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煙心裏越慌,麵上卻越鎮定,很是鄭重地看向姬驚寒道:“如攝政王所說的話,哀家得罪過的人可不少,這想要陷害哀家的人,想必也一定不少!”


    姬驚寒狹長的眉微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隻是一眼,就好像能看清一個人的內心在想什麽一樣,陸錦煙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視線。


    “即便如此,能夠這麽膽大陷害太後的人,想必也是少數的。”姬驚寒步步緊逼,讓陸錦煙不想多想都難。


    “要說哀家最近得罪的人,那也隻有三殿下了,想必哀家懲處了他一番,就對哀家心有抱怨了吧!” 陸錦煙說著背過身去,在姬驚寒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說這麽多,不就是想往姬殊身上扯麽!


    那她成全他還不行麽!


    “太後放心,本王一定會秉公處理,好好調查的。”姬驚寒又恢複到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陸錦煙板著臉一臉嚴肅對姬驚寒道:“既如此,那就三天之內,哀家要看到結果。”


    姬驚寒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地皺了皺眉。


    顯然是有所遲疑。


    見他如此,陸錦煙彎了彎眉眼,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哀家相信攝政王一定不會辜負哀家的期望的。”


    站在一旁的清風,悄悄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自家王爺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估計太後要失望了。


    就在以為自家王爺要拒絕對方的時候,卻看到姬驚寒點了點頭。


    “本王自然不會讓太後失望。”


    一句話,讓清風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隻是接下來的話,更加地讓清風驚訝!


    “還有些有嫌疑的人,太後要一起去看看嗎?”姬驚寒聲音平淡地對陸錦煙說道。


    陸錦煙也想看看,接下來他還有計劃,就順口答應了下來。


    很快,有人上前將地上已經死去的太監給拖了出去,又帶上來了一群人。


    “開始吧。”姬驚寒微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們動手。


    一圈審訊下來,每個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


    不過,陸錦煙在看到最後一個宮女被審問的時候,雖然鎮定,但手卻不自覺地在相互摩擦著,這是明顯的緊張心虛的表現。


    “你。”陸錦煙抬手指向那個宮女。


    被她指著的宮女,立馬就跪在地上,痛苦求饒道:“太後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哀家還沒說什麽呢!你就說是冤枉的,莫不是心虛了?”陸錦煙玩味地看著她。


    宮女磕頭的動作微動,下一秒既然忽然起身,就要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攔下她。”陸錦煙厲聲喝道。


    隻是宮女的速度更快,不過被人攔了一下,沒有立馬死去。


    “陸錦煙,你縱容包庇帶人殘害宮人,我隻恨怎麽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你才是該死的人!”宮女憤怒地嘶喊著。


    “哀家什麽時候縱容包庇了,你倒是說說,哀家縱容包庇之人是誰?”陸錦煙有些意外地問道。


    她才來多久啊!連人都沒記清呢!包庇誰了?這是原主的鍋,她才不要背呢!


    “李總管打著你太後的名義作威作福,太後敢說自己不知?”宮女的語氣充滿嘲諷。


    “要不是背後太後給他撐腰的話,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人被作踐,都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的錯。”


    麵對她的指責,陸錦煙皺起了眉道:“哀家怎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就因為這個,你們就要陷害哀家嗎?”


    隻是這次,陸錦煙沒有得到迴答,宮女已經閉上了眼睛,明顯已經暈了過去。


    “將人都帶下去吧。”姬驚寒抬手揮了揮。


    立馬有人上前,將其他人都帶了下去,連帶著那個昏迷的宮女也被抬了下去。


    “太後也親耳聽到了,方才那人已經承認了,事情到這裏也該結束了。”


    猛然聽到他這麽說,陸錦煙抿著唇臉色沉了下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


    姬驚寒表情淡淡地說道:“太後覺得再問下去,還能問出什麽嗎?”


    “......”


    陸錦煙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繼續審下去也沒用,但也不能這麽草率結案吧?


    見她這麽不滿的樣子,姬驚寒難得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既然明知道審不出什麽,不如先結案,這樣至少可以麻痹對方不是嗎?”


    若是換成其他人的話,他連理都不會理,吩咐下去就是。


    陸錦煙可不相信姬驚寒的目的僅此而已。


    “太後,我們某些想法不是一樣的麽?你還擔心什麽?”姬驚寒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連半步的距離都沒有,陸錦煙後退了一步,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攝政王如此說,哀家豈會有不信的,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攝政王了,哀家累了先迴去了。”


    “恭送太後。”姬驚寒眼神幽深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直到出了慎刑司,陸錦煙才感覺那如芒在背的視線,消失不見。


    守在門口的初冬見她出來,快步地迎了上去。


    “娘娘。”


    陸錦煙想到剛才那個宮女說的李管事,看向初冬問道:“福康宮裏有姓李的管事嗎?”


    雖不知道太後娘娘為什麽這麽問,但初冬還是很快就迴道:“有一位,李管事正是娘娘宮裏的總管太監。”


    前幾天因為流言的事情,初冬整頓過福康宮,倒是沒發現那個李總管有什麽問題。


    “迴宮。”陸錦煙冷聲吩咐了一聲,帶著人唿啦啦地迴了福康宮。


    福康宮內殿。


    “太後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但奴才對娘娘可是忠心的啊!”


    李管事跪在地上,高聲的唿冤。


    陸錦煙剛迴宮,就讓初冬帶著人將李管事給綁了過來,卻沒有著急審問。


    而是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冷,直到最後李管事像是放棄了一般,也不再唿冤。


    “李管事想好了麽?怎麽和哀家解釋解釋,你仗著哀家給你撐腰在外麵肆意妄為的事情?”陸錦煙聲音冰冷,麵帶寒霜地看著他。


    李管事一聽這話,眼神不斷地閃躲,最後帶上了一絲的決絕,憤恨地看了坐在高位上的陸錦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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