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從床上爬起來,老三在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痛得眼淚快要出來了,這才安心。


    他仔細迴顧昨晚的情景,腦子裏一片混亂。鏡子裏流血肯定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是,自己真醉得稀裏糊塗嗎?他百思不得其解。


    洗漱好,老三給老爸去了個電話,問他上午有空不,有空的話就過去找他,魯局說有空。


    魯局琢磨半天,也想不出兒子找自己有什麽事,平常,兒子很少來局裏找他,這次,肯定是遇上擺不平的事!


    半小時後,老三敲開了魯局辦公室的門。


    魯局看兒子臉色蠟黃,心裏咯噔一下,以為他又犯病了。


    “你身體不舒服?”魯局有些緊張。


    “沒。昨晚喝多了。”老三摸了摸臉。


    魯局這才放下心來,招唿兒子坐在會客的沙發上,自己也在旁邊坐下,“英子麵試通過了,政審也過了,分在下麵派出所搞戶籍,遲些日子就上班。”


    “謝謝老爸!”老三欠了欠身,“我來,是為另外一件事。”


    “哦。說說看。”魯局說。


    “是這樣,九天前,也就是十六號,我跟朋友去‘霜滿天’休閑會所泡腳……”老三講了那晚丟失令符的經過。


    “你確定是在那個會所丟失的?”魯局問。


    “確定。”老三肯定地說,“老爸,你看我是信口開河的人嗎?”


    “現在,有個問題,你說的那個護身符符,它的價值不好認定。人家可以說你是十塊前在路邊攤買的。沒有實物,無法界定。”魯局沉吟道,“這個案子不好立。”


    “我不是要你向派出所施壓。”老三搖頭,“這個會所是西江人開的,我從一個西江人嘴裏了解到,這個會所不一般。”


    “怎麽不一般?”魯局來了興趣。


    “好像,這個會所掌控著城裏幾乎所有的西江人。一聲令下,他們可以聚集幾千的西江人。而且,他們的手段很殘忍。”老三感覺,“許多地方都有老鄉會,主要為了互相幫襯,資源共享。這個不奇怪,可是,一聲令下,應者雲集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你說的這個事,我心裏有數。”魯局是何許人,老三反映的情況他早了如指掌,而且在密切關注,隻是有些事不便對他說罷了。


    “我想起當初那個陌生的電話,現在感覺,盜走那把古劍有這幫人的影子。”老三說,“那個打電話的人雖然變了音,但語速很快。符合西江人的語言習慣。我在會所與一個叫努拉的人接觸了,我不敢確定,但是感覺像他。”


    “咦!”魯局坐正了身子,“你仔細說說。”


    老三去拿了紙和筆來,將陌生電話裏的話和努拉的對話寫下來,然後,說出之間的共同點,“我最有感覺的是,那晚他說了一句‘你識相的話’,與電話裏那句一字不差,而且語速幾乎一樣。另外,他看我的第一眼,不像是看一個陌生人,而是看一個老熟人。”


    “有意思。”魯局思忖著說。兒子思維嚴謹,思路清晰他是清楚的,別看他平素說話油腔滑調跟擺地攤賣大力丸似的,說到正事一點都不含糊。


    “那你說說,如果確實是他的話,他是單幹呢還是一夥人幹?”魯局問。


    “一夥人。”老三不假思索地說,“之前,虎哥告訴我,雄哥背後有黑道靠山,而這個靠山就是‘霜滿天’的老板。雄哥突然派人來我飯館搗亂,應該是受這個人指使。因為,他出現的時間太巧了,繼陌生人打電話被我拒絕不久就出現了。我跟雄哥素無交集,又隔了半個城,他犯不著來跟我搶一個小飯館。”


    “嗯。那你說,這夥人為什麽處心積慮要得到這把古劍?”魯局又問。那把劍是古劍不假,但年代才幾百年,算不上價值連城的古董,充其量也就值幾十萬塊錢,至於嗎?


    文物是具有曆史、藝術科學價值的文化遺存。文物的價值,要視其所具有的曆史、藝術、科學價值的高低而定。


    法國曾拍賣過一尊兔首銅像,這個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時被掠取的銅像,拍出了1400萬歐元天價。說起來,獸首銅像不過是一坨紅銅而已,但曆史價值難以掂量。闖王劍當是如此。


    但這種說法,老三也懷疑。他撓撓後腦勺,“反正你是我老爸,我有個猜測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查了些資料,李自成在hb九宮山死後,跟隨他的部將李過帶了十萬殘兵跑到了莽山。二十年後,這幫人才被清軍剿滅。曆史記載,李自成逃出bj城時,攜帶了大量黃金白銀,這筆錢財應該有一部分被李過帶進了莽山。那把劍恐怕與此有關。”


    魯局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你去龍骨井街興輝照相館找黃輝亞,他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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