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還在爭論時,忽然有轟鳴聲傳來。

    有極光自天外而來,穿透厚實的地表,刺穿百米,直接在眾人中心處灼燒出一道空洞。

    空洞邊緣還有土壤被灼燒留下的玻璃結晶。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這是什麽?”

    交談聲戛然而止,眾人抱頭逃竄,但很快有人就反應過來這樣是沒用的。

    許華站在空洞邊緣,隱約還能看到盡頭一抹昏暗的天空。

    “唿……”

    歎息一聲,他隱約猜到了什麽,轉頭默然道:

    “別躲了,對方既然能穿透百米大地,將攻擊打到這來,還能躲到什麽地方去,這種攻擊……難不成真的是天……”

    嗡嗡……

    許華還未曾說完,就見地下封閉的空氣猛然震動起來。

    “很快會有人過來,帶走霓裳。”

    聲音很是空洞,但卻帶著一絲淡漠、至高的意味,聽在耳中,像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不容忤逆,不容拒絕。

    但,這世界想來不缺少看不清現實的人。

    盡管剛才還在研究關閉霓裳,但此刻見有人對此動心,而且技術還超出自己這邊不少,免不得動了心思。

    “閣下,人工智能霓裳乃是我們學院的重要財產,若是想要,可是需要付出……”

    說話這人在廢土中依舊保持著圓潤的身材,剛才提議說要關閉霓裳的也是他。

    他話剛說出口,許華就是神色一變,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對方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人的話,那麽——可不是好說話的主,這麽頂撞的結果……

    寂靜、無聲、毫無迴應……

    圓潤男子還想繼續說:“你們的這個技術我們可以合”

    話說到一般,後續卻是再也沒有聲了。

    眾人望去,就見他的頭頂出現硬幣粗細的圓柱。

    從頭到腳,整個人被高溫激光貫穿,甚至高溫將血肉周圍碳化,連一絲血液都未曾流出。

    空氣中聲音再次響起。

    “吾,不是在商量,隻是通知你們,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破罐破摔,我會隨時監控汝等。”

    聲音消失,場中再次陷入絕對安靜的氣氛中。

    他們生怕這個未知可怕的存在還沒走,赴了剛才那男子的後塵。

    良久過後,才有比較大膽的人試探問道。

    “您走了嗎?”

    沒有迴應。

    “唿…………”

    眾人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對於霓裳,我們誰去……”

    聽了方才的話,現在問題已經不是關閉霓裳,而是誰膽子大,操縱機器跪求這姑奶奶不要出事。

    半晌後,許華這才幹澀道:“我來吧,過去也都是我負責的。”

    “那就好,那就好。”

    “許主任,辛苦你了,一定要注意。”

    “是啊是啊,千萬不能出事。”

    片刻後,有人掃視一圈周圍,像是生怕躲在暗處的幽靈,嚐試問道:“那……究竟是什麽?”

    許華默然,言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當就是霓裳的那位‘哥哥’,他被稱之為——舊日世界的支配者,天命的編製者、末日的開端……他,又進化了。”

    在這個時候,他隻從側麵形容,甚至不敢提及‘天網’這個名字。

    ……

    秦川在警告了學院的一席人後,分出一絲心神監控他們,防止他們做出不智的行為。

    另一邊,心神連接到天外的一顆衛星之上。

    天罰!

    過去被稱之為阿布斯泰戈之眼,在秦川將掌控後,改名於此。

    在掌握近乎一成的地球本源之後,他已經能將意誌向上突破大氣層,自然而然捕捉到這顆衛星。

    雖然作為能源的金蘋果已經被秦川吞了,但現在轉化源質作為能源,反倒是更加方便一些,甚至消耗的源質也是極少。

    他在本源掌控區域意誌作為定位,絕對不存在擊空的情況。

    又一項能作為威懾的能力複原,和本源掌控孰優孰略暫且不提,但總歸是一件好事。

    找到熟人,重新掌握武器,秦川心情大好。

    不知覺間,似乎連本源掌控速度都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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