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幾個刑官看見衛閑庭,全部停下手裏的東西,躬身行禮。


    翠柏早就準備好了茶水,見到衛閑庭來了,立刻湊上前,“大人,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您來了。”


    衛閑庭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讚賞的看了翠柏一眼,“不錯,本大人迴去有賞。”


    翠柏立刻眉開眼笑,他還是少年心性,衛閑庭誇他一句,能高興半天,哪怕不給封賞都行。


    老張看著衛閑庭冷笑一聲,對著他的方向唾了一口,“走狗!”


    衛閑庭麵色不變,放下茶盞,淡聲道:“張爺還這麽有精神,你們幾個是怎麽招待的。”


    翠柏立刻上前,拿起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在老張身上,隻一下就把老張打的皮開肉綻。


    老張倒也硬氣,愣是哼都沒哼一聲。


    “先打十鞭子,打完了再問。”衛閑庭吩咐道。


    翠柏咧開嘴高興的笑了,拿起鞭子在老張身上一下下抽起來。


    他是慣常喜歡刑訊的,鞭子抽的也有技巧,十鞭子下去,老張的身上已經鮮血淋漓,不能見人了。


    “大人,您看我這鞭子抽的可好?”翠柏抽了老張十鞭子,就跳到衛閑庭身邊,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衛閑庭求表揚。


    衛閑庭摸摸他的頭,算是對他的獎勵,“很好,但力道掌握的不太好,有兩鞭子抽的輕了,一會拿其他人再練練。”


    “衛閑庭,你冤枉好人,商統領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老張一張口,吐出一口血來,翠柏的鞭子打傷了他的髒腑。


    衛閑庭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張爺兩年多不見,怎麽變得天真起來了?”


    隨後他又像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也是,你們都兩年多沒迴來了,自然不知曉的多一些,張爺可能不知道,進了我這那落迦,基本沒有活著出去的。商統領也是管不了的。”


    “你陷害好人,隨意抓人治罪,我要見陛下,我要伸冤!”老張身體掙紮了一下,吊著他的鎖鏈嘩啦啦的響。


    “張爺是見不到陛下了,你行刺大皇子已經成了事實,你的同夥都已經招了,本大人勸你別掙紮了,免得多受皮肉之苦。”衛閑庭那麵帶微笑的樣子,分明是希望他多辯解一番。


    老張盯著衛閑庭,恨不得咬死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伎倆,我朋友什麽都沒做過,招什麽!衛閑庭,你就是公報私仇!你根本就是給桂海報仇來了!”


    衛閑庭本來還耐心的聽著,可是最後聽到桂海的名字,他的眸色一沉,以迅雷之勢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的揮向老張。


    一鞭子就抽開了老張的左半邊臉,抽瞎了他的眼珠。


    老張慘叫一聲,嘶啞著嗓子張狂的笑了兩聲,“怎麽樣,說到你的痛處了是不是!衛閑庭,你就是公報私仇!老子隻恨當年怎麽沒多踢那老太監兩腳呢!哈哈哈!”


    這老張也是一個狂妄之人,否則不可能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


    衛閑庭神色不變,把鞭子掛迴腰間,雲淡風輕的說:“張爺哪隻眼睛看到我公報私仇了?這種事得講究證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張爺狂放慣了,得罪一兩個貴人也不是沒可能的。您可不能什麽事都往我身上賴啊。”


    老張穿著粗氣,低聲道:“衛大人好記性,我當年說的話,您全都還記得。”


    “好說。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記性比一般人好一點,尤其是仇人,記得更是牢固。”衛閑庭笑笑。


    他還記得當年哭求老張他們去請大夫,指責老張草菅人命的時候,老張那涼薄的口吻:“公子哪隻眼睛看到我打傷的桂海公公,這種事得講究證據,桂海公公年紀大了有個病有個災多正常,你可不能什麽都往我這老實人身上賴。”


    這話他記了多年,就為了有朝一日還給他們。


    “要是知道今日會落在你的手裏,當年我必然想辦法弄死你!”


    衛閑庭做出一個十分誇張的驚恐表情,“張爺這話說的我是膽戰心驚,您這心思都有了,我今天更不能讓您活著走出去了。”


    “衛閑庭,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抓了我也沒有,我根本沒行刺大殿下,無憑無據,我看你怎麽交差!”老張扯出一個猙獰的笑,配著他血淋淋的臉,分外驚悚。


    “張爺還不知道,進了我的地方,我想讓你有什麽罪名,你就能有什麽罪名,哪怕死了,我都能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衛閑庭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老張,聲音不算多大,卻帶著絕對的自信和冷酷。


    “去,好好招待張爺,別怠慢了,咱們那落迦這麽多手段,得一樣樣給張爺試試,省得他以後下地獄了,把我忘了就虧了。”衛閑庭麵上帶著淡淡的笑,輕聲吩咐。


    他單手支頤看著老張,說:“張爺可能還不知道吧,那落迦的的刑具有七十種,前兩天進來的那三個,可是連一半都沒熬過去,您可一定要爭氣點啊。”


    他轉頭吩咐蒼鬆,“去,熬點提神的湯藥來給咱們張爺,這要是一會昏過去了可就不美了。”


    蒼鬆領命出去。


    “衛閑庭,你不得好死!”老張咒罵他。


    衛閑庭不耐煩的掏掏耳朵,“你們翻來覆去就隻會罵這一句,我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那落迦的刑官經驗豐富,聽衛閑庭的話就知道,他準備讓這人把所有刑具都體會一遍。


    他們一邊在他身上用各色刑具,一邊還能保證他的頭腦清醒。


    剛開始,老張還能咒罵衛閑庭,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刑官想把他的嘴堵上,卻被衛閑庭阻止了,“讓他罵吧,要是能一直罵到最後,我也佩服他。”


    可是行刑到一半的時候,老張已經昏迷過去,眼看著就要人事不知了,蒼鬆把熬好的提神藥一股腦的給他灌進去,強迫他保持清醒。


    到第五十種刑具的時候,老張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他無意識的求饒道:“衛大人,饒了我吧,你說什麽我都認,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大人饒命……”


    “嘖,還以為你能有多硬氣呢。”衛閑庭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讓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一個繡衣使在門口探頭探腦,蒼鬆走過去,繡衣使對他耳語了一番。


    蒼鬆擺擺手,示意他先去攔著,自己走迴衛閑庭身邊,俯下身子小聲說:“大人,商雪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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