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書站在廚房裏,手裏捏著一塊剛炸好的驢肉餅,眉頭緊鎖。


    油鍋裏滋滋作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像是某種失敗的實驗品。他歎了口氣,把餅丟進垃圾桶,心裏一陣煩躁。


    “這他媽到底哪兒出了問題?”他自言自語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


    聶書的炸雞店開在城東的一條 上,店麵不大,但生意一直不錯。


    他靠著獨特的炸雞配方和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硬是在這條街上站穩了腳跟。


    可最近,他總覺得生意有點停滯不前,顧客們雖然還是來,但那種排長隊的熱鬧場麵卻越來越少。


    “得搞點新花樣。”聶書心裏琢磨著。


    於是,他開始研究驢肉炸雞餅。驢肉,這東西在城裏不算常見,但聶書覺得,既然炸雞能火,驢肉為什麽不行?


    他買了幾斤驢肉,切成薄片,裹上麵糊,扔進油鍋。


    可每次炸出來的味道都不對,要麽太柴,要麽太腥,總之就是沒法讓人滿意。


    “這驢肉是不是跟我有仇?”聶書撓了撓頭,心裏一陣鬱悶。


    就在這時,店門被推開了。聶遠走了進來,手裏拎著一瓶二鍋頭,臉上掛著笑。


    “喲,聶老板,忙什麽呢?”聶遠一進門就嚷嚷道。


    聶書抬頭一看,見是聶遠,心裏一鬆。聶遠是他新認識的好兄弟,兩人一見如故,


    經常一起喝酒吹牛。聶遠是個廚子,手藝不錯,尤其擅長做各種稀奇古怪的菜。


    “別提了,搞了個新玩意兒,驢肉炸雞餅,可怎麽弄都不對味。”聶書歎了口氣,把手裏那塊失敗的驢肉餅遞了過去。


    聶遠接過餅,咬了一口,眉頭一皺:“這啥玩意兒?驢肉?你咋想的?”


    “這不是想搞點新花樣嘛,可這驢肉怎麽炸都不行,太柴了,腥味也重。”聶書無奈道。


    聶遠放下餅,走到油鍋前,看了看鍋裏的油,又聞了聞:


    “你這油溫不對,火候也不夠。驢肉這東西,得用大火快炸,不然容易老。”


    “我試過了,大火炸出來更柴。”聶書搖頭道。


    聶遠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對了,你試試加點豬油渣。”


    “豬油渣?”聶書一愣,“那玩意兒不是做菜用的嗎?”


    “你懂啥?”聶遠笑道,“豬油渣香啊,加進去能提味,還能讓驢肉更嫩。”


    聶書半信半疑,但還是按照聶遠的建議,切了點豬油渣,


    和驢肉一起裹上麵糊,扔進油鍋。油鍋裏滋滋作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香味。


    “這味兒不錯啊。”聶書聞了聞,心裏一陣期待。


    幾分鍾後,驢肉餅出鍋了。聶書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哎,還真不錯!這豬油渣加得妙啊!”


    聶遠得意地笑了笑:“怎麽樣?兄弟我沒騙你吧?”


    聶書正沉浸在驢肉餅成功的喜悅中,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他剛想再咬一口,店門突然被推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


    孫采采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手裏拎著一袋水果,臉上帶著幾分疲憊。


    “采采,你怎麽來了?”聶書放下手裏的餅,笑著迎了上去。


    孫采采瞥了一眼桌上的驢肉餅,眉頭微微皺起:“你又搗鼓什麽新玩意兒呢?這味道……怎麽這麽油膩?”


    聶書趕緊拿起一塊餅遞過去:“你嚐嚐,這是我新研發的驢肉炸雞餅,加了豬油渣,味道特別香!”


    孫采采接過餅,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一小口。她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嗯,味道是不錯,但你不覺得太油膩了嗎?豬油渣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容易發胖。”


    聶書一愣,撓了撓頭:“可是不加豬油渣,驢肉就會太柴,味道也不夠香啊。”


    孫采采歎了口氣,把餅放迴桌上:“你總是這樣,隻顧著追求味道,卻忽略了健康。


    現在大家都講究養生,你這種高油高脂的東西,誰會願意天天吃?”


    聶書被她說得有些尷尬,轉頭看向聶遠,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


    聶遠卻聳了聳肩,一副“這是你們倆的事,我可不管”的表情。


    “采采,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生意總得有點新意吧?不然顧客都膩了。”聶書試圖解釋。


    孫采采搖了搖頭:“新意是好事,但你不能為了新意就忽略健康。


    你可以試試用其他方法讓驢肉更嫩,比如用檸檬汁醃製,或者加點澱粉,不一定非要加豬油渣。”


    聶書聽了,心裏有些不服氣:“可那些方法我都試過了,效果都不如豬油渣好。”


    孫采采見他固執,語氣也冷了下來:“那你就繼續用豬油渣吧,反正我是不敢多吃。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聶書趕緊拉住她:“采采,你別生氣啊,我們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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