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的新軍、下軍和中軍已經先後出戰,講順序下一次該出戰的便是上軍了。


    楚國隻有中軍和左軍、右軍,三個軍團都已經出戰過,下一次由哪個軍團出戰,自然是需要經過一輪扯皮。


    能夠看到的結果是,出戰後的楚國左軍損失最為慘重。


    楚軍這邊自行點算傷亡,左軍失去的戰鬥力約在一萬三千左右,總傷亡人數竟然超過兩萬。


    那一萬三千人之中,有將近一萬一千多人沒有迴到營地,到底是戰死或被俘,要等戰後進入“贖迴”環節才能知曉,剩下的兩千人則是傷重無法再戰。


    一次交戰就折損掉一萬三千的戰鬥力,不止是子反驚到,楚國君臣得知之後無不駭然。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之輩,從未見過一場交戰能夠產生這麽多的傷亡,怎麽可能不驚駭呢。


    吃驚之後,楚國君臣自然是要進行總結,得出的結論是晉國下軍的遠程部隊發揮過於恐怖,才有了後麵楚國中軍的效仿。


    當然了,楚國中軍畫虎不成反類犬的結果已經顯現,隻是楚國君臣委實搞不懂狀況,明明就是照著學,怎麽一樣是射箭,成果卻是天差地別。


    類似的情況並不少見,例如到後麵有“天下勁弓強弩皆出於韓”的說法,無論秦國或是其他哪個國家都能夠在戰場繳獲來自韓國的弓或弩,他們對韓國的弓和弩進行了仿製,仿製出來的弓和弩劣於韓國,效仿韓國擺下箭陣發揮出來的威力亦是不如。


    秦軍開始在遠程部隊發威,其實就是消化了吞並韓國之後的一種開花結果。


    更遠的以後,英、法和蘇的坦克性能遠高於德三,結果無一例外都被德三暴揍了。(這不是開玩笑,戰初法軍坦克確實優於德三的1號、2號,東線開戰之初蘇軍的很多坦克也優於德三的1號、2號、3號、4號,長管4號是莫斯科戰役後的產物了。虎豹的出現時間更晚,其實是為了克製kv1和t34才加速研製)


    所以,兵器的性能隻是一方麵,最為主要的是使用它們的人!


    輪到晉軍與楚軍正式交戰的第四天,楚國一方出戰的部隊乃是右軍,晉國出戰的自然是上軍。


    這一天,樓令沒有再去觀戰,來到在俘虜營處理一些事務。


    下軍俘虜的楚人約是六千,還是成建製的俘獲。


    當前時代,其實隻能是成建製俘虜,原因是小兵兵自己沒有投降的資格,起碼要是“士”帶頭投降才會被接納。


    有“士”的身份,起碼是一個小家族的家主,準貴族的身份已經允許獲得一個體麵結果。


    俘虜“士”的時候不需要遞出一塊玉,解除武裝也就行了。


    要俘虜有“大夫”的人,遞出一塊玉是不可缺的流程,俘虜所在的家族越強,玉的質量就必須更好。


    玉的質量好壞有什麽說法?質量越好,等對方家族贖人,付出的贖金要更多啊!


    樓令在俘虜的安置上肯定要分出一個三六九等,俘虜是什麽身份,肯定給予應有的待遇。


    這個待遇可不是無償,贖人的時候會將住宿費、夥食費、服務費等等全算進去;沒有人來贖?俘虜要自覺地發揮價值,補上一應的花銷。


    有那些相關的不成文習俗,暫時沒有人去破壞,算是一種互相維持體麵的做法了。


    畢竟,誰都有可能在納賦被俘,自己沒了還有子子孫孫,不考慮自己,怎麽也要為子孫後代著想吧?


    “啟強大夫還有什麽要求嗎?”樓令已經知道一點,俘虜中不是薳啟強爵位最高,卻是薳啟強最有權勢。


    晉國和楚國會給予一些特別人員該有的待遇。


    哪怕是被俘,地位仍舊超然的人,他們是來自晉國的卿位家族,以及楚國的成氏和薳氏、蒍氏。


    要是早個十來年,楚國被俘後擁有超然地位的家族成員還包括鬥氏,隻是鬥氏已經在楚國除名。(後麵會複立)


    另外,楚國的鬥氏和成氏,他們其實以前是一家,也就是若敖氏,後麵分家了而已。


    薳啟強一點都沒有被俘的自覺,他的要求可多了。


    睡的地方必須足夠安靜,不能有蚊蟲是基礎要求。


    吃的要符合口味,特別提到吃不慣晉人的夥食。


    提出派人迴去營地帶來被褥,理由是習慣了它們的味道。


    還有許許多多的要求,比如有侍女陪伴身旁,原因是無女不歡。


    這像是一個俘虜該有的樣子嗎?偏偏在春秋時代,有些俘虜不用提要求,俘虜他們的人會一應備妥。


    樓令來自現代,漸漸習慣了怎麽當一名春秋時代的貴族。


    隻不過,薳啟強要求有女人,關於這一點樓令絕不可能讓樓氏的女人被糟蹋。


    換作是在其他家族?不管郤氏、欒氏或哪個家族,他們不會像樓令這般,甚至很願意派去的女人能夠懷孕。沒別的原因,主要是他們已經習慣了。


    “女人的話,讓你派迴去的人帶過來。”樓令說道。


    薳啟強愣了一下,說道:“隨便吧。”


    也就是薳啟強沒有提到想要試一試樓氏女人的滋味,要不然飽受樓令的毆打不至於,受到冷暴力對待則是不可避免。


    “我會讓迴去的人準備迴禮,不知道令大夫有什麽要求?”薳啟強問道。


    樓令卻是冷冷“哼”了一聲,站起來邁步就走。


    這些事情當然應該談,大概就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環節。


    隻是,薳啟強問得太粗俗,擺明鄙視樓氏的底蘊太差,家族曆史不夠悠久。


    新晉崛起的家族,確確實實會有遭遇到類似的事情,受到老牌家族的排斥或鄙視。


    樓令也就親自過來見一見薳啟強而已,交流愉快會多聊一聊,能夠互相搭橋牽線,兩個家族後續保留交情,無論政治層麵或貿易方麵進行合作。


    “你後麵不用刻意隱忍,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樓令對樓小白進行吩咐。


    下軍的主將是樓令沒錯,實際俘虜薳啟強等人的卻是樓小白,理應由樓小白跟進。


    而拿到贖金的話,不會是由樓小白或樓氏獨吞,其他家族也許沒分,怎麽都要分潤給魏氏。


    如果魏氏那邊收到贖金,情況也會是一樣的。


    贖人產生的效益跟一國之君無關,屬於不用上稅的一種。


    這裏能夠知道擔任一個軍團的主將和軍佐,額外產生的利益了吧?


    換作不是主將或軍佐,下麵的人拿到贖金,可是要上貢四成的。


    “父親?”樓小白覺得多少是個國際舞台,獲得楚國某些家族的友誼可以增加樓氏的份量。


    樓令看懂了樓小白的表情,說道:“他們認為樓氏底蘊差,肯給個笑臉都是恩賜。你必須知道軟弱換不來友誼。正麵戰勝了他們,為什麽要忍受被羞辱?!”


    樓小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能夠獲得楚國薳氏的友誼對樓氏當然有助益,尤其是政治層麵的助益不會小。


    問題是什麽?當前的樓氏注定不會得到薳氏的正眼相待,非但會熱臉貼冷屁股,還要被更加瞧不起。


    那不是薳啟強單獨針對樓氏,他會針對晉國這邊任何非卿位家族。


    換成是晉國卿位家族的重要成員被俘,其實一樣會出現薳啟強的這一種情況。


    用一個不那麽恰當的比喻,無非就是“門不當戶不對”而已。


    樓令離開戰俘營到處溜達。


    晉君壽以及多數卿大夫都不在營寨之內,他們各自找地方登高觀戰去了。


    戰場那邊戰鼓聲沒有中斷過,隻是有時候鼓聲平緩,個別時刻鼓點急促。


    交戰不止,鼓聲不停,一種常識罷了。


    很多影視作品中,會出現某人要擂鼓助威的情況。


    編劇知道戰鼓不能亂敲嗎?


    如果是己方正在猛攻,擂鼓助威自然沒有問題。


    換作是己方頂不住,也能擂鼓助威。


    其餘情況瞎雞兒亂敲,是不怕讓自家亂了陣腳啊?


    南下的晉軍多達十五萬。


    北上的楚軍不下於二十四萬。


    這一場戰役注定不會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互相之間幾個軍團輪番出擊,隻是在試探對方的成色,為接下來的交戰做好更充足的準備。


    “中軍尉。”程滑遇到了樓令,率先行禮問候。


    樓令點頭算是迴禮,問道:“巡視營盤啊?”


    程滑一點多聊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都沒有迴答,笑了笑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家夥……”樓冰低聲嘀咕:“一看就不像個長命的。”


    樓令聽到了樓冰的嘀咕聲,心想:“誰說不是呢。”


    倒不是覺得受到冒犯才讓樓令那麽想,更不是在進行詛咒。


    程氏是旬氏的小宗之一,程滑是旬氏拋出去的棄子。


    不管程滑一開始知不知情,過去的時間那麽久,總該是有所察覺了吧?


    知道自己是棄子的程滑,性情越來越怪異,不止對樓令率性而為,多數人皆是相同的相處模式。僅有極少數的幾個人讓程滑不敢冒犯。


    戰場上的上軍與楚軍廝殺,交戰場地之外受到的影響不能說沒有,隻是看著沒有多麽緊張。


    在周邊,該出去伐木或收集什麽物資的雙方人員,漫山遍野都能夠看到正在忙碌的人。


    伐木這種工作,每天都有人在做,主要是收集柴火。


    來到野外之後,日常在曠野尋找野菜、野果,類似的工作也是每天都在進行。尤其是“士”或“徒”必須派人到野外采集,減少對攜帶糧食的消耗。


    至於狩獵?幾十萬大軍陳列,每天還會製造出那麽大的動靜,動物對於危險遠比人更加敏感,能跑的動物早就跑光,跑不掉的動物也會在窩裏瑟瑟發抖,與其說是進行狩獵,還不如說去找窩掏。


    晉人或楚人在野外碰上,雙方不會因為敵對狀態,看到對方就“waaaagh”衝上去廝殺。


    到底會不會打起來,看得是有沒有產生糾紛,打起來規模會有多大,要看雙方能唿朋喚友過來多少人了。


    當然了,打生打死是老爺們該去做的事情,沒有“大夫”、“士”、“徒”或“羨”的身份,殺敵也不算立功,更不是職責範圍之內,拚那個命幹嘛。


    樓令來到養馬的地方。


    現階段,無論是大河以北或以南的國家,沒有一個國家會缺馬。


    有些國家,他們國內維持放牧習俗的家族不少,牧馬來販售就是維持家族開銷的一種手段。


    牧馬並不限製在某個區域,足夠地廣人稀的現狀之下,能夠牧馬的場地簡直不要太多,連搶都不用刻意去搶。


    隻是有一個現實情況,無論大河以北或以南,牧養的馬匹質量都不怎麽樣。


    因為養馬的家族足夠多,沒有物以稀為貴的空間,馬匹的價格自然不會太高,每一天的成交量亦是很大。


    中原或南方的馬,其實都算是一種矮腳馬。


    當然了,上麵所說的矮腳馬不是後世定類的滇馬。


    另外,後世的很多馬都是混血馬,血統純正的馬反倒是少數。


    也許滇馬還真的就是春秋時期,列國使用最廣泛的馬匹後代?


    “這些馬,比後世的蒙古馬,馬背高度還要低。”


    “成年蒙古馬的馬背高度多少來著,好像是一米二左右?”


    “中原或南方的馬,成年馬的馬背高度少有一米一五以上,難怪隻適合用來拉車。”


    以樓令的身高,騎上在一米一五高度的馬匹身上,雙腳隻差一點點就能著地了。稍微想象一下,畫麵可真的不要太美。


    馬背高度是限製騎乘的製約之一,承重力又是另一項製約。


    至於說耐力、爆發力之類?看一看體量,無法承載為前提,不用多說什麽耐力或爆發力了。


    上一次,樓小白率軍殺進林胡的地盤,期間也有去樓煩那邊遊弋,帶迴了一批馬。


    林胡當前的棲息地約是青海?


    樓煩的棲息地則是在河北的北部。


    也就是說,不管林胡或是樓煩,他們都不在後世內蒙區域。


    後世的內蒙,現如今沒有成規模的部落盤踞,隻是被統稱為“石板墓文化”的族群占據。


    要是樓氏能夠殺穿樓煩抵達後世的內蒙,見到的會是一群原始人。


    樓小白從林胡和樓煩帶迴的馬匹,以在林胡繳獲的馬匹質量好一些。


    隻不過,樓令搞不懂馬種的類別,單純從馬背高度去看有沒有培育價值,得出的結論是起碼比列國正在使用的馬匹好一些。


    真的要按照血統去區分,樓小白從林胡帶迴的馬匹,它們應該是蒙古馬的祖宗?


    知道是蒙古馬的劃分,也該知道不適合用來組建突騎兵,更適合用於輕騎兵了。


    至於樓小白從樓煩帶迴的馬匹?它們跟諸夏列國正在使用的馬,可以說是毫無區別。


    西漢時期用於突騎兵的馬,它們大都是來自西域。這一點有相關的史料為證,要等到漢武帝派軍鑿穿河西,漢軍才有成規模的突騎兵建製。


    而被漢帝國突騎兵騎乘的戰馬,應該是西極馬,也被稱為天馬、胭脂馬、烏孫馬。現代給予的學術名叫伊犁馬。


    諸夏大地這邊有成規模的具裝騎兵,要等到蒙古人西征,從更遙遠的西方帶迴其它血統的戰馬了。


    那麽就是,成建製的具裝騎兵出現在諸夏大地的時間是在兩宋時期,西夏就有一支具裝騎兵經常打得宋軍和遼軍找不著北,遼國或金國也有自己的具裝騎兵,北宋或南宋則是連普通的馬都缺。


    樓令得知林胡的馬,大概就是蒙古馬這一種類,後麵一定會安排再次北征。


    這裏倒是出現“曆史重現”了。


    漢武帝初期是為了報仇雪恨才北擊匈奴,打著打著變成了進行“馬匹戰爭”,後麵一再遠征大宛就是為了獲得大宛馬。


    不止華夏曆史上有過“馬匹戰爭”這種事情,歐羅巴那邊發生“馬匹戰爭”的次數更多。


    樓氏進行的並非是以占領土地為目標的戰爭,不用考慮占領和維護統治的相關成本,完全可以向更北或更西的地方入侵。


    很現實的情況是,樓令暫時沒有多餘的私軍用於“馬匹戰爭”之上,初步想法是打服林胡人,要求他們向北或向西尋找更優秀的馬匹來進貢。


    當前,狐氏應征前來的部隊,他們騎乘的便是從林胡繳獲的戰馬。


    要不然的話,狐氏的參戰人員騎乘本地戰馬,本地的戰馬還真無法支撐他們一再轉場。


    說白了就是本地的戰馬,它們奔跑的速度不快,耐力方麵也不足。


    “很好養活?”樓令來到一個正在喂馬的馬夫邊上。


    馬夫聽到有人講話轉身,看到樓令立刻就跪了。


    “聽不懂?”樓令問道。


    講真話,來自狐氏的馬夫還真聽不懂也不會說晉語,跪得都渾身瑟瑟發抖了。


    別覺得搞笑。


    上位者會給予下位者的壓力就是那麽大,一切隻因為上位者可以對下位者一言而決生死。


    所以了,真正的聰明人,他們看到達官貴人,真的不會湊上去,能夠討好未必有好處,一旦惹怒的結果卻是極其嚴重。


    有負責人看到這一邊的情況,慌慌忙忙地跑了過來,先請安問候,再問道:“是他惹怒貴人了嗎?”


    樓令聽著不是那麽標準的晉語,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狐氏脫離晉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他們吸納了太多的狄人或戎人,怎麽可能不往胡化的道路狂奔呢。


    樓令盡管已經是權貴階層,可沒有養成草菅人命的性情,說道:“問戰馬好不好養。他不懂晉語,算不得什麽冒犯。”


    這個負責人不知道用什麽語言跟馬夫“嘰哩哇啦”講了幾句,馬夫如得大赦不斷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嘰哩哇啦”講著什麽話。


    “他說,大多數時候隻吃草就行,出戰前一晚特別需要喂一些糧食。糧食和鹽絕對沒有被偷吃,一定是馬全吃了。”狐燕代為翻譯。


    用於戰時的馬,不管是哪種血統,確確實實是會喂一些糧食和鹽,糧食大多是各種豆子。


    血統越好的馬,養起來越麻煩,有些戰馬甚至要吃肉!


    樓令暫時沒有拿出馬鐙、馬鞍和馬蹄鐵的打算。


    並不是害怕被遊牧民族學去,提前讓遊牧民族進入到席卷世界島的階段。


    當前時代的遊牧族裔全麵拉垮,他們不止從文明層次落後,僅僅是人口數量都不足以支撐他們搞大事。


    而樓令不拿出馬鐙、馬鞍和馬蹄鐵,單純就是拿出來的作用不大。


    那就挺現實!


    戰馬的質量不行,樓令拿出馬鐙、馬鞍和馬蹄鐵做什麽?


    不對,馬蹄鐵的作用會無限大!


    有些人可能搞不清楚狀況,馬鐙、馬鞍、馬蹄鐵這三樣,起到關鍵性作用的其實就是馬蹄鐵。


    畢竟,馬雖然有馬蹄,可是踩上小碎石或其它什麽玩意會傷到馬蹄,穿上“鞋子”可以讓馬蹄得到保護。


    沒有馬蹄鐵……,也就是沒有裝上馬掌之前,一場戰役打下來,損耗的戰馬數量不會低於四成,大多就是馬蹄被跑壞了。


    那可是四成,足足四成,乃至於更多,即便擁有的戰馬數量再多,哪個勢力經得起這麽消耗。


    “你們世子呢?”樓令問道。


    狐燕趕緊說道:“我為中軍尉帶路。”


    大概一刻鍾之後,樓令見到了狐怯居。


    “拜見中軍尉。”狐怯居彎腰九十度行禮。


    樓令說了句“免禮”,等對方站好,繼續說道:“我需要你們做一件事情。”


    狐怯居再次行禮,說道:“請中軍尉吩咐。”


    “你們帶上足夠的馬匹,用最快的速度往返,帶來新一批的輜重。”樓令說道。


    狐怯居聽得愣住,好一會才遲疑聲說道:“來迴往返最快也要消耗十五天的時間。我們不用繼續參戰嗎?”


    講事實,上一次狐氏參戰,未必取得了多少殺傷效果,僅僅是屢屢拖住楚軍的作用就很大。


    樓令是需要給個說法。


    原因在於,狐氏這一次接受征召,他們是想來戰場立下功勞,為迴歸晉國鋪路的。


    “楚軍吃了一次大教訓,他們繼續跟下軍交戰,不止會準備足夠的盾牌,還會專門預設弓箭手等著你們。”樓令可不會拿對手當傻子,看到狐怯居恍然,笑著繼續說道:“這一場戰役會打很久,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備下足夠的物資,免得事到臨頭才著急。你能夠明白嗎?”


    狐怯居知道樓令願意解釋已經給予足夠的尊重,再次行禮,保證道:“狐氏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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