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心裏這麽想著,但是他卻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陳無二。而陳老頭也沒在多說什麽,他極具深意地看著窗外。自從麒麟紋身被蘇飛激活之後,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在發生著很多變化。


    他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比之前更加渾厚,其次就是周身的血脈似乎也越來越粗壯。他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但是卻依舊沒有感到有一絲的困意。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自己身上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蘇飛開著車,上了高速之後,一路向東,準備前往淩霄的山門。淩霄派在以前也算是中原武林中的大門派,不過自從那次出事以後,山門就廢棄了。因為殘存的淩霄弟子都知道,如果自己現身,很有可能被魔教給當成餘黨清剿掉。


    所以這幾年,一些當時幸存下來的氣宗弟子都沒有露麵。


    當時陳無二以為整個氣宗除了自己之外,全被魔教給滅了。可誰曾想,這次比武,竟然一下子都重出了江湖。他們當年都是孟重陽前輩的得意門徒,現在各自也都收了徒弟。


    而這次比武,他們應該也會帶著自己的徒弟參加,至於劍宗的那些亂黨到底帶來多少人,那就不知曉了。


    ……


    很快,蘇飛就把車子開出了盛京的地界,準備繼續往東。師徒倆在高速的服務區吃了個飯,而飯後兩人也都沒有休息,繼續趕路。淩霄山,位於華夏版圖的東側,跟一個小海島隔海而望。


    盛京到淩霄山一共有將近三千多公裏,這一路上,一直都是蘇飛在開車,陳無二則隻管坐著,所以,這一趟下來,可把蘇飛給累得夠嗆。


    三天的時間,二人終於把車開到了目的地。蘇飛一停車,就嚷嚷著要吃頓飯,然後好好洗個澡,最好在睡一覺,他的身上都臭了。而陳無二當然也知道,蘇飛開了一路車,很累,精神也一直都沒有放鬆過,所以他也決定二人現在此地歇一下,等第二天在上山也不遲。


    如今的淩霄山,已經變成了一座荒山。山腳下是個不大不小的縣城,看上去很落後,經濟十分不發達,縣上連個公交車都沒有。二人驅車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一家像樣的旅館。所以隻能在城區的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好在小旅館裏什麽都有,二十四小時熱水,床鋪雖然簡陋但是也算幹淨。


    這店裏的老板娘是個徐娘半老的中年婦女,有點年歲了,但是打扮得卻花枝招展的,濃妝豔抹,身上穿著緊身的裙子。她見蘇飛跟陳無二是開著車來的,而且身上的打扮也絕對是有身份的人。


    不說別的,單看蘇飛的法拉利,老板娘也知道,這二人肯定是個土豪。


    “老板,住店啊?”


    老板娘笑吟吟地招唿著蘇飛。


    蘇飛瞥了她一眼,笑著迴道:“對,開個標間。多少錢?”


    “標間啊……”老板娘微微一笑,表情很有深意,“標間的話,我們這裏要兩百,有熱水,房間裏兩張床,有電視……”


    老板娘本想繼續介紹,但是卻被蘇飛給攔了下來,他直接從包裏掏出三張百元大鈔,然後拍在了桌子上,道:“鑰匙給我,那一百是小費。”


    老板娘看著桌子上的錢,眼睛直放綠光。她笑眯眯地把錢收起來,然後就妖嬈地彎下腰,從櫃台下麵拿出一串鑰匙,遞給了蘇飛。蘇飛拿起鑰匙,道了謝,然後就直奔樓上。


    房間在二樓,沒有窗戶,整個屋子裏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漂白水的味道。


    “師傅,您坐。”


    蘇飛扯了把椅子,然後請陳無二坐下。陳無二沉吟著,放下了劍袋,然後順手拿出酒瓶,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師傅,這鎮子後麵的那座山,就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


    陳無二迴到故裏,心裏難免有些感慨。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迴憶著之前在山上的生活。他沒有說話,目光之中全是那種追憶往昔的神色。


    “收拾一下,趕緊睡覺,明天咱們就上山。我想那些人應該也已經到了。今天你好好休息,明日咱們就上山抽簽。”


    蘇飛疑惑地問道:“師傅,抽簽?是什麽意思?”


    “是規矩,按照比武的人數,決定誰與誰同台競技。比如說,一共八個人,那就是八張簽,兩兩對決。如果是九個人,也是九張簽,但是有一張簽是輪空。大致就是這個意思。抽了簽之後,你就知道你首輪迎戰的人是誰了。你好好準備下,這次比武的人都是他們多年精心培養的徒弟,所以在武功上,我想你是占不了什麽便宜的。”


    “有這麽厲害?”


    陳無二點了點頭,“我聽說這其中有個人已經把太乙真氣修煉到了頂層!最次也都是八九層。你雖然得了武聖的真傳,但是畢竟時間有限,很多功法你都還沒有練到純熟,所以,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蘇飛想了想,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就躺在了床上。太乙真氣,蘇飛隻練到了第八層,倒不是說他突破不了第九層,而是對於現在的蘇飛來講,太乙真氣實在是太小兒科了,隻要時間一到,到達頂層根本算不上什麽大事。


    更何況,現在他的內力渾厚,即便不把本門內功練至頂層,也沒有什麽大礙。蘇飛的武功本來就很雜,各種門派,各種真氣,在他的身體裏都能找到蹤影。


    陳無二看了看蘇飛,然後又道:“張亭遠是我們這一輩中,武功最高的門徒。他一直都看不起我們眾人,覺得我們隻是螻蟻,而他才是英雄。嗬嗬,這個人心存邪念,總想著要當上掌門,這次他即便不出麵,他的徒弟,也會帶他出戰的。如果我們第一輪沒碰上他,那出線應該就有希望……”


    陳無二說著這些話,看起來憂心忡忡的。


    蘇飛從來沒見過陳老頭這麽擔憂,這是第一次,他一直都在不停地小口喝著酒,好像在想著什麽事一樣。蘇飛由於累得很,剛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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