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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祀,或曰社祭,是夏、商、周三代相承的最主要的原始宗教禮儀之一。


    舉凡天子踐位、分封諸侯、出征凱旋、祈年攘災,三代王朝都要舉行社祀,向土地神頂禮膜拜,祈禱獻祭。


    據曆史文獻記載,社祭作為一種禮製開始於夏代,是夏人宗教信仰的外化。


    據先秦兩漢文獻的綜合分析,夏、商、周三代的社祭,主要有以下幾項特征。


    一是封土築壇以祭祀社神(土地神),如《風俗通義·祀典》:“社者,土地之主,土地廣博,不可遍敬,故封土以為社而祀之,報功也。”


    《孝經緯》也說:“社者,土地之神。土地闊不可盡祭,故封土為社,以報功也。”


    社壇一般呈方形,以五色土築成。


    《白虎通義·社稷》:“天子有大社焉,東方青色,南方赤色,西方白色,北方黑色,上冒以黃土。”


    社壇的規模,據《白虎通義》引古代文獻說:“天子之社壇廣五丈,諸侯半之“


    其次是社壇露天而築,所謂“社無屋,……天子大社必受霜露風雨以達天地之氣。“


    築壇的地點,一般選擇在高處且四周有大樹叢的地方,《墨子·明鬼下》:“昔者虞夏、商、周三代之聖王,其始建國營都日,……必擇木之修茂者,立以為叢社”。


    《戰國策·秦策三》:“應侯謂昭王曰:恆思有神叢與?“漢高誘注曰:“蓋木之茂者神所憑,故古之社稷,恆依樹木。”


    《白虎通義·社稷》解釋社壇形製特點時說:“社稷所以有樹何?尊而識之,使民望見即敬之。”


    其目的在於製造出一種陰森可怖、神秘威嚴的宗教氛圍,使人對土地神產生一種肅敬、畏懼的心理,從而強化人們對社神的敬仰崇拜。


    歸納一下夏王朝創製而為殷周王朝繼承的三代祭祀土地神的“社“,至少必須具備如下幾項特征。


    封土為社,即祭壇是由泥土壘築起來的。


    社壇一般呈方形,體現古人天圓地方的觀念。


    壘築社壇的泥土是多種顏色的。


    社壇是露天的。


    社壇一般築在高地上。


    社的周圍有大樹叢。


    而在良渚文化中,自八十年代以來先後發現多處這一時期的祭祀遺跡,都與“社祭”的概念相符。


    1982年至1984年,sh市文物保管委員會的考古家在上海青浦福泉山遺址發掘出一處良渚文化晚期的大土坑中間築有方形土台的祭祀遺跡。


    1987年夏,zj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家在浙江餘杭安溪瑤山發現了一處良渚文化時期的祭壇遺跡和12座良渚文化大墓。


    而瑤山祭壇遺址的發現,是本世紀以來良渚文化田野考古的重大成果之一!


    三年之後,zj省的考古家們又在餘杭縣瓶窯鎮匯觀山遺址發掘出一處與瑤山祭壇相類似的良渚文化祭壇和四座打破祭壇的良渚文化大墓!


    這說明,良渚人的“祭祀”不但規模宏大,而且還已經製度化,專業化了,祭禮已趨規範化、程序化。


    有趣的是,夏後氏“社祀"的祭壇遺跡在傳統認為是夏文化發祥地的黃河流域卻不見蹤影。


    至今仍然沒有絲毫類似“祭壇遺跡”的東西,在黃河流域發現。


    而良渚文化的祭壇遺跡又恰恰與三代文獻記載的“夏社”形製及其文化內涵頗為相似。


    良渚文化祭壇呈方形,不僅與三代社壇形製相合,而且與傳統的“地方說“一致。


    良渚文化祭壇用三色土精心壘築而成、紅土台、灰土圍溝和黃褐土台裏外三層構成一個有機的整體台麵。


    這與文獻所載夏商周三代“封土為社“,以紅色、青色、黑色、黃色土築成的社壇大致相同。


    良渚文化祭壇露天而築,四周至今樹木繁茂、綠綠蔥蔥,當年這一帶樹叢參天之景可以想見。


    這與文獻所說“夏社”無屋、社壇露天、周圍林木叢生、百姓望而肅敬的情景相符。


    瑤山祭壇築於小山頂上,南麵為廣闊的平原田野,正是當年良渚文化先民種植水稻等農作物的土地。


    因此,祭壇顯然與先民中盛行的土地崇拜有關,是先夏時代祭祀土地神的場所。


    凡此種種,表明良渚文化祭壇與三代之“社”的密切關係決不是偶然的巧合。


    這一考古學上的可靠證據充分證明,夏、商、周三代“封土為社”的社祀禮典,其實就是從良渚文化祭壇發展而來的。


    這也是為什麽,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就有很大一部分學者認為,良渚古國,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夏朝。


    而大禹治水,可能是傳說傳來傳去後的誤解,大禹可能治的不是黃河,而是長江。


    畢竟“黃河”這個詞,誕生的年代其實並不久遠,在一千年以前,黃河其實沒有固定的名稱,就叫河,或者大河。


    而長江的名字但是就更要往後靠了,實際上長江一直都沒有個整體的名稱,隻是各段在不同的省,有不同的叫法。


    比如上遊的金沙江,下遊的揚子江,以及通天河、岷江、荊江,甚至黃浦江都算是長江的一部分。


    那麽,在五千年前的遠古時期,長江更不可能有一個整體的稱唿。


    或許當時的人都不知道這是一條江,也是將其稱之為河。


    大禹治水的遠古傳說,也隻是說大禹治了洪水,沒有特定的說是哪條河。


    隻是黃河一直以來都“桀驁不馴”,曆朝曆代都要治水,所以後來傳說傳著傳著,就成大禹治黃河了。


    當然,這隻是部分學者的論調,他們認為良渚就是夏,而大禹治水治的其實是長江,所以後來夏啟,就在長江下遊的江浙地區立國統治。


    並且還修建了非常多的水利設施,這正是“大禹”一脈擅長的事情。


    對於這個說法,國內很多學者也持不認同的意見,反駁聲層出不窮。


    最為被認可的一種說法,還是認為良渚文明要比夏更早,是良渚文明滅亡之後,良渚的後人,將“社祭”傳播到了中原地區。


    或者中原地區的“炎-黃部落”,吸收了良渚的部分文化,其中包括社祭文化,並且將其衍生成了“社稷”這個詞的來源。


    到底哪種說法是正確的,目前還缺乏關鍵性,直接性的證據來證明。


    不過陳翰是比較認同第二種說法的。


    因為按照殷墟的發現,來反推夏存在的時間點,絕對是和良渚無法對上的,良渚滅亡的時候,夏都還沒誕生。


    而且史書上記載的夏,確實一直都認為是在中原地區,不可能在長江下遊的江浙地區。


    而且打敗了夏的商,也確實在中原。


    隻能說夏可能是繼承了良渚的部分文化,並且延續到了後麵的商周,但是絕對不能說良渚就是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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