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個李雁兒,趙諶努力的想要將腦海中的文成公主,聯係到一塊去,可片刻後發現,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將眼前的李雁兒,想象成影象中的文成公主。


    在他的影象中,文成公主的影象,就該是端莊的,文靜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母性的光輝,仿佛金子一般,就該為世人瞻仰。


    可是,眼前的李雁兒,卻是靈動的、活潑的,在俏皮當中,有著讓人說不出的愛戀!


    肋下的軟肉,被秦玉顏輕輕的擰住,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使得陷入沉思的趙諶,一下子從發愣中反應過來。


    而後,這才尷尬的發現,秦玉顏的幾個閨蜜,都在望著趙諶‘嗤嗤’的偷笑。


    而李雁兒則是臉頰通紅,悄悄的抬起目光,打量著剛剛望著她,陷入呆愣狀態的趙諶,此時,被秦玉顏擰住了肋下的軟肉,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一下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被秦玉顏誤會了,從疼痛感來判斷,秦玉顏的心裏,充滿了惱恨,趙諶覺的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因為,先知的信息,讓他陷入茫然中。


    結果,這種茫然,卻被秦玉顏理所當然的誤會成了,他被李雁兒的美貌所惑,可偏偏他又無法解釋。


    疼的一臉苦楚,隻得暗自受著,心裏擔心著襄城待會兒過來,準備先將秦玉顏幾個人,哄離公主府。


    如今,兩人還不是正式見麵的時候,或者說今天的這個場合,根本不適合兩人見麵。


    襄城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那貨心思複雜的很,萬一待會兒來了,說出什麽話。傷了秦玉顏那就完蛋了。


    隻不過,這麽想的時候。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偶然一迴頭時,就看到緊隨他而來的程處默,此時,正一臉呆癡的樣子,目光癡癡的望著李雁兒。


    順著程處默的目光,趙諶望著與秦玉顏幾人,說說笑笑的李雁兒時。嘴巴一下子張大,目光中露出難以置信的光。


    大概是覺察到了趙諶的目光,原本癡呆狀態的程處默,一下子迴過神來,尷尬的使勁撓了撓頭,望著趙諶隻管‘嘿嘿’直笑。


    “我去!”趙諶看到程處默這德性,那還有什麽都不明白的,不過,轉念一想,目光望著那邊正跟秦玉顏幾人說笑的李雁兒。又望望這邊傻笑的程處默,一個念頭忽然自心中升起。


    秦玉顏幾人在公主府裏轉了一圈,趙諶提心吊膽的陪同轉了一圈。


    最後。這才相安無事的離開公主府,李雁兒幾人出了公主府,便各自迴府,趙諶則親自陪同秦玉顏去往秦府。


    “今日,我來是不是讓你為難了?”馬車上,秦玉顏坐在那裏,目光望著車窗外,頭也不迴的問道。


    “…隻是有些擔心!”趙諶看到秦玉顏的情緒不高,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怕襄城過來,到時萬一說什麽話!”


    “她便是來了。我也是不怕的!”秦玉顏聽到這話,忽然一下子轉過頭。望著對麵的趙諶,固倔強的道:“該是她怕我才對!”


    “…啊?”此時的秦玉顏,在趙諶的眼裏略顯強勢,看得趙諶都不些無法適應過來,愣了半天,這才張了張嘴‘啊’了一聲。


    “本來就是啊!”秦玉顏看到趙諶發愣,一下子低下頭,悄聲的道:“是她後來才認識你的,不對嗎?”


    趙諶聽到秦玉顏這話,微微愣了一下,將低著頭的秦玉顏,一下攬進懷裏,下巴墊在秦玉顏的頭頂,輕聲的歎了口氣。


    公主府落成,那就意味著,趙諶跟襄城兩人之間的婚事,已經越來越近。


    秦玉顏嘴上不說,可心裏卻是難受,本來這是她跟趙諶提前完婚的,結果,現在卻被襄城捷足先登,心裏不難受,那才是假的。


    “對了!”馬車快到秦府時,趙諶這才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望著秦玉顏問道:“那個李雁兒現在有婚配了嗎?”


    “…怎麽了?”秦玉顏聽到趙諶這話,一下子警覺的抬起頭,目光直勾勾的望著趙諶,目光充滿警覺的問道:“你還嫌不夠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趙諶哭笑不得的望著秦玉顏道:“你剛才沒發現,處默的表情嗎?”


    “……”秦玉顏聽到趙諶這話,使勁的眨巴著眼,紅潤的嘴唇微微張大,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你想撮合處默跟雁兒兩人?”


    “你覺得呢?”趙諶的這個念頭,是在剛剛在看到程處默的表情時,才突然冒出來的,或許是先知的緣故,看到李雁兒活潑的樣子,再聯想到影響中那端莊的文成公主。


    趙諶不想讓這樣活潑的少女,苦苦的待在那雪山裏,在歲月的中,變成教科書上的聖母形象,與其那樣,還不如撮合給自己的兄弟。


    “程伯伯他們會同意嗎?”李雁兒還未曾婚配,這是秦玉顏知曉的,隻不過,想到讓李雁兒跟程處默撮合到一塊,秦玉顏頓時有些擔憂的道。


    “他們有什麽不樂意的!”趙諶聞言,無所謂的翻了翻白眼,望著秦玉顏道:“隻要處默他倆看對眼了,我就有辦法讓程伯伯他們同意的!”


    “你能!”秦玉顏看到趙諶一副自信的樣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旋即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手在趙諶的軟肋下,一點點的擰緊,望著趙諶道:“那方才你看到雁兒時,為何那樣的表情?”


    “老婆我冤枉啊!”這事兒就沒法解釋,趙諶被秦玉顏擰住軟肉,立刻便大叫起來:“隻是剛好走神了而已,沒別的意思的!”


    “啐!”秦玉顏聽到趙諶叫她老婆,一下子俏臉通紅,對著趙諶輕啐了一口,臉頰通紅的道,:“誰是你老婆來著。找你的襄城去吧!”


    吃醋了!


    趙諶聽著秦玉顏這話,一下子失聲大笑,一把抱住秦玉顏。二話不說,在秦玉顏驚叫聲中。吻上了秦玉顏的紅唇。


    老秦去了軍中,府上隻有秦夫人在,馬車在門口停下,趙諶目送著羞紅了臉頰的秦玉顏進了府,這才笑著揉了揉剛剛遭了秦玉顏‘毒手’的肋下,轉身上了馬車,直往侯府而去。


    進了興化坊,老遠便看到。長孫衝喝的醉醺醺的,正被家人攙扶著上了馬車,這家夥方才就喝的不少,聽說是李二已經將長樂有意婚配給長孫衝,估計,長孫衝這家夥,正暗自傷心呢!


    侯府的門口,也停著一輛馬車,不用木丘給他解釋,趙諶便也認得那輛馬車的出處。每迴上朝的時候都能看到,馬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才被他列入名單的裴寂。


    這幾天。隨著學宮開始完工,李二那裏,也終於通過了名單,將趙諶早就製作好的,燙金聘書,一一頒布下去,裴寂自然也在其中。


    今兒是公主府落成的日子,裴寂卻沒去公主府,而是來了侯府。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下了馬車。張祿果然急吼吼的對趙諶說,此時裴寂就在廳堂裏等著他。趙諶笑了笑,隨後,便舉步向著廳堂而來。


    進入廳堂,趙諶看到裴寂正背負著手,站在那裏欣賞著廳堂裏的紅木家具,裴寂半生宦海,自然是對這些東西研究頗深,根本不像是老秦或者程咬金,好東西都以值不值錢,做為衡量的價值。


    “裴老今日怎的有暇來了?”趙諶笑眯眯的進了廳堂,望著裴寂一副入迷的樣子,笑著開口說道。


    “哈!”正在研究紅木的裴寂,聽到趙諶的話,立刻便直起身,望著趙諶笑道:“公主府落成,老夫自然是要來慶賀一下的!”


    說著話,裴寂便坐到一張紅木的太師椅上,輕輕拍了拍太師椅的扶手,笑著對趙諶道:“長安侯大手筆啊!”


    “都是南洋帶來的!”趙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望著裴寂笑道。隨後,坐在裴寂對麵的椅子上,望著裴寂開口道:“聘書,裴老接到了吧?”


    “嗯!”裴寂聞言,點了點頭,忽然抬起頭,目不轉睛的望著趙諶道:“能告訴老夫,為什麽嗎?”


    這問題,已經困擾裴寂好些天了,按說他跟趙諶素來都是毫無瓜葛的,這次他被勒令致仕。


    從人生高端,一下子跌入穀底,不光連累的他一人,便是他整個裴氏,都是牽連甚大。


    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樣的情形下,卻意外的接到皇帝陛下頒下的聘書,一躍成為學宮的教習,原本一潭死水的裴氏,複又活了過來。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趙諶,所以,裴寂今日過來,一來是為了公主府慶賀,二來便是想弄明白,趙諶為何這樣做。


    “是因為學宮需要裴老這樣的人!”趙諶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迎著裴寂疑惑的目光,將當日給李二在甘露殿裏說的那套說辭,又給裴寂說了一遍。


    “便是如此?”裴寂聽完了趙諶的解釋,微微皺了皺眉,一副有些大失所望的樣子,不太肯定的望著趙諶開口道。


    “便是如此!”趙諶微笑著,望著裴寂說道。


    裴寂聽到趙諶確認,忽然閉上眼,長長的吸了口氣,而後,忽然失聲輕笑了一聲,顯然這個答案,讓他有些意外。


    沒有任何的利益在其中,他之前想過很多的利益糾纏,甚至做好了,犧牲掉一部分利益的打算,可現在聽到趙諶這樣的迴答,一瞬間反倒有些空落落的。


    這便是裴寂了,哪怕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他都能給你,分析出一大堆的事情,趙諶之所以,將裴寂列入名單,便是這個原因。


    “學宮什麽時候開學?”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裴寂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隨即,便雙目灼灼生輝的望著趙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有十天,就是開學的日子!”趙諶望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裴寂,笑著開口道:“屆時,會有一個盛大的開學典禮,陛下做為第一任校長,也會親自參加的!”


    得到了滿意答案的裴寂走了,臨走時,裴寂對著趙諶躬身一揖,趙諶根本來不及阻攔。


    因為,裴寂是在快上馬車時,突然對趙諶轉身一揖,而後,便瀟灑的踏上馬車,離開了侯府。(未完待續。)


    ps:對不住了各位兄弟姐妹,可能是熬夜感冒了,今天一直腦袋昏沉沉的,實在熬不住了,準許我請假一天吧!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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