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寵獸很花錢嗎?”


    周翊寧撓了撓腦袋,有些好奇。


    他隻知道製作一張寵獸召喚卡,確實造價昂貴。


    像之前的安卡拉剛巨龍符卡,傳說品質,光是製作費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不過他解鎖了召喚類符卡途徑,這筆錢是可以省下來的,隻要他能得到這件生機素材,那他的第一張傳說召喚符卡就要問世了。


    “你知道風犬培育安卡拉剛花費了多少嗎?”


    蔣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對方,而後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劃著,說道:“這還隻是食材,和寵獸館寄托豢養的費用,並不包括鍛體藥劑、兵刃衣盔、技能學習之類的。


    現在安卡拉剛還隻是幼年龍蜉狀態,後續要花費多少你可以想想。”


    “兩……兩千萬?這才過去二十多天啊?”


    周翊寧一陣咋舌,差點把自己舌頭咬到。


    這哪是養寵獸啊,簡直就是養了一隻吞金獸啊。


    聽到最後,他忍不住問道:“那鍛體藥劑和什麽盔甲是什麽東西?”


    技能書他倒是在龕鋪裏見了不少,可鍛體藥劑還是第一次聽說。


    “類似於強化寵獸體魄,提升氣血機能的藥劑,這藥劑可以提升寵獸的潛力上限,傳說級寵獸必不可少,不過相當燒錢,屬於神豪的專屬加點模式。


    至於兵刃盔甲,就是專門為寵獸鑄造的防具武器,這種東西花費可大可小,小的隨便一件熔煉盔甲就可以應付,大的話就不好說了,什麽價位都有可能。”


    蔣秋費了好一陣口舌,這才盡可能解釋清楚。


    “也不知道用於人體的潛能藥劑能不能行。”


    周翊寧心裏麵嘀咕著,卻在符卡師麵板裏看起了下一期卡池。


    [明日之後]卡池裏最多的精良和稀有物品,都是潛能藥劑與強化試劑。


    如果這些東西可以用於寵獸,那鍛體劑這方麵的花銷又省了。


    寵獸的防具武器的話,對於擁有【製卡】功能的他來說就更簡單了,隻要材料到手,他可以製作出最契合最完美的。


    至於技能符卡,他在積分龕鋪裏看到了好幾張,迴去就能入手。


    別人頭疼的各種花銷費用,在他這裏通通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周翊寧有了底,這才放下心來。


    “我決定了,就選了它了,話說,這要怎麽聯係啊?”


    他掃了一眼掛在珍藏室的玻璃展櫃,上麵隻備注了賣家的姓名,卻沒有其他聯係方式。


    “得,原來是土豪,算我白說了。”


    蔣秋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一般都是聯係珍藏室的負責人,由他們代為轉達,不過這樣要多一筆手續費,還容易被宰。幸好,我認識這賣家,我幫你問問。”


    她參加過數次酒會,上一次就發現了這麟龍的凝魄,隻不過對方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讓她知難而退。


    一事不煩二主,周翊寧讓蔣秋把賣家的聯係方式發給他。


    酒會珍藏室的物品,一般都是選擇物物交換,由符卡師公會做擔保。


    周翊寧打開腕表添加對方好友,思忖了一番,先把自己要交換的物品信息發過去,省得對方漫天要價,陷入被動他反而不好殺價。


    【永春泉水菁華:金色·傳說級生機素材。


    簡介:錦繡穀永春泉的菁華,曾經賦予了遠古石像生命,蘊含無與倫比的生機。


    作用:


    [治愈]:食用後,治愈身上所有傷勢,源力上限值+1000。


    [生機]:賦予強大的生命力,製作傳說級召喚符卡】


    這是他在潘達利亞收獲的傳說生機素材,當時青銅壺樽裏有十六滴,後來逃命用了七滴,現在還剩下九滴。


    沒一會,對方馬上就迴複了,周翊寧看了一眼投映出來的光屏消息,一張臉當即就黑了下來。


    靠,這賣家是真黑啊,張口就要四滴永春泉菁華。


    要知道,永春泉菁華不僅可以用作生機素材,還能當作救命藥劑,實用性比一般傳說素材大多了。


    也就是數量少了點,不然拿到拍賣會,這四滴菁華少說價值兩個小目標。


    “他要價要的狠了?”


    蔣秋在一旁看到周翊寧的臉色不太對勁,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若不是這賣家漫天要價的話,也不會在珍藏室掛了三年多都沒交換出去。


    “不急,先晾他一會。”


    周翊寧按捺住了性子。


    四滴永春泉菁華他倒不是拿不出,可他之後還要製作傳說符卡,還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所以能省則省。


    對方明顯比他更著急,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麽快就迴複。


    於是,他便啞聲沒有迴複,可對方就跟連珠炮似的,一連發了好幾個信息。


    周翊寧嘴角輕翹,等對方先幹著急,找到想要的素材後,他反倒安心了不少,悠哉悠哉地和蔣秋在珍藏室散步起來。


    他饒有興致地問道:“聽說酒會最後的壓軸席,是出自禁墟的珍釀,來的人都可以免費品嚐一杯,味道怎麽樣?”


    “祭祀神祇用的酒,上千年了,一股子土腥味,能好喝到哪去,不過,誰會在意味道。”


    蔣秋笑了笑,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


    禁墟是高階秘境中埋葬神祇的遺跡,從裏頭挖掘出來的供奉酒,味道是真不咋地。


    可這酒貴重的就不是味道,而是蘊含的精華源質。


    這一杯少說抵得上數個月的修行,源力增長,氣血綿延,體魄精健,對元素的感應增加等,種種好處,受用不盡。


    在外界,這種酒都是絕品,想喝都喝不到,隻有一些巨頭集團和頂級家族才有收藏。


    “還有時間,到處走走,多認識一些其他新銳人物。”


    蔣秋見周翊寧對其他的珍藏展品不感興趣,便又迴到了大廳。


    大廳裏,眾多年輕新銳,觥籌交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其中一位年輕女子,麵容清麗,秀發高挽,一身雲肩青紗,氣質空靈出塵。


    在她身邊眾星拱月般圍著一群年輕人,但那群年輕人的目光更像是上下屬,對她極為崇敬。


    “那就是超限平台的青鳥,主播一姐。”


    蔣秋微笑著從人群中路過,努了努下巴,示意周翊寧看過去。


    “她就是青鳥?我之前還以為她是個男的。”


    周翊寧一怔,低聲呢喃道。


    他當初進入虛擬空間,見識到的第一位主播,就是青鳥。


    當時對方乘馭一隻大青鸞,禦風飛行,身姿利落,瀟灑倜儻。


    驚鴻一瞥間,他隻見到了對方的背影,還以為是個俊公子,沒想到是個女生。


    這句話嚇得蔣秋身子一僵,有些心虛地環顧四周,見青鳥那邊正在和別人交談,並沒有聽到周翊寧的話,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會說話就多說兩句,人家這麽漂亮的一個姑娘你都看不出來?”


    蔣秋迴頭狠狠地剜了周翊寧一眼。


    周翊寧自知失言,一臉歉意地點點頭。


    開啟了夜隼之眼的遠視,他望向青鳥那邊,隻見對方手中拿著一個特殊盒具,裏頭好像裝著一張張奇特的符卡。


    之所以是奇特,那是因為符卡外框鐫刻的符文,他從沒有見過。


    隱隱間,聽對方一群人的言論交談,好像說的就是這些符卡。


    “秋姐,他們手中的是什麽符卡?”


    “鬥棋卡。”


    蔣秋解釋說道。


    “鬥棋?”


    周翊寧一聽,一副思索的樣子,他在競技場時聽說過這種符卡。


    那種上場對決,可以生成各種景象,召喚各種生物的場地加成卡,就是屬於鬥棋卡的一種。


    “欸?為什麽我們沒有?”


    周翊寧左右掃視著大廳,發現除了青鳥和另一個角落裏被簇擁著的年輕人,其他人都沒有這種符卡。


    “你想有的話,還差的遠。這些都是頒給每個平台的頂流主播,或者大型集團的後起之秀,他們手中才有這麽一副特製的鬥棋卡。”


    蔣秋往後招了招手,一邊說一邊帶領周翊寧前往下一個場地。


    “鬥棋是星途酒會多年的傳統了,算是年輕一代的切磋交流,和尋常的決鬥不同,鬥棋講究的是心思縝密,謀略布局的能力。”


    說完,兩人來到一間大套房門口,敲了敲門,得到迴應之後,推開門進去。


    剛一進門,寬敞的通鋪地板,耀眼的光線刺入眼中。


    人,好多人。


    緩了好一會,周翊寧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套房中央,一張特別打造,四周鑲嵌著水晶,光滑平整的長方形棋桌。


    棋桌兩側分別坐著兩人,隔空對峙,目光中似有火光迸濺。


    周圍站滿了一個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聚精會神地關注上棋桌上的變化。


    周翊寧不禁啞然失笑,他說怎麽在大廳中隻有那麽一些人,還以為好多人收到請帖沒來,原來這群人都在這裏。


    “對麵的就是我們擎雲一哥,風犬。”


    蔣秋將門關好,避免大廳過於喧鬧影響到了這裏的人。


    周翊寧望了過去,打量著那位端坐在棋桌上,正對大門的年輕人。


    風犬這位擎雲一哥,他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了,平台裏到處都是他的傳說。


    加入擎雲的核心聊天群後,他和風犬也交流過,還虛心請教過對方一些問題。


    他也看過自家老大哥的直播,不過風犬出入的都是高階險境,直播裏都是穿著遺蛻裝束和百變防具,根本看不清臉。


    所以,他這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位頂流主播。


    平頭圓臉,長相平平無奇,甚至看上去還有一種憨憨的感覺。


    可一雙眸子極為明亮有神,神色從容,顯得整個人充滿了自信與氣勢。


    在風犬身邊,圍著的都是擎雲平台的新銳核心,林凡,鄧龍,郭銳全都在,還有其他州市各組的主播,這些人周翊寧隻是聽說過名號,但都不認識。


    站在最右邊的,是一位氣質冷峻,身材雄壯,如山巒般極具壓迫感的猛男。


    聽蔣秋的介紹,這位猛男就是號稱擎雲猛獸的戰歌。


    加上他們兩個,擎雲平台的所有核心,基本上都到齊了。


    棋桌另一邊的,自然就是擎雲平台的老對手,怒風。


    坐在棋桌上的,是一位長相俊美,一雙桃花眸笑起來勾人心魄的男子,身上散發著一種邪魅狂狷的氣質。


    周翊寧目光微凝,審視著對方,心裏思忖著,論起帥來的話,對方勉強算他一個對手。


    “沒猜錯的話,他就是‘世魔’蕭空吧。”


    周翊寧小聲詢問著蔣秋,目光落在怒風平台的人身上。


    這群人大多他都不認識,不過一個個麵色不善,想要吃人一般緊盯著他們。


    而棋桌中間,其他平台主播和集團新秀,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還沒等蔣秋迴話,怒風平台的一位雙手抱胸,表情兇厲的年輕人。


    他狠狠地瞪了過來,朝著周翊寧他們叱喝道:“你們倆指指點點,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就敢在背後嚼舌頭根?”


    嗬?沒事找茬?


    這是快輸了,急眼了吧?


    周翊寧眉毛一挑,正欲冷哼一聲,可這腔調還沒從鼻腔裏哼出來。


    一向老大哥做派,極為護短的風犬,卻先開口了。


    “蕭空,你的人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對我們平台一個新人逞兇,顯的哪門子威風?”


    話音剛落,他從棋盒裏隨意抽出了一張棋卡,兩指夾住,往棋桌裏一擲。


    卡未至,聲先到。


    “策馬驅馳!”


    隻見,符文流轉間,棋桌當中一隻身披甲胄,手持長戟的q版小將,神情肅然,揚鞭拍馬。


    這時候周翊寧才神情驚訝地發現,這棋桌上都是縮小版的山川河流,雙方麵前各有召喚出來的人物或兇獸。


    “這不是自走棋?”


    周翊寧嘴角忍不住一抽,想到了前世的自走棋。


    一聲籲律律嘶嘯,馬上把他拉迴了現實。


    好似一方天地的棋桌裏,那位不足一指高的小將氣勢非凡,縱馬跨過一座山澗。


    朝著地方所在的陣營長驅直入,上百名鍪甲戟士緊隨其後。


    在“策馬驅馳”這張棋卡的作用下,紛紛縱馬越過了這座天塹般的山澗。


    “趙寒朔,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蕭空麵無表情地說道,掃了一眼棋桌上的局勢,冷冷一笑。


    “你未免太自負了,每一次都是這種直搗黃龍,犁庭掃穴的打法,既然如此,這一次就讓你有來無迴!”


    說罷,他緊盯著向他中軍發起衝鋒的長戟士,兩指從棋盒中迅速抽出一張棋卡。


    他看也不看,往棋桌上一投,旋即化作了一道道神秘符文,落在了棋桌之上。


    “烈火燎原!”


    下一刻,長戟士剛縱馬越過山澗,一顆燃燒的隕石從天而降,周圍的高深密林轟然起火,熊熊燃燒起來。


    頭頂有隕石,前有烈火,身後是斷崖。


    頓時,風犬的長戟士似乎陷入了有死無生的險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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