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戎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他會打探大夏的軍情、民生,也會將大夏的皇族、世家都一手掌握,至於大夏的後宮,除非有必要,他不會特意打聽,文宰執的女兒寵冠後宮是他曉得的事實,也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個女人占為己有,至於那人的姓名、模樣,他根本不知道,更何況是她在姐妹裏排行第幾。


    但他腦子轉得很快,稍稍與懷裏的人兒分開,低頭看著臉色有些慌張的她。


    「你確實是那個窩囊廢的妃嬪之一?」


    文知藝點點頭。


    「但你不是那個寵冠後宮的文昭儀,她是你的姐妹對吧?」


    他平靜說完這句,就見懷裏的小女人臉色變得蒼白。她年紀小,小臉還稚氣得很,此時那梨花帶雨的白嫩臉蛋讓人看了要多憐惜就有多憐惜。


    鬼使神差的,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莫怕,究竟是什麽原委,給你的爺說清楚,一切自有我來計較。」


    文知藝眼裏立刻湧出淚來,咬著唇訥訥喊道:「爺……」


    她看得出來,眼前的男人是不能讓人糊弄的,他喜愛她的身子,她可憐、她順從,但這些都不是他能容忍她並非是文昭儀的絕對優勢。


    也許他並不在乎和他歡好的是不是文昭儀,但絕不能容忍別人欺騙他。


    這察言觀色的本事,是這麽多年來,文知藝在文府得到的經驗,所以她決定將事情的真相悉數告知,不帶一丁點編造。


    「爺英明,你猜的都對,剛才與奴一起的女子叫文知書,是奴的嫡姐,她才是文昭儀。奴叫文知藝,在姐妹中排行第八,不過是個才人,當初是三姐國色天香,被選進宮為妃,三姐擔心入宮寂寞,求父親讓奴作為她的陪嫁。廢帝寵愛三姐,奴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奴卻不在意,不求別的,隻求能安穩在深宮中活下去。」


    她抽泣一聲,又繼續道:「三姐專寵,卻讓其他的妃嬪嫉妒,她們趁廢帝不在宮中,構陷她私通,她畢竟是奴的三姐,奴也隻能拚死一救,結果兩個人全被關起來,後來的事情爺都知道了。」


    他當然知道,也自是記得,當時不是她主動承認自己是文昭儀,而是那個真正的文昭儀因為害怕而將她推了出去。


    文知藝看鬼戎不說話,心底也是七上八下。


    她說的全部都是實話。當然,她也沒傻到坦白得那麽徹底,與趙家欲締結婚約的事情便隱去未說。


    她咬著唇,窩在他懷裏,眼裏含著淚,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小臉上全是委屈。


    他低頭看著,知曉她說的也隻是個大概。


    至於她怎麽會被抬進宮中,又怎麽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妃嬪陷害文昭儀,她怎麽也被牽扯進去,事情肯定不像她說得那麽簡單。


    他抹去她眼角的淚珠,她皮膚嬌嫩,雖是放輕了力道,但被大手碰到的地方還是紅了。


    不過也罷,這樣好過她剛才的蒼白,於是,他索性兩隻大手捧住她整張小臉,低低笑道:「看你,都多大的人了,這算個什麽事,竟哭成這樣?」


    文知藝怯怯問道:「爺不怪奴?」


    「為什麽要怪你?冤有頭債有主,本王可不是廢帝那個糊塗蟲。」他又曖昧地湊到她耳邊,「你不知道,當曉得你完整是本王一個人的時,本王有多開心!」


    她的臉蛋更紅,豔過盛開的桃李,他看得入迷,撩起被子,將兩人蓋住,正要再次疼愛她柔美的身子,她的肚子卻在此時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他錯愕停下,好笑的看她。


    文知藝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乾脆裝死,將小臉埋在他懷裏,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她方才怕他再胡來,急著想方法阻止,可也不是這個羞人的辦法呀!


    她身子經曆剛才那迴,痛得要命,他要壓上來,她內心自是百般不願,又不敢拂逆這男人的性子,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看她像貓兒一樣的縮在被子裏,憐惜又起,舍不得她餓著,卻沒細想過,自己何曾這樣體貼過一個女人。


    鬼戎把被子掀開,大聲道:「外麵可有伺候的宮女?」


    應該還是那個同福守著,隻聽他迴道:「迴大汗,奴才在,有什麽吩咐?」


    文知藝一聽他叫「大汗」,就知道這些奴才在外麵顯然已經被教導過一番了。


    鬼戎低頭摸了摸她粉色的小臉,輕笑道:「吩咐膳房,有什麽久餓後能養人的膳食,揀著好的東西做,有多少做多少,快些送上來,這裏有隻小餓貓快沒力氣了。」


    饒是文知藝這樣的大家閨秀,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羞惱得瞪他一眼,想用手捶他,但小手方抬起,終究沒失去理智。


    看她那樣子,他心裏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麽多的高興,握著她的小拳頭,敲在自己胸口,「本王可沒說錯,不是餓得這麽可憐嗎。」


    他又低下頭,咬著她白嫩耳垂,低聲道:「餓得都不能好好伺候本王了,命令你等下一定要多吃,吃完了,好伺候你的爺。」


    登徒子,太羞人!


    要是平時,根本不會理會這樣的人,可怎麽辦?他以後就是她的天,她以後的主子了。


    她心中歎氣,臉上卻紅暈一片,嬌羞不止。


    文知藝感覺到他貼著自己小腹那從未消下去的硬挺,生怕吃食還沒來,他就獸性大發,那她真是要被餓死了,為了這種事而餓死可不劃算。


    於是,她用細軟的胳膊推他,盡量軟下嗓子撒嬌,「爺,求你起來,讓奴穿些衣服遮遮,不要叫那些宮女看到奴的羞樣。」


    「怕什麽?你是本王的後宮,伺候本王難道不應該?」


    「當然應該!」文知藝想也不想便反駁,雖然她心底並不是如此認同,可還是誠懇的對他說道:「爺,你既已是大夏的主子,就該有大夏主子的風度和威儀,沒得讓那些奴才指點你,認為這些都是青金的陋俗,咱們自己覺得是灑脫,那些奴才沒見過世麵,卻會有一些小人的認為。」


    聞言,鬼戎臉色一肅。


    文知藝有些提心吊膽,難道她說錯話了?


    正不知道該如何把話圓迴來之際,他卻笑了,突然湊上來親了親她的小嘴。


    「本王竟不知,這張小嘴除了用來親,還能說出這麽好的話,你說你怎麽樣樣都那麽合本王的心呢?是不是生下來就該是本王的人?」


    才不是呢!文知藝心裏反駁,麵上卻羞窘萬分,乖乖窩在他身邊,不答話。


    「大概,本王打下了這大夏,就是為了來與你這可人兒相遇的,咱們也算是千裏姻緣一線牽了。」


    她傻笑兩聲,就是不願意迎合。


    她現在身子痛、肚子餓,頭也一下一下地疼著,好像有誰拿著鐵錘不停敲著她腦門般,實在不願意與他虛與委蛇下去了。


    幸好,他真的憐惜她,將她全身揉 捏一遍,狠狠親了幾下小嘴,算是解了一時的性起,然後拉著她起身,還頗有興致地要給她穿衣。


    她虛弱一笑,隻能任由他把她當娃娃一般打扮。


    可她身子才一動,就感覺到雙腿間有什麽黏膩的液體滑了出來,她都要哭了,期期艾艾地哼著,話都說不完全。


    都是這男人!全怪他!


    鬼戎也看出了小女人的不自在,正要給她穿褻褲,她卻緊緊夾著腿,捂著紅透的臉蛋哭。


    「爺讓奴自己來吧,奴不要你給我穿,不要。」


    「這是怎麽了?身子不是弱著嗎?爺親自伺候你,你還不樂意了。」


    她嗚嗚哭著,也不願意解釋,見他強拉著她的腿要分開,就更激烈地掙紮著,像小兔子一樣在他懷裏踢著腿,死活不讓他看。


    但他到底力氣大,掰開了雪嫩的雙腿兒,見到了眼前的情況,低低笑了起來,那笑聲,竟是得意的很。


    恨死了!她恨死眼前這男人了!


    「羞什麽?這是誰做的,誰就伺候你清理乾淨,乖,不哭了啊。」


    她哭得更加委屈,雙手捂著臉,根本不想看他,隻隱約感覺他拿著一塊柔軟的布,仔仔細細將她那裏清理乾淨。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哭的聲音越來越小,心尖卻有點熱熱的,不知不覺放下雙手,怔怔看著低頭仔細為她清理的男人。


    他此時高大壯碩的身子,因為低著頭顯得有些佝僂,哪裏還有剛見時的兇悍,見著這樣的他,她倒是不怎麽怕了。


    「爺。」


    「嗯?」


    「乾巾不爽利,奴要用水。」她以前從來沒對別人要求過什麽,不管是父親還是以前的皇上,她總習慣了去接受、去順從,此時,她卻生出了要按著自己想法來的心情,竟就這樣開口要求了。


    他抬起臉,有些疑惑,「本王以前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不知道這樣你會不舒服,這就吩咐他們送水來。」說完,轉過頭大聲喊,「來人,送些乾淨的熱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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