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丫頭！”
“蓉大奶奶。”
“蓉大奶奶！”
“難道事情……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鳳丫頭身邊的平兒親自來請自己，說是鳳丫頭那邊有事找自己商量！
原本自己還有些奇怪，盤算著好像也沒有什麽事。
一路上，卻從平兒口中知曉另外一件事。
蓉大奶奶從東府來了，此刻正在鳳丫頭院裏，也是蓉大奶奶之意讓請自己前去的。
蓉大奶奶？
難道……？
薛姨媽心緒一突，想到一事，難道蓉大奶奶是為那件事而來？應該是！
絕對是！
一時間，走路都快了許多。
和平兒、香菱一處入鳳丫頭的院子，這裏薛姨媽也來過數次，許多人也認識。
快步入正廳，那裏……已經看到了正在一處說笑的鳳丫頭和蓉大奶奶。
她們……兩府上下都知曉她們關係極好，雖然輩分有差，卻都是兩府一等一的管家奶奶。
薛姨媽稍有欽羨。
觀鳳丫頭和蓉大奶奶行禮，連忙近前攙扶，現在不是那般虛禮的時候，自己想要知道是否是蟠兒的事情有下落了。
“姑媽。”
“蓉大奶奶。”
“你們說話，我去為你們備茶。”
鳳姐嬉笑道。
薛蟠的事情……自己也有了解，自己……是幫不上什麽忙的？二太太和政老爺應該在幫忙？
姑媽好像也找了小秦相公，畢竟……百花大劇院那裏小秦相公還是有幹股的，說話還是有份量的。
剛才蓉大奶奶前來……的確提及那件事，具體什麽結果，自己也沒問。
“鳳丫頭。”
薛姨媽頷首，盡可能壓下此刻的焦急，蓉大奶奶前來鳳丫頭這裏……的確合適。
就是……小秦相公沒有前來多有可惜。
若然如所想，那麽，一些事情……小秦相公當全部說給蓉大奶奶了。
“姨太太，坐下說話。”
“那件事……鍾兒忙碌了一日，總算有結果了。”
秦可卿得到消息，稍作整理便是前來西府了。
鍾兒沒有前來再好不過，省的一些事情更加麻煩，自己傳話也是最好。
打量嬸子和平兒遠去，近前一步，伺候著薛姨媽入座椅子，順便提及那件事。
給薛姨媽吃下一顆定心丸。
“蓉大奶奶，快於我說說。”
“快於我說說。”
“為了那個禍根之事，我從昨兒開始就不得一時安平，蓉大奶奶，事情到底如何了？”
坐下？
薛姨媽很是搖搖頭。
此刻真的沒有心思坐下，瞧著身前的蓉大奶奶，連忙詢問那件事，早已經等不及了。
“這……。”
“也好。”
“一些事……姨太太要有心理準備。”
“今兒一早鍾兒就去百草廳確認了齊王殿下身份，的確是宮裏的齊王殿下。”
“隨後，鍾兒便是前往百花大劇院，了解事情更加詳細的來龍去脈。”
“事情發生在百花大劇院，齊王殿下還在那裏受傷，百花大劇院也有責任。”
“通由一位位大掌事，定下百花大劇院的處理策略。”
“薛家大爺的貴賓資格被取消，以後難以前往百花大劇院。”
“百花大劇院則提前贈送齊王殿下玉章星卡，外加五萬兩銀子，還有獨屬於百花大劇院的許多珍貴之物。”
“托恭王府小王爺親自走了一趟宮裏，見到了齊王殿下，道明此事。”
“也有問詢薛家大爺如何處理！”
“根據小王爺所言，皇後娘娘對齊王殿下很是寵愛，於齊王昨日在百花大劇院遇到那件事，亦是不滿。”
“定要給薛家大爺以嚴懲。”
“後來碰到了前來皇後娘娘那裏請安的誠王殿下，誠王殿下倒是說了一些好話，平下皇後娘娘的怒意。”
“隻是……誠王殿下提議薛家大爺有此行，為薛家治家不嚴之故。”
“薛家身為皇商，不修德行，不堪繼續為內務府行商。”
“而且誠王殿下不知從哪裏也知道了薛家大爺金陵之事，皇後娘娘她……。”
“……”
“最終定下內務府那邊……會裁掉薛家內務府行商資格，此外，齊王殿下即將開府建牙，薛家需要有些心意。”
“大致二十萬兩銀子。”
“至於薛家大爺那邊，會關押在牢裏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自動放出。”
“……”
“姨太太，這是鍾兒於我所言的小王爺原話。”
“事情的解決就是如此！”
“鍾兒得到小王爺那裏的消息，便是於我所言，讓我來知會姨太太。”
“……”
秦可卿也沒有想到事情的處理會那麽快。
還以為會等兩三日的。
鍾兒倒是用心，不過……也省的後續麻煩，今兒初七了，後兒鍾兒就要考試了。
薛家！
那些都是小王爺從宮裏帶迴來的消息，是誠王殿下的提議，也有皇後娘娘的允可。
盡管後宮不得幹政。
但是有了誠王殿下，許多事情幾乎就算定下了。
秦可卿心有輕歎。
薛家大爺！
著實……給了薛家一記重創，今歲以來，因操持鍾兒的許多營生，對於薛家豐字號的營生也有關注。
豐字號。
在十年前的京城，還是聲名遠揚的。
眼下，已經一日不如一日，若非有內務府行商的資格撐持，早就被別人全力打壓了。
現在！
因薛家大爺的一件酒後生事，薛家傳承近百年的內務府皇商資格沒了。
這……豐字號接下來要舉步維艱了。
語落，一觀薛姨媽此刻麵露死灰之神色，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無神凝滯。
唿吸都不住的急促起來。
更有眼角無言無聲的隱隱熱淚。
“姨太太。”
“您……。”
秦可卿覺得剛才自己是否說的太……太突然了？以至於薛姨媽此刻有些承受不了。
憂心浮沉，款步近前，輕輕道。
“……”
“姨太太！”
“姨太太！”
“嬸子，嬸子……。”
豁然。
未聞薛姨媽有所應，其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秦可卿慌忙給於拉住。
下一刻。
秦可卿亦是驚措起來，懷中的薛姨媽……好像直接昏過去了，雙眼都閉上了。
麵上更是蒼白如紙，手掌也是冰涼。
刹那。
秦可卿萬分失色，忙亂唿喊著。
******
“昨兒歸來城中，也有經過這裏。”
“此刻，更為熱鬧一些。”
“現在這個時間……秋闈的秀才們應該差不多都到城中了。”
酉時初。
秦鍾從後街製藥工坊離去，並未歸於興榮街，而是前往明時坊順天貢院之地。
這裏……已然極盡繁鬧。
惜哉。
每隔三年才有如此的繁鬧，尋常時日，多有不顯，卻也是要麽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天色還有明亮，尚未夜幕，秦鍾一身常服，錦繡不顯，束發成髻，身邊跟著多福、秦瓦、大牛三個人。
二牛等人則是在遠處看護馬車，周圍自己玩耍。
行入貢院街道上，從東向西，一條水泥鋪就的寬闊要道早已經摩肩接踵、人山人海了。
又值盛夏之日，此刻……天地仍有餘熱，這般多的人匯聚一處，更是熱氣匯聚。
於此，秦鍾隻有時不時揮動手中的紙扇，本為風雅之物，此刻也有了一絲實用。
薛家的事情。
已經解決，速度之快……出乎自己的預料，根據小王爺所言，主要是誠王殿下之故。
非如此，皇後娘娘還準備將此事弄大的。
盡管如此，對於薛家而言，已經很大了。
對於百花大劇院來說，損失也是不小，補償齊王殿下的銀子都有五萬兩。
畢竟。
要麽不拿錢，要麽，就要保證足夠顏麵，令齊王殿下和皇後娘娘無華可說。
而薛家的懲處……出乎秦鍾預料！
薛蟠是罪不至死的。
這一點可以肯定。
有大麻煩也是肯定的。
誠王殿下給皇後那你提議的解決之法很簡單。
一則。
二十萬兩銀子，添為齊王殿下即將開府建牙之用，也算孝心，這一點倒是無礙，也算在意料之中。
對於薛家來說，二十萬兩銀子固然不少，卻也……不至於重創，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
二則！
裁去薛家內務府行商的資格。
這就……有些要命了。
金飯碗沒了！
薛家的豐字號至今屹立不倒的緣故，就是因為有這麽一個風雨不侵的穩妥生意。
隻要每一年按照內務府的要求，采買好清單之物，銀子就有了，那是一筆別的商人無比苛求的生意。
隻要有內務府的資格，就意味著豐字號一直有保底的生意，就算家族子嗣無力，也不至於無所得。
更有和內務府搭上關係，天下各省行商都是顏麵，豐字號何以通行天下各省。
是薛家的能力，也是內務府的顏麵。
遍布天下的生意，沒有權勢給於護駕，就是無根之水，無本之木，不得長久。
而接下來……薛家那個金飯碗要沒了。
消息若是穿出，薛家接下來的營生怕是要艱難了，天下各省分號都會有麻煩。
若是被一些有心人打聽出來具體的緣由，麻煩就更大了。
那個結果……秦鍾也沒預料到。
實在是狠！
誠王殿下著實出手狠了一些，可……這件事誰也沒辦法，薛蟠那貨自己不幹淨。
內務府將薛家的行商資格裁掉，也情有可原。
至於寶姑娘的待選！
徹底沒戲了。
原本姐姐先前於自己所說那件事的時候，自己想著如果可以……做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將寶姑娘落入長樂公主身邊。
或者小郡主身邊。
應該不難。
自己也可以做到。
而且寶姑娘的確品貌非凡，足堪待在長樂公主和小郡主身邊做事，現在……一切成空。
薛蟠！
還真是坑家！
原有脈絡……好像就是薛蟠這貨把自家坑了，現在還是如此，果然……一些事情天注定。
思緒諸般，隨著街道上的紛攘之音不住傳入耳邊，秦鍾搖搖頭，歎息一聲。
薛家！
還真是倒黴。
“蓉大奶奶。”
“蓉大奶奶！”
“難道事情……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鳳丫頭身邊的平兒親自來請自己，說是鳳丫頭那邊有事找自己商量！
原本自己還有些奇怪，盤算著好像也沒有什麽事。
一路上，卻從平兒口中知曉另外一件事。
蓉大奶奶從東府來了，此刻正在鳳丫頭院裏，也是蓉大奶奶之意讓請自己前去的。
蓉大奶奶？
難道……？
薛姨媽心緒一突，想到一事，難道蓉大奶奶是為那件事而來？應該是！
絕對是！
一時間，走路都快了許多。
和平兒、香菱一處入鳳丫頭的院子，這裏薛姨媽也來過數次，許多人也認識。
快步入正廳，那裏……已經看到了正在一處說笑的鳳丫頭和蓉大奶奶。
她們……兩府上下都知曉她們關係極好，雖然輩分有差，卻都是兩府一等一的管家奶奶。
薛姨媽稍有欽羨。
觀鳳丫頭和蓉大奶奶行禮，連忙近前攙扶，現在不是那般虛禮的時候，自己想要知道是否是蟠兒的事情有下落了。
“姑媽。”
“蓉大奶奶。”
“你們說話，我去為你們備茶。”
鳳姐嬉笑道。
薛蟠的事情……自己也有了解，自己……是幫不上什麽忙的？二太太和政老爺應該在幫忙？
姑媽好像也找了小秦相公，畢竟……百花大劇院那裏小秦相公還是有幹股的，說話還是有份量的。
剛才蓉大奶奶前來……的確提及那件事，具體什麽結果，自己也沒問。
“鳳丫頭。”
薛姨媽頷首，盡可能壓下此刻的焦急，蓉大奶奶前來鳳丫頭這裏……的確合適。
就是……小秦相公沒有前來多有可惜。
若然如所想，那麽，一些事情……小秦相公當全部說給蓉大奶奶了。
“姨太太，坐下說話。”
“那件事……鍾兒忙碌了一日，總算有結果了。”
秦可卿得到消息，稍作整理便是前來西府了。
鍾兒沒有前來再好不過，省的一些事情更加麻煩，自己傳話也是最好。
打量嬸子和平兒遠去，近前一步，伺候著薛姨媽入座椅子，順便提及那件事。
給薛姨媽吃下一顆定心丸。
“蓉大奶奶，快於我說說。”
“快於我說說。”
“為了那個禍根之事，我從昨兒開始就不得一時安平，蓉大奶奶，事情到底如何了？”
坐下？
薛姨媽很是搖搖頭。
此刻真的沒有心思坐下，瞧著身前的蓉大奶奶，連忙詢問那件事，早已經等不及了。
“這……。”
“也好。”
“一些事……姨太太要有心理準備。”
“今兒一早鍾兒就去百草廳確認了齊王殿下身份，的確是宮裏的齊王殿下。”
“隨後，鍾兒便是前往百花大劇院，了解事情更加詳細的來龍去脈。”
“事情發生在百花大劇院，齊王殿下還在那裏受傷，百花大劇院也有責任。”
“通由一位位大掌事，定下百花大劇院的處理策略。”
“薛家大爺的貴賓資格被取消，以後難以前往百花大劇院。”
“百花大劇院則提前贈送齊王殿下玉章星卡，外加五萬兩銀子，還有獨屬於百花大劇院的許多珍貴之物。”
“托恭王府小王爺親自走了一趟宮裏，見到了齊王殿下，道明此事。”
“也有問詢薛家大爺如何處理！”
“根據小王爺所言，皇後娘娘對齊王殿下很是寵愛，於齊王昨日在百花大劇院遇到那件事，亦是不滿。”
“定要給薛家大爺以嚴懲。”
“後來碰到了前來皇後娘娘那裏請安的誠王殿下，誠王殿下倒是說了一些好話，平下皇後娘娘的怒意。”
“隻是……誠王殿下提議薛家大爺有此行，為薛家治家不嚴之故。”
“薛家身為皇商，不修德行，不堪繼續為內務府行商。”
“而且誠王殿下不知從哪裏也知道了薛家大爺金陵之事，皇後娘娘她……。”
“……”
“最終定下內務府那邊……會裁掉薛家內務府行商資格，此外，齊王殿下即將開府建牙，薛家需要有些心意。”
“大致二十萬兩銀子。”
“至於薛家大爺那邊，會關押在牢裏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自動放出。”
“……”
“姨太太，這是鍾兒於我所言的小王爺原話。”
“事情的解決就是如此！”
“鍾兒得到小王爺那裏的消息，便是於我所言，讓我來知會姨太太。”
“……”
秦可卿也沒有想到事情的處理會那麽快。
還以為會等兩三日的。
鍾兒倒是用心，不過……也省的後續麻煩，今兒初七了，後兒鍾兒就要考試了。
薛家！
那些都是小王爺從宮裏帶迴來的消息，是誠王殿下的提議，也有皇後娘娘的允可。
盡管後宮不得幹政。
但是有了誠王殿下，許多事情幾乎就算定下了。
秦可卿心有輕歎。
薛家大爺！
著實……給了薛家一記重創，今歲以來，因操持鍾兒的許多營生，對於薛家豐字號的營生也有關注。
豐字號。
在十年前的京城，還是聲名遠揚的。
眼下，已經一日不如一日，若非有內務府行商的資格撐持，早就被別人全力打壓了。
現在！
因薛家大爺的一件酒後生事，薛家傳承近百年的內務府皇商資格沒了。
這……豐字號接下來要舉步維艱了。
語落，一觀薛姨媽此刻麵露死灰之神色，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無神凝滯。
唿吸都不住的急促起來。
更有眼角無言無聲的隱隱熱淚。
“姨太太。”
“您……。”
秦可卿覺得剛才自己是否說的太……太突然了？以至於薛姨媽此刻有些承受不了。
憂心浮沉，款步近前，輕輕道。
“……”
“姨太太！”
“姨太太！”
“嬸子，嬸子……。”
豁然。
未聞薛姨媽有所應，其整個人直接向後倒去，秦可卿慌忙給於拉住。
下一刻。
秦可卿亦是驚措起來，懷中的薛姨媽……好像直接昏過去了，雙眼都閉上了。
麵上更是蒼白如紙，手掌也是冰涼。
刹那。
秦可卿萬分失色，忙亂唿喊著。
******
“昨兒歸來城中，也有經過這裏。”
“此刻，更為熱鬧一些。”
“現在這個時間……秋闈的秀才們應該差不多都到城中了。”
酉時初。
秦鍾從後街製藥工坊離去，並未歸於興榮街，而是前往明時坊順天貢院之地。
這裏……已然極盡繁鬧。
惜哉。
每隔三年才有如此的繁鬧，尋常時日，多有不顯，卻也是要麽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天色還有明亮，尚未夜幕，秦鍾一身常服，錦繡不顯，束發成髻，身邊跟著多福、秦瓦、大牛三個人。
二牛等人則是在遠處看護馬車，周圍自己玩耍。
行入貢院街道上，從東向西，一條水泥鋪就的寬闊要道早已經摩肩接踵、人山人海了。
又值盛夏之日，此刻……天地仍有餘熱，這般多的人匯聚一處，更是熱氣匯聚。
於此，秦鍾隻有時不時揮動手中的紙扇，本為風雅之物，此刻也有了一絲實用。
薛家的事情。
已經解決，速度之快……出乎自己的預料，根據小王爺所言，主要是誠王殿下之故。
非如此，皇後娘娘還準備將此事弄大的。
盡管如此，對於薛家而言，已經很大了。
對於百花大劇院來說，損失也是不小，補償齊王殿下的銀子都有五萬兩。
畢竟。
要麽不拿錢，要麽，就要保證足夠顏麵，令齊王殿下和皇後娘娘無華可說。
而薛家的懲處……出乎秦鍾預料！
薛蟠是罪不至死的。
這一點可以肯定。
有大麻煩也是肯定的。
誠王殿下給皇後那你提議的解決之法很簡單。
一則。
二十萬兩銀子，添為齊王殿下即將開府建牙之用，也算孝心，這一點倒是無礙，也算在意料之中。
對於薛家來說，二十萬兩銀子固然不少，卻也……不至於重創，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
二則！
裁去薛家內務府行商的資格。
這就……有些要命了。
金飯碗沒了！
薛家的豐字號至今屹立不倒的緣故，就是因為有這麽一個風雨不侵的穩妥生意。
隻要每一年按照內務府的要求，采買好清單之物，銀子就有了，那是一筆別的商人無比苛求的生意。
隻要有內務府的資格，就意味著豐字號一直有保底的生意，就算家族子嗣無力，也不至於無所得。
更有和內務府搭上關係，天下各省行商都是顏麵，豐字號何以通行天下各省。
是薛家的能力，也是內務府的顏麵。
遍布天下的生意，沒有權勢給於護駕，就是無根之水，無本之木，不得長久。
而接下來……薛家那個金飯碗要沒了。
消息若是穿出，薛家接下來的營生怕是要艱難了，天下各省分號都會有麻煩。
若是被一些有心人打聽出來具體的緣由，麻煩就更大了。
那個結果……秦鍾也沒預料到。
實在是狠！
誠王殿下著實出手狠了一些，可……這件事誰也沒辦法，薛蟠那貨自己不幹淨。
內務府將薛家的行商資格裁掉，也情有可原。
至於寶姑娘的待選！
徹底沒戲了。
原本姐姐先前於自己所說那件事的時候，自己想著如果可以……做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將寶姑娘落入長樂公主身邊。
或者小郡主身邊。
應該不難。
自己也可以做到。
而且寶姑娘的確品貌非凡，足堪待在長樂公主和小郡主身邊做事，現在……一切成空。
薛蟠！
還真是坑家！
原有脈絡……好像就是薛蟠這貨把自家坑了，現在還是如此，果然……一些事情天注定。
思緒諸般，隨著街道上的紛攘之音不住傳入耳邊，秦鍾搖搖頭，歎息一聲。
薛家！
還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