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之中,王鬆一直都是早出晚歸的,他們的目的非常的簡單,想辦法搞清楚,到底州守和州判,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


    不過,沒有多少消息,王鬆和孫吉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在保州的渠道是這麽的薄弱,如果沒有趙信建立的就底層的情報網絡,保州發生的任何事情他們都不知道。


    這下子,連孫吉都不敢多說了,他作為保護趙信的主要負責人,居然漏掉了這個,任何地方都不是安全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現問題,這一點是致命的。


    為此,孫吉用出了全力,甚至不惜潛入到了幾個八品文官的家裏,以江洋大盜的名義,詢問到底州府出現了什麽事情。


    八品官,在整個州府,不算太高,可是如果是州府內部的話,還是可以知道一部分的消息,


    實際上,最後得到的消息,讓孫吉愣住了,州守和州判,出事了,他們到大名府去了,整個州府行政,基本上,都有副手,或者其他人來代管。


    出事了,卻不是孫吉料想的那樣,兩個官員都出事了,他們到大名府,應該是活動的吧。


    這個事情不弄清楚,很難判斷接下來該如何去做,孫吉和王鬆想辦法,動用了一定的手段,付出了一定的代價,甚至是一些私下的渠道的,主要是花錢,從大名府那邊,迂迴得到了一些信息,州判和同知都相當的麻煩,已經沒有功夫管這些了。


    州守是一個族人,出現了貪贓枉法,他是另外一個邊境軍州的九品官,州守曾經因為族人關係,給他一定的關照,現在牽扯到了州守的身上,不過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以州守平日的作風,應該問題不大,隻要不借題發揮就好了的。


    實際上,在王家和背後勢力的推動下,肯定會借題發揮,但是最終對州守的影響,應該不會太大,最多也就是調離,可是州判的事情可就大了,是一名直屬官員出事,州判也牽扯到了其中,弄不好,丟官去職做大牢都有很大的可能性。


    聽到了這個消息,孫吉也很無奈,其他人各個都傻了,之前趙信說道了,對手是王德用,他們還不怎麽的相信,可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真的是的王德用,因為除了王德用,不會有人做的這麽的滴水不漏。


    現在軍隊方麵有一定的問題,可是這個問題,絕對不能夠稱得上非常大,沒錯,隻是一個軍營的夥食問題,你即便問責了,通過上麵壓下來,隻要士兵出儲蓄金這個炸彈不引爆,就是普通的手段,完全可以通過別的手段,比如說,不痛不癢的處理幾個後勤官員。


    這樣的招數,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想到,就沒辦法應對,他感覺已經可以非常判斷,對方要的,發動攻擊了,造反的形式,對於稍稍對軍旅生涯沒有那麽了解的,就看不到的,最少說,州判和同知是看不到的,這種情況下,他們又能夠做些什麽,隻能夠被動的防護。


    山一樣的壓力,直接的壓在了孫吉等人的肩頭,這不是普通的軍隊,是雲翼軍,是一個有完整的編製,訓練有素,並且有戰鬥經驗的禁軍強軍,而他們手頭的力量,也不是訓練有素的班值,有經驗的,也就是薛玉等四個人,連王鬆都不是,800團練,也隻是剛剛招募,連訓練也是剛剛上了軌道。


    薛玉一直都沉默不說話,之前他是最不相信的,可是一連串的事實擺出來,如果說,軍營的事,或許是巧合的話,那麽州府和州判全部都出事,也是巧合麽,這分明斷絕了他們的上層通道,讓他們在短時間,無法跟上層聯係,這還是巧合麽?


    薛玉沉吟了很久,這才說道:“要不,我迴一下京城!”


    “不行!”孫吉和趙信幾乎都脫口而出的說道。


    孫吉看了趙信一眼,有些吃驚於趙信也在阻止,卻開口勸說.


    原因很簡單,對方連州判和同知都算計在其中了,肯定會算計到他們的,通過運河截殺之後,他們4個人,已經從暗地裏麵,變成了明麵上的力量,對方很清楚有薛玉等四人,還敢這麽來,很顯然,是早有準備。


    他們要想跟上層,跟仁宗重新打通通暢的通道,辦法隻有一個,就是跟上層聯係,繞開州守和州判,從保州到京城,相隔上千裏,哪怕有運河的便利,可是通行的全部都是王家的勢力,對方豈有不防備。


    一般人沒辦法承擔這個任務,必須是他們,可是一個人行麽,萬一對方截殺,他們就算能夠逃過性命,迴到京城,時間也就玩了。,


    完全沒有任何疏漏的地方,毫不客氣的說,對方把一切都給考慮在內了,就是看你是不是犯錯誤,不犯錯誤的話,對方會隱忍不發,一直到儲蓄金爆裂,突然發動兵變,裹住不明真相的禁軍,大肆破壞,如果他們有任何的動作,比如說,薛玉或者其他人迴京,肯定會被頂上,到時候,能不能平安度過,都成問題。


    就算是孫吉,也沒有想到,事情已經變得如此的嚴重,他們明明知道一切,卻沒辦法說明,甚至連所有應對的方法,都被堵的死死的。


    這其中,王鬆的感觸最深,他作為內監,以前也是見過王德用的,隻是感覺是一個和藹的老頭子,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狠辣,一環套一環,完全沒有漏洞。


    “這個王德用想要做什麽,這對他有什麽好處,他還能當皇帝不成!”曲陽有些鬱悶的說道,之前的事情,他都沒有參與,可是現在,結果出來了,鬱悶的不行。


    “他不想要做什麽,他隻是已經上船了,所以他沒得選擇了。”孫吉悠然的說道。


    “那我們怎麽辦,離開?”薛玉等人的心中轉不過想法了。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其實,孫吉也是這麽認為,單獨一個人出去,會有危險,可是有薛玉四人的保護,還有苗家莊數十批快馬,人少的話,他們可以反殺,人多的話,他們可以靈活的遊走,逃出去的幾率可就高的多。


    “我們還能夠去哪裏?”注意到了孫吉等人期盼的目光,趙信也是無奈的說道。


    去哪裏?趙信一下子,點到了關鍵,他們是仁宗命令前來苗家莊的,如果說迴去,迴京是最佳的選擇,可是那裏肯定迴不去,來的時候,對方都敢運河截殺了,幾經爭奪,連造反這樣的方法都想到了,甚至還進入到了實質性的運作方麵,迴京路上,肯定是困難重重,甚至比運河截殺更大的場麵,也是比比皆是。


    按照兵法上麵的辦法,向北是最好的選擇,隻要越出北宋國境,王家和背後的勢力,有天大的能力,也不能隨便的使用,最少不能光明正大的,趙信的能力跟孫吉薛玉的實力,隻要不是驚動遼國高層,全國通緝,是可以平安的找到地方隱居的。


    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不能選擇的方法,甚至孫吉還有一種感覺,王德用恐怕這一手,也想到了,甚至是故意露出來一個破綻,北方一定沒有多少人,甚至會刻意的照顧,送他們出去。


    原因很簡單,王德用和幕後的勢力,擊殺趙信的目的,並不是跟趙信有多大的仇怨,關鍵是趙信所占的位置,擋住了其他人的路了。


    皇位這個封建社會至高無上的位置,吸引了無數人前仆後繼,特別是仁宗,30多了,還隻有趙信一個孩子,更是引起了眾多的窺視。


    隻要趙信離開了北宋國境,恐怕京城的力量,就會光明正大的發動,這不同於保州,仁宗在被逼無奈之下,公開趙信的身份,派信得過的人保護,然後迴京,一切都沒有問題,遼國怎麽派。


    就算到時候,趙信迴來,對方也可以推說是遼國的陰謀,在眾口鑠金之下,就算是仁宗也做不到什麽,滿朝宰撫,或許不至於站在他那一邊,可是趙信這裏有明顯的漏洞,萬一真的是遼國的陰謀,仁宗被蒙蔽了怎麽辦。


    最好的方法沒辦法進行,離開也不是最好的選擇,讓孫吉等人左右無奈的,這時候王鬆突然說道:“要不,吧工程重啟吧。”


    之前的擴建工程,因為動靜太大,他們也不在意,隻是以為趙信的興趣而已,最終停下了施工,他們還很高興,現在想起來,還是繼續施工的好,那些用水泥構成的防線,一定程度上麵,可以給他們很大的防護。


    孫吉也真正明白了,趙信喪心病狂的施工是怎麽樣的的,他很顯然,在當時已經掌握了這個情報,隻不過,最終停下來而已。


    “對啊,繼續擴建用那個水泥,真的很好用!”曲陽他們也附和著說道。


    水泥之前表現出來實力,隻要按照城牆的模式修建,可以給予很大的防護力,隻要造反的軍隊不超過某一種限度,苗家莊全民皆兵的前提下,是可以抵擋下來的,他們重新認識了趙信,雖然王德用的各種招數,讓人防不勝防,可是趙信的應對,也相當的完美,最少說,到現在,都是有條不紊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宋錦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十年殘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十年殘夢並收藏皇宋錦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