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的生活真是百無聊賴。沒有電視、沒有報紙、沒有電腦,天天在五軍都督府和軍場兩下奔波,連起碼的娛樂也沒有。

    簫劍文坐在校場中央的虎皮椅上,似已昏昏睡去。

    “將軍,莫將軍。”在全軍苦練陣法的時候,他這個主帥卻睡得人事不知,實在是一件不成體統的事情。於是侍立一旁的阿忠偷偷地叫醒他,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簫劍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校場中依舊是沙塵滾滾,那些士兵正汗流浹背地東奔西跑,操練一種不知是什麽的陣法。

    “沒意思。”他站起身,準備迴府。卻被坐在一旁的歐陽敬言攔住,隻見他微笑著、不亢不卑地說:“恕屬下無能,不能排出讓將軍滿意的陣法。請將軍指教。”

    這個所謂“指教”有很深的含義,歐陽敬言其實早就按捺不住了,他沒想到這個月他悉心調教全軍進行操練,也算是嘔心瀝血,怎麽到了莫寧莫大將軍這兒就成了“沒意思”?他莫寧自從新婚後就沒有好好過問過公事,現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當然這些話他絕不敢說出口來。假借指教之名也算將了莫寧一軍。

    “這個……”簫劍文倒有些為難了,他本就不是真的莫寧,哪裏懂得這些兵法布陣,隻不過是隨口那麽一說而已。

    他看著眼前那些麵容呆滯,如棋子一般在布好的陣中衝來撞去的兵士,突地眼前一亮,計上心來:“有了!”

    “將軍,您確定這樣可以嗎?”

    阿忠看著被打亂重排、而且又不斷有新節目上演的“陣法”聲音都有些顫抖。

    “管他呢。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也要玩個盡興才可以啊。”某終於找到事做精神煥發的人說。

    “阿忠,你再給我貼個告示,征集一些美女過來?”

    “哈?!”阿忠險些暈倒。

    簫劍文抬頭笑笑:“我沒別的意思。隻不過想開個運動會,順便召集一些美女做啦啦隊。”

    運動會?!啦啦隊?!阿忠嘴已經張成了o字型。這莫將軍或者說是莫少爺是不是中了邪了?怎麽盡說些他聽不懂的話?

    史鳳儀乘著一乘小轎,偷偷從後門出了府。她隻帶了一個隨身丫鬟,並且誰也沒有驚動。

    轎子抬到一處幽靜的地方,停下。

    鳳儀走向竹林深處,那裏,有人在等她。

    “來了?”清朗的聲音響起,那人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但他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或許他本就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鳳儀待要走近,卻又躊躇不前,隻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於是那人笑了,本就很溫柔的神情變得更加溫柔體貼。連臉上那道刀疤都似乎沒那麽猙獰了。

    沒錯,此人正是歐陽敬言。

    此刻,他溫柔地展開史鳳儀的手心,又溫柔地把一樣精巧的物品貼到她的手掌心,再溫柔地把她的手心合攏。如果忽略掉他交給鳳儀的那樣東西,歐陽敬言的表現都可以說是一個合格的情人了。

    鳳儀攤開手心,那是一個小的黑色的瓷瓶。瓶口被密封。她當然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是以漂亮的眉心沒來由地皺了起來。

    “你……不願意?”歐陽敬言也注意到她的神情。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沒有碰我。”輕歎一聲,鳳儀幽幽地說。

    “所以你心軟了,想要放過他?”歐陽敬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利光。

    鳳儀搖搖頭,其實她早就想殺了那個人,成親那夜,她甚至準備了剪刀在袖子裏,他如果碰她那就拚個同歸於盡。

    可是……

    歐陽敬言馬上扳過鳳儀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鳳儀,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心軟。你忘了你爹是被誰弄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嗎?是豺狼總會露出他的本性,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鳳儀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良久,她無聲地點點頭。

    “少爺,您把他們分成這麽多隊有何用意呢?”可憐的阿忠現在已經徹底摸不著北了。

    “怎麽會沒有用意呢?”簫劍文興致勃勃地指著眾人:“你看,帶著紅袖標的就是紅隊,綠袖標的是綠隊……紅隊擅長射箭,就比射箭好了;綠隊呢,比試長矛;藍隊的人都很壯,那就摔跤吧;最重要是黃隊,他們腳法靈活,蹴鞠好了。我看搞世界杯是沒戲了,搞個大明朝明日之星總沒問題吧?”

    “世界杯?明日之星?!”阿忠囧,隻有重複的份。

    “哦,我差點還忘了獎品的事情。”簫劍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怪不得總覺得這些人缺一股子精神氣。那日聽其他將領說這些兵士都是征兵征來的,有許多人已數年未迴過家,於是他清清嗓子:“都給我聽著,如果在比賽中勝出者,賞探親假一個月。其他人也不必掛慮,重在參與,可休假三天。不過要輪流休假。”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阿忠石化狀態中。

    頓時校場上人心大振,又是一片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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