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3章 劉子騰跑路


    都覺李朝宗對李存孝的關注更少,也覺得李朝宗沒那麽喜歡李存孝,其實這才是最錯誤的觀點,李朝宗對李存孝的關注其實一點也不少,若不是李朝宗在背後支持,就李存孝弄得這些東西,一樣也推行不了。


    沒他這個當皇帝的老爹點頭,皇甫弘毅能跑去和你談合作?直接把你的計劃書拿走你都得憋著,別看你是皇子,在國家利益麵前,你是皇子你也得退讓。


    在就是林哲言這位大明史上第一位戶部尚書,一個把生意做到極致的人,能在你李存孝的手裏吃虧?就算是你有路朝歌也未必能在這位商業奇才手裏討到半點好處。


    李朝宗正是因為知道李存孝喜歡這些東西,才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他,一個未成年的皇子,你每天不待著皇宮裏到處亂跑,你覺得這要是沒有皇帝陛下的首肯你做的到嗎?


    而且,你看看李存孝身邊的朋友都是什麽人,那都是他大哥未來的班底,這要是放在任何一個朝代,李存寧和李存孝哥倆早就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


    都說大明有個瘋子王爺,其實大明很多地方在別人看來就是不正常,怎麽看都不正常。


    一個擁兵不自重的王爺,一個拚命給兒子塞權利的皇帝,一個一天到晚‘不務正業’的小王爺,就這幾樣放在任何時候都不正常。


    可就在大明發生了,不僅發生了而且還特別穩定,你就說這難道不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嗎?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這位傭兵不自重的王爺,此時這位王爺就像個老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磕著人家送過來的瓜子,哪有一點點大明親王的模樣。


    “好歹孩子幹的是正事。”路朝歌開口道:“不比一天無所事事強?”


    “沒說他幹的不是正事。”李朝宗笑著說道:“倒是你,最近是不是就沒幹什麽正事?”


    “我每天都很忙的。”路朝歌說道:“得按時迴家做飯,得帶我姑娘玩,還得處理那些瑣碎事,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夠用,尤其是我姑娘,我就發現了,現在長安城那些和我姑娘差不多大的臭小子,一天到晚的開始惦記我姑娘了,現在孩子都這麽早熟嗎?”


    說著,路朝歌還瞪了林哲言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林哲言隻是笑了笑,自家那小子什麽情況,他心裏清楚的很,惦記路嘉卉不是一天兩天了。


    “小孩子之間的玩笑,你還當真了。”李朝宗笑著說道。


    “有的是玩笑,有的是真想下手。”路朝歌又瞪了林哲言一眼,他現在最恨的除了劉子騰,就是林承軒了。


    “你眼睛要是不舒服,我給你找個郎中。”被路朝歌瞪了兩眼的林哲言,笑著說道:“你有本事就找我兒子說這事去,你瞪我也沒用,那小子現在我是管不了了。”


    “你就不管吧!”路朝歌說道:“早晚變成長安城最大的紈絝子弟,把你那點家產給你敗的一幹二淨。”


    “他要是有那個本事,我還挺佩服他的。”林哲言笑道。


    大明最有錢的肯定不是林哲言,但是最會賺錢的一定是林哲言,他賺錢的速度,絕對超過他兒子花錢的速度。


    這邊,大家聊的挺開心,今天本來就是個開心的日子,可就是這麽開心的日子,總是有些人要給大家找點不痛快。


    就在大家喜氣洋洋的時候,一匹快馬停在夏侯府前,一名騎士翻身下馬,衝進了夏侯府。


    那些大人們趕緊給這名騎士讓路,別覺得自己身居高位,擋了傳令信使的路,你官職在高也得被禦史台的大老爺們狠狠的參上一本。


    “啟稟陛下。”信使來到李朝宗麵前:“劉子騰動了。”


    “什麽時候的事?”李朝宗目光一凝。


    “在晏將軍離開三天之後。”信使說道。


    “他倒是會找時間。”路朝歌愣了一下,隨後說道:“謝玉堂剛剛接了晏元愷的班,對軍隊的部署還沒完全熟悉,確實是一個脫離的好時機。”


    “現在戰況如何?”李朝宗問道。


    “謝玉堂將軍不善水戰,帶人直接撲向了晉州港口。”信使說道:“在損失了大量的戰船後,將晉州的出海港徹底堵死,謝玉堂將軍帶人與敵軍戰於晉州,現在情況如何,還未可知。”


    “行,謝玉堂還不傻。”路朝歌笑了笑,這是最好的辦法,水上大明的軍隊也就那支水軍還能看,至於其他的軍隊,上了船就跟要了命似的。


    “成州方向可有動靜?”李朝宗問道。


    “暫不得知。”信使說道:“劉子騰在晉州方向投入了大量兵力,成州相對來說應該空虛。”


    “報……”就在這時,又是一名騎兵停在了夏侯府,這下子府上的賓客都愣住了,今天這是怎麽了,傳信的信使一個接一個的。


    “啟稟陛下。”信使來到李朝宗麵前:“晉州方向大量兵力調動,衡鴻煊與濮鵬雲二位將軍,已帶兵突入晉州。”


    “幽州方向留沒留人駐守?”路朝歌問道。


    “留下了兩個營的兵力。”信使說道。


    “報……”又是一名傳信信使。


    “啟稟陛下。”信使說道:“豐州敵軍開始向冀州方向收縮,步嘉澍、連山莫樹以及賈文和三位將軍領軍突入冀州邊界,此時在冀州方向和敵軍相持。”


    “動了,全都動了。”路朝歌說道:“大哥,我得去一趟北方,劉子騰要跑,我得去把他抓迴來。”


    “你點兵吧!”李朝宗點了點頭。


    “我一個人去,我去平州。”路朝歌說道:“我感覺成州那邊肯定有事,劉子騰絕對不會把寶全都壓在晉州。”


    “不行。”李朝宗說道:“平州那邊到現在沒有消息,到底什麽情況誰也不知道,萬一葉修德那小子搞事,你就危險了。”


    “這次開國大封賞,那小子隻得了個二等候,他心裏肯定有氣。”李朝宗說道:“保不齊就被劉子騰給拉攏過去了。”


    葉修德,和邢無忌兩人算是好友,後來被鍾良弼給賣了,後來又被當時的涼州軍給救了,在之後他就被劉子鈺委任為平州道大都督。


    後來,劉子鈺被祖翰良等人害死,路朝歌直接對昌州用兵,抓了祖翰良等一眾人,李朝宗又扶持新帝登基,葉修德也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變成了涼州軍的一員。


    隻不過,他加入的時間比較晚,而且他屬於是前楚劉家的遺臣,對劉家那絕對是忠心耿耿,對於李朝宗登基稱帝,他並沒過多的表示,他這個人就是艮,和邢無忌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個艮的不行的人,有點認死理。


    而因為是順勢加入的當時的涼州軍,所以再後來的幾次作戰中,他更多的是守衛本土,沒有太多的功勞可以拿的出手,所以在最後的大封賞的時候,得了一個二等候。


    要知道,大明的爵位除了路朝歌這個超一品親王之外,餘下的和前楚沒什麽區別,王爵就是親王和郡王兩級,而公爵則是國公和郡公,侯爵其實也一樣,分為郡侯和縣侯,像連山莫樹他們這些領軍將軍,基本上都是郡侯,也就是所謂的一等侯,而葉修德因為功勞和身份的原因,李朝宗給了他一個二等的縣侯,雖然不算高,但是也是世襲罔替的。


    “我借他兩個膽。”路朝歌冷哼一聲:“他真把楊老將軍當成養老將軍了?”


    “你還是帶點人過去。”李朝宗說道:“這次結束之後,把葉修德調迴來,安排進入禁軍或者禦林軍,讓邢無忌接千武軍將軍。”


    “這是後話了。”路朝歌說道:“我先走了,你記得跟夏侯夫人解釋一下。”


    還不等李朝宗說話,路朝歌已經跑出去了,而於吉昌也站了起來,衝著李朝宗躬身行禮,李朝宗點了點頭,於吉昌是路朝歌的親軍將軍,這個時候自然要跟上去。


    這邊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夏侯老夫人,老夫人趕了過來,正好攔住了路朝歌。


    “老夫人,我兄弟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路朝歌衝老夫人拱了拱手:“軍情如火。”


    “少將軍,可要我兒陪您前去?”老夫人說道:“婚期可以推遲,軍情不可延誤。”


    “老夫人大義。”路朝歌衝著老夫人拱了拱手:“婚禮照常進行,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


    路朝歌沒過多和老夫人多說什麽,轉身就往外麵走,這個時候謝玉堂也趕了上來。


    “我跟你一起去。”於吉昌說道。


    “你迴去點兵。”路朝歌說道:“我先行一步趕到平州那邊,你們隨後趕到即可。”


    “葉修德……”於吉昌也擔心葉修德鬧事。


    “一個葉修德,當年我能救他,現在我也能廢了他。”路朝歌說道:“動作要快,平州那邊肯定有一戰要打。”


    “是。”於吉昌應了一聲。


    這個時候,周靜姝也得了消息,趕緊跟了出來,她作為路朝歌的夫人,在路朝歌出征的時候,她自然要為路朝歌披甲,這是將軍夫人一輩子要經曆最多的事情。


    路朝歌迴到家中,周靜姝緊隨而來,路竟擇牽著路嘉卉的小手也跟著跑了迴來。


    看著自己娘親一件一件的給自己老爹穿上將軍甲,路嘉卉又不開心了,自己老爹這是又要出門了。


    隨著戰刀掛在了路朝歌的腰間,路朝歌笑著抱了抱周靜姝:“家裏就辛苦你了。”


    放開周靜姝,路朝歌又來到兩個小家夥麵前:“兒子,好好訓練十尉,爹相信你一定可以進入前十的,你若是真進了前十名,爹就給你個大獎勵。”


    “一言為定哦!”爺倆平時吵歸吵鬧歸鬧,但是人家爺倆的感情好著呢!


    “姑娘,在家要開開心心的。”路朝歌捏了捏路嘉卉的小臉蛋:“一定要離林承軒那個小小白臉子遠點,他不是什麽好人,就長的好看點,其他的他都不如你爹我。”


    “嗯!”路嘉卉有點小委屈:“那爹爹什麽時候迴來?我和哥哥生辰的時候能不能迴來啊?”


    “爹爹爭取趕迴來。”路朝歌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經眼看著六月了,這兩個小家夥是八月的生辰,能不能趕迴來還真不一定。


    “那好吧!”路嘉卉委屈巴巴的說道:“爹爹,你去戰場一定要小心哦!”


    “放心,你爹我福大命大。”路朝歌笑著說道:“好了,爹爹要出發了,一會去夏侯叔叔家,多吃點好吃的。”


    路朝歌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孩子說什麽,在家裏一定要聽話啊!在家裏要好好學習啊之類的話,他認為孩子開開心心的就足夠了,要是什麽話都能聽,那就不是孩子了。


    路朝歌來到前院,馬夫將大黑馬牽了過來,路朝歌翻身上馬打馬離開了王府。


    夏侯府的婚禮照常舉行,而路朝歌已經踏上了征途。


    第二日下午,路朝歌抵達了雍州道的港口,此時港口附近隻有一支軍隊在巡弋,看到路朝歌趕來,趕緊迎了上去。


    “楊老將軍呢?”路朝歌問道。


    “楊老將軍此時在平州道。”戰兵校尉說道:“這個月要在平州道進行駐紮。”


    聽了這話,路朝歌的心就放下了一半,有楊嗣業在平州,葉修德掀不起多大的浪頭來,別看雙方的兵力相差無幾,但是楊嗣業手裏的鎮遠軍,那可是涼州戰兵的老祖宗了,那是最早成立的涼州戰兵,烈風軍都要往後排一排。


    “給我準備船隻,我要去平州。”路朝歌吩咐道。


    “是。”校尉應道:“少將軍,不如休息一夜再走,此時準備船隻倒是來得及,可是夜間過河,還是有些危險的,最近這段時間風浪大,還是小心為妙。”


    “不休息了。”路朝歌擺了擺手:“抓緊時間,軍情如火,耽誤不得。”


    “是。”校尉應了一聲,趕緊叫人去準備船隻。


    校尉給路朝歌弄了些吃食,路朝歌也不客氣,一路跑過來確實有些餓了。


    在吃了一頓飽飯後,路朝歌坐上渡船踏過了渾河。


    過了渾河就是平州道,此時的平州道倒是沒有軍情如火的模樣,港口附近大量戰兵在巡弋,路朝歌一路趕到了駐軍大營,此時楊嗣業已經睡下了。


    “老頭子,起來了。”路朝歌衝進楊嗣業的中軍帳,狠狠的晃了晃熟睡的楊嗣業。


    “你怎麽來了?”楊嗣業看到路朝歌也是愣了一下。


    “劉子騰要跑了。”路朝歌說道:“各地的戰兵全都動起來了,你不知道?”


    “知道啊!”楊嗣業打了個哈欠:“要不然我能在平州嗎?我在平州,姓葉的就得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我可是大明冊封的國公,還是從一品將軍,他的聽我的。”


    “還行,你這老頭子沒老糊塗。”路朝歌笑著說道。


    “你怎麽跑這邊來了?”楊嗣業問道:“幾路大軍齊動,劉子騰跑的了?”


    “保不齊。”路朝歌說道:“我擔心那貨從成州道逃。”


    成州道這個地方其實挺有意思的,從輿圖上來看,他有兩個很不錯的港口,一個緊挨著晉州道,另一個緊挨著平州道,這兩個港口不管是哪一個,都是極好的入海港,而路朝歌判斷,劉子騰很以後可能從臨近晉州的港口入海,那個地方也是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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