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例的話,樓令能夠不重複地弄上非常多,並且會顯得極其嚴謹。


    畢竟,樓令是魂穿來的,哪怕沒有實際參與過任何製度的建設,僅僅是上學時學政治,再加上看小說、影視作品,怎麽可能不或多或少的吸收過相關知識呢。


    隻不過,樓令需要考慮和權衡的是能不能適應當代。


    比如說某某主義,拿到春秋時代,敢提出那種主張,分分鍾要被剁成肉沫。


    所以是什麽?任何時代都有屬於它的特性,真的沒有一種製度能夠貫穿曆史長河。


    樓令起先隻是主張到關於軍律的製定,後麵慢慢涉及到了軍隊擴編上麵來。


    這種過程在樓令提出幾個有效建議之後,顯得極其的絲滑,非但沒有人覺得樓令以新晉崛起的貴族身份加入進來有什麽不對,包括晉君獳與欒書在內都表現出對樓令越加重視的趨勢。


    “你怎麽能夠懂那麽多呢?”智罃是真的不明白。


    話說,樓令是邊陲士族的出身,不應該掌握那麽多的知識。


    很多人隻能往樓令一直在收集書籍,隻能往樓令這個人非常聰明,不止吸收了書籍的知識,還能夠拿來靈活應用,類似的方向去思考了。


    樓令收集書籍是從魂穿過來就開始在做的事情,一直到獲得“下大夫”爵位才真正能夠收集到一些書籍,隻是不能奢望可以收集到多少。


    真正讓樓令大批獲得書籍則是在上任司馬一職之後,郤氏、旬氏和韓氏分別送了一些,大多涉及到軍隊管理。


    當然了,郤氏、旬氏和韓氏不可能將太高深的學問傳授給樓令,贈予的書籍隻能說是普通類別。


    恰恰因為是那樣,樓令在軍律製定以及軍隊編製方麵表現出來的才能,講實話是驚訝到了認為知根知底的那些家族。


    正如智罃所困惑的那樣:樓令怎麽就能夠懂得那麽多呢!


    樓令給予了答案:“領悟。”


    智罃苦笑出聲,說道:“你厲害。”


    這一次,晉國明顯是要進行改革,並且極可能是一次比設立新軍,增設“軍大夫”或臨時卿位更大的變革。


    明麵上的主導者便是欒書,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欒書隻是晉君獳推出來的主事者,大概率晉君獳才是主導變革的人。


    事情是那麽迴事嗎?反正樓令知道不是那麽一迴事,無論改革或是變革,提出主張的人都是欒書,晉君獳給予了最大的支持。


    晉君獳與欒書都漏過了一個家族,那便是範氏。


    很奇怪的事情是,從欒書提出擴軍,到涉及軍律的製定,應該插手進來的範氏卻是一點實際的動作都沒有。


    範氏能夠在晉國崛起並占得一席卿位,原因是什麽?不就是他們世代把持著“士師”這個職位嘛。


    “盡管範氏還在主導肅清赤狄的任務,但是肅清赤狄已經進入尾聲。他們為什麽沒有動作?”樓令跟範氏算是姻親的關係,雙方在這一次大動作中卻是沒有什麽交流。


    樓令有主動聯絡過範氏,得到的反饋很冷淡。


    一個長期把持製定律法規則的家族,碰上了國家正在對律法有關的事情操刀,他們卻是一點動作都沒有,其實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難道是範氏發生了什麽其他人不了解的情況?”樓令心想。


    應該參與進來的範氏沒有動作,其餘的幾個卿位家族,有正式卿位的趙氏和旬氏表現出了興趣缺缺,韓氏則是想參與進來卻被拒之門外。


    成功參與進去的隻有郤氏。


    那個更像是欒書看在郤克的麵子上,拉著郤錡一塊賺聲望,也能視作為是一種風險平攤。


    改革或變革嘛,怎麽可能不存在風險?欒書自然需要助力,恰好郤氏是國內最為強大的家族,很適合來當助力。


    “……,總之,風波已經過去了。”智罃說的是欒書南征戰敗的事情。


    樓令並沒有在認真聽,心裏挺壓抑大舅哥怎麽就能夠那麽閑,三天兩頭往自己家跑,不用做事的嗎?


    很現實的事情是,智罃還真的很閑。


    這個跟智罃曾經被俘有關,弄得旬庚和智首都不信任智罃的能力。


    那樣一來,旬庚或智首也就不會給智罃指派什麽任務了。


    如果智罃承擔大任,他不該長期待在都城,哪怕一直待在都城也該有個正式的職務,或是迴到封地主持各項工作。


    “你幫我看看?”樓令決心拉大舅哥一把。


    智罃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看到樓令指向不遠處的文牘,有些怔怔地問道:“我?”


    樓令笑著頷首。


    “合適嗎?”智罃顯然心動,隻是感到遲疑。


    旬氏不想插手這一次變動。


    從小集體到大集體,但凡出現了由上至下的變動,哪一次不是代表著利益會出現重新劃分的情況呢?


    既然是那種前提,多的是人想參與進去,差別在於能不能插手,或者說是敢不敢插手。


    智罃有些扭捏了一番,再次問道:“我合適嗎?”


    樓令則是幹脆不再搭理智罃了,搬來了案幾與竹簡、毛筆、墨等東西,埋首書寫起來。


    講真話,智罃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參與,理由之一就是自己壓根不懂製定律法,其二便是旬氏沒有要插手的跡象。


    等待智罃迴到家中,吃飯前與智首提起樓令讓幫忙製定律法的事情。


    “令這是在幫你。”智首直接給出了判斷。


    之前,智罃就有了這個明悟,想要知道的是能不能插手。


    智首剛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權衡好了之後,說道:“既然令這樣做,你且跟著做便是了。”


    無論能不能成,參與進去的人注定在晉國的史書上留下重重的一筆,有晉君獳兜底的情況下,再壞其實也壞不到哪去。


    如果是將事情辦成了?所有參與者注定會在未來的晉國掌握更大的話語權。


    本來就會掌權的人,他們會顯得更加具備權威。


    出身不好的人?借著這個機會,有極大概率會一飛衝天。


    “令的運氣真是不錯啊!”智首話是那樣說,心裏也知道跟能力脫不開關係。


    至於說阿嬌嫁對人之類?智首才不會這麽埋汰自己的家族。


    陷入興奮狀態的智罃一陣子想下來,很鬱悶的發現……,自己雖然可以參與進去,但是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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