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的敵國……,或者說晉國認為的競爭對手有多少?


    因為是在謀求當霸主的關係,所有能夠對晉國獲取霸權產生威脅的諸侯國,其實都能夠算作晉國的對手。


    沒有任何疑問的是,楚國是晉國最為強勁且威脅最大的對手,再來則是一直謀求重新稱霸的齊國。


    像是秦國?講實話就是晉國沒有將秦國視作威脅,真要認為秦國的威脅足夠的話,晉國哪還容得秦人過安生日子。


    時間過得很快,冬去春來之際,樓令開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這便是你要的母牛。”屈遠在開春之後的沒有多久送貨上門。


    樓令自己並不懂得觀察牲口,喊來了家裏的隸進行驗貨。


    注意,起碼在春秋時期,奴和隸是分開的兩種身份。奴是沒有掌握什麽特殊技能的工具人,隸則是掌握特殊技能的一類人。


    以前的老樓加要啥沒啥,等樓令來了之後就不一樣了。


    現在的老樓家,工匠十七人,泥瓦匠十二人,牧人十六人,鐵匠……或者說叫銅匠十四人,其餘掌握了各種零碎技能的人也不少,隻不過隻是略懂並不精通。


    樓令最為需要的獸醫,向外進行求購的時候,別人開出來的價格直接將他嚇得退縮了。


    賣家開了什麽價格能夠將樓令嚇得立刻退縮?賣家開出的價格是粗糧千石,外加布匹二百匹,另有其餘雜七雜八的要求。


    為什麽獸醫能夠那麽貴?不止是獸醫數量極少的原因,還有獸醫存在的價值。


    這麽說吧?當前所有家族,他們基本擁有屬於自己的馬、牛、羊,越是強大的家族在馬、牛、羊的持有量上麵越大。而當前並沒有成熟的教育係統,絕非是師傅願意教徒弟就一定能夠學會,尤其是涉及到醫術方麵。


    關於醫術,或者說叫生物學這個大類別,它在所有學科類別中的難度絕對靠前,光會死記硬背根本沒有鳥用,偏偏又有許多內容需要死記硬背。


    “主人,並沒有發現以次充好。”營匯報自己的檢查結果。


    樓令點了點頭,說道:“帶下去吧。”


    站在旁邊的屈遠並沒有因為樓令的謹慎而有反感。


    買賣嘛,互相之間都謹慎一些沒有什麽大錯,甚至可以說是一道很有必要的步驟,免得交易完成之後出現問題,爭執也隻能是爭執,反正沒人會認錯。


    “還要馬不要?”屈遠問道。


    “馬啊?”樓令有點遲疑了。


    講實話,樓令不止一次好奇屈遠有多廣的門路,怎麽弄來各種商品當二道販子。


    隻不過,樓令從來沒有問屈遠的商品來源渠道。


    怎麽能問呢?一問,是不是就展露出搶奪的意思?哪怕沒有那種意思,能夠發財的渠道誰願意說,還不如幹脆提都別提。


    隻是,屈遠看著又不是純粹的商賈。他自己說有封地,家族也在進行生產,受到征召一樣要納賦。


    事實是什麽?當前就沒有純粹的商賈,能夠做買賣的人則一定有爵位在身。


    像是屈遠,他跟樓令的情況區別不大,擁有“上士”的爵位,封地就是一個村子,人口方麵比樓令奮發圖強之後還略少一些,隻是老屈家的人口構成比老樓家優異。


    老屈家比老樓家優異在什麽地方?樓令得到征召令,出征期間隻能帶走二十來人;屈遠卻是能夠湊出半個“卒”的家族私兵。


    現在的情況是,樓令認為自己暫時不需要更多的馬匹,用不上且會增加平時的喂養負擔。


    “暫時不需要馬,倒是羊可以來一些。”樓令說道。


    屈遠揶揄道:“又是母的?”


    樓令直接點頭,應了一聲:“啊。”


    牲口當然是母的越多越好,不止能夠產奶,還能受孕產仔。


    講事實就是除非需要,否則公的牲口並不用太多,母牲口多才是最劃算的一種養殖方式,原因是母牲口可以進行繁殖。


    這種道理古人知道嗎?那肯定知道啊。


    因此,在家禽的宰殺方麵,想吃雞一定是優先宰殺公雞,母雞必然留著下蛋;在牲口方麵,宰殺也會優先選擇公的來殺,要留也是留下品種優異的種馬、種牛、公羊。


    屈遠才不管樓令要公的還是母的,反正不管樓令要公或母,自然會有不同的價格。


    “明年你這邊能夠均出多少糧食來賣?”屈遠問道。


    樓令答道:“近幾年隻進不出了。”


    能夠看出得到答案的屈遠有點失望。


    近幾年的糧價持續走高,幾個不同種類的糧食置換波動也很大。


    能夠將屈遠看作是玩“期貨”的玩家,打算在糧食上進行操作,期望趁機可以賺一票。


    然而,樓令還想購買一大批奴隸,能夠吸引來普通黎庶移民則是更好,肯定要儲備足夠多的糧食,怎麽可能拿糧食外賣。


    當然了,由於糧價偏高的關係,樓令對采購糧食肯定也是缺乏意願。


    “幫我留意一下,有家族願意出售工匠、銅匠的話,還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樓令給出了一個購買意向。


    屈遠先答應下來,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幾年接觸來下,屈遠慢慢察覺到樓令對做什麽都有足夠明確的目的性,不像其餘接觸到的一家之主臨時缺什麽才火急火燎尋求商品來源渠道。


    “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村子也是一年一個變化,再有得到郤至的賞識,他必然不會永遠是一個‘上士’,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得到階級躍進啊。”屈遠為什麽頻繁往老樓家跑?不是因為每次過來都能談成交易,更加主要的是看到樓令有打破頭頂天花板的可能性,並且可能性還極大。


    屈遠比較突然地說道:“我也受到征召,今年也許要和你並肩而戰了。”


    在“蒲”地這邊的村莊遠比想象中要少,大範圍征召下達的話,熟人還真就是極有可能出現在同一編製之下。


    樓令露出詫異的表情,問道:“往年沒有被征召嗎?”


    可是,屈遠反倒更詫異,苦笑說道:“沒有貴人看重,哪裏可能每次都能獲得征召啊。”


    這麽一說,經常收到征召反倒是福分?


    一旦被征召就可以用納賦抵消交稅,真不是所有領主願意進行大範圍征召,他們隻會根據自己記錄的名單從優而選,免得出現濫竽充數的情況,再使得自己能夠收到的稅減少。


    所以了,除非是到了必須的情況,否則征召隻會是針對性選人。


    “這樣的嗎?” 樓令還真不知道是這種情況。


    如果是那種情況,極少受到征召的屈遠,他今年在被征召之列,說明今年的戰事規模會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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