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的齊國應該是人口接近兩百萬?


    因為齊國的“戶”比較多的關係,一個家庭超過五個人,該有多少非嫡子呢?


    這些無法繼承家產的次子、三子……等等,他們需要外出自行打拚,又有多少人會淪為社會活力團體的一員?


    所以,齊國在本土爆發戰爭,屢屢會有大量的“勇士”踏上戰場,一茬又一茬像韭菜,沒有那麽容易被割完。


    原本以為自己很有本領的“勇士”,他們上了戰場才知道,原來在戰場上跟平時的鬥勇好狠不一樣。


    看過社會活力團體的人都知道一點,那些人看上去很兇,欺負怯弱的人下得去手,一旦遇到無法嚇住或打不過的人立刻就懵掉,一轉眼變得比誰都慫。


    出來混的,求財最重要,誰還真的願意拿命拚,是不是啊?


    上過戰場的“勇士”為什麽還敢再上?他們又沒有打算自己拚命,忽悠一同前來的萌新衝在最前麵,有機會撿撿便宜,丟命的事情交給萌新就行啦。


    所以了,順風的時候“勇士”們會顯得很兇悍,一旦發現事不可為,馬上作鳥獸散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郤至不是第一次跟齊軍打了。


    在齊頃公允許齊國“勇士”入伍之前,齊軍雖然打不過晉軍,但是打起來起碼能夠堅持一段時間。


    等正規齊軍與“勇士”一塊作戰,不是威望極高的人統率齊軍,齊軍變得極其缺乏韌性。


    晉軍與齊軍開打,一上午齊軍敗了三次,臨近正午鳴金收兵了。


    “你真的打算讓他們成‘羨’啊?”郤至問道。


    樓令看著散得漫山遍野的齊人,說道:“試一試而已。”


    那些“勇士”見勢不妙就會逃,逃得還相當快。


    由於是作鳥獸散的逃法,隻要逃得比同伴快,通常能夠逃得出去。


    在逃跑的過程中,不少“勇士”對同夥下黑手,為的就是有人墊背拖住追擊的晉軍。


    “我印象中,齊國後來還真的將‘勇士’給編練成軍,戰鬥力還不錯啊?”樓令想道。


    齊國那一支由“勇士”編練起來的部隊,他們被稱為“技擊之士”,與秦國銳士、魏國魏武卒是同等出名的存在。


    當然,三支成名的軍團,魏武卒的戰鬥力最唬人,一度五萬打五十萬秦軍,打得秦軍哭爹喊娘,隻是魏武卒一代人之內的曇花一現就消失了。


    魏武卒的消失不是覆滅,純粹是魏國出現頹勢,養不起這麽一支軍團。


    秦國的銳士軍團,他們其實就是敢死隊一般的存在,裝備一般且武技平平無奇,純粹就是敢於丟命,尷尬的事情是沒有顯赫的戰績。


    不是詆毀秦國,單純就是秦國高層發現養軍隊的正確“密碼”,玩用數量彌補質量的戰法,不是那麽刻意養一支耗費大的精銳軍團。


    而齊國的“技擊之士”個個武力高強,裝備方麵不輸給魏武卒,乃至於是裝備比魏武卒還好,他們在孫臏的統率下打出赫赫威名,然而不是覆滅在戰場之上,該說最後連戰場都沒有上,直接就消失在曆史長河了。


    對了,孫臏統率“技擊之士”跟龐涓的魏武卒打,結果是齊軍完勝。


    因此,樓令真不覺得齊國的“勇士”就是一無是處,隻是沒有正確的人找到正確的方法去使用。


    其實,齊國就有人找到齊國“勇士”正確的使用方法,製造了“雞鳴狗盜”這個成語。


    第一天的交戰隻打了一個上午。


    交戰最激烈的時候是正規齊軍與晉軍打“線列戰”模式,雙方保持“線列戰”交鋒將近半個時辰,最終以齊軍主動鳴金撤退結束交戰。


    齊軍鳴金之後,龜縮迴營寨不再出來,下午也就沒有繼續交戰。


    “他們可真是能跑,隻抓了三千多。”郤至沒有什麽不滿的地方。


    樓令揶揄說道:“跑出五十步就安全,他們起碼跑出兩三裏地。”


    這個跟晉軍抓捕欲望不高有直接關係。


    晉軍一路過來已經抓到三萬多戰俘,盡管安排輔兵押戰俘先去魯國,一直攜帶的戰俘卻是還有近兩萬。


    有那麽多戰俘,哪怕這些戰俘暴動的概率不大,一樣牽製了不少晉軍,隻有等控製在手的戰俘數量減少,才會喚起晉軍抓更多戰俘的欲望了。


    列國其實都有一個通病,抓了戰俘換不到財帛或其它物資,抓活的就變得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畢竟,諸夏文明的家族,他們是很喜歡使用奴隸沒有錯,隻是會嚴格控製家族內奴隸的數量,並不是無上限的一再增加。


    關於跑出五十步就安全,樓令對此簡直印象深刻。


    當初,魂穿過來在戰場上的樓令,他就是因為這一項規則得以保命。


    可以說,要是沒有那一項交戰規則,剛魂穿過來的樓令不是丟命,便是成為楚軍戰俘去過奴隸生涯了。


    “齊軍動用不少兵力在抓人,看起來比我們還忙。”樓令說道。


    郤至說道:“齊國的貴族挺狠。”


    這個狠,不是單純指拉沒有經過正兒八經訓練的齊人上戰場,還指齊國貴族用臨陣脫逃的罪名抓人判為奴隸。


    類似的事情,齊國貴族經常做,屢屢能給家族增加隻需要管飯的勞動力。


    樓令笑著說道:“所以是雙贏。”


    郤至並不理解。


    “我們抓人。他們減少社會治安隱患,家族也多了不少奴隸。不是雙贏嗎?”樓令說道。


    不把本國庶人當人這一項上麵,齊國比起當前列國也是遙遙領先的。


    那是齊國貴族所在的家族作坊多,他們還需要保障農業生產,自然需要從家族之外聘請人,而聘請人要付工錢。


    而不大肆搞商業的家族,又或者說沒有超出勞動力規劃的家族,自然不用對外聘請勞動力。


    當前的人,他們不會像樓令去琢磨清楚每一件事情,與軍事無關的話,不懂就懶得用腦子想。


    列國風氣跟齊國接近的是宋國。


    隻是宋國受到的限製比齊國大,宋國貴族的花招沒有齊國貴族那麽多,或者說沒有那麽肆無忌憚。


    對宋國的限製有兩方麵,一來是受到楚國的直接威脅,再者便是姬姓列國十分警惕宋國。


    郤至搞明白怎麽迴事,木訥地說道:“還是齊人會玩。”


    樓令預言一般地說道:“他們這麽玩,遲早會玩脫了。”


    過於注重經濟利益的齊國,會給人多出玩盤外招的空間,不就讓田氏用“大鬥出小鬥進”收買人心,玩到眾望所歸之下完成田氏代齊了嗎?


    期間最為搞笑的事情莫過於,田氏最開始玩“大鬥出小鬥進”的資源是來自一國之君的私產,晏嬰給捅破也沒有受到懲罰,隻是讓田氏變成用自家的資源收買人心。


    其他國家,貴族也會收買人心,隻是想收買人心的代價太大。


    畢竟,列國因為社會形式跟齊國不一樣,借貸業務不像齊國那樣頻繁。


    玩商業出現資金短缺很正常,找人借貸渡過難關,簡直是不要太頻繁。


    玩不動商業的列國,拿晉國來說,出現困難要看人脈,人脈關係到位的話,借什麽都是還什麽,沒有利息那麽一說;沒有相關的人脈,講事實就是根本借不到。


    同時,在齊國之外想收買人心,光經濟層麵給予實惠可不夠,涉及到了土地或人口的層麵。


    翌日。


    兩軍繼續擺開陣勢交戰,過程則是重複第一天的景象,有區別的地方在於下午也繼續打。


    如果要讓樓令評價,他們這一次的交戰很像是在過家家。


    這種過家家不是說打得不夠激烈。


    直白說就是沒有那種高層互相要玩命的氛圍,雙方合力在針對自願上戰場的齊國“勇士”。


    講實話,樓令很想知道齊國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大問題,搞得要用那種方式來針對“勇士”進行消耗。


    “齊人也很喜歡出海,他們還沒有發現半島或是列島嗎?國內受於治安困擾,可以丟到那兩個地方進行資源收集或開墾啊。”樓令知道歐羅巴那些國家就是用這種方法處理國內治安的。


    一再過家家似得的交戰持續了六天,每一天都是齊國“勇士”在表演各種酸楚苦辣。


    到第七天,郤至和樓令見到了魯國的使者。


    “魯軍距離不足三十裏。等他們過來,讓他們押解俘虜離開。我們一鼓作氣擊敗當前的齊軍,開始向‘臨淄’逼近。”郤至說著將文牘遞給樓令。


    晉國下軍進入齊國地界已經有三個多月,遠遠超出當初季孫行父承諾魯軍會來的期限。


    郤至沒有發怒的原因太直接,他不止一次遭遇到魯軍的逾期,這一次也沒有打算接納魯軍到麾下作戰。


    “那就不算是魯軍履行義務,他們今年還是要上貢。”樓令說道。


    郤至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不算抵消上貢。”


    至於魯國君臣願不願意幫晉軍押解戰俘,想來他們沒有那個膽子拒絕。


    “等魯軍主將過來,少不得各種扯皮。”樓令說道。


    郤至的迴應是發出“嗬嗬”笑聲。


    可能是覺得有便宜可占,魯軍隻用半個白天的時間走完三十裏。


    率軍前來的是孟孫南,他拜會郤至與樓令,當場被要求幫忙押解戰俘返迴,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的不樂意。


    “我們是響應召喚,前來參戰的啊。”孟孫南強調。


    郤至一點不客氣地說道:“是你們自己說三個月內必定到,超過時間就算毀諾。派一個活給你們,幫了就不計較,怎麽還不樂意了?”


    樓令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難道你們想步衛國與齊國的後塵?”


    麵對晉國兩位卿大夫強勢的嘴臉,孟孫南選擇了妥協。


    魯國高層就是這樣子的。


    誰麵對他們,一旦顯得彬彬有禮,不說會吃什麽虧,反正很容易讓他們蹭鼻子上臉。


    至於說講道理?當今之世,恐怕沒有人比魯國高層更會講道理,沒理也能引經據典說出無數個理由,最後隻剩下扯皮了。


    樓令顯然從郤氏這邊學會了跟魯國高層相處的妙招,千萬別給魯國高層嘰嘰歪歪的機會,直接強勢拍板便是了。


    當然,真的那麽幹之後,別想在《春秋》上有什麽正麵的形象。


    該怎麽說呢?大概就是:哈!打不過你,俺還不能動筆杆子詆毀你!?


    曆史上的很多人,他們明明為文明或是本國做了極大貢獻,可是在《春秋》裏麵的形象卻是沒有這個人或者很不堪,根由就是受到了魯國在筆杆子上的報複。


    所以,孔丘當魯國圖書館管理員的時候,為什麽能夠光明正大對各種記載刪刪減減,乃至於竊取文化果實,隻能說這個國家就是那樣子的。


    魯軍急匆匆而來,隨後心不甘情不願幫晉軍押解戰俘離去,整個過程耗了三天的時間。


    等魯軍消失,田湣再一次以使者的身份來到晉軍營寨。


    “代寡君問候晉侯。”田湣說完恭恭敬敬行禮。


    郤至在一些禮節上可不缺,行禮說道:“代寡君問候齊侯。”


    “這一次前來,湣是代主將前來認輸。”田湣人沒有坐下,直接說出來意。


    郤至非常明顯地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樓令,說道:“又被你猜中了。”


    樓令笑著說道:“其它區域的齊軍沒有增援過來,醜父大夫麾下隻有兩萬齊軍,怎麽會真的跟我們打。”


    “齊軍是不是攻打‘艾陵’了?”樓令問田湣。


    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郤至和樓令的耳朵,一定還是魯國高層屁滾尿流來求援。


    田湣沒有隱瞞,說道:“確實已經在攻打‘艾陵’了。”


    樓令有些詫異地說道:“既然你們開始打‘艾陵’,在這裏繼續拖住我們不是更好嗎?”


    齊國攻打魯國純粹是一種“找補”。


    也就是,齊國在晉國這邊出現損失,要從魯國補迴去。


    郤至表情怪異地說道:“你們是一犯再犯啊。”


    什麽意思?


    齊國先拒絕晉國的召喚,惹來了晉軍實施討伐。


    晉軍已經在討伐齊國,結果齊國又去入侵魯國。


    那已經不是明知故犯,完全就是頂風作案了。


    “所以……”田湣滿臉誠懇地說道:“我們決定認輸了啊。”


    不等郤至或樓令有所反應。


    田湣繼續說道:“除了交出一半的部隊與輜重,我們還有額外的重禮奉上。”,說著對外招唿,讓隨從抬進來兩口箱子。


    等箱子放好,田湣親自過去掀開。


    刹那間,隻能說帳內立刻就是一副珠光寶氣的景象。


    掀開的箱子,最頂層擺著珍珠、白玉與其它寶石。


    那些珍珠,它們看上去又大又圓又亮。


    白玉和寶石被切得很整齊,隻看一眼就能看出成色非常不錯。


    田湣忙著將頂層搬開,露出兩口箱子下麵的珊瑚。


    那些寶物讓郤至看得有點被迷花了眼,眯起的眼睛裏充滿了貪婪。


    樓令當然知道那些物品的貴重程度,要說多麽癡迷真的沒有,有的也隻是計算能換多少糧食、布匹等生活用品之類。


    “這是隻有最善良的采珠女才能采到的東珠,每一顆珍珠都一般大小,每盤一共有二十四顆,分別贈予下軍將與下軍佐。”田湣說道。


    東珠?齊國的特產之一,管控方麵還相當嚴格,國外想買根本就買不到。


    進入戰國時代的話,二十四顆珍珠換一座城都有人換,足以說明頂級貴族對東珠的價值認可。


    至於說什麽隻有最善良的采珠女才能采到東珠,聽一聽也就算了。壓根就是打造品牌的一種宣傳手法。


    郤至吞了吞口水,轉頭對樓令說道:“要不……,到此為止?”


    樓令先對郤至點頭,再對田湣說道:“勞煩轉告醜父大夫,再由醜父大夫上報齊國廟堂,轉達下軍將與我要求齊軍從‘艾陵’和萊國撤兵的請求。”


    從剛才,田湣就一直在關注郤至和樓令的反應。


    講實話,郤至的貪婪怎麽都掩飾不了。


    田湣驚訝的事情是樓令盡管一開始恍惚,可是樓令很快就恢複正常。


    “這是上位時間太短,不知道這些寶物的價值?”田湣地樓令的反應,隻能這樣想了。


    土包子,寶物擺上來都不認識?這就是田湣的真實想法。


    因為樓令那樣的表現,搞得郤至顯得比較不好意思。


    郤至盡量讓自己變得兇惡一些,對田湣說道:“對,滿足上麵那些要求,這一次懲罰可以結束。”


    田湣行禮說道:“自然轉達,想來寡君會同意的。”


    對,齊國犯錯了願意認,但是他們一定不會改,下次還敢!


    等田湣離開。


    郤至離席撲向一口箱子,眯著眼睛檢查每一顆東珠,再把玩看上去成色極好的玉石或寶石,最後觀賞起了躺在箱子裏麵的那株珊瑚。


    “齊國真的是太富有了。”郤至抖著嘴唇,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模樣。


    郤至看到還能安坐的樓令,不滿地說道:“你怎麽還能坐著?”


    隻有自己失態,傳出去會很丟臉。


    要是同等地位的人一樣嘴臉,那就誰也別笑話誰。


    樓令故作茫然地問道:“很珍貴嗎?”


    “啊???”郤至呆了幾個唿吸的時間,迴過神來笑出聲,說道:“對對對,你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珍貴程度。”


    “來來來,我一一講給你聽。”郤至還真就對每一種物品給介紹了起來。


    難道樓令真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才怪啊!


    樓令對待寶物的看法跟郤至不一樣而已。


    得到那些寶物的郤至,他可能會珍藏起來,時不時再拿出來跟同等級別的人物炫耀。


    而樓令已經在想著找到買家,將那些寶物給賣掉,換成可以增加家族實力的其它物資。


    不能說到底是誰錯了。


    郤氏足夠強大,作為郤至這種人,能夠滿足自己的一些癖好。


    正是因為樓令覺得樓氏還不夠強大,得到了什麽東西就會想著轉化成為實力。


    講一個事實,兜裏的鈔票花不完,看中了喜歡的物品,想法會是進行收藏把玩,才不是賣出去成為鈔票;隻有兜裏鈔票不夠的人,才會想著把任何東西賣成鈔票。


    禮是送出去以及被收了,逄醜父卻是沒有立刻投降輸一半。


    在等消息的時候,兩邊沒有繼續開打。


    對齊國“勇士”非常不友好的事情是,他們被嚴格管控在營寨裏麵,一些想要離開的“勇士”被殺死。


    在那期間,兩軍的貴族倒是恢複了往來,每一天又是宴會不斷。


    “哪一家合適?”樓令肯定不能出麵,隻能讓隨行族人接觸齊國貴族的族人。


    樓見表情奇怪地說道:“迴饋來的信息比較熱切,報上來的價格……,臣不知道是不是有誠意。”


    有意購買的貴族,他們上報的價格也被樓令看到了。


    跟樓見一樣,樓令不知道那些價格怎麽樣。


    “總不能誰價格高,立刻賣給誰……”樓見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些出價的人,他們隻是來到這邊的齊國貴族,局限性太大了。


    樓令沒有想要將那些東西賣給本國貴族。


    倒不是晉國沒有貴族會感興趣,事實就是晉國的貴族跟齊國貴族相比會顯得很窮。


    另外一點,但凡是奢侈品,它就隻是奢侈品,一般還隻能把玩,認定沒有價值,它真的就什麽都不是。


    奢侈品這種玩意,曆來就是從國外吸血的一種手段,現代很多國家早就玩得賊溜了。


    怎麽吸血?就是打造品牌,寫小作文附上那件物品本身不具備的價值,使之人為的覺得價值非常高。


    購買的人,他們的錢總不是憑空變出來,一定是有相關產業在支撐擁有那些金錢。


    結果是什麽?成百上千工人創造出來的利潤,一個人喜歡奢侈品,那些錢成了一件屁用沒有的奢侈品。


    “令。”郤至急匆匆而來,入內就說道:“齊國君臣同意了。”


    樓令納悶地說道:“我怎麽沒有見到齊國的使者。”


    郤至想都沒想,說道:“肯定是故意避開你啊。”


    齊人又不傻。


    或者說田湣迴去稟告一定說得很詳細。


    樓令一看就是不容易失去理智的人。


    相比起來,郤至看著很就比較好說服。


    “這麽說,我們是成功被收買了?”樓令呢喃道。


    郤至不悅地說道:“怎麽能是被收買?!當然是成功教訓了齊國君臣,讓他們知道錯了。”


    好像……,是能夠這麽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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