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薯條君一行五人摸進城堡時,收到繞路預警的暫編第1師運氣並不太好。


    或者說是過高的機動速度,給了德軍坦克指揮官們過於充足的自信,擔負前衛任務的坦克連在享受往常隻屬於裝甲車連的狂飆快感的同時。


    還在瓦爾特·內林考慮到當前第18裝甲師各單位的機動速度,已經和原先差距太大的情況下,負擔了一部分師屬製圖部門的任務。


    為此這坦克連以較為分散的戰鬥隊形,向科薩瓦外圍伸出了大量觸手。


    這讓原本小心謹慎試圖繞過這些“飛馬”的暫編第1師先頭部隊,幾乎避無可避的被其中部分坦克直接撞上。


    不過在雙方相遇的第一時間卻並沒有發生交火。


    因為,對於在機動狀態下反坦克能力基本為零的暫編第一師先頭部隊來說,在並不知道這些坦克隻是“散兵遊勇”的情況下,在第一時間的想法便是迅速脫離接觸,或者至少找個可以據守的地形。


    而對於這些因為速度提高和任務要求分散的德軍單輛坦克來說,猛然看見一長遛跑的似乎不比自己慢的水泥墩子出現在視野裏,也是一個足以造成精神衝擊的景象了。


    特別是在這些基層部隊,現在還沒有得到當前還遠在普魯察內的德軍,關於蘇軍擁有水泥裝甲車的情報的情況下。


    這種景象就更是足以德軍車長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飆車飆的把自己的腦子也甩後麵了。


    “漢斯?你看到了嗎?”


    德軍車長不確定的詢問了同樣擁有較好視野的炮長。


    “如果你說的是那些水泥墩子的話,我想我看到了。”


    “這麽說我不是見鬼了?”


    “額……”


    同樣被今天的速度刺激的血脈噴張的炮長,被車長這樣咬牙切齒的提問問懵了。


    而在車長和炮長的對話讓裝填手腦袋同樣發蒙的時候,兼職機槍手的無線電員收到了最新命令,


    “連長下令我們開火!鮑爾的車組看到了跟在這些水泥墩子之後的俄國卡車!”


    哐當,裝填手下意識的將一枚高爆彈塞入炮膛,但無論是車長還是炮長都沒有要激發的意思,


    “是要我們射擊那些跑的飛快的水泥墩子嗎?”


    “額……大概?”


    剛才在注意力在收聽命令的無線電員,也看到了和他們曾經訓練時的移動靶差不多大,但是速度要快太多的目標。


    朝這種難以命中的目標開火,確實是有點……


    “拜爾,我想我們可能追不上了!”


    聽到要開火,在發現這些水泥墩子之後就下意識減速了的駕駛員,早就像條件反射一樣踩下了刹車,以配合炮長進行急停射擊。


    而現在在原本配合緊密的車組猶豫的不長時間裏,速度不減反增的水泥墩子已經將雙方之間的距離甩出了4號坦克火炮較為精準的射程。


    轟!


    另外一個方向傳來了車長熟悉的4號坦克開火聲,這表明這些水泥墩子或者其他什麽東西確實是被確認為了敵人,


    “該死的,追!全速!貝克全速!……”


    意識到自己短時間的迷糊,可能貽誤了戰機的車長,雖然已經抓緊了握把,但還是在被強大的啟動速度產生的慣性狠狠甩向了指揮塔壁之後發出了一聲悶哼。


    (一些解釋:


    1、裝甲車連


    德軍1941年裝甲師中,配備輪式裝甲車的偵查部隊,相比那些直接使用輕型筒車或者摩托車的同行,他們往往負擔了最危險地區的偵查。


    ps:小車的快樂。


    2、師屬製圖部門


    德軍1941年裝甲師中,師部各種部門中單一部門人數最多的,其責任是勘探地形和路線,並繪製地形圖和路線圖,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裝甲師的移動速度。


    ps:測繪專業即使是戰場上也是苦逼專業。)


    ………………


    在德軍坦克連與暫編第1師先頭部隊上演,非洲獅群圍獵斑馬群的戲碼時。


    摸進了又一個富麗堂皇,但卻因為主人已經帶走了最珍貴的家具而沒有巔峰期顏值的房間。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足以讓一行人感歎其精美了。


    看著天花板上的華麗吊燈,保持俯身低姿移動狀態的薯條君,頗有一種梁上高手的既視感,


    “嘖嘖,這樣子顯得我們更像小偷了。”


    而見識過泰拉貴族奢華的“狙擊手”則又另外的看法,


    “沒想到現在的泰拉貴族,就已經和那些令人作嘔的肥豬有一樣的愛好了。”


    而在似乎對於尚未搬走的東西又著最為專業審美水平的“進攻端峰”想要仔細看看牆上的壁畫時,唯一對於這些華麗沒啥興趣的“智腦”發出了預警,


    “就在隔壁,五個人。”


    作為後衛最後一個進入這個房間的“爆破彈”聽到這個說法,


    “震撼榴彈,一人一個。”


    “注意一點附帶損失,行動。”


    雖然嘴上說著這些東西讓其想起了泰拉貴族的肥頭豬腦,但知道這些東西價值的“狙擊手”還是在行動前下達了減少附帶損失的命令。


    輕輕的一聲爆響,“爆破彈”特製低威力震撼榴彈,在薯條君和“進攻端峰”推開一個小門縫的同時被發射。


    隔壁房間幾名同樣在進行藝術鑒賞的德軍軍官,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幾人擊倒。


    “檢查身份,注意警戒!”


    “狙擊手”一邊伸手摸向看起來軍銜最大的人,一邊指示其他人注意是否有人發現這次突襲。


    “該死的,最大魚可能已經跑了。”


    從這人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以觸發自己感覺東西的“狙擊手”,在放棄低姿隱蔽狀態的同時惡狠狠的說道。


    “跑了?”


    一路進來既沒有直覺報警,也沒有發現有人離開的薯條君十分驚訝,


    嗡!嗡嗡!


    屋外傳來了發動機啟動的聲音,最靠近窗戶的“爆破彈”急忙在厚重的裝飾窗簾遮蔽下看向窗外。


    果然停在城堡外麵的敞篷裝甲車,帶著很多東西跑路了。


    在這種現實情況下,薯條君十分費解,


    “我們沒有驚動他們啊?”


    對此,正在檢查一處被破壞了的掛毯的“進攻端峰”用曾經的工作經驗迴答道,


    “我們是沒有,但錢財動人心。”


    是的,對於瓦爾特·內林這種身份不足以躋身老德意誌正黑旗容克團體的德軍軍官來說,或者是對於整個納粹德國中“草根”出身的高層來說。


    搜刮各種文物或珍寶,提升自身逼格幾乎是本能行為。


    這種本能如果是在瓦爾特·內林沒有得到這台高性能敞篷裝甲車的情況下,或許還會等到科薩瓦的戰鬥結束後才會發作。


    但現在完全有時間有速度,可以在自己的師全部到達科薩瓦之前,將這些寶貝運到“安全的地方”,以免事後在“戰利品”問題上發生一些不愉快情況的瓦爾特·內林,自然選擇了先運一車走。


    於是晚於瓦爾特·內林一行人進入城堡的薯條君一行,便陰差陽錯的在城堡房間眾多的情況下錯過了這位中將,隻抓到了留在這裏負責前衛部隊指揮的德軍軍官。


    不過瓦爾特·內林這種“見錢眼開”的行為,也為暫編第1師爭取了一些緩衝時間。


    發現僅靠自己似乎根本無法攔阻一心要跑的水泥裝甲車隊列的德軍坦克連的求援通報,在很長時間都沒有得到答複。


    (一些解釋:


    或許是小胡子的藝術生身份,納粹德國將歐洲戰爭史中掠奪戰利品的傳統發揚到了巔峰水平。


    比如1944年7月,一份納粹德國內部文件顯示,有案可查的文物掠奪,就有137車皮,4174箱,件。


    而在蘇聯境內,德國人洗劫了400多個博物館、2000多個教堂和4萬多個圖書館,期間掠奪的文物數量,按蘇聯人的估計超過了200萬件。


    而這些珍寶,在納粹德國戰敗後去向成謎。


    以至於,戰後不僅僅產生了大量納粹藏寶地的傳說,還有眾多反映相關事件的電影,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奪寶奇兵》。


    不過可能有人會疑問,宣揚種族理論的納粹德國,掠奪同樣可以算是優越種族的法國文物,似乎還可以理解。


    但其搶劫被其視為劣等民族斯拉夫人的文物,在這些文物無法轉換為槍炮的情況下,似乎有些不合邏輯。


    對此,其實可以有三個解釋:


    其一是,納粹上下並沒有在種族優劣論上達成一致,因此對於像瓦爾特·內林一樣的人來說,斯拉夫民族的文物如果能在戰後賣出價錢,那也是值得掠奪的。


    其二是,小胡子掠奪這些文物實際上是為了建立文化的集中營,即掠奪到一起是為了集中毀滅。


    比如華沙的皇家城堡,在1944年時被撤退的納粹德國直接炸毀。


    其三是,納粹的種族論是靈活的,就像本身是奧地利人的小胡子一樣。


    很多被認為是俄國人委托德國藝術家製造的藝術品——這一點在德皇和沙皇之間的血緣關係下十分普遍,都被用“德國藝術家的作品都應該歸於德國”的理由運迴了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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