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愉忽然笑了,看著薑玉珍說道:“媽,你跟爸的畫風弄錯了吧?不是向來都是他挑事兒,你來當和事佬嗎?怎麽今天,位置顛倒了?”


    蘇冠傑“嘿嘿”笑了兩聲,“還不是你媽調教的好,我現在都能文縐縐地說話了呢。”


    薑玉珍又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調教的好什麽好?好的話,你是要該文的時候文,該武的時候武,你可倒好,現在都改文了,別人不知道的,誰還看得出來你是個武術教練?”


    “噗,媽,你現在都開始研究戰略戰術了嗎?還該武的時候武,該文的時候文!”蘇知愉忍不住笑道,差點把剛喝進去的一口湯噴了出來。


    “還有你,別淨知道傻笑。媽問你,你這次會這麽輕易上那個韓恩可的當,是不是因為慕岩?”


    薑玉珍雖然不清楚韓恩可到底用的什麽借口讓她這個傻女兒去赴的約,但以她們倆之間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周慕岩,她應該還不會傻到去赴一個關係相當不好的人的約。


    “不是……”蘇知愉低著頭,不自然地笑了笑。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會不知道?”薑玉珍歎了口氣,“媽說這些不是不讓你隻顧老公,你一心為慕岩是沒錯,可是,遇到事情的時候,不能因為慕岩是你的軟肋,你就一頭紮進去,說不定前麵就是別人的陷阱。這次的事情不就是個教訓,你以後凡事要多想一想,多考慮考慮。豪門裏的那些人,本來就是心眼一個比一個多,手段也是一個比一個狠!”


    “我知道了媽,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蘇知愉知道母親是真心為她著想,笑了笑說道。


    之後,兩母女都不再說話,一個喂一個喝,喝完了一碗湯,薑玉珍又從保溫盒的另外一層盛了一碗自己熬的粥,喂給她喝了。


    喝了一碗湯又喝了一碗粥,蘇知愉覺得飽了,薑玉珍才收拾了碗勺,去洗幹淨了放好。


    “看你今天氣色好了很多,背上的傷怎麽樣了?”薑玉珍說著,要掀起她的衣服看她背上的傷。


    “好多了……”蘇知愉怕那些傷嚇到她,微微躲了躲身子,不想讓她看。


    薑玉珍看出了她的心思,邊繼續手上的動作,邊說道:“該看的我昨天都已經看過了。”


    蘇知愉這才不動了,任由她掀開了看。


    “嗯,今天這傷口似乎比昨天好多了,幸好你現在還年輕,體質好,傷口恢複起來也比較快。你這恢複的還挺好的。”薑玉珍幫她整理好衣服,說道。


    “慕岩有一瓶專治外傷的藥膏,效果很神奇,隻要是外傷,一般塗個幾天就會痊愈的。”


    哪裏是她體質好,分明就是那瓶藥膏效果太神奇。她說著,把那藥膏拿給薑玉珍他們看。


    薑玉珍打開來看了看,又聞了聞,很平常的樣子,沒想到還是瓶奇藥呢。不過,幸好有它,女兒才少受了點罪。


    ………………………………


    周慕岩到了周家老宅,吩咐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二房院子的大門裏,在樓下停了車。


    他下了車徑直進了大廳,然後走向密室。


    密室門口有主宅的幾個下人在把守,見到他,恭敬地叫了聲“大少爺。”


    周慕岩“嗯”了一聲,指了指密室的門,“把門打開。”


    那幾個下人相互看了一眼,許是害怕他進去一不留神就會殺了二少夫人一般,並沒有幫他開門,而是往門前麵蹭了蹭,擋住了門,“大少爺,老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外出,任何人也不得進入。”


    周慕岩一聽就怒了,一把把那兩個堵門的人扒拉開,“少他媽廢話,讓開,我有要緊的事。”


    他力氣相當大,那兩個小人被他一扒拉,都往旁邊倒去。


    他本想自己開,可又想到這密室的門他並不知道怎麽開,便對著另外一個說道:“你,開門!”


    那個被他點到的人,也怯怯懦懦地不敢說不開,也不敢上前去開。


    這時,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給大少爺打開門。”


    幾個人包括周慕岩都迴頭,看到管家正大步走過來。


    在他們麵前站定,指著門又說了一句,“給大少爺打開。”


    既然管家都發話了,底下的下人也就不說什麽了,管家是貼身照顧老爺的,他的話應該就是老爺的意思吧。


    於是,有人上前去開了門,周慕岩看了一眼管家,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密室。


    “管家,萬一……大少爺進去,鬧出人命來怎麽辦?”有個人大著膽子看了看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管家犀利的眼神迴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著重新關上的密室的門,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大少爺不是那麽莽撞的人。”


    周慕岩進了密室,密室裏二房的人分了好幾撥蹲的蹲坐的坐。周立德楊美嫻兩個人靠在一起,周慕川和韓恩可離得比較近,一群下人在一起。


    見他進來,所有人都朝他望去。不過,在看到是他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了些失望,還有緊張。


    楊美嫻最是失望,她本來以為是老爺子來了,隻有見到了老爺子,她才有地方求情。雖然老爺子不太好說話,韓恩可這次的錯誤犯得比較大。


    但,這畢竟是韓恩可一個人的錯,都是她一個人的主意,憑什麽讓他們二房所有的人都跟著她受罰?


    就算要一起受罰,她也要跟老爺子求求情,讓他能夠手下留情,除了韓恩可之外,她和丈夫兒子受的懲罰小一點。


    韓恩可此時看到周慕岩,心裏一陣驚慌,蘇知愉被她打成那樣,他是不是來替蘇知愉報仇的?他不會二話不說就把她殺了替蘇知愉報仇吧?


    如果蘇知愉死了,她一命換一命還值得一些,可是,現在蘇知愉並沒有死,她都沒有鬥倒蘇知愉,她怎麽能死?她怎麽甘心比蘇知愉早死?


    想到這裏,韓恩可不僅瑟縮了一下,往周慕川身後藏了藏。


    周慕川看了她一眼,雖然此刻他也是怪她不擇時機不考慮周全就對蘇知愉進行報複,以至於連累了二房所有人。


    但看到她如此害怕的模樣,終於還是有些不忍心,他任由她躲在身後,然後轉頭看向周慕岩,他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卻看到周慕岩隻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要上前來的意思,而是蹲在了地上,仔細地看著地上每一寸,像是在找什麽!


    周慕川和楊美嫻周立德並不知道還有韓恩可企圖喂蘇知愉毒藥這件事,所以對周慕岩突然的舉動都有些詫異,詫異之餘,又覺得有些好笑。


    堂堂的周家大少爺,周氏集團總裁,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降低身份蹲在地上找東西?


    找什麽東西不能讓下人來找?是他們大房沒人了,還是他周慕岩這麽多年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低賤之人?


    可是,韓恩可看到他的動作之後,卻明白他要找什麽!


    嗬,想找到那顆毒藥?現在就算他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了。


    周慕岩把她踢飛的時候,藥丸就掉落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她趁著周慕岩抱著蘇知愉帶著紀流雲洛緩緩出去之後,楊美嫻他們進來之前,快速撿了起來,然後把那藥丸踩碎了,又拿水衝掉。


    這才又重新坐在了牆角裏,發起了呆。


    幸虧她當時精神還沒有完全恍惚,還記得把那藥丸毀屍滅跡!不然……


    周慕岩很認真地把地上都找了個遍,一無所獲,他心裏有些失望,但還是動作優雅地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衣服,又拿冰冷的眼眸掃視了一遍韓恩可他們。


    看似臉上平靜無波,可是心思卻是百轉千迴,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好了什麽,心裏也安定下來,不再看他們任何人一眼,轉身出了密室。


    楊美嫻,周立德和周慕川被他突然到來,突然離去,中間還有一段詭異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


    “周慕岩,他這是幹什麽?”


    周立德和周慕川都搖了搖頭,他們也不知道這周慕岩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而韓恩可依然神情淡漠地望著一邊,並沒有看她,更是沒有任何反應。


    周慕岩出了密室,看到管家還在,似乎是順口問道:“老爺子呢?”


    “大少爺,老爺在您來之前剛走沒多久,說是去醫院看望大少夫人去了。”管家對周慕岩顯得很是尊敬。


    周慕岩點點頭,離開。


    ………………………………


    醫院裏,薑玉珍又幫著蘇知愉塗了一次藥膏,蘇冠傑則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的遙控器有一下沒一下地換著電視的頻道。


    裏麵薑玉珍剛塗好藥,還沒來得及把衣服放下來,就聽到客廳裏蘇冠傑的聲音響起,“親家爺爺,您來了。”


    隨後,是周益海的聲音,“冠傑,你也在啊。”


    薑玉珍慌忙把蘇知愉的衣服整理好,緊接著,臥室的門就開了,周益海由司機攙扶著,蘇冠傑幫他開了門然後跟在後麵也進來了。


    周益海看到坐在那裏的蘇知愉,連忙快走了幾步,到床邊,很慈愛地說道:“丫頭,你終於醒了,可嚇死爺爺了。”


    “爺爺,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蘇知愉笑著看他。


    “親家爺爺,您坐吧。”薑玉珍幫他搬了椅子,讓他坐下。


    周益海笑著謝了,坐下後,又盯著蘇知愉看了良久,才說道:“嗯,看起來氣色是好了一些。你要好好養著,早點康複出院,爺爺才能安心,知道嗎?”


    “我知道,爺爺,讓您擔心了。”蘇知愉笑著迴答。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薑玉珍見老爺子隻在無關痛癢的話題上打轉,覺得周益海是礙著她和蘇冠傑在,不好說別的,於是就看了看時間,對周益海說道:“親家爺爺,我得迴去給愉兒熬湯,這熬湯要好幾個小時呢,麻煩您先幫我們看著點她,我們就先迴去給她熬湯。慕岩也出去一會兒,差不多也應該迴來了。”


    “哦,好好,你們迴去吧,盡管放心,我會看著丫頭的。”


    薑玉珍拉著蘇冠傑離開,過了一會兒,周益海對著站在一邊的手機使了個眼神,讓他也出去了。


    然後才又看向蘇知愉,沉思了一下道:“愉丫頭啊,現在就剩我們爺孫倆了,正好,爺爺想跟你好好聊一聊,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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