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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段時間,表弟家的碗盤就成了白牡丹發泄情緒的工具,今天砸個盤子,明天砸個碗。表弟很奇怪,養不起人家還不想放棄,每天給白牡丹說好話,哄她開心。最後白牡丹成了娃娃性子,高興時溫柔萬分,把表弟迷得發瘋。


    不高興時倔強的跟一頭母牛,碰都不讓碰她,隻要一動她就嗷嗷的大叫。


    隔壁八十歲的王大媽被他倆驚得假牙脫落,以為警報器響了。趴在晾台觀察了半天,一聽是男女打情罵俏的聲音,氣的唿唿的。


    嘴裏嘟噥道,現在的年輕人可比不了我們那個年代有規矩,一點都不知羞恥,對著雙方二老的麵就敢接吻,開放的有點太快了。把過去老祖宗留下的那點德行全丟光了。


    之後,白牡丹大門不出每天在家裏上聊天。跟一個名叫光頭和尚的性格投合,來往密切。有一天表弟終於火了,說你就不能找個正經人聊天?為何專找和尚?


    白牡丹頓時生氣,鼻孔撐圓說和尚怎麽啦?哪裏不好?唐僧不就是個和尚嗎?騎一匹白馬走到哪裏都有美女追捧。


    表弟氣的鼻毛亂飛,想怒卻怒不出來。白牡丹雖然是個女的,表弟即使想跟她動手也未必能贏。


    以前有個嫖客玩完了不給錢,想走,被白牡丹死死的抓住了下麵。嫖客當時臉都綠了,叫喚的比豬都難聽。


    恨不得跪在地上給白牡丹求饒,白牡丹哐的一腳踹在他的肩上,罵道:“日你媽的,沒錢也來敢白趁飯?你長了幾個腦袋,以為姑奶奶是白癡嗎?”


    嫖客躺在地上嚇得哆哆嗦嗦,說先欠上,下迴給行嗎?


    “不行,哪有嫖娼欠賬?你好不要臉啊。”白牡丹怒火難消。


    嫖客自己站了起來,結果讓白牡丹在身上一頓亂抓。頃刻,胸脯被抓的跟門簾似的留下無數條血印,最後光著上身跑了出去。


    屋子裏留下一件四十元錢的夾克,兜裏光光的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打火機和一個空煙盒。白牡丹氣的罵道,“這個窮鬼,沒錢還想色,要是有把刀非給他割了不可。”


    ……


    第二天,唐軍又加入了偵破學生係列失蹤案的工作中了。隻要有了線索,案子進展的飛快。


    緊跟著,警方就進入到了距離大學最近的一所醫院裏麵。然後對肛腸科的所有醫師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發現這個科僅有三位醫師,一位主任醫師和兩位副主任醫師。其中兩位是男性,一位副主治醫師是女性,而且是一個寡婦,其丈夫在五年前的一場車禍中不幸離開了人世。


    警方對這位女性獨身醫師很感興趣,他的名字叫鞏曼玉,長得端莊秀麗,文雅大方,具有很強知識女性的特有魅力。


    她的家住在距離校園很近的一所小區內。這下使警方興奮不已,女醫師的住址與校園這樣近,說明與學生的失蹤案就靠得更近了。


    鞏曼玉住在小區的一層,而且她住得這棟樓臨街,有很多住戶都從外麵開了一道門,把房子變為商業與居住雙用房。


    鞏曼玉的房子也一樣,被她改為一個買文具的小店。


    這個店專案組民警一點都不陌生,前段時間他們曾對這裏檢查過一次,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最後調查了主人的身份,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醫師,更化解了民警們對她的嫌疑。


    現在是第二次搜查,民警們的心裏即刻有點疑惑不解了。


    由於鞏曼玉的店守著校園,生意比較好做。不過鞏曼玉不是天天在店裏,除了雙休日,她還要上班,一般情況都是下班後才能經營小店,每天也隻營業2個小時左右。


    警察突然走進她的家裏,她沒有任何準備,感覺很慌、很膽怯。說話都有點結巴,當警方問她事時,她總迴答的含糊不清,甚至有種裝瘋賣傻的勁兒。


    唐軍目光嚴峻的注視著鞏曼玉,開口道,“你就是鞏曼玉?我們是公安局刑偵大隊的,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請問你認識這四個人嗎?”


    唐軍一邊說話,一邊拿出照片讓她瞧。


    鞏曼玉搖著頭,表情很驚恐的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心髒突然一下收緊,然後又強製性的放鬆,迴道:“不認識不認識,我這裏每天都有生麵孔的人來買東西,人太多根本記不過來了。也有可能他們來我這裏買過東西,知道我。但我記不住他們是誰。”


    唐軍故意問:“你不認識這幾個人,為什麽要緊張呢?”鞏曼玉不說話,居然把頭低了下去。


    這時民警們在組長的指示下已經對其住所展開了搜查,鞏曼玉卻迅速衝過去將民警攔住,態度蠻橫的說,“我是醫生,不允許你們隨意搜查我的屋?”


    有兩位民警衝上去將鞏曼玉控製住,說我們是在執行公務,需要你很好的配合。


    鞏曼玉根本不聽民警的解釋,依然歇斯底裏般、扯開嗓門大聲叫囂。但即使用盡渾身力氣也掙脫不了兩位民警像老虎鉗子一樣的雙手。


    蘇馬智感覺鞏曼玉神情很異常,心想既然她強烈拒絕民警搜查她的屋,那說明她的屋裏一定有疑點。


    於是,他對屋子裏檢查的很細很細,即使床上一根帶卷的頭發,他都想分出是男是女。以前他就這樣,看到一個被丟棄的電風扇裏麵沒有了定時器,他都能聯係到是不是有人拿它去做了定時炸彈的零部件。


    因此,細膩與強烈的懷疑頭腦是蘇馬智的刑偵特點。


    白江和蘇馬智不同,他不太注重細小處,而是喜歡從屋子裏的擺設上去發現問題。上次在京城偵破一起大案,就顯示了他的特長。一位科學家的u盤不慎被盜賊竊走,裏麵藏有很重要的科學機密。


    警方很快鎖定了嫌疑人。在其屋裏搜尋時,大家找遍了犄角旮旯,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線索。


    白江卻對牆壁上一副畫像很感興趣,他覺得這副畫像一定是被人動過。


    不然裏麵的畫不會與畫框無緣無故的錯開一條縫隙。於是,他拿下了這副畫像,對畫像的背麵看了看,然後用螺絲刀將其打開,果然u盤就藏在畫像的裏麵。


    所以白江與蘇馬智兩人在刑偵手法上各有所長。


    總之,都很優秀。這次也一樣,白江對鞏曼玉屋裏的家用電器特別感興趣。使他不解的是一個獨身寡婦為何要配備這樣多的家用電器?


    像常用的冰箱、彩電、洗衣機、微波爐,這些都不用說,但粉碎機與烘幹機,這都是一般家庭沒有的物品。


    況且,生活中也用不上這樣的電器,真不知鞏曼玉要這些何用?


    白江詢問鞏曼玉,她說這些電器是她早先準備和朋友一起承包一家小藥廠購買的一些設備。誰知最後這筆生意沒有談成。因此這些物品就白買了,落在了手裏。白江知道了其中的緣由,也沒有繼續懷疑。


    這時,專案組組長尤大靈打開了她家的冰箱。發現上麵冷藏室是新鮮的水果蔬菜,下麵的冷凍室裏卻儲存著好幾大袋粉末狀物品。


    他用手動了動,每一袋都很重,大約在十斤左右。如果這些粉末狀物品是白色尤大靈肯定會懷疑它是毒品。


    但它的顏色是黑紅色的,尤大靈就難以解釋了。


    於是,他把白江招唿過來,問他這是什麽東西?


    白江打開袋,用手搓了搓,然後又聞了聞,說:“有股肉腥味,應該是幹肉末。但哪來的這麽多肉末?為何要把它搞成粉末狀呢?肉變成這種形狀又怎樣用來做飯菜?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見用這樣方式來儲存肉食。”


    白江有點不解的說。


    尤大靈特意數了數,共有八袋。他拎了一袋去問鞏曼玉這是什麽?鞏曼玉說是粉碎的牛肝,用來補養身體的,因為自從丈夫去世後,我的身體很虛,就開始大量的補充牛肝。


    “為什麽要把它搞成粉末狀?”尤大靈繼續問。“因為我工作忙,用開水衝開喝,比較方便省事。”


    尤大靈還是有點疑惑,尋思我們正常人家誰會把牛肝粉碎來補身體?而且一次購買這樣大的量,為何不吃點買點,那多新鮮?


    此時,蘇馬智那邊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尤大靈這邊的舉動倒引起他的注意。他也湊過來看了看袋子裏的幹肉粉,對法醫說立刻提取一點樣品去化驗室做個檢查,確定一下究竟是什麽動物的肉。


    看得出蘇馬智的心細,即使是肉,他還要弄清楚具體是什麽肉。


    法醫也是一名快手人,一個小時不到,結果就出來了。


    說實話,結果一出來,連他自己也大吃了一驚,原來這些粉狀肉末全部是人肉。而且這些肉末的dna和大學校園裏最後一名失蹤學生柴誌學的dna完全一樣。法醫感覺事態的嚴重,二話沒說就向前線專案組匯報了檢驗結果。


    頓時把在場的所有民警驚呆了,原來這位斯溫爾雅的女醫師居然是個食人惡魔。蘇馬智立刻對鞏曼玉進行突審,其餘的民警繼續對其屋內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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