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並不怎麽正式的茶話會上,西楚遺園的水簾茶室裏悄然展開了一場交鋒。趙師容和楊昭並沒有強迫在場的所有官員宣誓效忠。


    在江湖上,強者為尊,以武力稱霸。但在朝廷和官場上,事情遠非那麽簡單。茶話會在微妙而不安的氣氛中匆匆結束,超過七成的官員連飯都沒吃就紛紛離去了。隻有蕭欽言、顧千帆、王堅、張鈺等忠誠之士留了下來。


    聰明才智的人畢竟隻是少數。大部分官員離開後,楊昭微微一揮手,東君焱妃身著紫色宮廷服飾,拿著一本墨跡未幹的冊子,嫋嫋走來。


    “公子,這冊子裏記錄了室內18人的信息和他們的真實想法,請您過目!”東君焱妃骨子裏透著驕傲,憑借高深的陰陽術,悄悄探測那些官員的心思易如反掌。


    或許她無法洞察每個人的每一個念頭,但她能判斷善惡。而且,焱妃顯然並不給趙師容麵子。想當初自己在陰陽家中地位僅次於首腦,甚至能在大秦皇宮自由穿梭,現在卻屈居大宋帝姬之下,這都是楊昭這個冤家害的,真是冤家路窄。


    趙師容深知東君焱妃的記仇,她不願低頭,趙師容也不給她麵子。很快,趙師容奪過茶話會的記錄冊,瀏覽之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如今的大宋盛行理學,男性權力至上,女性地位逐年降低,就像東君焱妃的記錄冊所示。之前的18位茶室客人,竟有十多位表麵恭敬,內心充滿惡意。


    楊昭很快摟住趙師容纖細的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那本冊子,楊昭連看都不用看就能猜出內容。但這並非全無益處。


    他從趙師容手中接過冊子,隨手扔給蕭欽言,說道:“蕭老大人,焱妃有特殊能力,能探知人心善惡。這是關於太湖周邊官員對帝姬的一些記錄,你們也看看吧。”


    說完,楊昭揮了揮手。東君焱妃不滿地瞪了楊昭一眼,乖乖走到他身後,輕輕按摩他的背部。


    蕭欽言等人不敢多看,迅速傳閱記錄冊。片刻後,楊昭摟著趙師容,愜意地半靠半躺,慵懶地問道:“這記錄冊的內容,你們怎麽看?”


    蕭欽言和顧千帆父子保持沉默,而王堅和張鈺兩位將領則爽快地說:“總管大人怎麽說就是怎麽做,末將願意帶兵拔營,把這些不忠不義的叛賊抓來,替帝姬出氣!”


    聽到他們直率的義憤之言,楊昭暢快大笑。趙師容捏了捏楊昭腰間的肉,說:“王將軍和張將軍的好意,本宮心領了,你們的忠心,就由本宮夫君代為獎賞。”


    說完,趙師容眨巴著眼睛,俏皮地看著楊昭。楊昭愣了一下,隨即輕笑,說:“驚鯢!”


    隨著楊昭的話音落下,一道身穿黑鱗鐵甲、背著長劍的幽靈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茶室中。“驚鯢,見過主上!”


    與骨子裏傲嬌的東君焱妃不同,此刻的驚鯢已臣服於楊昭,被種下了潛移默化的神輪法相經。因此,楊昭早已解開了驚鯢身上的封印,甚至賜予了大量的資源和典籍,助其修為更進一步。


    看著順服的驚鯢,東君焱妃咬了咬牙,別過頭去。這個女人,自己曾把她當作同病相憐的獄友,哼,沒骨氣的小碧池。


    楊昭沒理會焱妃的小脾氣,扔出一枚玉符,說道:“拿著我的玉符,去城中的好德當鋪,取兩顆水火共濟丹和兩套水土屬性的頂級武學。另外,問問遊萬裏,稼軒居士移居蘇州的事情進展如何。”


    驚鯢話不多,答應後便消失了。聽到楊昭的話,王堅和張鈺兩人立刻興奮起來。隻有趙師容,越發覺得楊昭身上秘密太多,表麵上不動聲色,手卻在楊昭腰間肉上更加活躍了。


    楊昭苦中作樂,打發了再次表忠心的王堅、張鈺,轉向蕭欽言。王堅是南宋末期的水軍名將,擅長以守為攻,值得投資。但武將就是武將,讓他們帶兵打仗、殺人沒問題,分析官場局勢就力不從心了。


    如今的趙師容已經將部分野心告訴了她的祖父八賢王,得到了太祖一脈的全力支持,憑借在少林、丐幫的功績被封為五湖帝姬,封地江南,算是有了根基。但朝廷上的官家和蔡京等人雖昏庸狡猾,也不是傻子。


    如今的江南,各方勢力交錯,慕容氏起兵牽製。如果趙師容真想掌控自己的封地,不徹底清理這片土地上的朝廷勢力和江湖勢力,很難有所作為。江湖方麵還好說,隻要有武聖不出,楊昭的實力足以震懾。但江南朝廷的複雜關係,需要行內人,特別是像蕭欽言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來梳理。


    口頭的效忠隻是一迴事。現在的楊昭和趙師容明顯是要蕭欽言做出實際行動。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在朝廷中站隊。


    蕭欽言反複思考,被楊昭盯著,額頭上的冷汗就沒停過。這與他在朝堂上爭鬥失敗的情況不同。如果今天在茶室裏投效楊昭、趙師容,意味著蕭欽言以後將被綁在太祖一脈的船上。


    大宋建國之初,趙太祖正值鼎盛時期,不幸去世。趙太宗上位,如果不是有八賢王這樣的武聖底蘊,恐怕太祖一脈會被滅門。投效太祖一脈,下一步豈不是要改朝換代了?好慌啊,老夫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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