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車票,到的托運的地方,又辦理了托運的,這才知道,原來,臥鋪的票,還有優惠,這個優惠主要體現在托運上麵的。


    畢竟,人人都要迴去,不一定每一個人都能夠攜帶足夠多的東西,托運幾乎是大部分人都要選擇的,特別是這些車,還是以迴鄉,還有北宋的勞工迴家過年的居多,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托運車廂增加了2個,依然有些不夠,這就必然給了限製。


    普通的硬座車廂,原則上麵,一個人能夠攜帶的重量,不超過100公斤的,按照刁小雨購買的這些東西,恐怕連十分之一都運不迴去。


    可是臥鋪車廂就不一樣了,專門有一個車廂,用來供應臥鋪車廂的托運的,所以不限量,雖然他的東西很多,數目多,重量多,可是最終,也是打包完成了,成功的拿到了托運票據,同時,在托運點,他還得到了一個提示,在北宋的火車站,是有專門的服務的馬車的,專門針對這些,重量太多,不方便的,價格也不貴,隻要的150文,就可以預定一車。


    定,當然定了,不定是傻了,真正來到了沈陽,才明白,沈陽跟北宋之間的區別,別的不說,他也算是在汴梁土生土長這麽多年了,見過的世麵還真的不少,可是真的守著一堆的東西,到了汴梁,家就在咫尺,卻也弄不迴去,那才是最悲催的,這些東西,放在定海軍,在工人商店之中,都有200貫以上的價格了,放在北宋,那還不翻了天去,真的給弄走,心疼是肯定的。


    就這麽,一天的買買買,花花花,刁小雨恐怕花去了比他過去一生都要多的錢,可是他覺得花的值。


    接下來的日子裏麵,刁小雨有些心不在焉,當然了,該他完成的工作還是要完成,他就有些感謝師傅,把他調到了教育科,如果換成生產一線的話,這樣的狀態,早就出現了問題了。


    師傅明顯看出來了刁小雨的狀態,這叫歸心似箭,曾經,在第一次春節放假的時候,他也有這樣的心態,可是後來,次數多了,就有些平淡了,最關鍵的是,家裏的老父老母,親戚朋友之類的,大部分都在他的勸說之下,來到了定海軍,雖然沒有聚集在一起,可是也不用迴北宋了,北宋哪裏,最多就是宗祠和老家,甚至老家有幾個人,都不知道了。


    知道心態,所以在安排工作的時候,盡量的照顧,並且跟同事們做好了解釋,就這樣,刁小雨可能要做的,隻是之前一半的工作,有些輕鬆的度過了年前最後的這一小段的時間,平穩而安全的度過了。


    實際上,就算是一線工人,也都得到了相應的照顧,在沈陽,這些北宋外出的勞工畢竟是少數,就算是放在遼陽,也同樣是如此,一些北宋勞工多的,甚至降低勞動強度甚至是生產效率,以應對這種思鄉的情緒。


    正是這種考慮到每一個人認真,才會讓每一個人都歸心,帶著貸款,還有定海軍的各種各樣的產品,迴歸北宋的這些人,不能說一個沒有的,真正迴去就不迴來的,很少很少,恐怕連千分之一都不到,反倒是每一個人,都變成了一個宣傳點。


    假大空的,或許能夠虛假和影響一時,可是真正實實在在的,在心中把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才能夠真正的影響到別人,才能夠產生共鳴。


    臨近過年,特別是進入到臘月之後,位於沈陽火車站,或者說,所有能夠前往北宋的火車站,人流量就開始迅猛的增加了。


    定海軍早就根據火車票的預定情況,進行了提前的布置,大量的臨時客車的出現,很方便的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可是擁擠還是讓火車站緊張了起來,大量人員被抽調,延長上班時間,減少休息,這才承接起了這麽龐大的人流,可是火車站附近,卻真的成為了頑疾,經常性的堵車,人都很難的挪動。


    在訂票的那一天,刁小雨攜帶了簡單的行禮,這個木質的行李箱,可以輕便的拿在手裏,而且放置起來不占據地方,他一下子買了兩個,一手一個,裏麵塞滿了各種的東西。


    有一些的定海軍特有的食物,還有一些相對比較昂貴的,比如說那兩個皮草,還有一些玉鐲金飾之類。


    刁小雨也明白,玉鐲金飾這些,在汴梁也有賣的,可是那裏的樣式比較的老舊,沒有這邊的新式,他幾乎一眼就看重了幾個,也就買下來了。


    金銀玉,這些東西,一個比一個貴,而且都是分量小,卻價格高昂的,其中一個,刁小雨買的兩套首飾,加起來差不多150貫,這些就用了兩個不算很大的首飾盒就給裝下來了。


    算下來,整體的花費,超過了400貫,可是刁小雨依然攜帶了600貫的現金,300貫是禮金,剩下的,就是婚禮的開銷,如果還有剩下的,那就留給老娘。


    這就是工人的好處,農民,靠天吃飯,哪怕打了糧食,也不可能全部賣掉,必須要留下口糧,甚至還要留下,抵抗災害用的一些救命錢。


    工人就不一樣了,隻要還在工作,就比如說,刁小雨是享受著定海軍富餘的帶薪假,這其中,春節7天的假期,這是全額的薪水的,就這一點,就差不多50貫,其他的十幾二十天,則是享受三分之一的薪水,兩者加起來,快一百貫了,就算是全部錢都留下,隻剩下迴來的車票,到了沈陽,工資開了之後,依然是有錢,過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


    拿了兩個箱子,上公交車不方便,他專門提前2個小時出發,不是知道火車站擠,純粹是為了避免迎來高峰期。


    饒是如此,刁小雨也沒有想到,火車站附近會堵成這個樣子。


    火車站附近,因為近期不斷攀升的人流,這這裏已經沒有了高峰之說,隻要到了附近,就是堵車的,幾乎是時時刻刻堵車,寬闊的,8車道的馬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好在,有交通警察,在這裏執行交通任務,車輛雖然緩慢,卻也是有序的通行。


    可是這不是機動車,而是馬車,偶爾一個問題,或者剮蹭之類的東西,很容易造成問題。


    一些知道這裏情況的,基本上都會選擇繞道,公交車不能繞道,可是在接近擁堵區域的時候,公交車司機也開始提醒,前方非常的擁堵,如果,能夠下車自己走,自己走還要快一點。


    一些老人,或者是攜帶行李物品較多的,沒辦法,刁小雨也看到了前方擁堵的狀況,他年輕力壯的,雖然拿著兩個大箱子,可是這兩個大箱子,也就是三四十斤重,這個重量不算輕,卻也可以接受。


    5公裏,在人行道上,人比較多,卻不會如同馬路上麵,那麽的擁堵,甚至可以快步走起來,刁小雨真正的見識到了城市級別的大堵車,馬路上的車,幾乎是挪的,果然如同公交車司機所說,他都走出一半的路程了,可是這邊,還在緩緩的前行,速度非常的緩慢。


    本來,在快的時候,比如說,之前他購買火車票的時間,隻用了40分鍾左右的車程,現在,多花了差不多一倍的時間,饒是提前2個小時出發,抵達的時候,距離發車,也不足1個半小時。


    刁小雨已經足夠高估了火車站的人流,可是抵達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密密麻麻的人流的,幾乎把火車站廣場給沾滿了。


    春節前的迴鄉客流,在臘月開始出現,可是前麵的一段時間,並不是非常的擁堵,真正擁堵的,是在進入到臘月15之後,到了20左右,到達了高峰。


    能夠在這一條線上,可以方便坐車的,大部分都會選擇這個時間迴家,臘月23是小年,這在傳統的農曆新年之中,相對比較的重要,之前,在北宋的時候,出去做生意的,大部分,都會在這個時間之前迴到家裏。


    他們不是做生意的,是工人,也差不多,想要趁著這個時間迴去的,這個點也非常的集中。


    按照火車站的統計,在臘月18日,人流開始顯著提升,日發送達到了5萬人,19日,提升了2萬,達到了7萬,到20日,估計,最少要發送9萬左右,加上其他的城市的,整個20日這一天,幾乎占據了整個返鄉客流的三分之一。


    返鄉客流的增加,不但影響了火車站,也因為交通擁堵的逐步嚴重,直接影響了沈陽的秩序,進而被政務會議上麵提出來了。


    定海軍跟北宋的特殊關係,特別是300萬務工人員的抵達,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未來的幾年的時間之中,這個客流會逐步的增加,這個春節前的返鄉,還有春節後的迴來,會成為常態的,必須要做出一個應對,不然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這件事情讓趙信知道了,趙信也忍不住啞然失笑了,這個提前出現的東西,被他直接命名為春運,這個在後世曆史上,隻有中國出現特殊的旅客現象,提前1000多年,出現在了定海軍,也算是一個很滑稽的事情。


    解決這個方法很簡單,趙信簡單的找出來幾個,後世解決春運高峰的方法,比如說,增加車次,維持紀律,分散上車,並且全行業注意等等。


    同樣的,開啟對沈陽的火車站的擴建和改造,在春運期間,可以臨時開啟三到四個小火車站的運行,哪怕是為了分流旅客和分散乘車,也可以將本身重壓在沈陽站的客流給分流出去的,這樣交通壓力最少節約三分之二,這種情況之下的,就可以成功的解決這個問題。


    春運就這麽的產生了,而臨時抽調的人員,軍隊,還有義工這些的,在火車站廣場,嚴陣以待,所有的人員,按照車次的不同,有些在候車室裏麵候車,有些在廣場上麵的臨時暖棚之中候車。


    經過提前的集中和整合,大量的旅客,集中到了一起,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上車,比起零散的上車,效率最少提升了3倍以上,這也一定情況下,緩解了火車站的壓力。


    刁小雨看到了一個跟之前看到的火車站,完全不同的火車站,看著一臉蒙圈的時候,有一個帶著紅袖章,懸掛著誌願者標牌的工作人員,來到了他的麵前,詢問他的車次和上車的時間。


    刁小雨乘坐的這一趟前往汴梁的火車,是始發站,因為人多,比起之前,提前30分鍾上車,最少提前了的半個小時,差不多等一下就可以上車了,而且臥鋪車廂,也有一些特權,他們不是跟硬座車廂一個入口進入,而是有單獨的入口,這個入口,甚至會在候車室裏麵。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之下,刁小雨成功的進入到了這一個候車室,然後的大概待了10分鍾的時間,就可以上車了。


    這裏是臥鋪車廂,人不算很多,哪怕這裏是四個車次共同的候車室的,這裏的人也不多,也就是200多人,相對於如此寬大的候車室,真的是比較的稀疏。


    7級工或者是相當級別的人才能夠購買,實際上,來的人,都是歲數比較大的,7級是定海軍技工力量的中堅,他們肩負的任務很重要,一般是滅有這個假期,返迴家鄉的,來乘車的,大部分都是他們的親人,這中間,又以老人和孩子最多的。


    老人有這個心態,葉落歸根的,哪怕有兒孫的牽絆,不可能搬迴去,可是迴去看看也好,孩子,有的是為了上族譜,祭奠一下,有些甚至是從來都沒有迴過家鄉的,去看一看。


    類似刁小雨這樣的,單獨一個人,還是20浪蕩歲的樣子,還是非常少見的。


    刁小雨人高馬大,加上臉上的疤痕,沒幾個人湊到他的身邊,他也樂得逍遙,如果是沒有預定汴梁的馬車的,他或許還要找幾個相熟的同鄉,到時候幫幫他,現在,沒有這個必要,隻等著可以進入,坐上火車,然後迴到汴梁,迴到那個他有些想念,卻有些遺憾的地方。


    離開的時候,他是一個聲名狼藉的浪蕩子,這一次迴去,他刁小七真的不同了,他不但成為了頂天立地的漢子,也會追尋童年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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