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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到一個岔口,於長順的電話響了,一看顯示是喬曼娜打來的。他隻說了句你好,喬曼娜就接上話問最近怎麽樣?心情好嗎?


    於長順一聽這樣的話就有氣,順口說:“好個屁,我都快麻煩死了,助理最近被警察抓走了。”


    喬曼娜嚇了一跳,心說於長順助理要是被抓走可對他不利,如果他供出了於長順撈錢公司錢的事,那他可能就要惹大麻煩。


    於是,她急得一下子連話都說不出來,腦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說我在鍾鼓樓旁邊一家名叫青蘋果咖啡屋等你,你過來吧,有些話電話裏是說不清的。於長順說那好吧,我馬上過去找你。壓了電話,於長順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


    司機是一位三十多歲禿頂的男士,問:“你要去哪裏?”


    於長順答道,“鍾鼓樓。”司機馬上明白了,一腳油門,出租車飛一樣向前駛去。剛拐過一個紅綠燈,司機猛然一個急刹車,迅速把頭伸出去,衝一位打扮妖豔的超短裙女子罵道:“你找死呢!不想活了?”


    女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厚皮臉的朝司機揮了揮了手,灑脫的穿過馬路。


    於長順也被驚了一下,順著窗外望了一眼,說好危險啊。


    司機氣憤的說:“現在的小姐各個文化低膽量大,床上多少客人都敢接,馬路多少車都敢過,一天到晚都處在興奮中。”


    於長順笑了笑,說:“你說話太逗了,你怎麽能知道對方是一隻雞?”


    司機扭頭有意瞥了於長順一眼,說:“一看你就是不經常去夜店的人,你連小姐都看不出來,小姐和普通人是不同的,就她身上的衣服也能看個差不多。你說正常人誰穿的這麽清涼,七分之六的**暴露在外,不就是在勾引獵物嗎?”


    於長順嗬嗬了兩聲,說:“也有道理,看來生活中到處都是學問,一時不學習就趕不上時代節奏。”司機來了一句,“不用刻意去學,很簡單,隻要兩三天去一次夜店,自然就都學會了。”


    司機一邊駕車,一邊聊,不知不覺鍾鼓樓到了。


    於長順付完錢,說了聲謝謝,然後快速下了車。


    此時,喬曼娜早坐在青蘋果咖啡屋裏。一看於長順走了進來,她趕忙站了起來。於長順跟大姨子握了下手,坐了下來。


    一開口就歎息,說:“快煩死了,如果助理立場不堅定將我出賣,我責任就大了,更可氣的是張明德想讓我一個人承擔全部責任,你說這可能嗎?當初我撈錢都是征求過他的意見,現在出事了,誰也幫不了我。


    喬曼娜知道於長順有情緒,她緊張了一下,說:“你可千萬別把張明德說出來,因為你是通過我認識的他。而我和張明德有很多合作項目,如果他有事,我也保不住。”於長順搖著頭,沮喪的說,“你們都怕自己有事,我就不怕嗎?”


    喬曼娜急忙解釋,“不是那個意思,張明德的想法是對的,隻要你堅守住陣地,他和我會托關係出錢保你的。如果你把所有人都說出來,誰還能幫你?”


    於長順立刻無語,坐在那裏,一口一口的喝咖啡。其實,喬曼娜和張明德為這事已經碰過好多次麵,他們已經有了聯手防禦的辦法,就是張明德當初說的讓於長順先把責任全部承擔起來。然後他們再想辦法從獄中保他出來。


    另外,喬曼娜和張明德的關係,於長順到現在都知道一個表麵,認為他倆隻是單一的同學關係。殊不知,他倆還是初戀情人的關係,有**上的接觸。這層關係已經建立了二十多年,也可以說他倆是一對老情人。


    養情人,看上去風流倜儻,瀟灑人生,其實也是個重體力活。玩好了行,玩不好就是在玩火,會把自己搞的家破人亡。張明德屬於會玩的一種男人,有錢有勢,把握平衡有度,這麽多年來他享盡了女人風情。


    另外喬曼娜也是一個很有魄力的女人,膽量大,點子多。在郊區還有一家豆製品加工廠,表麵上喬曼娜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可背後還有一個強大後台,這個人就是張明德。喬曼娜這麽多年在商場沒少總結經驗,她認為發展人脈很重要,說人脈就是錢脈,如果把各路人際關係都打通,賺錢猶如吃泡麵一樣容易。


    她為了把豆製品打入省城大型超市裏,直接給主管經理送了輛別克,可見她的膽量與魄力。如今食品市場安全得不到保障的主要原因,可能就是因為有了像喬曼娜這樣的人。


    倆人聊了足有兩個小時,最後於長順還是向喬曼娜承諾,自己來承擔一切。


    出了青蘋果咖啡屋,外麵秋風瑟瑟,喬曼娜有事去公司了。


    於長順一個人飄走在大街上,心情格外的低沉。瞬間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再也找不到以前當經理時的威風,出門有車,每天有飯桌,拍馬屁者絡繹不絕。現在的他,除了多了歎息別的什麽都沒有了。


    這時,他的身旁駛來一輛出租車,司機探出頭問他打車嗎?於長順沒有說話,但點了下頭,隨之,彎腰鑽進了車裏。


    進了家,喬曼娟還沒有下班,他一個人熱了點菜又喝上了。等老婆迴來,看到他一個人又在喝悶酒,氣的臉色都是青紫,怒語道,“你不要糟蹋自己好不好?每天都醉生夢死的喝酒,我看你再喝,就離死不遠了。”


    說完,喬曼娟一把將他的酒瓶奪走,於長順央求了半天也不管事,氣的嘟嘟囔囔的。


    特別湊巧,晚上八點多,剛吃過飯,突然來了幾個人直接把於長順帶走了。當時於長順立刻意識到末日的來臨,什麽也沒說乖乖的服從了。


    喬曼娟哪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看有人要抓老公走,瞬間沒了主見,嚇得拉了一褲子不說,哭的連氣都不夠用,活生生的看著老公被帶走。


    之後她在想,我怎麽就能讓他們隨隨便便抓人呢?為什麽不阻攔他們?可是想起這些已經晚了。她頓時氣的嘎嘎的,差不多把剛才來得幾個警察祖宗都罵遍了。


    過了好長時間,喬曼娟才有了給姐姐喬曼娜打電話的勇氣。姐姐一聽,於長順這樣快就被帶走,心裏咯噔的一下。說:“好妹子,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就過去看你。這件事好突然,下午我還和於長順在一起談過話,想不到晚上他就被帶走了。”


    放下電話,喬曼娜不管不顧的開車就往妹妹家趕。當喬曼娟看見姐姐時,難過的無法自拔,抱住她就哭。


    “不要哭了,事情已經出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營救他的。”喬曼娜安慰了妹妹半天,然後躲到一邊給張明德打電話,向他匯報於長順的情況。


    張明德說:“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一定要沉住氣,完了我再想辦法。”


    喬曼娜快速說,“你就不能給公安局局長打電話替於長順說說情嗎?


    張明德迴道,“公安局局長是方士奇的人,我怎麽能去找?那不是成心讓方士奇抓我的把柄嗎?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看法院給他定多大罪,然後我再找一下法院院長,看能不能對他輕判。”


    今天唐軍的父親唐忠孝忽然給他打來電話,聽說兒子最近調離了工作,去總裁身邊當了秘書,他是來給兒子祝賀的。


    他對唐軍說:“以前你在特種兵大隊是名武將,現在卻成了一名文將,這樣的轉變對你的仕途發展有很大幫主,你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爭取在職場上打出一片天下來。說實話,爸不太喜歡你當特種兵,倒很喜歡你在職場裏幹工作。因為特種兵隻是維護社會安定的一個棋子,成就不了大事。所以爸希望你不做成功的特種兵,要做成功的企業家,男人嘛要有魄力做大事的胸襟。你現在已經二十幾歲了,也該明白一些事理了,既然已經步入職場,就要有提升的**,這樣你才能進步,有所發展。”


    唐軍迴道:“爸對我的期望值真高啊,謝謝!不過請你放心,我會好好努力的,既然選擇了這個方向,我定會在職場裏拚一把。但有些時候職場不像特種兵,隻要勇猛不怕死就能戰勝一切。職是有潛規則的,玩不好,猛拚猛打會撞的頭破血流。有時必須學會職場裏的套路,如果不按照套路走,越走路越偏。”


    唐忠孝哈哈笑了一聲,道:“你說的對,必須按照它的規則行事,靈活掌握,這樣你就會不敗。另外爸這些年對你一直照顧不周,欠你的太多,你現在或將來有什麽困難就跟我說,我隨時都可以從物質上幫助你的。”


    “不用跟我客氣,我現在也沒什麽困難。上班賺的錢完全夠用,請不要惦記我。爸在美國那邊也挺好吧?妹妹瓊斯也好嗎?”唐軍問道。


    “我和你妹妹都挺好,瓊斯現在就在我的身邊,她要跟你通電話,請稍等。”


    瓊斯接起電話,先是咯咯的笑了兩聲,然後細聲的說道:“哥哥好,聽說你現在到公司裏給領導當秘書去了?你真有本事喲?等哪天你混好了,我也去中國發展,你喜歡讓我去嗎?”


    “可以呀,雖然你生在美國長在美國,但你的根在中國,你的身上流淌著龍的血脈。想迴來就迴來,我當然歡迎你咯。”唐軍一聽到混血兒妹妹要來,非常高興。


    妹妹說:“好吧,現在暫時還不打算去,等你事業稍穩住了我再去吧。現在去隻能給你添麻煩。”


    壓了電話,唐軍變得興奮了,心想妹妹要是來了通北市,肯定會給我臉上也增光,說起來自己還有個美國妹妹,那有多自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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