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直直的看著藺北堂,楚時魚心裏咯噔一下,一時之間竟然沉淪在藺北堂這般溫柔給自己上藥的模樣之中,呆呆怔住了。


    將楚時魚的傷口上完了藥,藺北堂重新將繃帶包紮好。


    抬起頭來看向楚時魚的時候,見她呆住的樣子,藺北堂嘴角不由微微揚起淺淺弧度,略帶曖昧道,“被本王迷惑住了?”


    聽到藺北堂的聲音,楚時魚猛地迴過神來,神情有幾絲尷尬。


    定了定神,楚時魚道,“王爺是戰神,俊美無雙,任何人女子都會被王爺迷惑的。”


    “哦……”藺北堂稍稍的拉長聲音,前傾著身體,幾乎將臉貼在了楚時魚的臉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道,“也包括你嗎?”


    靠近的俊美容顏放大在楚時魚的瞳孔之中,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藺北堂傳來的輕微唿吸聲音。


    “王爺,我可是有夫之婦。”楚時魚繼續用這個理由搪塞藺北堂。


    但此時的她心跳的厲害。


    藺北堂的確是很有魅力,可是這樣危險的人物她要敬而遠之才是,況且他也不適合她。


    很是有深意的看著楚時魚,但是藺北堂臉上很是無所謂的樣子,站直了身體,很是淡定道,“也是呢,有夫之婦對別的男人肖想可是要浸豬籠的。”


    不等楚時魚瞪眼藺北堂故意諷刺自己膽小,藺北堂又突然補充了一句,“不過呆在本王的身邊,也沒人敢動你。”


    這一刻楚時魚聽到藺北堂別有深意的話,心裏不由的慌亂了起來。


    這是他在暗示自己,他想要讓她成為他的人?


    不,她一定是錯覺,藺北堂是不可能對她別有情愫的,最多是對她鬧著玩的。


    再說他的話總是棱磨兩可,琢磨不透的,又不是對她直言說什麽話。


    她的容貌不出眾,身份也不高,像是藺北堂這樣的梟雄又怎麽會缺少出色的女人?


    想到這裏楚時魚就覺得可笑,她剛剛怎麽會突然有那樣的錯誤想法。


    頂多他就隻是想要玩玩她而已,她也絕不能對他動心。


    深唿吸了一口氣,楚時魚覺得在這樣待下去,真是讓她不安,“王爺,要是沒有其他的要事,那我就迴去了。”


    “嗯。”藺北堂似乎也沒有多想要說的話,淡輕的話飄在空中,讓開了擋在楚時魚麵前的身軀。


    越過藺北堂的身邊,楚時魚速度很快的朝著大門口走去,想要讓冷風吹散心中的不平靜。


    “砰。”突然楚時魚身後傳來了一聲響動。


    腳步不由停下來,楚時魚下意識轉身去看怎麽迴事。


    隻見藺北堂一隻手撐在在了棋盤上,那修長的身影微微顫抖,似在壓製什麽,很是不對勁。


    看到這種情況,楚時魚連忙朝著藺北堂又迴去了,“王爺,您怎麽了。”


    楚時魚看到藺北堂那一雙冰冷俊美的容顏依舊是那麽的無波無瀾,隻是那臉色蒼白的十分難看。


    漆黑的深邃的眸子閃過一道痛苦之色,藺北堂道,“這次傷勢好像是提前半個月發作了。”


    聽到藺北堂這話,楚時魚心神一沉,開口道,“恐怕是前一段時間用壓製的辦法減輕你的痛苦,會提前我也是有所預料,我現在就給王爺醫治吧。”


    “嗯,有什麽需要找長福。”藺北堂沒有意見。


    楚時魚將藺北堂攙扶到裏間的內室中,將他扶到床上坐下。


    “王爺先挺著吧,現在不能用壓製的辦法將你解輕痛苦。”


    “嗯。”


    “那我先去準備一些東西。”說完楚時魚轉身要離開。


    手腕突然被藺北堂給抓住。


    “王爺,還有什麽事情嗎?”


    隱忍痛苦色的眼眸略帶幾分複雜,藺北堂沉聲道,“我相信你。”


    隻是簡單的四個字,卻凜楚時魚不由心裏突然感到開心了起來,藺北堂這家夥總算是會說一句好聽的話。


    “既然我說過會醫治好王爺的,王爺就請放心。”


    “嗯。”藺北堂這才鬆開了楚時魚的手。


    立馬以最快的速度去找長福,楚時魚讓長福準備好東西搬到藺北堂的房間內。


    而她則是迴去自己的院子拿準備替藺北堂療傷的藥材銀針,順便吩咐告訴小蘭自己要在藺北堂那裏呆一些時間,不用等她。


    再次迴去藺北堂的房間內,長福已經將楚時魚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楚小姐,我家爺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我爺出事,否則你可吃不了兜著走。”長福擔憂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了藺北堂,又狠狠的威脅了一句楚時魚。


    臉上平靜淡然楚時魚絲毫沒有被長福影響道,“長福公公,現在你除了相信我也別無他法,還請你在外頭守著吧,有需要我會喊你。”


    “出去吧。”藺北堂也對長福說了一句。


    “王爺,您,您可是要好好保重。”長福擔心的對藺北堂說了一句,隨後快速的離開。


    這時楚時魚將研製好的藥粉撒在了屏障後滾燙熱氣騰騰的浴桶水中。


    藥粉瞬間和水溶合,變成了棕黃色,這其中成份還含有一些的麻藥,可以讓藺北堂到時候不會疼得直接暈死去。


    要是藺北堂暈過去,這對於藺北堂會非常不利。


    調好湯藥,楚時魚從屏障走出來,目光看向了坐在床上的藺北堂道,“王爺可是能夠走過來,脫衣泡浴。”


    聽到楚時魚這話,藺北堂道,“太疼了,不想動,你過來扶我。”虛弱的聲音從藺北堂的口中說出,似乎像是綿羊一樣那麽的無害。


    看藺北堂痛苦的麵上滲出冷汗,真是虛弱不行,楚時魚走到了他的麵前,扶著他走到了浴桶麵前。


    “王爺,我先出去,你脫下衣服泡在藥浴裏麵在叫我。”說著楚時魚便是要走出屏風。


    扣住楚時魚的肩膀,藺北堂道,“又不是沒看過,你來脫。”


    “什麽?”楚時魚微微一驚。


    “你來幫本王脫衣服。”雖然此時的藺北堂情況不好,但說出來的話依舊是那麽不可抗拒,“還要讓本王在說一遍嗎?”


    草,楚時魚真是想要狠狠的揍一頓藺北堂,她又不是他的侍女!她憑什麽要伺候藺北堂這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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