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改變,你揮揮手我就盡職盡責地吠,你頭也不迴地走我就在原地無限期地等,你突然迴來我又要不計前嫌地舔,你夠得意了吧,然後你現在


    說你還是要走,很好,那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準信,”他深吸了一口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撕扯擠壓出來一樣沉重而狠厲,“就是你絕對不


    會再迴來了,你如果再踏上這個城市的哪怕一寸土地,就不得好死!”


    溫風至的肩膀猛地顫抖了一下,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對陸邱橋這樣惡毒的詛咒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放在鞋櫃上陸邱橋的手機響了起來,那iphone


    自帶的鈴聲有些突兀,突然打破了房間裏幾乎完全凝結的可怕氣氛。


    陸邱橋卻並不看著那隻手機,而是仍然緊緊地盯著溫風至的發頂,但是他顯然沒有溫風至固執,也沒有打電話來的那個人固執,持續了很久的鈴


    聲中途僅僅消失了幾秒鍾,就再一次響了起來。


    陸邱橋沒有辦法,隻能先轉身迴去接電話,而他沒有看到的是當他目光移開的那一秒過去,始終一動不動的溫風至迅速地用顫抖的手指擦了擦自


    己鏡片下的眼睛。


    打電話來的人是何意,陸邱橋雖然這個時候並不想跟她說話,但是他剛才那句話說出口心裏也有後悔,於是隻能借著接電話來轉移一下話題,而


    何意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帶著哭腔說自己排練完之後想要迴家,但是因為太晚了又下了大雨,所以打不到車,她試著聯繫何願也聯繫不到,現在已經在


    電話亭裏躲雨躲了一個多小時。


    陸邱橋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一個“男朋友”是必須立刻開車去接她的,雖然跟溫風至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但是現在這樣的氣氛好像也


    很難心平氣和的交談,於是便對何意說自己馬上過去,讓她在原地等著。


    掛掉電話之後陸邱橋又迴頭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溫風至,便明白這個晚上想要跟他好好談談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傍晚他心


    裏出現的那種不詳並沒有完全消弭,他懼怕自己去接何意再迴來之後,溫風至又會像當年那樣突然從公寓裏消失。


    “我馬上就迴來,”他一邊拿起剛剛才放下的車鑰匙一邊說著,但看著溫風至一副萎靡的樣子又莫名其妙地心軟,於是補充道,“你先休息吧,


    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溫風至仍然沒有迴答他,而陸邱橋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自顧自地換鞋出了門,然而關上門之後他又盯著自己公寓的門扉看了幾秒鍾,還是


    從褲兜裏把鑰匙掏了出來,然後將裏外兩層門全部反鎖。


    午夜的雨下得更大了許多,陸邱橋在劇院門口的電話亭裏找到何意的時候女孩已經凍得不行了,年輕漂亮的少女為了漂亮常常會不注意保暖,何


    意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她在這樣入秋的雨天仍然穿了短裙,短靴上露著大半截雪白的長腿,領口很大的上衣也穿得單薄,上衣和短裙的連接處還露


    出來足有一掌寬的纖腰。


    “你也穿的太少了吧。”陸邱橋雖然平時並不會何意的穿著指手畫腳,但是他今天的心情真的差到了極點,看著沒帶傘也不知道降溫加衣服的何


    意語氣便差了一些,本來看到他很快就過來的女孩臉上還是笑的,卻聽到他開口便是指責,笑容也不由得僵硬了幾分,嘴邊想要說的話也咽了迴去,


    默不作聲地跟著陸邱橋上了車。


    陸邱橋見她上車之後便從後座把剛才溫風至用過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大毛巾遞給了何意,何意並不知道許多前因後果隻想著是陸邱橋知道自己淋


    了雨準備的,單純的女孩又立刻開心了許多,一雙眼睛笑成彎月,對陸邱橋甜甜地說了一聲謝謝。


    他們自從上次陸邱橋酒駕第二天一早分開之後已經三天沒有見過了,雖然對於常常忙碌的陸邱橋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很長的期限,但是三天都沒有


    任何聯繫還是第一次,何意因為心裏還是對陸邱橋沒有來看自己演出還撒謊的事情心裏憤懣不想先去找他,她以為陸邱橋心裏有愧一定會主動來向自


    己低頭,但是沒想到她一等就等了三天,最後還是不得不自己找台階下。


    這幾天她把自己的事情跟幾個劇團比較要好的姐妹們講了,那些女孩有一兩個也見過陸邱橋,都很羨慕何意能找到這麽高大帥氣的男朋友,況且


    陸邱橋從來不拈花惹糙雖然話少也不會主動示愛,但這種踏實又沉穩的男人實在是太過難得,於是那些女孩子們也勸何意不要任性賭氣,雖然陸邱橋


    有錯在先但畢竟是個初犯,再說他到底離開酒店去了哪兒也不得知,萬一要是造成了誤會反而讓兩個人的感情造成裂痕就太可惜了,何意仔細想了想


    也覺得沒有錯,況且她單戀陸邱橋這麽久才得到迴應,確實不應該輕易考驗他對自己是不是像自己對他一樣那麽在意。


    好在陸邱橋的行事作風還是想以前一樣,他雖然說的很少,但是該做的都會做到。


    陸邱橋啟動車子就往何願在劇場三條街開外的公寓開去,而何意看出來他的意圖便出聲阻止他:“那間公寓我退掉了。”


    陸邱橋有些詫異地轉過臉來看她:“為什麽?”


    “那個房東給我感覺好猥瑣啊,總是在我的房間附近轉來轉去的特別噁心,”何意皺著一張小臉,刻意把事情說得更嚴肅了一些,“所以我直接


    跟他說我不住了,昨天就讓朋友幫我搬出來了。”


    “啊?”陸邱橋把車速放慢了許多,緩慢地停在路邊看雨刷器擺動,“那你現在住哪兒啊?我送你迴餘杭那邊嗎?”


    “太晚了吧,我明天還要一早排練呢,”何意抱著手裏的毛巾,猶豫了幾秒鍾像是不經意卻又聲音發緊地說,“我……我能去你那邊嗎?”


    ——tbc


    第14章 第十四章 婚約


    14 婚約


    陸邱橋驚愕地看了看何意的臉,他沒有想到何意會突然提出這樣的提議,他們雖然交往已有很長時間,但是從來沒有在對方的公寓過夜的經歷,甚至連一起出去旅遊都是分別訂了單人套間,何意理解這是陸邱橋對她的珍視,但這種珍視好像在慢慢演變成冷漠,所以她的提議既是請求也是試探。而陸邱橋第一次聽到何意要大半夜去自己的公寓,如果換做平常去過一夜也無可厚非,但是今天他卻無論如何不能答應,畢竟溫風至還被他反鎖在公寓裏,這個事情他現在沒有辦法對何意坦白。


    雖然他知道這麽做對何意非常不公平,但他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拒絕何意,於是沉默了幾秒鍾然後說:“你帶身份證了嗎?”


    何意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什麽這麽問,然而下一秒就明白了陸邱橋這句話的意思,他拒絕的雖然婉轉但態度非常果斷,何意了解他的性格,他如果直接對一件事提出了跟自己完全相反的意見的話,那就是讓她不要再考慮自己那個看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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