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子問的時候,可謂很是迫切,可不是嗎?當年事情發生的突然且慘烈,追隨者展玉痕忽然消失了,再見居然在諸暨,就那樣莫名遇見,莫名打架,然後還說以後要自己保護一個叫淩霄的。現在那個叫淩霄的沒有出現,展玉痕倒是來了。


    蘇和子眼巴巴地看著展玉痕,就等著展玉痕迴答。


    淩霄在外邊聽著,心裏說:”怪不得舅舅來了這麽久,一直沒有變化,原來現在的心思複雜,想得這般多,還說了那麽好的一個理由,……可是這理由用的偏差也太大了,連壞人都不處罰了,或者就如舅舅說的那樣,攝政王和北冥王就是這樣的相愛相殺,膠著無法作出選擇?“


    淩霄現了身,就從門裏進去了,然後站在門口笑。


    展玉痕看到淩霄就對蘇和子說道:“你看,霄霄來了。”


    蘇和子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少年問展玉痕:“這是淩霄?你說的醫術高明的淩霄?”


    展玉痕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淩霄道:”是的,和子,這一位就是淩霄。“


    “小姐給你命令說讓我保護他?”蘇和子又問了一句。


    “是的。”展玉痕還在看淩霄,分別這下日子了,怪想的。


    蘇和子過來把淩霄上下左右的看了一會,就問淩霄:“你爹是誰?你娘是誰?展玉痕怎麽就是你舅舅?你不說清楚,我還是會保護你,因為這是小姐下的命令,但是你不要讓我太好奇。“


    蘇和子,滿臉的猜疑,就是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時候,展玉痕笑著說道:“霄霄,你怎麽才來,舅舅可是一直在等你,你再不來,舅舅都要著急了。”


    展玉痕說著著急了三個字,卻坐在那裏沒有動一下,他那悠閑的樣子,根本就還沒有蘇和子著急。


    蘇和子一直在盯著淩霄看,淩霄就說道:“蘇伯伯,你就不要看了,我是淩霄,這是我舅舅。我爹是誰?這個我舅舅說了算。”


    蘇和子一聽淩霄的話,又轉過頭去看展玉痕,展玉痕看著蘇和子,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但是展玉痕隻是微笑著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就不要吃驚猜疑了。世人都當霄霄是廖無煙的私生子,自小由我帶大,這個事知道的人不多,你就裝在心裏吧。“


    蘇和子聽完了展玉痕的話,一時間就拉著淩霄的胳膊左左右右的看著,一邊看一邊點頭,一會笑一會迴過頭去瞪著展玉痕。


    “霄霄,你都長這大了,這麽多年,你舅舅可真是太自私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當年我可是去了諸暨的,你舅舅都沒有告訴我。”蘇和子就像是一個溫和的長輩見了久別的家中小輩。


    淩霄沒辦法體會麵前這一位的感情,淩霄著急要推進自己的事,就問道:“蘇伯伯,北冥王到底怎麽了?為何還沒有醒?”


    淩霄問完,又問展玉痕:“舅舅,你來到這裏之後北冥王一直都沒有蘇醒過嗎?太醫怎麽說?“


    展玉痕展顏一笑,說道:“北冥王一直沉睡得很好,我沒有聽太醫的話,我想這個事隻有霄霄來能給出個正確方法。”


    “如此說,我的關於榷場的觀點,你就一直壓著。”淩霄問道。


    “壓著。”


    “那嫣紅去了哪裏?”


    “迴她自己家裏了。”


    “你們也不給我寫封信?”


    “有啥寫的,全是瘟疫,萬一用信傳過去又得浪費藥材。”


    淩霄以為有進展的事情,結果是毫無進展。


    “舅舅,蘇伯伯,走,我們進宮去救醒北冥王。”淩霄著急地說道,這兩個太磨嘰了。


    蘇和子看看展玉痕,就說道:“我們去救北冥王的時候,攝政王不同意可怎麽辦?”


    展玉痕淡淡語氣道:”你不是說我一人可以屠掉北冥國嗎?他不讓就不讓唄,霄霄都來了,不救北冥王醒來,還要拖延到何時?走吧我們進宮去看看。“


    淩霄聽著展玉痕的語氣,心裏說道:“這舅舅,也是天下第一舅舅了,我沒有來的時候,他說出了屠殺是解決事情最簡單的方法,現在他有這麽兇巴巴的要去碾壓人家,變得真快。


    不過舅舅好可愛,說出來的理由和要做事的態度,都是那麽可愛。“


    三個人一邊往出走,淩霄一邊問展玉痕:“舅舅,蘇伯伯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真得一人能屠一國?那為何你當年抱著我逃跑,躲進山裏一躲就是五年?”


    淩霄的問話顯然引起了蘇和子的興趣,他也跟著問道:“是啊?你為何要逃?你的本事那麽大。”


    展玉痕無奈的看了一眼蘇和子和淩霄,歎口氣說道:“我能有多大本事,我當年不逃,難道殺迴去把晏國滅了?若是那樣霄霄今天還願意認我這個舅舅嗎?


    都給你說了,屠殺是解決事情最簡單的方法,是親情讓我知道不能隨意屠殺。


    這些年我擁有了霄霄給我的親情,有了親情就會有包容,有遷就有退讓,有很多的不得不,而這些不得不你不用去著急處理,時間就會給你處理好。


    這是一種美好的沉甸甸的幸福,多棘手的事情,隻要有親情在,時間就會讓我們放下抱怨。


    想當年我帶著霄霄躲進山裏,一心想著再也不出山了,太傷心了,不想在被傷害。


    可是霄霄如果不出山該有多痛苦?


    現在又你也看到了,霄霄成長的很好,有才華,有醫術,武功也好,還喜歡種地,當年的土豆和玉米就是霄霄種出來的。


    蘇和子啊,你太可憐了,這麽多年隻是輔佐王權,卻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親情二字,你看看,我變化多大,我都是舅舅了。“


    展玉痕說著到了後麵,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賣弄。


    蘇和子卻是很可愛,一點都計較展玉痕對自己的否定和笑話,他很羨慕地說道:“當年你要是告訴我,霄霄就在諸暨多好,我就留在諸暨和你一起帶霄霄長大。”


    展玉痕嘴巴一撇說道:“想啥啊,你們當年一個個的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北冥國師,多麽威風啊,還有他們幾個,督查辦頂梁柱子,就我啥事沒有記得誰還笑話我’多大的人了,不立業,成天跟著小姐轉。‘現在好,你們都羨慕了,就我這個帶孩子的小保姆,你們都羨慕的不行了!哈哈哈。“


    蘇和子嘿嘿一笑道:“真的好羨慕你。”


    淩霄無奈地說道:“你們各司其職,不是都很好嘛。不要羨慕了,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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