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在北宋北部精心策劃了好幾個月,接近半年時間,布置了一個嚴密的埋伏圈。


    然後他又拉來了曹瑋、狄青、宗澤和嶽飛四位赫赫有名的統帥。


    有了這樣的頂級陣容,就算完顏宗望和完顏宗弼插翅難飛,也注定會被從天上射下來,絕對無法逃脫。


    楊昭在北方過足了貓抓老鼠的癮之後,迅速返迴了汴京城裏。


    此時的汴京城,氛圍相當詭異。


    金軍圍攻汴京的事情,幾乎耗盡了趙佶在北宋皇朝的所有威信,甚至連他的兒子和孫子也因此受到了嚴重影響。


    汴京的老百姓為了諷刺趙佶,還特地發明了一道菜肴。


    他們把煮熟的雞蛋剝去殼,用刀切成兩半,放入油鍋中煎炸,表麵形成一層焦皮,這就是所謂的“炸雞子”,又戲稱為“炸佶子”。


    製作方法簡單且價格低廉,即使是較為貧困的家庭,省吃儉用幾天也能吃得上。


    這個菜肴的名字暗含著將趙佶和他的子孫全部“炸掉”的意思。


    尤其是在接近年底的日子裏,走在大街小巷中,幾乎每家每戶都能聞到炸雞子的味道。


    然而,趙師容的名聲卻與趙佶截然相反。


    當金兵圍攻汴京的那些日子,楊昭堅守城牆,而趙師容同樣穿著一身紅黃相間的帝姬服裝,在城牆上擂鼓助陣。


    不論是楊昭等人如何宣傳,始終是以趙師容為主角。


    幾乎所有汴京的百姓都知道,鎮國帝姬趙師容為了保衛汴京和周邊百姓的安全,一口氣殺了三千多官員,甚至與皇帝趙佶徹底決裂。


    與趙佶臭名昭著的形象相比,趙師容在汴京的地位幾乎如同萬家生佛一般,許多家庭甚至為她設立了長生牌位。


    於是,北宋皇室趙家在民間的口碑開始呈現兩極化態勢。


    就在這樣微妙的新年前氣氛中,楊昭悄悄迴到了帝姬府,著手處理一些瑣碎的教育事務和情報工作。


    隨後,他迅速指示六蝠堂和蕭欽言采取行動,在百姓和士人階層中大力宣揚趙師容的諸多功績,並散布出趙佶準備禪位於趙師容的消息。


    僅僅兩天時間,汴京上下便流傳起趙佶將要退位給趙師容的說法。


    這時,原本還能保持鎮定的趙師容找到楊昭,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裏,焦慮地說:“夫君,我們現在就開始逼迫趙佶退位是不是太急躁了?我覺得他手裏還有些我們並不知曉的秘密底牌。”


    楊昭清楚趙師容身上的巨大壓力。


    在這個男人主導一切的時代,一個女子,特別是身為宗室成員的女子,想要逆襲上位成為皇帝,對於許多人來說就像是天方夜譚般的笑話。


    然而,趙師容一方麵受到外界推動,另一方麵憑借自身的努力,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裏,已經攀升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可以說,趙師容所承受的壓力遠遠超過了曆史上武則天的那份重負。


    畢竟武則天也是經過了雙聖臨朝的十年籌備,以及長達二三十年的鋪墊,才勉強登上皇後之位。


    即使如此,武則天去世後,也不敢在自己的墓碑上留下任何記載。


    而在北宋,盡管趙師容聲望頗高,但從始至終,無論是士人階層還是普通百姓,都沒人提出讓她直接當皇帝,最多也就提議讓趙師容暫時攝政罷了。


    楊昭緊緊擁抱著趙師容,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仿佛這樣就能幫她分擔些許壓力,或傳遞給她些許勇氣。


    “娘子,放寬心,我們一定能夠成功。”


    “為夫會站在大宋皇宮中,親眼見證你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成為天下主宰。”


    “我們會有一個孩子,把他養得白白胖胖……”


    楊昭輕聲細語說著這些話。


    而在汴京城乃至整個北宋皇朝中,這段低語猶如驚雷般震動大地,足以令天地變色、九州震撼。


    一個宗室女竟然企圖篡奪皇位,坐上北宋皇朝的龍椅寶座。


    哪怕是最底層的乞丐、流民,也會把這個話題翻來覆去地討論、調侃,甚至嘲笑。


    更不用提北宋其他階層人士對此的看法了。


    至於其他國家的皇朝,甚至已經將北宋皇朝視為笑柄看待。


    正當這場風暴愈演愈烈之際,北宋北部傳來了兩條如同驚雷般的消息,再次震撼了整個世界。


    大年三十的除夕之夜,曹瑋、狄青、宗澤和嶽飛四人率領二十多萬外族人頭,在北宋北部邊境樹立起一座如同山巒般雄偉的京觀。


    一塊鐫刻著濃厚殺伐意味的石碑以趙師容的名義矗立起來。


    遼金兩國總計二十五萬大軍,幾乎被斬殺殆盡。


    在京觀那座龐大建築中,竟有超過十多位遼國王族成員和兩位金國王子的人頭,讓人們首次見識到了來自趙師容身上的兇猛和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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