“東家,你的掌心雷,厲害是厲害,但是那個大家夥,你的掌心雷也隻能給他撓撓癢吧?”


    見到李恪找他要火藥,來福看了看遠處全副武裝的攻城井闌,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


    聽到來福的話,李恪也被來福的話給逗樂了。


    原來來福還以為自己找他要火藥,是填充他的燧石槍。


    他笑著對來福說道:“小二,這次你家東家,不搞什麽掌心雷了,給你表演過天降神雷看看。”


    說著,他接過小二手中的黑火藥,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後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這個量的火藥,應該可以炸毀那個攻城井闌,若是效果再強點,搞不好還能幫我們清理一圈的雜兵。”


    聽到李恪描述的這麽厲害,來福立馬來了晉升。


    “那……東家,俺們該怎麽做?”來福看著李恪,眼中滿是崇拜和期待。


    聽到來福的話,下一刻,李恪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愁容。”


    “隻是我們怎麽能夠將火藥,準確地扔到那東西上麵呢?這就成了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


    聽到李恪愁眉苦臉的說出他的困難。


    卻不料,來福在聽到這句話之後。


    那雙有些憨厚的呆萌眼睛中,卻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來。


    “咚咚咚...”


    隻見他,將自己的胸膛敲得震天響,一臉自信且興奮的說道。


    “東家,這種小事,交給俺啊!俺扔東西,扔的賊準。”


    “你還有這本事?”聽到來福的話,李恪上下打量了一下來福,有些懷疑的說道。“等下可有二三十斤重。”


    聽到李恪略顯懷疑的語氣,來福頓時就急了。


    他挺起胸膛,信誓旦旦的舉例說道:“東家,你別小看俺,前些年,俺和阿娘還沒跟著東家你,那時,家裏窮,俺又能吃,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人一旦餓很了,就會想方設法的尋找食物,俺就跟著別人到河裏砸魚,幾十斤的大魚,俺一扔一個準,從來沒失手過。”


    說完之後,他似乎擔心李恪不太相信。


    又急忙補充道:“東家,俺可不會騙你,以前更小些的時候,村子裏有人欺負俺,遇到俺打不過的,俺就偷偷守著他,隻要他一上茅廁,俺就拿石頭砸他。”


    \"俺娘不讓砸人,俺就砸他們身後的茅坑,俺一砸一個準,從來都沒落空過,他們嚇得屎滾尿流,就再也沒有欺負過俺了。”


    聽到小二講完味道這麽重的例子,李恪在心裏,不由得嘀咕了一下。


    “這哪裏是嚇得屎滾尿流,明明是你砸的好不好。”


    他拍了拍來福的肩膀,笑著說道:“小二,你這扔東西的本事,倒是挺別致的。既然你這麽說,那東家我,就選擇相信你一次,不過...”


    說到這裏,李恪提了提手中的火藥,鄭重的提醒道。


    “不過,這火藥包可不是普通的石頭,我們隻剩下這麽一包庫存,你要是扔偏了,那前麵的大家夥,我們就隻能拿命去拚了。所以,小二,這一次,你的任務非常重要,你明白嗎?”


    聽到李恪的話,小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變得嚴肅起來。


    他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東家,俺明白了。俺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俺一定會拚盡全力,把這個火藥包扔到攻城井闌上,絕對不會失手!”


    看著來福那堅定的眼神,李恪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李恪就願意相信小二。


    相信他,隻要他全力以赴,就一定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他再次拍了拍來福的肩膀,鼓勵道:“好,小二,我相信你。現在,你去找兩個酒壇來,一大一小,等會兒,你就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東家,你去吧?”


    聽完李恪的安排的任務,李恪沒有想到,小二第一次忤逆起他的命令,倒反天罡的命令起他來。


    頂著三個大大的問號,李恪一臉呆滯的看著來福,問道。


    “小二,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個任務,你不想去做嗎?”


    聽到李恪的話,來福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


    “東家,俺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軍營之中,靜止飲酒,一旦發現,重罰二十軍棍,半年之內,二次發現,直接驅逐。”


    “俺前幾天和後勤的阿東一起偷喝酒,已經被打了二十軍棍,現在又去拿酒壇,俺要是被驅逐了,就不能再跟著東家,保護你了。”


    聽完小二的話,李恪也是滿臉的黑線。


    他沒有想到,看著老老實實的小二,竟然會做出偷喝酒水這種違反紀律的事來。


    還被抓了個現行。


    隻是,他怎麽不知道......


    想到這,李恪問道:“小二,你被打軍棍我怎麽不知道。”


    沒有想到,聽到李恪的話後。


    小二一臉驕傲的說道:“東家,俺皮糙肉厚,二十軍棍,對於俺來說,沒啥問題。俺怕東家擔心,所以就沒告訴你。”


    李恪聞言,頓時哭笑不得,但時間緊迫。


    他隨即搖了搖頭,對著來福說道:“小二,你誤會了,我讓你找酒壇,不是喝酒,而是空酒壇。用來裝火藥包的。”


    來福聞言一愣,尷尬地笑道:


    “啊?俺還以為東家你要喝酒呢,原來是用來裝火藥包的啊。空酒壇俺知道,城牆上就有,俺這就去給你拿。”


    說完,不等李恪再吩咐,轉身就跑向西牆的藏兵洞。


    沒過多久,他就抱著一大一小兩個酒壇迴來了。


    “東家,俺找來了,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夠用了吧?”


    李恪接過酒壇,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破損和漏洞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拍了拍來福的肩膀,笑道:“好,小二,你做得很好。現在,你去給我找些石頭、碎鐵片來,我們準備給敵軍一個驚喜吧!”


    雖然來福不明白東家為什麽找他要這些東西,但這一次他沒有多問。


    當即,兩人就開始忙碌起來,將火藥包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小一號的酒壇中,塞進大酒壇中。


    又找人要來一件浸滿了油脂的布條,當做引線。


    在大酒壇中,塞入一圈的鵝卵石和碎鐵塊後。


    一個簡易別致的巨型炸藥包,或者說地雷,就被李恪和來福兩人做好了。


    李恪讓小二試試其重量。


    小二二話不說,當即端起。


    在手上墊了幾下後,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東家,沒問題,俺扔的動。”


    “大概能扔多遠?”


    仔細感受了一下手中酒壇的重量,小二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保守的迴答道。


    “差不多...七八丈距離。”


    李恪聞言,心中大喜,沒想到這麽重的炸藥包,小二還能夠扔到這麽遠的距離。


    他讚賞道:“很好,小二。這次要是成功擊毀這座攻城井闌,本王不但給你加餐,還讓你喝酒喝個痛快。”


    小二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多謝東家,俺一定不辱使命,把這炸藥包扔得遠遠的!”


    做好了投擲的準備。


    李恪環顧四周,隻見城牆上四處開闊,敵人居高臨下,視線想必更好。


    到時候,見到有人要破壞想要攻城井闌,肯定會全力阻止。


    李恪沉思片刻,然後指著一處相對狹窄的地方,說道:“小二,你跟我來,我們去那邊,找個合適的位置。”


    李恪喊來三個強壯的蜀王衛,一人手持一麵盾牌,護著他和小二穿過一段距離,來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城牆下。


    李恪仔細觀察了一下攻城井闌,然後對來福說道。


    “小二,等下,我讓你扔,你就扔,不要遲疑。


    要是扔晚了,不要說我們這幾個人屍骨無存,就算是這段城牆也要被炸塌。”


    “放心東家,俺曉得厲害。”


    聽到李恪和小二的對話,拿著巨盾掩護兩人的三名蜀王衛,互相看了一下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他們不知道,自家的殿下,又搗鼓出了什麽厲害的武器。


    看這架勢,莫非是要憑借他們五人,對付那龐然大物的攻城井闌?


    李恪也不是不想教來福什麽拋物線的原理,以及算法。


    隻是一想到來福時而靈光時而木訥的腦袋,李恪想了想就果斷的放棄了。


    他盡可能的簡化到最基礎的步驟,在地上簡易的畫了一下攻城井闌的基座。


    然後讓來福憑感覺扔到基座上......


    也幸好來福的力氣極大,扔個七八丈遠,並不算難。


    “來了!”


    就在李恪揣摩著成功的幾率時,一名蜀王衛低聲驚唿道。


    李恪抬頭望去,隻見遠處,一架架攻城井闌緩緩駛來。


    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壓迫感十足。


    “別慌,注意隱蔽。”


    李恪低聲喝道,同時目光緊緊盯著那座攻城井闌。


    這個家夥,比城牆還要高上一大截。


    當然,也幸虧這家夥體積龐大,動力全靠人力,還有牛馬。


    不然,也不會給李恪和來福這麽多時間,去準備這個簡易的炸藥包。


    不過,這個大家夥,盡管笨拙,移動緩慢。


    可一旦讓它靠近城牆,那麽整個城池都將麵臨巨大的威脅。


    因此,李恪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用炸藥包將這架攻城井闌炸毀。


    這樣,至少能夠減緩敵人的攻勢,為守城爭取更多的時間。


    隨著攻城井闌越來越近,李恪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他從懷裏取出一個準備好的火折子。


    輕輕吹上幾口後,火折子在他的手中輕輕搖曳,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著他堅定的眼神。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小二懷裏的火藥包,製造粗糙,離著他半米的距離都沒有。


    而且,那個浸濕的布條引線的長度,還是他估算著弄出來的,他心裏也沒底。


    要是一個不小心點燃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二十丈。”


    “十五丈。”


    “十丈。”


    “八丈。”


    等到攻城井闌距離差不多八丈距離的時候。


    李恪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火折子,往布條製作的引線上一點。


    “小二,就是現在!”


    李恪低聲喝道,同時給旁邊的三位蜀王使了一個眼色。


    三名蜀王衛會意後,立馬往後猛地撤退,露出位置,讓來福投擲火藥包。


    有時候,聰明人想的可能比較多。


    “往基座的地方扔,扔的越準越好。”


    有些擔心來福會不會因為緊張而失手的李恪,又低聲叮囑了一句。


    可李恪不知道,在他下達命令的一瞬間,來福便自動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幹擾。


    眼中隻有那個巨大的攻城井闌。


    深吸一口氣息,來福站起身來,做了幾個箭步的衝刺,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後。


    猛地用力將火藥包朝著攻城井闌的基座扔去。


    酒壇做的火藥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李恪的期望和希望,朝著目標飛去。


    太過緊張的李恪,就連手中的火折子都忘記了熄滅。


    緊張地盯著火藥包,等待著某個時刻的到來。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小二的扔東西的技巧,果然沒有讓李恪失望。


    火藥包按照完美的弧線,準確的朝著攻城井闌的基座飛去。


    隻是唯一出現失誤的就是,李恪估算錯了引線的長短。


    還沒等到火藥包達到攻城井闌的基座,在大約離地還有一丈左右的距離。


    “轟!”一聲巨響,火藥包提前爆炸了.....


    在沒有障礙物的阻擾下,火藥包的威力被完完全全的釋放出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戰場上迴蕩,衝天的火光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不說李恪和來福兩人都愣住了。


    就算是整個戰場,也在這一瞬間,仿佛被按下了時間靜止。


    整個西麵城牆似乎被震動了一下。


    巨大的氣浪席卷而來,將周圍的一切都吹得東倒西歪。塵土飛揚,煙霧彌漫,讓人幾乎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李恪被爆炸的氣浪震得後退了幾步,手中的火折子也被風吹得熄滅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火藥包提前爆炸了,但威力卻超乎了李恪的想象。


    等到煙塵散盡,隻見攻城井闌被炸得四分五裂,四周除了殘破的架子。


    方圓數丈都被清空出一個巨大的圓圈,周邊全是被炸的支離破碎的屍體。


    一些還沒有立刻死去的草原士兵,坐在地上,抱著殘缺的身體,痛苦地哀嚎。


    一些僥幸避過火藥包的草原士兵,呆呆的看著雲州城,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畏懼。


    “裏麵的漢人會妖法,我們打不過的,快跑吧!”


    \"天雷降世,神明站在他們那一邊,快走。\"


    “長生天,放棄我們了嗎?”


    在大殺器,火藥的威力之下,這些草原士兵們徹底陷入了恐慌和絕望。


    就連原本堅定的信念也開始動搖。


    這些聲音在戰場上此起彼伏,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原本士氣高昂的草原士兵們,此刻已經變得驚慌失措,紛紛開始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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