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總算是建造出來了,幾乎騰空了趙諶所有的積蓄,不過,錢花了,收獲卻也是巨大的,偌大的府邸裏,簡直都可用奢華來形容了。


    也不知禮部跟將作監的那幫人,花趙諶的錢,不心疼還是怎麽的,即便是假山上的一塊石頭,都是從藍田那邊,直接運過來,精雕細琢,一塊塊搭建起來,更別說宅子裏其他的東西了。


    偌大的公主府,都由趙諶一人墊資,不過,裏麵的家具、銀器之類的,卻是有李二出錢。


    東西全部出自宮裏,上麵打了宮辦的標記,自從公主府建成,李二派出的大車,一趟一趟的便往公主府拉。


    宅子落成了,按照大唐的規矩,還要給宅子披紅掛彩,這是最後一道工序,完成這道工序,便才算是完成了落成了。


    為此,趙諶還要再出一大筆錢,沒說的,趙諶一聽禮部的人一說,二話不說,便打發著張祿,帶著飛票去了錢莊,提出了一大筆錢,交給了禮部的人去盡情揮霍。


    今日是公主府披紅掛彩的日子,整個公主府都在大擺筵席,趙諶忙著應酬了幾句,多喝了幾杯酒,腦袋暈乎乎的,便悄悄溜了迴來。


    結果,李承乾竟也溜了迴來,此時,兩人便躺在侯府的的後宅裏,耳聽著隔壁公主府裏傳來的喧鬧,一邊愜意的喝著茶,一邊聽李承乾在那裏,嘮嘮叨叨的說著錢莊的事情。


    “對了,你在錢莊裏的錢,可是不多了!”說著話的功夫,李承乾忽然像是這才記起什麽似的,突然望著趙諶說道。


    “然後呢?”趙諶聽到李承乾突然說起這個,一下子警覺的望著李承乾問道。


    “呃。那個…你馬上就要跟阿姐完婚了!”李承乾迎著趙諶警覺的目光,悄聲咽下了一口唾液,期期艾艾的道:“我怕你到時手頭不寬裕。所以,就想問問你。要不要從錢莊貸點款?”


    “利息呢?”趙諶一聽李承乾,果然沒憋著好話,氣的暗中咬了咬牙,表麵上卻是一副平常的樣子,望著李承乾問道。


    “利息肯定是最低的!”李承乾完全沒意識到趙諶話語中的冷諷,聽到趙諶詢問利息,立刻便興奮起來。


    說著話,在趙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起身從兜兜裏,掏出一個袖珍版的算盤,‘嘩啦’一聲擺在趙諶麵前的桌麵上,手裏‘劈裏啪啦’的開始給趙諶算起來。


    這就是一個王八蛋啊!


    趙諶看到李承乾,一副明顯掉進錢眼裏的樣子,禁不住仰頭長歎了一聲。


    迴想一下當初,在嶺南海邊,足足守候了他一月,見到他時可憐巴巴的,要他一起迴長安的李承乾。


    再看看此時。明顯一副金錢附身的李承乾,兩者巨大的差別,讓趙諶都有點後悔。將錢莊這個魔鬼,交給李承乾打理了。


    “你說,你這一生最希望的就是你阿姐開心對不對?”直接忽略了李承乾財迷的樣子,趙諶忽然望著李承乾開口問道。


    “…沒錯!”正在低頭給趙諶算利息的李承乾,聽到趙諶這話,疑惑的抬起頭,不解的望著趙諶點了點頭,一臉茫然的說道。


    “那你希望,你阿姐一嫁過來。就欠下錢莊一大筆錢嗎?”趙諶看著李承乾點頭,立刻便循循善誘的望著李承乾道。王八蛋的。居然將主意打到我頭上了,不坑死你才叫怪了。


    “……”李承乾本來手放在算盤上的人。聽到趙諶這話後,忽然有些沮喪的收起算盤,對著趙諶無聲的搖了搖頭。


    “所以啊,這錢我是不能貸的!”趙諶望著李承乾說道:“可是,就像你剛剛說的,我現在的確沒錢了,到時操辦婚事,總不能讓我空著一雙手吧!”


    這一迴,該輪到李承乾警覺了,聽著趙諶說出這話,李承乾立刻望著趙諶,警覺的問道:“你想說什麽?”


    “沒錢!”趙諶十分幹脆的攤開雙手,望著李承乾道:“既然你都說了,虧欠你阿姐很多,咱兩關係也這麽好,你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婚事辦的太小家子氣了吧?”


    “…忽然發現你好無恥啊!”李承乾聽到趙諶這話,立刻便痛苦的捂著額頭呻/吟了起來,不過,呻/吟歸呻/吟,卻還是捂著額頭問道:“說吧,多少錢?”


    趙諶聞言,無恥的伸出了五根手指,衝著李承乾晃了晃道:“不多不少,五百貫錢!”


    “沒有!”李承乾一聽趙諶獅子大開口,一下子氣的抬起頭,咬牙切齒的道:“錢莊的錢,一文都不能動,東宮裏那有那麽多錢,上次山東賑災,還是父皇為我墊的資!”


    “沒錢也行!”趙諶聽到李承乾這話,立刻便興致勃勃的望著李承乾道:“我要那對玉馬,錢的事,大不了我再想辦法就是了!”


    李承乾手裏,有一對玉馬,乃是上好的藍田玉雕刻成的,一對玉馬雕刻的惟妙惟肖,做工相當精致,上一次,趙諶去東宮時,李承乾曾經拿出來,給他炫耀過,被他一直記在心裏。


    “…你還看上東宮的什麽了?”李承乾聽到趙諶張口要那對玉馬,氣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卡住趙諶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大吼起來。


    “你可以不給的!”趙諶使勁掰開李承乾的手,將李承乾一把推開,望著氣急敗壞的李承乾道:“我也會當做你什麽都沒說過,那些話都是假的,什麽虧欠阿姐,還不如一對玉馬!”


    “那是皇爺爺送的啊!”李承乾痛苦的站在趙諶麵前,咬牙切齒的道:“別的東西都可以的,偏偏玉馬不行!”


    “可我就要玉馬!”趙諶毫不理會李承乾的痛苦大吼,固執的望著李承乾道:“別的東西,我還真就不稀罕!”


    “…你贏了!”李承乾對著趙諶豎了豎大拇指,起勁的喘了口氣,咬牙切齒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向著外麵走去,似乎害怕多呆一會,就會又被趙諶訛去什麽似的。


    趙諶微笑著望著李承乾氣唿唿的離開,剛想大笑出來,卻又看見李承乾複又折轉迴來。


    而後,賭氣似的,將桌上的一大堆吃食,一股腦的裝進自己的兜裏,理也不理趙諶,氣唿唿的離開了。


    李承乾才一離開,趙諶便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這混蛋,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如今算是把自己坑裏麵了。


    “太子怎麽了?”李承乾前腳剛走,程處默便後腳進了後宅,一臉茫然的望著大笑不止的趙諶,疑惑的說道:“方才在門口,看到太子氣唿唿的離開了,招唿他一聲都不理人!”


    “沒事!”趙諶聽到程處默的話,忍住了笑,望著程處默道:“你不在那邊好好呆著,幹嘛也跟著跑來了?”


    趙諶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程處默頓時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才似乎想起正事似的,望著趙諶說道:“你快過去看看吧,大事不妙了!”


    趙諶聽到程處默這話,頓時驚訝的張大嘴,一臉茫然的道:“什麽大事不妙了,倒是說清楚啊!”


    “秦家妹子到公主府了!”程處默聞言,一臉同情的望著趙諶,幹脆利落的開口說道。


    “我去!”趙諶聽到這話,腦袋頓時‘嗡’的一下,果然就如程處默所說的,大事果然不妙了,一念至此,立刻從椅子上飛身而起,風一般的向著公主府狂奔。


    公主府建成,來了很多的賓客,都是眷占了多數,都是過來瞻仰公主府的,畢竟,嚴格意義上說,這是大唐第一次建的公主府。


    隻不過,趙諶卻是萬萬沒想到,秦玉顏竟然都來了,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誰知道,襄城待會兒要不要過來,萬一兩人遇上了,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了。


    公主府裏熱鬧非凡,一入大門,院子裏便是亂哄哄的一團,逮住了喝的醉醺醺的長孫衝,問明了秦玉顏就在後宅,立刻便向著後宅追去。


    剛一進入後宅,遠遠就看到秦玉顏的身影,夾在幾個少女的中間,正從一間廂房裏,參觀出來。


    “方才,我便是告訴秦姊姊,世兄定然會很快趕來,果不其然!”趙諶來到秦玉顏幾人身前,還未來得及說話,倒是秦玉顏身旁的一名紅裙少女,卻已經掩口嬌笑起來。


    看得出來,這名紅裙少女,平日裏便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這話一出,旁邊幾名少女,都是忍不住一下掩口輕笑起來。


    秦玉顏聽到紅裙少女的調笑,臉頰微微有些通紅,對著趙諶偷偷白了一眼,趙諶卻是‘哈’的張嘴一笑,望著秦玉顏道:“玉顏怎的今日也過來了?”


    “難道秦姊姊不該來嗎?”趙諶這話一出,秦玉顏還未開口,依舊是那名紅裙少女,搶先望著趙諶開口問道。


    “雁兒討打!”紅裙少女一開口,秦玉顏的目中,忽然極快閃過一道擔憂,生怕趙諶尷尬似的,搶先對著紅裙少女輕拍了一下,假裝生氣的道。


    那名少女被秦玉顏輕拍了一下,頓時‘咯咯咯’的輕笑起來,聲音悅耳似百靈婉轉,悅耳動聽。


    這幾名少女,都是秦玉顏的閨蜜,而且,都是出自將門之女,等到秦玉顏一一介紹給趙諶聽時,趙諶望著那名剛剛說話的紅裙少女,整個人呆若木雞。


    這少女名叫李雁兒,乃是任城王李道宗的女兒,也是教科書上有名的女人——文成公主!(未完待續。)


    ps:又是熬了一夜,手殘黨傷不起啊!


    太保去睡了,新的一天,祝兄弟姐妹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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