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皆是一副的確如此的模樣。


    許母蹙眉,佯裝生氣,但語氣中也透著傲意,


    “死丫頭,說什麽呢,為娘已經說了,農家欠穆璃一個恩情,你注意著點你的態度。”


    “我又沒說錯,他的解藥肯定也是穆大儒給的,還不都是那壞人的!”


    許豆豆不服,若是穆璃死了,她可能還會為其默哀三分鍾。


    但既然人好好的,那騙走她家小螢兒的賬,就不算完。


    許母瞪了許豆豆一眼,卻並未再開口,顯然她也是這麽認為的。


    墨無言也是春風得意,暗道自家孫女婿果然給他長臉。


    若沒有穆璃的出現,他怕是還要再為難李牧好長一段時間。


    至少絕不會當眾提起。


    自家的好白菜才不會就這樣被李牧那混小子拱了。


    但自打發現墨流螢對這穆璃的態度,墨無言恨不得馬上將孫女算送到李牧府上。


    比起被別的黃毛拐跑,李牧這個黃毛顯然更讓他滿意的。


    隻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尤其是他清楚沈三娘的心思,相較於對李牧的喜愛,沈三娘更看重的是穆真的態度。


    但方才穆真對這穆璃的在乎程度,顯然已經超過了李牧那個弟子。


    這要是讓沈三娘知道,搞不好就會更偏向穆璃。


    這可不是墨無言想看到的。


    墨無言故意這樣挑明,也是說給穆璃聽的。


    別打我孫女主意,我孫女婿你惹不起!


    ...


    然而,此時的善淵,已經氣的有些渾身發抖了。


    明明是他斬殺了刺客,怎麽功勞又被李牧領走了?


    這群人腦子都壞了嗎?


    該向誰道謝難道心裏沒有一點數嗎?


    他在這裏站了半天,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這群人真的不打算過來哪怕客氣兩句嗎?


    李玲兒似是察覺到了他的變化,輕輕喚了聲,“二哥?”


    善淵迅速收束情緒,柔聲問道,


    “玲兒,可是受了傷?葛夫人與父王交好,二哥去請她來為你瞧瞧?”


    “我沒事,多謝二哥關心。”


    李玲兒搖頭,想到善淵之前避他如避蛇蠍的樣子,微微抿了抿唇,低頭不再開口。


    善淵自是知道是之前的舉動,讓李玲兒心生芥蒂,想了想,目光看向李牧。


    李牧比之前還要尷尬,盤坐在距離人群遠遠的地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本是滿心愧疚,想著聽穆真訓斥幾句,寬寬心也好。


    沒想到卻變成了功臣。


    而且不光是馬甲,他更是成為了眾人的談資。


    得知暫時無法離開,眾人便圍坐在了一起,更是因為李牧這個共同話題,聊的不可開交。


    墨無言和許母一唱一和,將她跨上了天。


    簡直就是李牧的大型社死現場。


    他不明白,他都不在這,這群人的話題為何始終揪著他不放。


    而且這一群大佬在屍山血海裏聊家常,真就沒有一點不自在的嗎?


    “穆哥哥,你,你真的沒事嗎?”


    墨流螢不知何時也醒了過來,趁著許豆豆不注意便湊到了李牧邊上。


    尤其聽著自家爺爺在一旁口無遮攔,說她和李牧當初在墨城怎麽怎麽好,臉蛋便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沒什麽大礙,多謝螢兒……”


    “小螢兒!”這時,許豆豆不知從哪蹦出來,直接擋在了墨流螢身前,一臉警惕的看著李牧。


    柳明嵐毫不示弱的與其對視,


    “你這女人怎麽迴事,是她自己跑來找我家璃哥哥,你要瞪瞪她去。”


    許豆豆懶得理她,生拉硬拽的將墨流螢帶到了邊上,語氣急切道,


    “钜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你和李牧......”


    聞言,墨流螢的臉一下就紅了,低著頭,小聲解釋道,


    “爺爺那都是亂說的,我和青衣哥哥真的沒,沒什麽。”


    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青衣哥哥怕是什麽都不知道,爺爺還當著青衣哥哥的麵這般說,青衣哥哥會不會從此討厭螢兒。


    心中想著,墨流螢擔憂的朝著李牧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幕恰巧都落在了許豆豆的眼裏。


    剛生出的一絲絲希望頓時破滅。


    遠處,唐沁雙目無神,呆愣愣的望著李牧的背影。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為什麽要救她。


    “小沁,是不是見那小子這般受女子歡迎,吃醋了?”


    “聽姨一句勸,有些事,你癟在心裏是不行的,這是治療內傷的藥,你去給他送去,他方才可是舍命救過你的。”


    孟似玉煽風點火,目光落在自己的大腿上,想到剛才李牧悄悄默的在她大腿上亂摸,咬了咬銀牙,起身朝著李玲兒的方向走去。


    唐沁眸中閃過一抹落寞,玉姨果然是想撮合她二人。


    輕輕點頭,接過藥瓶。


    ...


    李牧隨意安撫了柳明嵐幾句,便打算想辦法離開這裏。


    他大概已經知道這個賬,應該找誰去算了。


    然而就在這時,善淵卻不知何時,到了李牧近前,語氣有些奇怪的說道,


    “穆璃兄弟,你我還有一場較量,不如……”


    “你這道士是不是有病,我家璃哥哥受了這麽重的傷,你要是沒事,就去那頭撞牆,說不定我們還能早點出去!”


    柳明嵐直接跳腳,指著善淵的鼻子便破口大罵。


    眾人也朝著這邊看來,臉色皆不怎麽好看。


    李牧詫異的看向善淵,正巧對上遠處,孟似玉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這才想起,方才確實求助這位老丈母娘,在她的大腿上寫字來著。


    善淵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行禮道,


    “穆璃兄弟的實力應該遠不止如此,如何?反正現在我們也出不去。”


    “穆公子,你的傷……”


    唐沁走到近前,遞上藥瓶,察覺到玉娘在看著自己這邊,輕輕吸氣,臉上擠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謝謝。”李牧接過藥瓶,想都沒想便直接將藥服下,隨後徑自朝著大廳中央走去,


    “好。”


    李牧麵具下的臉色有些古怪,方才害怕老丈母娘誤會,就用手指在她的大腿上,將隱藏身份的目的解釋了一下。


    本以為這機會就算是錯過了,沒想到老丈母娘這麽給力。


    遠處,孟似玉輕輕撫摸著李玲兒的頭發,目光卻始終看著李牧二人。


    “夫人,二哥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不該說他不如那人。”


    孟似玉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咬了咬銀牙,安慰道,


    “我和你娘可是姐妹相稱,教訓他這不孝子兩句怎麽了,再說你一姑娘家家也就是抱怨兩聲罷了,他自己沒氣量,還去找人麻煩,挨揍了活該。”


    孟似玉雖然不明白,李牧為何想要和善淵打一場,但這種事對她來說並不難,誰讓她欠這小子的呢。


    隨即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兩條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些,暗暗罵了聲,“小混蛋,也不知是和誰學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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