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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太喜歡在外麵沾花惹草,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水仙的話音一落,媽媽有些不安的轉過身,沒有說話卻直直的盯著她,很尷尬的愣在那裏。


    她可能被小白背後有女人的事拽住了心,好半天才開口說:“女兒,這是真的嗎?是不是你在瞎猜疑?如果是真的,請不要有怨氣,讓我來想想辦法,不過……”


    她遲疑了一下,“我認為小白不會跟別的女人有事,他是有身份的人,怎麽能胡來呢?”


    水仙頭都沒有抬,依然在不停的摘菜。她的表情像撥不開的雲層,滿臉的陰鬱。忽然她站了起來,把摘好的韭菜拿到水龍頭底下去洗,她深深明白,媽媽肯定不了解小白的背後。


    媽媽站在她的身後,說要麽你別管了,我去找小白問個究竟?他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放心,我決不饒他。覺得你很脆弱,根本鬧不過他。


    水仙看上去在洗菜,其實心裏亂得厲害,你去找他,能解決什麽問題?接著,她情不自禁的冷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媽媽的餃子餡終於調理好,她開始動手包餃子了。


    廚房裏的溫度很高,煤氣灶吐著藍色火苗,把整個房間烤得猶如蒸籠,油煙彌漫全室。媽媽已經汗流浹背,水仙說我也來幫你包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吧,你把冰箱裏的酒和涼菜給你爸端上去便可以了,他現在沒什麽事,每天都要喝點小酒。一會兒,你弟弟也該迴來了,然後他倆再一起喝點酒吧。”


    水仙按照媽媽說的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白酒,和兩盤下酒菜。


    此時,老爸正在電腦上忙著下棋,聽到水仙叫他吃飯,便關了電腦。


    一看到酒便笑著說,“中午喝多了,晚上就免了吧。”


    “今天特殊,吃餃子呢?不喝點酒太對不起我媽的辛苦?”水仙很會解釋。


    老爸沒轍了,隻好說那就少喝點吧,如果呆會兒你弟弟迴來,讓他喝吧,他的酒量還行。你爸現在年歲大了,草包了。


    媽媽忙完了廚房的活,簡單的洗了下臉,笑盈盈的走了出來,說嚐嚐我今天包的餃子好吃嗎?


    水仙夾了一個放進嘴裏,吧唧兩下嘴說不錯不錯,很好吃,這麽多年都吃媽包得餃子,每一次都那麽好吃。媽媽望著女兒從心眼裏高興,挨住女兒坐了下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感覺氣氛很濃,之前的煩惱頓時好像全沒有了。


    小白下班迴家,看到沒有了水仙,他嚇了一跳。猜測她肯定是為昨天的事出走了,於是四處去尋找水仙,最後才知道她迴了娘家。


    被水仙搞得,小白心裏也亂糟糟的。屋子裏呆著煩,就跑了出去。


    當然外麵要比屋裏寬廣,空氣也新鮮。小白深吸一口氣,駕紅色奧迪奔飯店而去。幹他這一行的,每天應酬很多,他幾乎都以駕車為由,控製住喝酒,要不然會天天喝多。


    今晚,他又沒少喝,因為有些人對他很重要,必須放開酒量陪人家喝酒。


    出了酒店小白還沒有迴家的意識,心情簡直鬱悶極了,很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坐會兒,最後看到路邊一家咖啡店,便走了進去。


    坐在光線幽暗的咖啡店裏,他一邊品著咖啡一邊思緒萬千。


    窗外都市的夜景就像一幅優美的畫很清晰,很迷人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一隻手托著下巴,望著馬路上飛馳的汽車,一輛輛猶如一顆顆星星排列成龍蛇狀彎彎曲曲的搖擺。


    忽然他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仿佛有一處心事刺痛他的心髒,使他變得悶悶不樂,咬了咬嘴唇默語道,“這迴去怎麽向老丈人交代?水仙肯定跟父母說他與阿鳳的事了。”


    想到這裏,小白連喝了幾杯咖啡都難以去除心中的不快,然後又站起身走出了咖啡屋,接著在馬路邊又吃起了燒烤。


    他要了三瓶啤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灌,心中有太多的難言之隱,現在隻好借酒消愁。


    一會兒,他終於喝多了,平時白皙的麵孔卻變成黑紅色,少了文質彬彬的書生氣卻多了男人的粗獷。當喝掉最後一瓶酒,將酒瓶猛地往桌麵上一放,震得桌麵上的碗筷嘩啦嘩啦響。然後騰地站了起來,樣子像一個要出人命的愣頭青,頓時把旁邊站著的倆位女服務員嚇的一聲尖叫。


    “先生,冷靜點,你沒有喝多吧?如果一個人無法迴去我們可以派人送你迴家。”就見從前麵跑過來一位男服務員朝他勸說道。


    “我沒有喝多,也不用任何人送我,不論到什麽時候我都願意做英雄,而不願做狗熊。”男子一臉無奈,好像對一位酒鬼說再多的話都是對牛彈琴。


    出了飯店,他一個人搖晃在大街上,嘴裏全是罵人的髒話,馬路上的行人都被他嚇的躲躲閃閃。


    不知什麽時候,他跌跌撞撞的迴到了家裏,嘴角上沾著飯粒,右臉和鼻子尖上全是土,可能路上摔倒過而他自己截然不知。


    母親還沒有睡,看到兒子醉酒的樣子大吃一驚,上去搖晃他的身體大聲喊:“兒子你怎麽了?為什麽要喝這麽多酒?”小白睜開眼看了一下,緊跟著萎靡的又閉上,一句話也沒說。


    母親明白,兒子最近因為水仙不在心情不好,所以要醉酒。然後她把兒子攙扶到床上,開始給他擦洗臉上的髒汙,安慰道今後遇到什麽事都要想開點,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


    但安慰了半天也無濟於事,小白用拳頭瘋狂的擊打自己的頭。


    母親一看到這種情況又開始製止他,說你今天究竟有什麽傷心事這樣糟蹋自己?不就是因為水仙嗎?她有什麽可值得你牽掛的?


    你要是有勇氣把她踹了,媽超不出三天就給你介紹一位比她強十倍的女孩兒,世界這樣大還能缺個女人?就憑咱白家在通北市的地位,羨慕你的女孩兒有的是。


    魏洋很討厭媽媽這樣說水仙,馬上反駁道:“你不要說了好不好?我不喜歡你總這樣侮辱水仙,她跟我鬧矛盾也跟你們的不和善有關聯。”


    母親看到兒子動容,立刻蔫了。


    ……


    小白簡單洗漱之後,躺在床上,關掉燈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世界忽的就安靜了下來。他以為這個狀態下能很快就可以進入到睡眠中,可是總有一股子空虛感湧入他的腦海,讓他不由得想到和他賭氣跑迴娘家的水仙。


    本應該今天就去勸說水仙迴家的,不料很多爛事把他的時間都占有了。


    現在忽然又想到水仙,他便拿起電話撥打她的號。電話是通了,但沒有人接,他很惱火,放下電話後仍不死心,又撥了一迴還是沒有人接。


    心想這麽晚了水仙的手機肯定和人在一起,不接是她睡著沒有聽見。不行,非把她吵醒不可。於是,他又連住重撥了好幾遍。


    這迴終於聽到有人說話了,“這麽晚了瞎打什麽電話?你不睡覺別人還睡呢?”小白很激動,一聽說話聲就知道是自己老婆,“水仙,不要再耍孩子脾氣?你在娘家已經住了好多天,也該迴來了吧?要麽我現在去接你?”他哀求道。


    “你別過來,我也不可能那樣輕易跟你迴去的,關鍵是你對我不好,對我好我還會出走嗎?你這人做事太過分,這次我不會原諒你的。”


    水仙口氣很重,說完啪的壓了電話。小白張嘴又囉嗦了半天,發現電話裏沒有反應,才頓悟過來,知道水仙早壓了電話。


    小白手裏攥著那個剛買不久的蘋果手機,十分尷尬的坐在那裏,被水仙氣得唿唿的。其實他在打電話之前,已經想到有一場責備在等著自己,在心裏迅速準備好撒謊的辯詞。可是,還沒等他解釋,就被水仙幾句犀利的言語壓得無言以對。


    最後他氣得將梳妝台前麵水仙的那些化妝用品全部弄到地上,嘴裏嘟囔道,“這個丫頭片子,越來越不好管理了,你就在娘家泡著吧,我就不去給你說好話,看你什麽時候迴頭?真是給臉不要臉。”


    其實水仙牢騷半天也都說得氣話,心裏還是很在乎她的,要麽也不會忽然想起給她打電話。


    一會兒,他長出一口氣又躺下了。但胸口就像進去了蒼蠅一樣難受。不知為什麽喝了酒後這樣想水仙,好像今晚上她不睡在他的身旁就無法安寧。


    一分鍾後,他忽地又坐了起來,繼續撥打水仙的電話,結果她還是以不接的態度在對待他。


    小白遲疑了一會兒就給她發短信,說你趕快起床吧,我現在已經出了家門,馬上就要到你家了。


    然後小白就跟犯神經,將剛脫下的衣服重新又穿上,跌跌撞撞的打開臥室門,客廳裏很黑,打開燈時不小心撞了下茶幾,哐當的一聲。


    樓上的母親突然被驚醒,急匆匆的又跑了出來,一看兒子要出去,問你不是剛迴來嗎?為何又要出去?


    小白醉兇兇的說我要去接水仙。“這麽晚了接什麽接?快明天吧?你又喝了酒,非讓警察抓你酒後駕車?”母親不讚成他去,對他的狀態很是擔心。小白卻滿不在乎的說:“沒關係,這點酒還不至於駕車出醜。”


    母親實在不放心,又下來勸他,但她歲數大了動作比較緩慢,等到門口時,小白早走出了房門。


    母親氣得直甩頭,“這個傻兒子,找了這樣一個不合格的女人還拿她很當盤菜?不就是個賤民,有啥了不起的?兒子要是聽我的好了,就不去給她說好話,愛迴來不迴來,實在不行就分手,看誰能飆到最後?想讓白家的人寵她,哼,她還不夠那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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