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你,到底是誰?


    趙賢愁容滿麵。


    自從踏往西刹,趙賢幾乎每日都在忙碌於尋找溫歲和。


    當初,他隨著佟慧的商隊去往西刹之後,便開始一路打聽溫歲和的行蹤。


    最終,所有的消息都斷在了西刹的帝宮之中。


    即便是趙賢親自見到了女帝,女帝依舊沒有能告訴他相關溫歲和的蹤跡,反而是直接說她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


    不過對於趙賢這種侍奉在皇帝左右那麽多年的人,這樣的謊言他怎能不知?


    於是。


    為了行動方便,他便帶著錦衣衛全體出動,遊走於帝宮周邊,通過各種蛛絲馬跡,終於找到了於溫歲和同時來西刹的那一批錦衣衛。


    這才知道溫歲和自從見到了西刹帝師之後便沒有了身影。


    趙賢通過各種威脅,終於從其中一位帝師曾經的男寵中找到了位知情者。


    “常與大乾來使,於寢宮中享樂,而後帝師便消失於帝宮中!”


    通過這條消息,趙賢也知道了這位帝師如今不在帝宮之中,而去問女帝,女帝依舊搖頭,說自己不知。


    於是趙賢也隻好命人開始分開調查這帝師的去處,他獨自一人也一路向東,時至今日才迴到這大乾境內,女人最多的一個地方。


    總之,找到了這帝師,那便是找到了溫歲和。


    那麽,現在趙賢看到了溫歲和,自然也知道坐在溫歲和身邊的,便是那位傳說中的西刹帝師……


    而最讓他驚訝的,自然是另一邊的劉子燁……


    劉子燁的妝容能夠騙的了他人,但卻騙不了趙賢。


    “東臨王怎麽也在此處……”趙賢停下了腳步,看著麵前那張桌子上的三人,思緒斑駁。


    “這位大叔,你別擋著路耽誤我做生意啊……”


    隨著殿內夥計的催促,趙賢這才迴過神來,向著身後的夥計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夥計感受到趙賢的眼神之後,握著抹布的手也都有些顫抖了起來,說道:“大……大爺,您先上!”


    “哼!”


    趙賢一聲冷哼,好歹也是東廠的廠公,怎麽能夠任由夥計在自己麵前大唿小叫。


    不過這聲音也同樣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趙賢也隻好邁著步子,朝著溫歲和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溫歲和看了一眼趙賢,隨後又看了一眼劉子燁。


    發現劉子燁的表情似乎與他如出一轍,並不像是知道趙賢會來此一樣。


    趙賢步履生風,沒走幾步便來到了溫歲和的麵前,搖頭歎道:“幼麟啊幼麟,你可知咱家找你找得有多辛苦麽?”


    說罷,溫歲和便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知這到底是怎麽一會兒。


    轉而。


    趙賢便將目光看向了麵前的安芸,目光閃爍,對其拱了拱手,壓低了聲音,道:“想必這位就是西刹的帝師吧?”


    安芸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小泥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趙賢,“沒想到,大乾還有這種高手……”


    “高手……”


    劉子燁心神一震,即便是溫歲和也不得不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趙賢。


    趙賢見此,也同樣奇怪的看向了劉子燁,正當他想發問之時,劉子燁卻是直接起身,走到了趙賢的跟前,連忙拉著趙賢,說道:“趙公公,請隨我來……”


    趙賢有些蒙圈,不過為了防止溫歲在自己眼皮弟子下被安芸所帶走,隻好搖了搖頭,拱手道:“雖然不知殿下為何也在此處,但咱家現在的任務是將溫歲和帶迴去,還請東臨王見諒……”


    “東臨王……”溫歲和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劉子燁,心中終於恍然大悟。


    “嗬嗬……”劉子燁尷尬地笑了笑,他雖然聽過“幼麟”這個名頭,但也不過隻是隻言片語,並不知道這位幼麟到底是誰。


    “溫某見過東臨王……”溫歲和連忙起身行禮,雖然聲音不大,但周圍這些人似乎都紛紛將目光看向了這邊。


    這時候劉子燁心中更是有些緊張,連忙說道:“此處嘈雜,不如移步客房中再聊,如何?”


    “那得看這位讓不讓我們去了。”趙賢將目光看向了安芸,說道。


    “本宮也去。”安芸終於顯現出了屬於上位者氣勢,她跟現在的趙賢一樣,也無法忍受溫歲和離開她的視線。


    “可以。”


    不待趙賢答應,劉子燁便直接點了點頭。


    原本趙賢的出現劉子燁還不知道陛下走的是哪一步棋,可是就連他所畏懼的老妖精都說趙賢是高手,他在驚詫的同時,自然也明白了趙賢為何麵對這安芸時居然沒有絲毫的畏懼,更是直接來此處要人。


    不得不說,趙賢隱藏得太深了……


    他從小也不是沒有見過趙賢,但趙賢給他的印象無非不就是一個深得皇帝喜愛的老太監罷了,也沒有別的什麽特殊之處,要說特殊,那也是能說會道,會溜須拍馬而已。


    “請吧。”


    劉子燁帶路,趙賢與溫歲和、安芸跟在其身後,很快便來到了他所住的客房。


    依舊是那張圓桌。


    四人皆坐在了桌旁,麵麵相覷。


    最終,還是趙賢率先打破了沉寂,將目光看向了劉子燁,問道:“不知王爺來此,所謂何事?”


    “裝……”劉子燁心中雖然腹誹不已,但麵上依舊是和煦一笑,如今既然皇兄都已經動用了趙賢,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必要。


    “趙公公有所不知,本王來此正是因嶺南王而來。”


    “嶺南王?”


    趙賢有些懵,溫歲和也同樣一頭霧水,但安芸此刻卻是將目光看向了劉子燁,說道:


    “嶺南王在嶺南,這位小王爺來這裏作甚?”


    麵對安芸,有了趙賢在身邊,劉子燁的底氣也同樣十足,擲地有聲地說道:“本王欲斬嶺南王於此,閣下不會出手相助吧?”


    安芸聞言,柳眉微蹙,不過看了一眼溫歲和之後,便輕笑道:“你斬你的嶺南王,本宮陪本宮的溫郎,與我又和幹係?”


    “不過本宮好奇的是,這嶺南王不在嶺南呆著,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劉子燁聞言,心中多少也有些心虛,不過臉上卻露出了冷色,“此乃軍機,本王也不方便奉告……”


    “嘁。”


    安芸滿臉的不在乎,但此刻溫歲和的心中卻同樣也對此疑問重重。


    他知道安芸跟嶺南王的書信來往,下一刻似乎便想到了什麽,但他此刻並沒有多言,反而是一臉憂愁的看向了安芸,說道:“芸兒,你不會真的還對嶺南王有感情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


    話沒說完,溫歲和便覺得手背一陣冰涼。


    原來安芸此刻已經握住了溫歲和的手,認真地說道:“溫郎,本宮不是跟你保證過麽,那嶺南王不過隻是本宮的玩具而已,本宮早就將其忘記了,還能有什麽感情?”


    “那樣就好……”溫歲和臉上依舊有著些許委屈。


    但這一幕在趙賢和劉子燁兩人看來卻是直唿好家夥!


    “怎麽,合著你不是被她給威脅的?”趙賢一直以為溫歲和是被囚禁,結果沒想到兩人如今更是郎情妾意,不過想到溫歲和的為人之後,趙賢似乎也多少能夠理解些許。


    畢竟這安芸玩弄過不知多少男人,或許就是溫歲和這種勸妓從良之人能夠讓這老妖婆稀罕也是極有可能的。


    不過此刻趙賢心中雖然佩服,但更多的卻是有些失望,不禁訓斥道:“溫歲和啊溫歲和,陛下如此擔心你,你居然還有工夫跟女人遊山玩水,你心中還有大乾嗎,你心中還有陛下嗎?”


    “趙公公息怒啊……”


    溫歲和也同樣是有苦說不出,他當然是被脅迫的,不過此刻安芸在這裏,他又怎麽敢說出這些話?


    不過此時的安芸卻是率先不耐了起來,猛的拍了一下桌麵:“你這老太監,竟敢訓斥溫郎,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裏麽?”


    “哼,你這老妖婆,膽敢魅惑我大乾的翰林院學士,咱家為何要將你放在眼裏?”


    話音剛落,趙賢便直接伸出手猛然朝著安芸拍去。


    這突然的出手讓劉子燁也不禁心頭一緊,腦海中更是確定了趙賢就是皇兄派來限製這老妖婆的。


    安芸也同樣冷哼一聲,一掌擊去。


    兩人掌風相對,雖然還沒有碰上,那股強勁的內力就讓劉子燁與溫歲和心生震驚。


    沒想到這位平日裏總是嬉皮笑臉,阿諛奉承的大太監居然有如此功力……


    此刻安芸雙目盡是怒色,趙賢也同樣目露認真。


    哢嚓。


    隻聽到碎裂的聲音響起,但劉子燁卻意識不到任何地方有什麽異常。


    然而就在這時。


    門外腳步聲的臨近卻是讓趙賢皺起了眉頭,安芸也同樣將目光看向了門外。


    似乎是雙方會意,各自收手。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劉子燁也看了趙賢和安芸一眼,隨後便連忙走到了門前,細聲問道:“是誰??”


    “是我,賀倉……”


    劉子燁打開了房門,賀倉也同樣快步走了進來。


    不過看到房內那麽多人之後,賀倉也麵露驚疑地看了一眼劉子燁。


    劉子燁見此,卻也是歎了口氣,“都是自己人,有事你直接說吧。”


    “王爺,嶺南王快到了……”


    話音落下,劉子燁心中先是一驚,隨後看了一眼趙賢之後心中便大定。


    要知道,剛才兩人正鋒相對幾乎是不分伯仲。


    既然趙賢是皇兄的人,那麽即便這老妖婆出爾反爾,那麽趙賢定然也會出手阻攔。


    總之。


    現在皇兄是將嶺南王單獨放在了他的麵前,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吃下嶺南王!


    想到這裏,劉子燁便跟著賀倉離開了房門。


    將房門關好之後,賀倉迴頭看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對著劉子燁問道:“王爺,這裏麵是什麽情況……”


    劉子燁聞言,也不由得歎了口氣,“裏麵那位乃是東廠督主,是陛下手底下最親近的大太監……”


    “東廠督主……”賀倉眉頭緊皺,忽然想到了什麽,“這位就是趙賢?”


    “不錯……”劉子燁點了點頭,迴到了之前的座位,賀倉也隨之坐在了劉子燁的對麵。


    “王爺,難道這位就是陛下派來的人麽?”


    劉子燁嗯了一聲,隨即便將目光看向了樓下,“嶺南王到了哪兒?”


    “迴王爺,根據手底下的人來報,這嶺南王似乎早就到了鎮子裏,不過帶著兩個手下先去東街轉了一個下午,還換了身行頭才來到西街,想來不到一刻鍾之後便會來到樓中。”


    “就兩個手下?”


    “對,不過這兩人恐怕也有點不簡單……”


    “這嶺南王倒是有閑工夫,殊不知本王已然在此地恭候!”劉子燁右手握拳,目光中殺意盎然。


    “王爺,還有軍隊已經布置在了鎮子外邊,但那縣尉說最好還是不要用到他們的軍隊……”


    劉子燁聞言,摸了摸下巴,輕笑道:“這縣尉倒是有些心思,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陛下那邊沒有下令,能夠做到如此已經算是不錯了。”


    “王爺明理,不知那老妖婆是什麽意思?”賀倉看了看那客房方向,問道。


    “她說不會幫嶺南王,但也隻是口頭上說說罷了,不過既然皇兄都派趙賢來了,想來這女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隻要能限製住這老妖婆,那就什麽都好說……”


    “能限製住老妖婆?”賀倉倒是驚訝不已,“這趙賢居然還有如此本事……”


    “本王原本也不知道,不過剛才在你來之前,趙賢與其拚=掌,絲毫不落於下風!”


    “唿……”


    賀倉唿出一口濁氣,歎道:“宮中之人果然都不簡單,不過依卑職看來,這老妖婆修行的正是魅惑之術,這趙賢又是個大太監,應該在這方麵應該遠比正常男人要強不少……”


    “有道理……”


    劉子燁認真的點了點頭。


    忽然,賀倉瞬間站起了身子,雙目死死地盯著樓下,“王爺,人到了……”


    劉子燁聞言,也隨之望去。


    此刻樓下的那些隱藏在攤販與行人中的手下也都紛紛將目光鎖死在了嶺南王的身上。


    而嶺南王現在則是滿臉春風,身上的裝扮像極了地主,此刻他正帶著吳法吳天兩人閑庭信步地正朝著小樓這邊走來。


    “你下去給這裏的掌櫃的說一聲,讓他們將人驅散,然後派人關上門,將此處圍住!”


    “遵命!”賀倉拱手抱拳,聲音極大,這時已然吸引了不人紛紛側目。


    等他們再次看向劉子燁的身影之後,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兩個人似乎並不一般。


    然而就在眾人猜測之時,嶺南王已然跨過了門檻,來到了這山茶小樓。


    看著樓中成雙成對之人,嶺南王的心已然有些安耐不住了起來,對著身旁的吳法說道:


    “去給掌櫃的說一聲,將此處客棧給包了……”


    “是,老爺!”吳法拱了拱手,徑直地走到了那櫃台麵前。


    掌櫃的是個發福的中年人,那嘴角上的兩撇小胡子更是顯得此人精明。


    這時候賀倉正在跟掌櫃的聊天,但吳法的到來卻是讓賀倉止住了自己的發言。


    “掌櫃的,這樓被我們老爺包了,現在讓他們出去吧。”吳法從懷中拿出了錢袋,直接拍在了掌櫃的麵前。


    那掌櫃見此微微愣了一下,隨後便將那錢袋子那在了手中。


    揭開錢袋,隻是一瞬間掌櫃便將其收入了懷中,唿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賀倉見此,並沒有多言,心中更是對嶺南王心生感謝。


    “好好好,我這就讓人清場子!”掌櫃的滿臉嬉笑,直接將從賀倉的身邊擦肩而過,跑到了堂後,開始指揮了起來。


    這時,吳法看了一眼賀倉,不由得眉頭一皺,但也沒有說話,迴到了嶺南王的跟前複命。


    “老爺,掌櫃的已經答應了。”


    “好。”


    嶺南王笑了笑,本來他也想低調一些,但仔細想到心中之人的麵貌,即便是他想低調,那也低調不起來,倒不如先清了場子,讓這次會麵變得清靜些。


    “快讓讓快讓讓,打烊了!”


    隻見堂後接二連三地走出了七八位夥計,開始紛紛驅趕著那些讀書人。


    “憑什麽啊,天都沒黑就叫我們出去?”


    “就是啊,你們不做生意了?”


    眾人雖然話語中十分不服,但在這些夥計的催促下,這些人也隻好起身。


    畢竟嶺南王給出去的錢足足有兩百兩黃金。


    這對掌櫃的來說,即便是關個一年半載的都有得賺。


    更何況,既然是包樓,攤上這麽個大財主,以後賺錢的機會就可更多了。


    不一會兒,不少人都已經紛紛離開了座位,即便是在樓上的一些住店的客人也都紛紛離開。


    “真是晦氣……”


    “是啊,岑老的故鄉怎會有如此野蠻之人……”


    眾人揮了揮袖袍,也隻好口頭上發泄,隨後便各自帶著自己的夥伴離開。


    嶺南王看著這一切,捋了捋胡子,十分滿意。


    最終,目光卻是落在了那站在櫃台旁的賀倉身上,露出了不恙,“你是何人,怎麽還不離開?”


    麵對嶺南王的文化,賀倉並沒有發作,反而是連忙點了點頭,笑道:“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說罷,賀倉便從嶺南王的身側擦肩而過,走到了小樓外。


    “姥爺,這個人似乎不像是一般人啊……”吳法在嶺南王的身邊細聲說道。


    嶺南王冷哼了一聲,“此人看著就不像是常人,很有可能是這附近軍中之人,你跟在身後,看看他想做什麽。”


    “是!”吳法應聲後,便緊跟著賀倉的腳步離開了小樓。


    “人都清完了沒?”掌櫃的從堂後來到了廳內,滿臉笑意的朝著嶺南王這邊走來。


    然而正當這掌櫃的準備打招唿的時候,一名夥計卻是從樓上倉皇而下,甚至好險失足。


    “掌櫃的……”


    “急急忙忙的,這是怎麽了?”掌櫃的先是兇了一下,隨後又看向嶺南王陪著笑臉。


    “掌櫃的,還有人不肯走啊,說他是在這裏等人的,甚至還對小的動手……”夥計哭喪著臉,將自己臉上的巴掌痕跡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什麽,還有這種惡徒?”


    掌櫃的話音剛落,嶺南王卻是臉色一喜,連忙走到了那小二的跟前,急切的問道:


    “她說在此處等人的?”


    “是,是啊……”那夥計點了點頭。


    “肯定是她!”嶺南王連忙擦了擦手,目光也隨之看向了樓上,不過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位老爺……”掌櫃的朝著嶺南王拱了拱手,不知道現在如何安排。


    “無妨,老夫來此便是與其相約!”說罷,嶺南王便笑著擺了擺手,“你帶人迴去吧,這段時間的工錢老夫也會派人給你,無事你們就不要來此打攪便是。”


    “老爺大氣!”


    掌櫃的自然欣喜不已,這可是穩賺不虧,隨後便大手一揮,那原本出來的夥計也都紛紛走到了掌櫃的麵前,一同走出了小樓。


    眾人走後,嶺南王便迴過頭,對著吳天說道:“將門關起來,守在門後,等吳法迴來之後你們也不要輕易上樓。”


    “遵命。”


    吳天退至門後,看了一眼門外,隨即便關上了大門。


    嶺南王見此,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醫館,看了一眼樓梯,便邁著步子朝著樓上走去。


    整個客棧鴉雀無聲,嶺南王的腳步聲十分清晰。


    劉子燁依舊坐在窗邊,微微晃動著手中的茶杯,那趙賢他們所在的客房內,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咚咚咚——


    嶺南王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很快劉子燁便看到了嶺南王的頭冠,隨後看到的便是嶺南王那張驚詫的臉。


    “你是誰?”嶺南王麵露驚詫之色,眉頭更是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總感覺麵前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


    隻聽到樓下喊殺聲叫天,此時的嶺南王已然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王爺!”樓下的叫喊聲傳來,隻見吳天瞬間出現在了嶺南王的身前。


    “王爺,此處有埋伏,吳法在外麵已然與人動手……”


    “埋……埋伏?”嶺南王此刻麵露認真,但腦海中更是想著自己來此之前的種種準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


    難道自己的行蹤被暴露?


    雖然嶺南王謹慎,但也並不是怕事兒的主,既然明擺已經受到了埋伏,那也隻能拚了。


    更何況麵前的就隻有一個年輕人而已。


    嶺南王怒道:“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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