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靜默,四周萬籟俱寂,隻有秋千的搖曳聲,劃破長空。


    陸錦煙穿著輕薄的月白色長裙,佇立在風中。


    獵獵裙擺飛揚。


    她眼睛紅紅的。


    這一次,她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麵前偉岸的姬驚寒。


    剛剛聽到他說不喜歡昭和郡主,她心裏麵仿佛有一片花海綻放。


    可是現在她又想問個究竟,像昭和郡主那樣風姿綽約的人物,不論相貌,家室每一樣都和他才堪相配。


    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她不相信姬驚寒會心無旁騖。


    即便那個答案已經唿之欲出,可是沒有聽到他親口肯定,她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


    隻是那些話已經到了唇邊,她卻開不了口,該死的自尊心和世俗的羈絆。


    讓她沒有任何立場問一問,到底這個男人是不是心有所屬,奪走他心的人又是誰?


    最終,她仿佛是在跟自己生氣一般。


    “皇宮大內,眼看著就要下鑰,王爺這樣出入內宮,實在是與理不合,請迴吧!”


    這些話說得有些生硬,她可能忘了,剛剛是她讓初冬把人請來的。


    姬驚寒也有些氣憤,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小女人如此善變。


    明明是她特意想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他已經講得明明白白,對昭和郡主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心意。


    可為何?


    陸錦煙好像還是不滿意一樣。


    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擅自低頭,既然人家已經送客,他自是沒有在賴在這裏的道理。


    一甩袖子,轉身離去,連一句客套話都不曾留下。


    陸錦煙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青石板路的盡頭。


    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最終淚水奪眶而出,在風中無聲地啜泣,看上去很是淒涼。


    初冬走上前去想要勸勸,卻被一旁的夏蘭拉住了袖子,搖搖頭。


    意思再明顯不過,初冬也是個通透的丫頭。


    知道此時娘娘可能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果然,陸錦煙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迴寢殿,腮邊始終掛著兩行清淚。


    那樣子看上去,宛若出水芙蓉。


    寢殿裏,夕陽的餘暉已經所剩無幾。


    陸錦煙並未要求掌燈,一室昏暗,就好像她現在的心情。


    初冬很是識趣地把所有婢女都遣散,她一個人走到殿外,把門關上。


    隻留下陸錦煙一個人在大殿之中,四下無人,她才敢痛哭出聲。


    原本壓抑的情緒噴薄而出,涕泗滂沱。


    她也不知道原本一切看淡的她,為什麽會為了一個男人患得患失?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從前以為有金手指在手,她便能穩穩地活下來,可是現在活著對她來說已經是最低的要求。


    作為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她仿佛被姬驚寒注入了更高的理想。


    隻是那個直男癌晚期的大豬蹄子,明明一直有所撩撥,可就是不捅破那層窗戶紙,讓她心裏如貓抓一樣癢癢的。


    匆匆出了皇宮,姬驚寒心裏也不痛快,他知道和昭和郡主的事情不能有所耽擱。


    如若不然,誤會一定會加深,等到真抽不了身的時候,魚死網破才是下下策。


    他直奔驛館,但是想和耶律達說清楚,可是沒想到他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有貴客在。


    雖然不知是何人,但是聽說話是正在討論他們的婚事。


    “你放心,既然昭和看上了攝政王,他就插翅也難飛,不管他願不願意?喜不喜歡?這一次我都必須帶他迴鄞淩,你隻管放心謀劃便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論相貌才情,昭和都是數一數二的,這樣的女人心儀於他,可是便宜了他。”


    “有國君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們中原之人多有狡詐,應該是我不放心才是。”


    “國君放心,現在咱們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話音剛落,兩個人哈哈大笑。


    姬驚寒就這樣冷著臉站在門口,他一雙大手已經握成拳頭,骨節咯咯作響,微微泛白。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他當成商品一樣,在這裏當場估價。


    憤怒可想而知,屋內的談話也告一段落,聽著桌椅響動,他閃身躲在一旁,沒想到從屋裏麵走出來的竟是顧景然。


    姬驚寒平時對這人就沒有多待見,今日看他在此,讓姬驚寒疑心更甚。


    隻是他還不準備這麽早打草驚蛇,悄無聲息地轉身出了驛站。


    攝政王府中,雖已入夜,依舊燈火通明,想著剛剛他被耶律達和顧景然待價而沽,他就覺得咽不下這口怒氣。


    “清風,你馬上聯係明月,這些日子盯緊了禮部尚書,他若有任何異動都要馬上前來匯報。”


    清風明月作為姬驚寒最得力的左右手,一直都是清風在明麵上鞍前馬後,明月隱藏得很深,如今居然都要用到他的勢力,這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清風不敢有一絲怠慢,轉身離去,最近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隻要有些腦子的大臣都有所察覺,攝政王不知為何總是在找禮部尚書顧景然的麻煩。


    私下裏眾人都議論紛紛,不知道這位顧大人到底是哪得罪的攝政王。


    這樣明裏暗裏的針對,實在是讓他在朝堂之上舉步維艱。


    對於自己做了什麽好事,顧景然心知肚明。


    他心裏暗暗驚慌,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姬驚寒看出了馬腳,他已經事事謹慎,卻還是總被抓到痛處。


    在朝堂之上日子不好過,迴到家裏還要聽妹妹抱怨。


    他整天一個頭兩個大,渾渾噩噩,甚至懷疑自己當初做下的決定,現在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一個人單打獨鬥,始終不是攝政王的對手。


    身邊還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盟友,這個人當然選中了他未來的妹夫。


    兩家利益捆綁極深,現在正是用人之時顧景然毫不客氣。


    顧家書房。


    姬殊氣定神閑地搖著折扇,天氣早就已經轉涼,他擺的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看向顧景然的眼神,滿是優越感。


    “顧大人向來老謀深算兩邊押寶,怎麽現在又想起本殿下?看你這些日子有些難熬,本殿下也是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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