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巨款的年詩書迷失了,他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正所謂十賭九輸。


    50斤糧票是不少,可是在賭場裏,別說50斤糧票,就是500斤,5000斤糧票,一晚上也有可能輸個精光。


    年詩書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將自己積攢的1000斤糧票全都扔進了賭場裏。


    沒了賭資,年詩書就在賭場裏借高利貸。


    這個時候高利貸還不叫高利貸,叫印子錢。


    他借了100斤糧票,意圖翻本。


    誰知道又輸了進去。


    如果他此時收手,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年詩書已經輸紅了眼,他把自己的炊事班班長牌子往高利貸人麵前一放。


    “這個,能押多少錢?”


    高利貸對視一眼,笑嘻嘻道:“能押1000斤糧票!”


    “好,就押1000斤!”


    不出意外,年詩書這抵押來的1000斤糧票,全都打了水漂。


    輸光了所有糧票的年詩書,這才醒悟過來。


    自己把身份憑著給弄沒了!


    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在黃家軍的軍營裏,隻有手持憑證,才能進得去軍營大門,否則一律禁止入內。


    而且憑證丟失的處罰極其嚴重,如果因丟失憑證造成嚴重後果,最高可處死刑。


    年詩書心涼了半截。


    可這些放高利貸的居然將憑證還給了他,還承諾每月給他100斤糧票。


    年詩書以為自己遇到了好人,對放印子錢的,那是感激涕零,就差立個牌位每日磕頭供奉了。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一年,年詩書每月領著兩份工資,生活過的那叫一個滋潤。


    他結了婚,生了兩個大胖小子。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可就在一個月前,放高利貸的找到了他,讓他做內應。


    這是他們第一次找年詩書。


    從這一刻起,年詩書才明白了,對方不是好心,而是放長線釣大魚。


    之所以這麽長時間不聯係他,那是害怕被被人察覺。


    黃家軍的反間諜係統可是極其厲害的。


    那些敵對分子,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才一直沒有找年詩書,


    這次去烏氏縣,隨行人員確定後,裏麵有年詩書,對方就第一時間找到了他。


    而且對方得到名單,居然比年詩書還要早。


    年詩書不是個蠢貨,他立即明白,黃家軍裏麵有不止一個內奸,自己隻不過是其中一個。


    他當時想的就是趕緊上報。


    可對方的一句話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想像你的老婆、孩子。”


    如果是一年前,年詩書肯定和對方拚命,再怎麽說,他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可現在,他有了羈絆,有了枷鎖。


    他可以不要命,但是他的孩子、老婆,他們是無辜的。


    ……


    瓊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黃賀的麵孔跟她就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


    那雙眼睛極具侵略性和攻擊性。


    他們兩個人都清楚,等一下,在這個軍帳中,會發生一些18歲以下禁止觀看的事情。


    空氣凝結了,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黃賀才聲音嘶啞道:“瓊英,擇日不如撞日,我想——”


    黃賀雖然鎮定自若,但是那種激動卻掩飾不住。


    沒辦法,瓊英實在是太美了。


    終其一生,他都沒有見過比瓊英更好看的女人。


    無論是顏值、身材、皮膚、氣質,瓊英都能甩其他女人兩條街。


    瓊英的眼神遊移,如玉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指關節捏的發白,心跳的差點能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聽到黃賀的話,她連忙搖頭道:“不許想!”


    “咱倆一沒有父母之命,二沒有媒妁之言,三沒有三媒六聘,就這樣想得到我的身子?”


    房間裏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許久之後,黃賀小心翼翼的在瓊英身邊坐下,大腿挨著大腿,肩膀碰著肩膀,他輕咳一聲,道:“瓊英,你說的那些,都是繁文縟節,給俗人定得規矩。”


    “咱們哪裏需要那些東西,隻要我拍拍胸脯,立馬就給你風光大辦,而且我保證,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


    “終生難忘?”瓊英一怔,扭頭問道。


    這一扭頭不要緊,兩人的嘴巴差點就撞到一起。


    瓊英大驚失色,就要往後仰去。


    黃賀眼疾手快,一把摟住瓊英的芊芊細腰,張開血盆大口,就撲了上去。


    瓊英櫻唇被擒,腦袋瞬間爆炸,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都說情到濃時,水到渠成。


    瓊英是喜歡黃賀的,黃賀也喜歡她,這是兩個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是瓊英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那都是最嚴格、最傳統的。


    別說沒有正式的婚約,就是有了三媒六聘,想要洞房花燭,那也得在繁文縟節之後才可以。


    想到此處,瓊英的雙眼恢複了清明,小嘴一張,貝齒就咬在了黃賀的嘴唇上。


    “啊——”黃賀慘叫一聲,捂著嘴巴跳到一旁。


    “你屬狗的?怎麽張嘴就咬人?”


    瓊英仿佛偷雞成功的黃鼠狼,笑嘻嘻道:“呸!活該,誰讓你不經人家同意就親人家?我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想要本姑娘,就得走程序,少一步都不行!”


    黃賀滿心的鬱悶。


    要知道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煤球爐的事情,一肚子火沒處撒。


    今天晚上,月黑風高,荒郊野地,正是無媒苟合的最佳時機。


    說起來,他還沒試過野戰軍的滋味呢。


    “那不能實戰,來一點戰前演習應該可以吧?”黃賀退而求其次。


    良久之後,瓊英像是下定了決心,麵帶羞澀的對黃賀道:“可是,我不會啊。”


    “哈哈,想學啊,我教你啊!”


    聽到這話,黃賀就像是得到了開心果一般,激動地喆都跟著跳動了一下。


    黃賀連忙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心說這個時候喆可不能太莽撞,否則把小姐姐嚇跑了就不劃算了。


    說心裏話,這還是黃賀第一次這麽緊張。


    勝利就在眼前,他的心反而跳的更厲害了。


    想起當初剛穿越那會,黃賀想的是吃飽喝足,賺點小錢,還清銀行貸款。


    第一次見到瓊英,驚為天人。


    沒想到現在伊人就坐在自己麵前,還同意跟自己發生一些超友誼的事情。


    這種感覺很不真實,猶如做夢一樣,黃賀怕自己一睜眼,夢就醒了,一切都煙消雲散。


    黃賀仔細觀察著瓊英的反應,這小姑娘比他還要緊張。


    稍作猶豫,黃賀一咬牙,將爪子伸過去,握住了瓊英的小手,然後慢慢的挪移。


    瓊英的胳膊僵硬,下意識的用了些力氣,可胳膊擰不過更粗的胳膊。


    眼看瓊英嫩白如玉的小手,就要落在那罪惡的喆身上,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瓊英猛地用力,就想從黃賀的魔爪下逃脫。


    黃賀都快爆炸了,哪能放棄瓊英這台滅火設備。


    大手牢牢的控製住瓊英的胳膊,跟鉗子一樣,讓她想逃,卻逃不掉。


    瓊英連忙將頭扭向一旁,緊緊的握著拳頭,手心裏滿是汗水。


    黃賀倒也不敢用力,生怕扭傷了瓊英,可是這個姑娘倔強的很,屬於強按牛頭不喝水的存在。


    她鼓著腮幫,銀牙緊咬,使足了力氣,就像一隻憤怒的小鳥。


    黃賀早已是花叢老手,心說曲徑通幽處,我不能正麵進攻,那就采取迂迴包抄的戰略。


    一個字——圍魏救趙!


    他邪惡的大手出其不意的點在了瓊英的膻中穴和天池穴上,瓊英穴道被點,就像是充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漏氣。


    黃賀奸計得逞,抓住她白嫩的小手往喆上一按!


    ……


    彭越的麻匪已經接近了營地。


    項羽和英布兩人在此處設營紮寨,那是有講究的。


    孫子曰:凡處軍、相敵:絕山依穀,視生處高,戰隆無登,此處山之軍也。


    絕水必遠水,客絕水而來,勿迎之於水內,令半濟而擊之,利;欲戰者,勿附於水而迎客,視生處高,無迎水流,此處水上之軍也。


    此處靠近河流,方便人畜飲水,若營帳中起火,也可以及時取水救火。


    且此處地勢平坦,地勢高,對周圍的環境一覽無餘。


    營地後麵就是寬約二十米的河流,水深在三米之上。


    若想從後麵偷襲,除非對方變成魚,能從水裏遊過來。


    且營地前方地勢平闊,如有敵情,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彭越這夥人通過年詩書的線索,對黃賀一行人的人員配置了若指掌。


    他們的目的是生擒黃賀,要想達成這個目的,就必須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入營地。


    考慮到黃賀這個人詭計多端,手段層出不窮,彭越也是將自己壓箱底的實力都拿了出來。


    這支麻匪裏麵,人人都配備弓弩。


    腰懸鐵刀、鐵劍。


    隻是他們缺少盔甲,這對一支麻匪來說,是致命的。


    好在這次的主顧出手大方,直接提供了三百人的盔甲。


    通過內奸,他早已得知,黃賀的帳篷就在中間,他的帳篷跟其他人住的不一樣,有窗戶、有造型,而且他睡覺的時候,並無其他人在裏麵。


    彭越根據情報製定夜襲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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