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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唐軍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來了,他迎到門口一看,竟然是梅朵。


    她進來一句話不說,一臉愁雲。“親愛的,怎麽啦?發生什麽事?為何這樣不快?”唐軍關心的問。


    “我表哥被警察抓走了。”說完,梅朵放聲哭了。唐軍驚了一跳,忙問道:“知道因為什麽嗎?”梅朵哭了兩聲後,說:“你還問我,他就是你們分公司的,是於長順的助理。”


    唐軍倒吸一口涼氣:“他的事麻煩大了,跟於長順的事糾纏在了一起?你要知道方士奇現在正著手處理這件事。”


    唐軍急得拍了下大腿,臉色刷的陰了下來,猶如七八月不穩定的天氣一樣。


    “跟於長順有關又怎麽樣?表哥又沒有違法?於長順的事你不要跟我說,就說表哥的事你能幫忙嗎?去讓你的頂頭上司方士奇幫我把人從看守所裏撈出來。”梅朵情緒很大。


    唐軍為難的抓了下頭發:“中間有很多事你不太了解,方士奇現在對這件事很是惱火,因為他倆跟廣西客商合謀,給公司造成了幾百萬的損失,你說這樣的事,我怎麽去和方士奇談?”


    “你的意思是管不了?對嗎?”梅朵強逼著唐軍問,然後非常生氣的轉身而去,門關的山響。唐軍趕忙追了出去,拉住她的手說:“親愛的,你聽我說,不是我不管,我是跟你在分析這件事的嚴重性?快跟我迴屋,我們慢慢的再商量解決問題的方法好嗎?”唐軍勸說道,輕輕的挽住她的胳膊。


    梅朵不說話,委屈的眼淚直往下淌。


    進了屋,唐軍給梅朵遞過去一塊兒毛巾,說:“擦擦你的淚吧,真嬌氣,動不動就哭了”。“不是我嬌氣,是這件事影響很大,我母親現在都崩潰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你既然是我的男友,關鍵的時候你就應該幫我把這件挑起來,而不是妥協。”梅朵一本正經的說。


    但對唐軍來講,等於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心想這怎麽著?呆的好好的,就有事了。梅朵滿臉憔悴,擦完麵頰上的淚珠,新的淚珠又滾落下來。而且氣性很大,胸脯一起一伏,紅唇濕汪汪的向外翹起。


    唐軍看著她的模樣很是心疼,馬上從後麵攬住她的背膛,輕聲說:“真的不要再哭了,我會想辦法的,怎麽也得等我明天上班再說吧?如果現在給方士奇打電話,肯定說不好這件事。”


    梅朵有的時候比西施都溫柔,小臉一下子貼在唐軍的胸上,像是在細聽他胸膛裏血脈的洶湧聲。


    然後心裏自語道:“操,男人就是通過征服女人征服世界的,好男郎就是在拚命幹事業的同時,還要拚命幹女人。另外再高檔的美女也沒多麽神奇,貌似都有個神秘密碼,隻要會哄順女人,密碼自破”。


    沒一會兒,窗外商業街的音響裏傳來一首靡靡之音,“知了也睡了,安靜的睡了,我還沒睡……”


    聽到這樣的曲子,就像給唐軍增添了催化劑,他立刻感覺心頭嘹亮,激情燃燒,說:“外麵傳來的這個音樂太美了,很適合談情說愛。不過這首歌的名字叫什麽我忘了。”


    “你連梁靜茹也不知道?歌名叫‘寧靜的夏天’”。梅朵迴答道。


    唐軍故意問:“奇怪,這個寧靜的夏天,知了也睡了,安靜的睡了,你為何不睡?”


    “因為有人傷害了我,我在流淚。”梅朵說。


    “誰傷害了你,我去幫你懲治他?”


    “就是你。”梅朵說。


    唐軍笑了,“我哪裏錯了,真的不知道,快告訴我?”


    “就是我爸的事,你沒有心幫我。”梅朵又一次翻騰這件事。


    唐軍說:“好啦,今天不要再提這件事好嗎?明天肯定給你一個圓滿的結果,今天我們就以取樂為主。”說完,唐軍把梅朵抱了起來,在屋裏旋轉起來,好事開心。


    梅朵離開了,唐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邊深吸著煙卷,一邊深思起來。心想究竟怎麽跟方士奇說梅朵表哥的事?他會生氣嗎?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直接和方士奇提及這件事有點不妥,他要是不高興就麻煩了。一時間,唐軍不知怎麽好了,將煙頭掐滅,老毛病又犯了,在地上來迴踱起了步。十分鍾不到他撓了撓頭發,覺得於長順和助理之間肯定有很多貓膩。


    第二天,唐軍拉上梅朵親自去看守所看望她表哥。監獄大門黑森森的,像是有種沉痛與悔過的哀憐。表哥從裏麵走了出來,一看到梅朵,傷心的還抹了抹眼淚。梅朵安慰道:“表哥,不要難過了,我們來是想和你諮詢一些事。隻要你不隱瞞於長順和你背後的事情,你就平安無事。”


    表哥“哼”了一聲,“我幹嘛要包庇於長順?這廝***不屬於什麽好人,賺錢時,我都跟他商量過,都是他點頭後我才敢做的。現在出事了,他馬上躲幹淨了,靠,這種小人,我永遠鄙視他,沒**兩下子還想逞能,出了事連個大屁都不敢放。”


    唐軍問:“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們在跟廣西客商合作時,你共賺了多少錢?”


    “頭一次拿了50萬,第二次100萬,大數基本就這麽多。”表哥直爽的說。


    “好吧,到時候再調查此事時你出來作個證就可以了。”唐軍說。


    梅朵趁機在旁邊開口道:“唐軍現在是方總的秘書,他完全可以代表總公司調查這個案件的真相,你這樣做就對了。”梅築城唉了一聲,沒說話。


    梅朵又安慰了表哥兩句,給他留下點錢,隨後跟著唐軍離開了看守所。


    很快唐軍就把助理交代的事告訴了方士奇。方士奇一聲長笑,說:“好事,這個把柄抓的好,完全可以讓於長順蹲幾年大牢,這幾年小子仗著張明德的也太狂了,認為沒有人敢動他。今天我就要拿他開刀,非殺殺他和張明德當年的銳氣不可。”說完,方士奇立刻撥通公安局的電話,要求他們一定要嚴懲於長順的犯罪行為。


    於長順這個倒黴鬼,竟然被方士奇黑上了,肯定沒有好下場。


    其實這起事件最不安的人應該是張明德,他親眼看到於長順栽了,心裏十分不安。今天是來參加朋友宴席的,大家都快快樂樂,唯獨他快樂不起來,心裏特別的不舒服。


    沒吃幾口飯,他一個人就提前出來了,在外麵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過來接他。此時司機正無聊的在辦公室看報紙,一接到張明德的電話,立刻精神了,說我馬上就過去。


    於長順被警察帶走,還有一個最關心、最牽掛這件事的人就是喬曼娟,於長順的老婆。


    夫妻和朋友的關係差一點都不行,女人自從嫁給男人那天起,她就決心要和對方以身相許,白頭到老。同時她的內在是真心真意的。


    而朋友之間的情感大多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一旦失去了利益,朋友的關係也就開始淡化。


    沒幾天,喬曼娟去看守所看望了丈夫於長順,一見麵,她哭得跟淚人似的,還安慰於長順不要牽掛她和孩子,讓他盡量想開點,說不管你在裏麵呆多久,我也要一直等下去。


    於長順頃刻被她感動的落下了眼淚,隻有這種場合才讓他徹底看到愛情的真正偉大。於長順的案子很快被檢察機關轉交給法院。不過於長順也算一條講義氣的漢子,經預審員多次提審,堅貞不屈,至始至終沒有供出喬曼娜和張明德,全部一個人承擔了。


    這兩天,法院的判決結果已經出來了,判了他5年有期徒刑。


    這5年也許跟張明德暗地裏向法院領導說情有關,否則還會比現在判的重。喬曼娟為這事還跑到姐姐那裏特意去哭鼻子,喬曼娜的心立刻也墜入難過之中,跟著妹妹一塊兒抹眼淚。


    第二天她就在家裏坐不住了,感覺現在到了給於長順跑關係的時候。她的要求不高,隻要給於長順變成監外執行,就算給了於長順和妹妹喬漫娟一個交代。


    吃過晚飯,她給張明德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幹嗎?張明德其實正在小情婦那裏,撒謊道,“我在參加朋友兒子的婚慶。”


    喬曼娜說:“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找你有話說。”


    張明德說:“好好,我看情況吧,也許待會兒就過去了。”


    張明德大多時間泡在小情婦的身上,但喬曼娜要是有事找他,他就顧不了小情婦了。因為喬曼娜和他快二十年的情感,是一般人取代不了的,而且最近喬曼娜很忙,輕易是不給他打電話的,要是打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商量。


    接著,他跟小情婦說:“我有事要出去,可能今夜陪不了你。”小情婦立刻不高興,陰著臉說:“什麽事還比我重要?我看你還是別去了,有事留著明天再說吧。”


    張明德歎氣,說:“不行,今天必須的去,可能涉及到很重要的事,明天再去就晚了。我盡量早點迴來,你在家等我吧。”


    最後小情婦也沒能挽留住張明德的倔強。


    出了小情婦家,張明德駕車向喬曼娜家而去。路上還在想,喬曼娜有什麽事要和我說?他想了半天也沒找到答案。忽然想到於長順的事,心說是不是於長順的事?於是,他一邊駕著車,一邊又撥通喬曼娜的電話,問找他有什麽重要事?莫非於長順的判決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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