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閑庭抓了管太傅下了地牢,就可以去找林永複命了。


    他往承明殿的方向走,遠遠看見步三昧站在門口。衛閑庭上前施禮,“屬下參見大人。”


    “起來吧,我聽說管太傅已經帶迴繡衣直指衙門了,你做的不錯。”步三昧對他是一番讚賞。


    他這條鷹犬做的合格,此事過後,衛閑庭想要洗白自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隻能繼續聽林永的話,等他沒有用了,就是可以除掉的時候了。


    衛閑庭苦笑一聲,“大人真是挖苦屬下,李大人嘴硬,屬下用了三天時間才讓他認罪,已經是失職了。”


    步三昧已經從下屬那裏知道李大人的慘狀了,他一片好心的勸道:“閑庭啊,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但有時候下手別太狠,好歹給人留具全屍。”


    衛閑庭不得不誇步三昧一句會做人,人前他總對自己說,留人一命,刑訊別那麽狠,可人後他卻告訴自己留人家一具全屍。


    好人永遠都是他和林永做,自己才是大奸大惡之輩。


    他為難的看著步三昧,“大人,屬下也不想啊,他們不合作,屬下隻能用重刑。”


    步三昧巴不得他手段殘忍點,自己再找幾個人宣揚宣揚,見他不聽話,也隻是長歎一聲,感慨的說:“我明白你的難處,咱們這些人啊在朝臣眼裏都不是好東西,都難做啊。”


    衛閑庭可真不想和他繼續在這假裝同僚情深,沒有接他的話,問道:“屬下要麵見聖上複命,陛下現在可有時間?”


    他本想著步三昧站在門外,估計林永在裏麵有事要做,讓他等等也就算了。


    沒想到步三昧對他眨眨眼,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公主在裏麵呐,正和陛下下棋呢,你在這等會,就能見到她嘍。”


    衛閑庭聞言一個頭有兩個大。


    他也不知道是哪入了林江雁的眼,自兩年前從西山歸來之後,林江雁就一直纏著他,去年本應到了給她指婚的年紀,沒想到林江雁直接說要嫁給他。


    林永怎麽可能讓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鷹犬,斷然拒絕。林江雁自小被嬌寵長大,哪受得了這個,當場就哭了起來,鬧得宮內盡人皆知。


    林永沒辦法,隻得鬆口,稱衛閑庭要是同意娶她,就讓她嫁。然後轉頭林永就警告衛閑庭絕對不能答應林江雁。


    衛閑庭心裏好笑,他心裏另有他人,怎麽可能看上一個嬌蠻的小丫頭片子。


    “屬下先找個地方避一避,一會再來吧。”衛閑庭開始四處張望,立刻就想跑。


    沒想到天不遂人願,承明殿的門一下子就開了,林江雁那張明媚的小臉上滿是喜悅,看著他說:“我就和父皇說聽見你聲音了,父皇還不信,你果然來了吧。”


    衛閑庭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行禮,“臣參見公主。”


    “哎呀起來吧,和我客氣什麽呀。”林江雁上來就要拉他衣袖。


    衛閑庭連忙站起來,不著痕跡的往旁邊側了一下,恭敬的說:“臣有事找陛下複命,打擾公主和陛下了。”


    林江雁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結果撲了個空,也不敢再上前,生怕纏磨的緊了,衛閑庭再厭惡了她。


    她站在他身邊揪著手帕,嬌羞的說:“不打擾不打擾,我本來就想去看看母後的。”


    她癡迷的看著衛閑庭的臉,這張臉從她十一歲那年就一直烙在她心上,這些年他長的越來越好看了,她聽說了他在外麵名聲不好,可是她不在乎呀,隻要娶了她,就沒人敢看清他了呀。


    林江雁想不明白,自己這麽喜歡他,他為什麽就不能低頭看看自己呢?


    她有心想和衛閑庭多說幾句,可衛閑庭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她沒辦法,隻能戀戀不舍的說:“那我走了呀,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來宮裏陪我玩呀。”


    衛閑庭不接她的話,隻彎腰行禮送她離開。


    待林江雁走後,衛閑庭才算鬆了一口氣。


    “公主待你一往情深,你可倒好,總傷她的心,要是被皇都的兒郎知道了,怕是要撕了你呢。”步三昧取笑他。


    沒傷公主的心,想撕了我的人也如過江之鯽了。衛閑庭腹誹,麵上做討饒狀,“大人您放過屬下吧。”


    兩個人邊說著邊進了承明殿。


    “參見陛下。”


    林永正在收拾棋子,也沒看他們,說了一句:“起來吧。”


    兩個人站起來後,衛閑庭道:“啟稟陛下,管太傅已經到了繡衣直指的衙門,明天就可以審訊了。”


    “嗯,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林永不鹹不淡的稱讚了他一句,話鋒一轉,又說:“朕聽說在太傅家門口發生了衝突,怎麽迴事?”


    衛閑庭真怕林永問這件事,隻怪繡衣使名聲太臭,他做點什麽人們都覺得他不懷好意,恨不得扔個臭雞蛋。


    “管家的大公子想要跟著父親一起去,臣不同意,大公子脾氣急,和臣吵了兩句,手下們以為大公子要動手,這才起了刀兵。”衛閑庭換了個方式,不知道林永清楚多少,說的真真假假。


    林永抬頭看了他一眼,一顆黑棋子準確無誤砸中衛閑庭的腦門,笑罵道:“還跟朕耍滑頭,他家大公子那脾氣,你先動的手就直說,別說的和被逼無奈似的。”


    棋子打的並不疼,衛閑庭撿起來雙手遞給林永,討好的笑笑,“陛下,臣這不是不好意思把自己說的和土匪似的嘛。”


    看樣子林永隻知道動手了,內裏原因並不清楚,衛閑庭放心下來,手下的人還算忠心,也不枉費當年他費心思挑選。


    林永從他手上接過棋子扔進棋笥,問:“怎麽沒今天就審,早點抓出那批人,朕也能安心。”


    “其他人都已經監視起來了,保證一個都跑不了。”衛閑庭覷著林永的臉色,小心的迴答,“臣今天已經簡單問過了,管太傅並不清楚,等明天拿著信件給管太傅看看,就能知道管太傅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林永別有深意的看著他,“你還認為管太傅被人陷害了?”


    衛閑庭心中一突,忽然有點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神色恭謹的解釋說:“管太傅被帶走的時候很茫然,所以臣才有此猜測。”


    “是嗎?”林永的眼神滑過衛閑庭的臉,和步三昧對視一眼,步三昧微微點了下頭,林永露出幾分帶著惡意的笑,說:“朕怎麽聽說管太傅已經畏罪自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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