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發出了一陣喝彩聲!


    這樣,另一組對決自然也誕生了,昭陽仙子劉昭陽對陣五位選手中唯一一位“下等馬”竇曼曼。


    相比較虐菜,無疑是強強對話更加有意思一點。


    雖然沒有看到昭陽仙子和赤練仙子直接激情互撕,可是慕蓮兒作為上一屆的亞軍,花榜曆屆高順位的常客,實力之強有目共睹。


    人家慕姑娘都二十往上,是“老江湖”了,什麽陣仗沒有見過,更加上已經有“從良”之後的好去處了,衣食無憂,幹嘛還要在這風月場裏摸爬滾打?


    還不是因為做一行愛一行的敬業精神嘛!


    呃,好吧,人家慕蓮兒姐姐就是覺得走紅秦淮七年,連一次花榜冠軍都沒得過,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退役”之後,好歹憑著開元xx年秦淮花榜花魁的名聲,當闊太太聲價待遇也高一點。(小陳聽著怎麽感情很像是選hk小姐?)


    這屆運氣實在是有點差,誰知道又冒了兩位強勁新人出來了。慕蓮兒深知,這就是她最後一次奪魁的機會,無論是怎樣的難關,她都必須邁過去。


    還好,起碼目前她還是總榜第一。


    忌憚李莫愁尤其是其背後的陳十一郎實力的,可不止蓮兒姐姐自己,胡媽媽也愁啊!


    這特麽叫怎麽迴事!


    在她老人家看來,油嘴滑舌、很會做人,偏偏還才高八鬥的小陳根本不是正常人啊!


    蓮兒真是點兒背!


    好在自己賽春樓的實力夠強,今日金陵城中但凡有點聲名的秀士、準進士們她也是請來了五六位,人多力量大,集體的智慧是無窮的,總不至於不如陳十一郎一個人一個腦袋瓜吧?


    麻利點,把手中的小卷軸展開來,找起來!


    至於另一組對陣,胡媽媽基本上打算放棄,竇曼曼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意外之喜了,給她最多配兩個人做智囊團,資源都傾斜到慕蓮兒這邊吧。


    本來自己的形勢是要比蕭美娘強的,結果人家提前進了一個到第三迴合,自己賽春樓這邊一個不慎,搞不好就全軍覆沒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簡直是太刺激了!


    兩位媽媽對視一眼,彼此都是火花閃爍,蕭美娘更加愜意一點,伸手到紙箱中抽選李季蘭、陳十一郎這組對決中的韻字——


    這一迴合,難度更上一層,將會抽出三個字,起碼需要兩個字都符合的詩才可以。


    選擇的麵自然就更狹窄,難免遇到最後詩不夠用的情況,那就必須自己現場創作,而且質量還不能讓評委們挑出毛病來。


    陳成覺得剛剛給季蘭姐姐表現的時間確實少了一點,現在再賣弄一次也很不錯。


    隻是韻字最好還是限製稍微嚴苛一點,要不然抽出來的都是“愁”啊,“淚”啊,“花”啊這種,那就比得沒完沒了,到天黑也比不完了。


    第一輪賽晴晴棄賽地稍微有點過早了,按照小陳的意思,再跟人家拚個十輪也不怕。


    他可不像賽晴晴這傻姑娘,一板一眼地照著那些古詩來唱——


    小陳我如果沒有詞了,我完全可以用篡改後世的詩嘛!


    本來不是這個字,我把它改掉,就說是小陳我寫的,你們拿我有辦法咩?


    所以,小陳本來就是不正當競爭嘛!


    盡管如果不是徹底沒有詞的話,他是不會如此無恥的。


    在眾人注視下,蕭媽媽抽出了第一個字,“頭”!


    小陳第一個想到的又是《長恨歌》“翠翹金雀玉搔頭”,看來女人的首飾總是有很多的話可以說嘛!


    隻是這個字似乎就是小陳忌憚的那種偏簡單的,光是《木蘭辭》我就能立馬想到“南市買轡頭”“暮至黑山頭”兩句呢!


    不好不好,這個字太過於簡單!


    既然確定了第一個是“頭”字,那麽接著要抽就是同屬一個韻部的字,胡媽媽下手,抽出了第二個字,“流”字!


    嗯,這個字……


    馬馬虎虎吧,第一個想到就是李煜“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隻是這首詩沒有“頭”字。


    但按照小陳的套路,稍作修改就不難了,我就把前麵那個“隻是朱顏改”,改成“白了少年頭”,你特麽能奈我何?哈哈哈!


    隻不過這麽改貌似又不符合格律,有點太粗暴了,等到後麵真的想不出來了,再打磨打磨。


    最後是昨晚提供了一件獎品、獎品是一柄白玉麈尾的陸大善人,作為財大氣粗的幕後金主,人家抽出來一個“舟”字!


    噢!


    這就成了!


    陳成內心暗喜,第一首已經不假思索地想出來了:


    “抽刀斷水水更流”,“明朝散發弄扁舟”!


    你看,讀起來毫無違和感!


    隻不過,在麵對宣城四秀那麽危急的情況下,小陳都沒有拿出這首《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今天基本也不會拿的,這樣的場合用這種雄詩,不值得嘛!


    而且,抄當代詩人的詩,小陳的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生怕人家什麽時候就自己寫出來了,然後指責他抄襲。


    時間線稍微往後代的詩人拉一拉,這樣抄起來比較保險。


    就這樣,季蘭姐姐和蓮兒姐姐的對決就開始了——先唱的人會有優勢,因為詩就那麽多,唱一首少一首啊!


    小陳非常慷慨大方:


    蓮兒姐姐先來吧!


    我們不急!


    慕蓮兒見陳十一郎畢竟還有一些謙讓之禮,先前的稍許不快也減輕了不少,可也沒有跟對方客套,這不是謙讓的時候,先把那些耳熟能詳的唱出來吧!


    慕蓮兒唱的第一首是初唐大才子,英年早逝的王勃所作的《秋江送別》:


    早是他鄉值早秋,江亭明月帶江“流”。


    已覺逝川傷別念,複看津樹隱離“舟”。


    看來,在慕蓮兒看來,王勃作為之前的流行明星,他的詩膾炙人口,必須要搶在陳十一郎之前唱出來才保險。


    可她這就想差了——對於陳十一郎來說,王勃的概念就是“初唐四傑”,一篇《滕王閣序》,兩句名言名句: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海內存知己,天下若比鄰”!


    沒了!


    要說多一點了解,那也肯定是到了唐朝之後才了解的。


    以前的了解就和每一位受過初中高中教育的現代人一樣膚淺,可能有時候翻翻《滕王閣序》會大喊一聲“臥槽牛b”,之後感慨可惜王勃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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