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高祖六年,韓王信造反叛亂投靠匈奴,率兵南下越過句注山,攻打太原,一直打到晉陽城下。


    劉邦親自率兵,卻被冒頓四十萬大軍圍困白登山,如果不是陳平,劉邦就會死在那裏。


    後來冒頓懷疑韓王信與劉邦勾結,錯失良機,放走了劉邦,劉邦逃走,實行和親政策,才讓冒頓停止南侵。


    甚至在漢高祖十二年的時候,冒頓單於寫信給呂後“我是孤獨寂寞的君主,生在沼澤,長在草原,我多次到邊境來,希望能到中原遊覽一番。陛下獨立為君,也是孤獨寂寞,一個人居住,我們兩個寡居的君主都很不快樂,無以自娛,還不如我們以己所有,換己所無。”


    直到冒頓去世,大漢也沒有洗刷這個恥辱。


    本來黃賀並不知道這段曆史,隻是在穿越到秦朝後,他特地買了一本司馬遷《史記》的白話本,看到這一頁的時候,肺差點給氣炸了。


    “區區匈奴,也敢對我中原叫囂,秦強漢弱,果然不是謠傳。”黃賀覺得自己穿越過來,起碼得做到外敵入侵,可以保家衛國,讓自己的同族,免遭外族的侵擾。


    隻是這些話他無法對身邊人說,畢竟冒頓南侵,最起碼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


    “所以我對小刀會隻有一個要求,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炸天幫可以緩幾天,但是要責令糧票局嚴查其名下店鋪,務必從全方位整治這群不遵教化的蠻夷,若有敢反抗者,可先下獄,再行審查。”


    陳楚生三人連忙起身應答:“喏!”


    黃賀暗道:“冒頓暫時動不了,一群小小的蠻夷我還收拾不了?”


    田海走出門外,趕緊跟黃山甲賠禮道歉:“大人,剛才有大仙在,我在這裏給你跪下了。”


    黃山甲趕緊扶住他,“兄弟說的哪裏話,大家都是給大仙辦事,不分彼此,適才老哥失態了,等辦完了差事,老哥做東,咱們去城裏的天然居擺一桌,老哥給你賠不是。”


    陳楚生見二人嘻嘻哈哈,方才的不快就算揭了過去,也是鬆了口氣。


    本來他還在擔心,黃山甲職位高,架子大,不服管,雖然黃賀說了,以亭舍為主,但是真正執行的時候,黃山甲會犯渾,如此一看,自己還是多心了。


    “田兄弟,等會我派個兄弟去你那,跟你碰頭,你有什麽事,盡管吩咐,若有不從,你跟我說,我非打死他不可。”黃山甲軍中事多,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黃家軍現在的規模足有一萬八,原本四個師,現在擴編到了五個師。


    以驪山的財力,養活一萬八千個軍人,綽綽有餘。


    如果黃賀願意,他隨時能拉起一支人數過十萬的軍隊,隻不過沒有必要。


    不得不說,黃山甲的辦事效率很快,田海迴到亭舍,凳子還沒坐熱,亭卒小左就著急忙慌的跑來報告:“亭舍外來了一群士伍,看樣子,人數不下二百。”


    田海倒了一杯熱茶,還沒來得及喝,趕緊起身,迎了出去。


    “這位軍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請見諒。”田海笑嗬嗬道,順便打量了一下來的這些兵丁。


    橫看成列,豎看成行,精神抖擻,氣宇軒昂。


    “好兵!好兵!”再看看自己身後的蝦兵蟹將,田海心裏有些酸溜溜的,“這等絕世好兵,如果能劃到我的麾下,那該是什麽滋味?”


    不過他知道,這也隻能想想,真想指揮這麽一支強軍,這輩子估計都沒有希望了。


    “報告亭長,黃家軍二師一團槍兵連長黑子,前來報到!請您指示!”來人一個軍禮,隨後大聲喊道。


    田海心裏那個美啊,二百多人的連長,居然向我報到,那豈不是說,我比連長還大?


    那我是什麽級別,團長?


    田海伸出手,握住了黑子的大手使勁搖晃:“黑子兄弟,毋須多禮,快請進來,喝杯熱茶。”


    然後他衝著看守大門的王強寶喝道:“小王,還愣著幹啥,快點招唿兄弟們到院子裏歇息,這大太陽的,都把人曬禿嚕皮了。”


    他拉著黑子的手就往院裏走,黑子有心掙脫,但是一想到來時團長吩咐他:“甲首交代了,一切聽從當地亭長的,不要自作主張。”


    黑子是一個標準的軍人,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黑子兄弟,喝什麽茶?”


    “亭長大人,咱們還是快些辦差吧。”黑子如坐針氈,渾身不得勁。


    “e=(′o`*)))唉?磨刀不誤砍柴工,皇帝他不差餓兵,你初來我們轄區,這裏什麽情況,我最了解,你聽我細細跟你分析,這辦差就如看病,隻有找準病根,才能對症下藥啊。”


    田海親自給黑子倒了一杯熱茶,“上好的永川秀雅茶,你嚐嚐。”


    黑子哪裏懂得什麽茶葉,單間茶葉條索緊直細秀,翠綠鮮潤,湯青碧綠,香氣鮮嫩濃鬱。


    拗不過田海的好意,黑子喝了一口,滋味鮮醇迴甘,口舌生津。


    “好茶!”就算再不懂茶葉,也覺得這茶葉好喝。


    “你覺得好就行,迴頭我給你包兩斤,帶迴去品茗。”


    黑子連忙放下茶碗,推辭道:“不成不成,團長讓我來執行任務,我怎麽還能拿你東西?那不成吃拿卡要了,不成,不成。”


    黃家軍的軍規,那可是仿照八大紀律、三項注意來的,其中有一項就是“不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田海笑起來:“這怎麽算是吃拿卡要,嚴重了,嚴重了。”


    “今天早上我跟你們老領導見過麵,就是黃山甲黃師長,我們一起麵見黃大仙,黃大仙發話,這次行動,要以亭舍為主,你們為輔。”


    黑子的臉上藏不住事情,跟黃山甲的反應差不多,也覺得憋屈。


    隻是黑子職位不高,而且臨行前團長發過話,聽從命令,服從指揮,否則軍法從事。


    隻見田海繼續道:“我當時就不樂意了,黃家軍乃驪山守護,地位尊崇,怎麽能讓他們打輔助?我當時還跟大仙據理力爭來著。”


    “後來呢?”


    “後來嘛,我差點被大仙砍了腦袋,大仙說了,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亭舍的天職也是服從命令,你如果不能幹,那就換個能幹的來。”田海把黃賀對黃山甲說的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這是給他自己臉上貼金。


    反正現場就那麽幾個人,這種事情黃山甲自己也不會往外說。


    黑子聽得是心驚膽戰,“田大人,真沒想到,您居然冒著如此大的風險,為我們黃家軍說話,還差點被大仙砍腦袋,承蒙您看得起,請受黑子一拜!”


    古人重信重義,趙氏孤兒、專諸刺豫讓,為了一句話,為了他人的信任,就可以拋頭顱、灑熱血。


    田海喜笑顏開,連忙攙扶,“兄弟不可多禮,你們保家衛國,打退五萬秦軍,這份恩情,又豈是我寥寥幾句能抵得上的?況且你我一見如故,恨不能殺雞燒紙飲酒。”


    “大人,我——”黑子感動的無以複加,氣氛烘托到這裏了,換誰都得蒙圈。


    ……


    這次針對小刀會的行動,被命名為“斷刀風暴。”


    亭長田海做總指揮,連長黑子是副總指揮。


    經過前期的摸排,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小刀會的總部,這還要多虧了那個小刀會的年輕人。


    年輕人說了,在驪山靠近趙灣的地方,有一處山寨,那裏曾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地點,被荊有命占據,糾集了一批逃亡的刑徒、當地的流民、還有慕名而來的盜匪,他們可都是衝著荊軻後人的名頭來的。


    荊有命帶著這幫盜匪占據山寨後,四處出擊,打劫過路商人,縱容手下作惡,奸淫擄掠那是常幹的事情。


    現實可不是像小說裏那樣,就算是小說,那梁山好漢殺普通人也是不眨眼。


    若不是想著為非作歹,誰又去做強盜?


    荊有命雖自稱俠士,可他手下的那幫亡命之徒,若是沒有利益捆綁,自然也不會給他賣命。


    驪山屬於秦嶺山脈,綿延數千裏,若是沒有向導,想要在裏麵找個人,那真是如大海撈針。


    好在有年輕人(也就是之前被黃賀抓的小刀會成員)這個內部人士,田海一行人,向著小刀會的總部進發。


    不過荊有命在此處經營多年,而且山勢複雜,山地作戰與平原作戰完全不同。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山地戰不能穿重甲,不能騎馬,就連使用弓弩也會被複雜的地形所限製,而且越是熟悉地形,越是占據優勢。


    天時、地利、人和,其中的地利,就被小刀會牢牢掌握。


    不過這一個地利優勢,在麵對山地戰訓練中出身的黃家軍來說,就沒有那麽明顯了。


    黃家軍裏的每個戰士,那都是原本的驪山刑徒或者是驪山本地人,他們每日的訓練內容,就包括叢林、山地越野。


    用黃賀的話來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必要的時候可以拖隊伍上山。”


    未慮勝先慮敗。


    “連長,我們探查過,小刀會的山寨就在山頂。”斥候拿出一張圖紙,上麵簡明扼要的繪製了小刀會山寨周圍的情況,山寨地勢險峻,隻有一條上山的路,背後是一處斷崖,高逾百丈,飛鳥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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