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一看,這銅先文郎都被走馬活擒了,不由得心生怯意,更是不敢動手了。臉上堆滿笑意:“趙英雄啊,當年你幾次闖營,不都沒殺我們幾個嘛,雖說最後一次,你砍了二弟的腦袋,可那也是他該死。”


    趙斌笑道:“這話可不對啊,我第一次去金營就是奔著金兀術的腦袋去的,隻不過最後被兀術說服我了。”


    粘罕急忙說道:“既然如此,今日是不是可以放我一條活命啊?”


    趙斌搖搖頭:“大太子啊,你還記得那日大營中四太子說的什麽嗎?”粘罕聞言一愣,搖搖頭,那日他可不在現場,都是後麵聽說。趙斌略一沉吟,繼續說道:“當日四太子說‘你以為孤王敢來打你們大宋憑借的什麽?是那舉鐵龍的勇力嗎?還是這把金雀開山斧?孤王憑借的是這五十萬大軍!’從那日之後,我才知道,你大金國興兵南下,一將一帥的損失都不足為懼,唯有兵馬上的損失才是真的。我斬了兀術,還有你粘罕,斬了你粘罕也還有別人,就像我砍了喇罕,這不對你們也沒造成什麽損失嘛。”


    粘罕聞言,急忙連連點頭:“對對對,正是如此,殺我一個對大戰沒有影響,因此趙英雄你不如放我一條活路。要是日後四弟捉了你,我也保你一命,你看如何?”


    趙斌又是一搖頭:“大太子,今時不同往日了,四太子當日有五十萬大軍,而你今日可就隻有數千殘兵了。況且你可是大金太子啊,我大哥有心拿你換迴二帝,那你今日就必須和我迴去。”


    粘罕聞言,麵色一沉:“這事真的沒得談了?”


    趙斌微微搖搖頭,端起大戟指向粘罕,粘罕見此一幕,掄起流星錘衝向趙斌。這粘罕的武力不低,可要分和誰比,對付尋常武將還行,對付趙斌這種,可就不夠看了。粘罕這次出征,為了顯得自己威武不凡,專門拿了兩個流星錘,顯出的自己勇力不凡。


    此時這大錘掄圓了,奔著趙斌就砸,趙斌見此,也不著急。讓過錘頭,用戟杆去接流星錘的鏈子,這流星錘自然而然纏在戟杆之上。粘罕見此一愣,剛想撒手,卻不想趙斌雙膀一用力:“大太子,你下來吧!”趁著粘罕還沒有撒手,就將粘罕扯落馬下。一旁的蒙德津早就準備好了,這邊粘罕察覺不對剛撒手,飛爪就到了,穩穩抓住粘罕的兩個手腕,接力趙斌將粘罕扯到自家隊前。


    當即有兵卒衝上來,把粘罕和銅先文郎捆在一起。趙斌見此哈哈哈一笑:“德津,看好這兩條大魚,我去廝殺一番。”說著撥轉馬頭,大戟揮開,直奔幾千金兵衝去。這可把金兵嚇壞了,去年金兵迴去,趙斌這個名字可能沒什麽人知道,但要說起黑風鬼的名頭,可是聲名遠播。步戰黑袍,馬戰黑甲,在金兵中可謂聲名遠播了。


    雖說是匹馬衝陣,這幫金兵也是抱頭鼠竄,根本沒人敢接趙斌一戟。趙斌這大戟揮開,真算得上挨上死,碰上亡,片刻功夫,單人獨騎就殺散這數千殘兵。趙斌隨即招唿精兵,押著粘罕和銅先文郎迴前山找嶽飛。


    經過這一番大戰,已經天光大亮,眾將紛紛迴營交令。可嶽飛看著報上來的功勞,卻越來越坐立不安,最後索性走向營門口,遠遠眺望後山方向。眾兄弟見此,也急忙來到營外,跟在趙斌身邊,幾人剛站穩身形,就看到山腳處轉過一隊人馬,遠遠的就能看見,兩個一丈多高的大漢在白毦精兵中格外顯眼。


    嶽飛再也按捺不住,急忙迎上前去:“二弟好本事,今日果然建此奇功啊!”說著走向隊伍之中,先奔金甲將而去,可上下打量一番,卻是一愣:“你是何人!粘罕何在?”


    趙斌見此笑道:“大哥,後麵那個才是粘罕,這是銅先文郎,也不知道他倆是什麽關係,竟然長得這麽像。”


    銅先文郎聽聞此言又是止不住的破口大罵,如今被俘,身上綁著繩索,肩頭又有傷口,一時間氣的滿口都是女真話。嶽飛則急忙看向後麵那將,果然和康王給自己的畫像一般無二,不由得格外開心,親自迎著趙斌迴了大營。


    迴到大營之中,嶽飛這才安心查點軍功。這一戰,真可謂收獲頗豐,刀槍劍戟,鑼鼓帳篷,盔鎧甲胄,馬匹糧草,那可是十萬大軍,雖然說火燒水衝了不少,可還剩下許多。另外還俘虜上千人軍卒,投降還被接受的,全是中原人,都是金兀術一次進兵時,被擄北國,後來又被迫當兵,又打中原,如今紛紛投降,想要加入雁翎軍。


    嶽飛不敢做主,寫折本報告大帥宗澤、副帥張所,又命牛皋領二百雁翎軍前往大營報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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