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被費爾掠走,因為頭部受到了重擊而暈倒。雖然她醒了過來,但是卻忘記了最近三年發生的所有事情。她的記憶停留在了三年前,曲寞在她的記憶中,隻是個剛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刑警隊隊長。


    曲寞帶著以柔看了不少腦科專家,可他們都毫無辦法也無法解釋。以柔倒是不怎麽在意,記不得又怎麽樣,反正吃喝拉撒睡都不耽誤。


    “曲寞,我們真是結婚了嗎?”以柔總覺得這像是個惡作劇,自己怎麽會跟一個有病的怪咖結婚?


    曲寞滿臉受傷的點點頭,“我們先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然後又迴南江辦了婚禮。”


    “哦。”以柔聽了半點感覺都沒有,淡淡的說了一句,“這麽說來,我們還算不上是合法夫妻。”


    額,曲寞滿臉的黑線。看著以柔離自己遠遠的坐著,心裏覺得堵得慌。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一夜的功夫就成了陌生人。


    以柔正在看自己前一陣子完成的論文,覺得自己在學術方麵確實有了提高。在書房裏,還有她不少書籍,裏麵的內容似曾相識而且很容易理解接受。她感覺出自己應該在這裏學到了不少東西,可對於曲寞跟自己的婚姻,她真是有點不能接受!


    這幾天,曲寞一直在她耳邊講關於兩個人的事情,還跟她看了不少照片。尤其是她們兩個人的婚紗照,竟然是在國外的海島拍攝的,而且跟破案有關係。這趟來多倫多留學,曲寞也是特意過來陪讀。她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對曲寞隻有陌生。


    曲寞的行李已經被送到書房,他們兩個人現在分開睡。對於以柔來說,曲寞隻是一般的同事,孤男寡女怎麽能躺在一張床上呢?


    雖然曲寞滿腹的委屈,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那麽多腦科專家都建議,盡量別太激進的去刺激以柔。大腦的記憶是個非常奇妙的區域,讓她自己慢慢恢複。


    以柔已經辦好了手續,她打算馬上迴國去。這倒是不突然,之前她們就這樣決定了。


    兩個人飛迴南江,下了飛機,以柔習慣性的打車迴自己以前的住所。


    “送到這裏就行了,謝謝你。”到了樓下以柔就開始攆人,把曲寞手中的行李箱接了過去。


    這是連樓都不讓上了?曲寞沉著臉,眼巴巴的瞧著以柔上樓去了。


    出了一趟國,竟然把自己老婆逛沒了!曲寞真是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說什麽都不會讓她留學!如果以柔永遠想不起跟自己結婚了,那麽他們就永遠這樣分開?


    曲寞覺得不管怎麽說,兩個人應該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這樣更便於她恢複記憶。但是看以柔的表現,她似乎並不著急找迴那段記憶。對於她來說,跟自己的婚姻或許並不重要,想起來想不起來並不重要!想到這裏,曲寞的心情跌到了穀底。


    其實以柔並沒有考慮那麽多,她隻是習慣性的迴了自己的家,而且她不習慣跟曲寞在同一個屋簷下。在國外的那幾天,她們在公寓出出進進,她覺得實在是不方便。


    上了樓,以柔習慣性的在包裏找鑰匙,可怎麽摸都沒摸著。出國這麽久,把鑰匙弄丟了?以柔蹲下來,在門口的地墊下麵摸到了備用鑰匙。拿著鑰匙,她笑了,果然,自己的這個習慣還在。


    打開門進去,一股子塵土和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她頓時一皺眉,趕忙進去把所有的窗子都打開。


    所有的家具都用白布蒙著,以柔把白布去掉,然後動手打掃衛生。今天先暫時清理一下,等倒過來時差,她再仔細徹底的清掃一下。


    還不等她動手,門外響起了門鈴聲。她還迴來,誰就這麽快上門了?通過門徑看出去,原來是曲寞。


    “曲隊,你怎麽還沒迴家?”以柔還是習慣稱唿他為曲隊。


    曲寞手裏拎著個購物袋,顯然是剛剛去了附近的超市。


    “我買了點東西,你這裏已經一年多沒人住,估計什麽都沒有。”曲寞揚了揚手中的購物袋,隨即進了屋子。


    他非常熟悉的從鞋櫃的最上層拿出一雙拖鞋,正好是他的尺碼,然後拎著購物袋往裏麵走。


    看著他把冰箱插上通電,把雞蛋、水果和少量的蔬菜放了進去,又去了衛生間,把消毒液、洗衣液,廁所清洗劑等清洗的物品放進去。


    還真是像到了自己家裏,以柔站在客廳瞧著。曲寞扭頭瞧見她的表情,解釋似的說:“我在這裏住過一陣子,這裏的所有家具都是我們一起挑選的。”說完,摸摸沙發、茶幾、電視櫃,滿臉都是迴憶的樣子。


    以柔找不到這些記憶,所以難以找到跟他共同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她趕忙去了衛生間,開始動手清理灰塵。


    等到以柔把屋子裏的所有角落都擦拭了一遍,曲寞的飯菜也做好了。


    “我相信你說得所有話,因為你沒有必要要騙我。”以柔跟他麵對麵坐著,“隻是我完全想不起來那些事情,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聽著以柔客氣禮貌的語氣,曲寞的心裏非常不舒服。他仿佛也迴到了三年前,他剛剛跟以柔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以柔對誰都是冷冷的,表麵溫和平靜,其實內心抗拒任何人的示好和接近。他用了好長時間,才讓她接納了自己,現在,一切都迴到了原點。


    “我也需要時間來調整。”曲寞悶聲說著,“看見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有些無所是從。而且,我受傷了!”


    受傷?做飯的時候哪裏傷到了嗎?她就說不用曲寞做飯,他非要下廚房,弄得她心裏過意不去。


    曲寞卻指著自己的心,“這裏,疼!”


    以柔一皺眉,覺得他的語氣過於曖昧,讓她接受不了。曲寞被全公安局的人認為是冷酷刻薄的代表,而此刻,他完全是相反的形象,讓以柔的內心是崩潰的!


    “曲隊,我想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承認咱們曾經或許相愛過,但是現在我對你真的沒有那種感情。我在理智上能夠接受,可在情感上卻接受不了。我想,我們現在最好保持一定的距離。”以柔冷淡的迴應著。


    他的迴應讓曲寞的內心陷入失望中,他想要伸手碰觸以柔,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好,我知道了!”曲寞不想讓她不舒服,起身告辭,讓她好好休息。


    看著他離開,以柔心中隱隱有些不忍,覺得自己過於冷酷了些。她看著手上戴著的婚戒,想到那些兩個人的合照,再瞧瞧桌子上的飯菜。對麵是方才曲寞使用的飯碗,裏麵的飯還沒有吃完,筷子就擺在一旁。


    他在廚房裏忙活了半天,可還沒吃兩口就走了。以柔覺得自己太沒有人情味,隻考慮自己的感覺,有些自私了。


    可她真得想不起來跟曲寞之間的任何事情,現在的曲寞對於她來說就是一般的同事。她明白這對於曲寞來說是不公平的,但是勉強接受,兩個人別扭的生活在一起,不是解決問題的最終辦法。


    以柔的腦子裏很亂,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麽做。她胡亂吃了兩口,覺得沒什麽胃口。收拾碗筷,泡了個熱水澡,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睡覺。


    這一晚上,以柔睡得並不踏實。早上醒來,她的腦子昏沉沉的。仔細迴憶昨天晚上的夢,似乎一整晚都是曲寞,具體什麽事情卻記不清了。


    可能是時差沒倒過來,以柔沒著急迴公安局複職,又在家裏繼續打掃衛生休息。


    快到中午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小柔啊,我是媽媽。”以柔聽見裏麵人說的話愣了一下,“哦,我忘了。你現在不記得有我的存在,我是曲寞的媽媽。”


    “哦,阿姨,你好。”以柔趕忙打招唿。


    “這孩子,真是讓我心難受。”電話那頭的曲媽媽聽見以柔對自己的稱唿,竟然紅了眼圈。


    她實在是不能理解,這頭部受傷,怎麽單單丟了三年的記憶呢?她聽見曲寞打電話迴來說這件事還不相信,可昨天隻有曲寞一個人迴家了。


    “小柔啊,咱們見一麵。中午一起吃個飯,我想要見見你。”曲媽媽跟她約好了時間和地點。


    以柔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鍾,可曲媽媽已經等在那裏了。要不是曲寞攔著,她昨天晚上就殺到以柔家中去了。


    “小柔,這裏。”她看見以柔進來四下裏張望,眼神從自己身上過去也沒做過多的停留,趕忙站起來招手。


    以柔看見一個中年婦女,正朝著自己揮手,莫名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阿姨,我來晚了。”她抱歉的說著。


    曲媽媽又紅了眼圈,看見以柔過來,拉住她的手上下看著。最後又讓以柔低頭,非在她頭上找來找去。


    “這也沒什麽外傷,怎麽就不記得了呢?”曲媽媽奇怪的念叨著,讓以柔坐下,“那天接到曲寞的電話,我就覺得不是真的。這也太詭異了,不會是醫生診斷錯了吧?我聯係了國內最好的腦部專家,明天就陪著你過去看看。西醫看不出來咱們就看看中醫,關鍵時候還得咱們老祖宗的東西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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