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怎麽會這樣說?”聽到小餘蘭的話,楚時魚的目光從書裏麵移開,訝異的看向她。


    “不知道啊,沐哥哥好像很不開心。”小餘蘭搖了搖頭迴答道,同時看楚時魚的樣子,她也明白師傅應該沒有和他說這話才是啊。


    “你在這裏繼續,我去看看小傻沐。”楚時魚放下手中的書籍開門就要去找沐傻子。


    這時候,卻見長福晃著滿身肥肉的身體走入了楚時魚的院子。


    見楚時魚匆忙的從房間出來,長福當即喊著她道,“楚小姐,您這匆忙是要去那裏啊?”


    腳步停下來,楚時魚站在長福的麵前道,“我要去看一下楚沐。”


    隻是處於寄人籬下楚時魚才和長福說這個,隨即楚時魚就要越過長福去找沐傻子。


    倏然,長福拽住了楚時魚的胳膊,彌勒佛一般笑看著她道,“楚小姐,且慢,王爺有事要找你,還是跟雜家去一趟吧。”


    眉目稍沉楚時魚道,“長福公公先去,我看完楚沐在親自去見王爺。”


    “楚小姐您這不是在為難雜家嗎?王爺可是要雜家見到你直接帶你去見他,不可以耽誤絲毫的時間,王爺的時間可是寶貴的,還是楚小姐先見完王爺在見沐公子吧。”


    頓了頓,長福又道,“在王府,沐公子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你放心吧。”


    見長福一副她要是不跟著他立馬去見藺北堂,他就死不放手的模樣,楚時魚想了想作罷。


    藺北堂這個人陰晴不定的人不好惹,沐傻子在家裏也不會有什麽事情,見了藺北堂在來找沐傻子好了。


    “那就請長福公公帶路吧。”


    “楚小姐真是明白人。”長福鬆開了楚時魚的手,轉身帶頭往前走,他還以為要找暗衛將楚時魚直接綁了去呢。


    不過這些天的接觸,長福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楚時魚。


    這個女人很聰明,懂得審時度勢,但卻有一種傲氣的囂張,讓人很不爽。


    若是楚時魚是男的,這樣的氣魄一定會是很多人爭搶的人才,但可惜的是她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能夠做什麽,最多也就是在家裏相夫教子而已,不能拋頭露麵,她這囂張的樣子隻會得罪人。


    本來長福想要多嘴的提點一下楚時魚的,不過想想楚時魚又不是什麽人,他要多這嘴做什麽,也就沒有說話了。


    長福走在前麵,楚時魚跟在後麵,穿過蜿蜒的長廊,終於是來到藺北堂的樓院。


    “綺霖院”三個大字在拱門上方蒼勁有力的標識著。


    院子裏麵栽種著長春竹,縱然寒冬,那疏離兩旁的長春竹依舊是翠玉青蔥,給人一種清爽的春夏交替之際的韻味。


    長福帶著楚時魚來進入閣樓上了二層樓,藺北堂的寢室。


    “王爺,奴才將楚小姐帶來了。”長福敲響藺北堂的房門。


    半晌後,藺北堂的聲音才發出,“進來。”


    “長福,你就先下去吧。”


    正當長福要邁腳進入藺北堂房內的時候,長福將腳收了迴去,恭敬道,“是王爺。”


    心裏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楚時魚,長福道,“楚小姐,進去吧。”


    自然感受到長福對自己有敵意,楚時魚當作沒看見進入了藺北堂的房內。


    長福關上房門。


    此時藺北堂坐在軟塌上,軟塌中擺放小矮桌,小矮桌上擺著一盤才下了一半的棋。


    藺北堂俊美的麵容依舊是那麽的冷淡清風,食指和拇指攆著黑子,似乎正準備落子。


    驀然,藺北堂的目光落在了楚時魚的身上,隨即視線不經意的落在楚時魚包紮受傷的手中,眉眼微微沉了沉。


    楚時魚站在大門處,開口道,“不知道王爺叫我來有什麽事情?”


    “過來。”藺北堂冷漠的聲音卻過分好聽的迴蕩在房內。


    漫不經心的一句落下,藺北堂將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盤上。


    不知道為什麽,楚時魚覺得氣氛讓她有些的緊張,她走到了藺北堂的麵前。


    “會下棋?”藺北堂問道。


    對於華夏文化楚時魚其實也是蠻喜歡的,圍棋自然會一點,不過在藺北堂的麵前,她道,“不會。”


    “可惜這沒下完的棋局。”


    坐直了身,藺北堂的身體麵對著楚時魚道,“你出去了?”


    淡淡的詢問卻透露霸沉,讓人不由神經緊繃。


    “嗯。”


    “本王親自叮囑你,為何不聽?”


    “這是我的自由。”楚時魚捏著的拳頭手心滲出細細汗水,藺北堂無形散發出來的壓迫力還是讓她有些緊繃。


    對視著楚時魚那倔強的眸子。


    藺北堂沉聲片刻,“你不知道自己冒然出府會有什麽危險。”


    “我不是平安迴來了?”楚時魚覺得有些莫名的迴道。


    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閃,藺北堂道,“罷了。”


    轉而視線又落在了楚時魚的手上道,“你受傷了。”


    “沒事。”楚時魚淡然迴應道。


    “手。”


    楚時魚沒有動。


    藺北堂直接將楚時魚受傷的手給拉起來。


    楚時魚想要掙脫,藺北堂冰冷的聲音再次道,“不要動。”


    心裏咯噔了一下,楚時魚怔怔的看著藺北堂,手沒有在做出任何的掙紮。


    解開了楚時魚手上的繃帶,看著楚時魚手掌上被鞭子劃破的血肉模糊的傷口,藺北堂眉頭不由微微皺了皺。


    藺北堂站身起來,“坐下。”放開楚時魚的手,藺北堂越過了楚時魚的身邊去櫃子裏麵找東西。


    眉頭不由緊皺,楚時魚也不知道藺北堂這是想要幹什麽,隻好坐在一旁的軟塌上。


    好一會,藺北堂重新來到了楚時魚的麵前。


    楚時魚見此當下要站起身來,肩膀卻被藺北堂按住,楚時魚抬頭望著藺北堂。


    藺北堂卻沒有理會楚時魚,打開手裏的藥膏,一手牽起楚時魚受傷的手指,白皙修長的手指勾起一抹膏藥,藺北堂將藥塗在了楚時魚的傷口上。


    “唿。”一瞬疼的楚時魚倒吸一口涼氣。


    視線淡漠的看了眼楚時魚,藺北堂道,“你還知道疼。”


    也不知道藺北堂是故意用力按她的傷口的,楚時魚暗暗咬牙,隨即道,“切膚之痛,不是人之常理嗎?除非不是人。”


    “你倒是伶牙咧嘴。以後還是不要在受傷為好。”藺北堂給楚時魚上藥又輕柔了幾分。


    聽著藺北堂這句話,楚時魚的心似乎是被攪亂的春池一般,動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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