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譽湊上前,被顧嚴含住了嘴唇。跟往常不一樣,顧嚴親得他有點發麻,溢出了一點兒聲。隨即手上一緊,舌根被吸得有點疼。顧嚴一把把他摟進懷裏,緊緊抱住。隔了好一會兒,顧嚴才放鬆了下來,頭搭在他肩上,低低緩氣。“譽譽,謝謝你。”喘息噴灑在耳邊。……兩人收拾好,相擁著靜靜躺在床上。顧嚴又溫柔的吻了吻食欲嘴唇。“還好嗎?”顧嚴問。“挺好的。”時譽答, “很適應。”顧嚴抱緊他,時譽也迴應的擁抱過去。“顧嚴,你以後不要想當然的替我著想,你可以直接提出來,咱們一起去嚐試去適應,去好好的解決這些事情。你老是迴避,以為我沒準備好,我都說過一萬遍了,想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準備好了。不管遇到什麽困難,咱們一起解決就好。”顧嚴在他頸側親了一下: “好,聽你的。”時譽也往他懷裏鑽了鑽: “那,我們什麽時候做?”顧嚴:……也不用這樣見風就是雨的吧。反複被鎖過不了,刪改得很亂,抱歉,還請諒解第57章 誌向事實上,顧嚴的顧慮是正確的。時譽的準備好,不過是來自小視頻和漫畫書,這些對先前一無所知的他來說,確實有一定程度的“科普”作用。但到底是創作出來的作品,含了部分“藝術”成分,自然免不了加工美化,看上去都非常唯美。而跟顧嚴關係再進一步的突破,讓時譽也對探索更多的親密接觸有了期待,表現的積極樂觀又主動。不過這都是後話,至少在沒意識到屁股會有多痛之前,他對這事兒是極度向往和好奇的。寒假的最後幾天就在黏黏糊糊的膩歪中度過了。開學後,宗青空突然出現在傳媒大學新人畫展上的事兒在學校論壇傳開了。甚至術圈內知情人士也在互相打聽,宗青空在餘江路過停了一宿,對某學生的作品表示“入眼”。他的“入眼”等同於一種肯定,對新生代的寄予。大家紛紛想一睹某學生的作品,時譽在學校火了,作品也被傳到了外網。周圍的同學都在替他激動,比如他本寢室的幾個。“早知道宗青空會來,我怎麽也得參加了。”邱小新先前報了名,結果拖拖拉拉的沒完成,寒假又急著想迴家,就自動放棄了參與。“哪有那麽多的早知道,他那種級別的藝術家,除非校方邀請,不然怎麽會來我們學校。咱們這麽小一個畫展,根本都沒對外宣傳,我敢說,就算咱們本市,都沒幾個人知道。”孔皓也是報了名沒參加,他倒不懊悔。汪誌軒是完成了,自覺不滿意,想著要被掛上牆公開處刑,幹脆主動棄了權。結果全寢室整整齊齊報名,最後就時譽一個人認認真真參與。“時譽參加就等於咱們參加嘛,狗富貴勿相汪。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呀時譽?”邱小新按著他肩頭使勁搖。時譽頭暈: “其實我沒那麽大誌向。”過年迴了一趟家,再次聽了一遍父母去世的真實情形,以往時煊也跟他講過,但都講得很粗略。親眼看見那些冰冷的文字記錄後,某些想法在改變,某些念頭也在悄然滋長。“我們這一行,求的不就是有自己的特色,能在業界出名,然後出圈,有作品有名氣嗎?”時譽笑著搖搖頭: “我還沒想好。”邱小新好奇: “你在想什麽沒想好?”“暫時不說,以後再告訴你們。”“神神秘秘。誒,時譽,我覺得你不如趁現在的火候趕緊注冊個外網的社交賬號,我看國外也有好多學生在討論你的作品。”“再說吧。”時譽興趣不太大。“怎麽了這是?”“沒什麽,可能我對自己以後想要做什麽有點認知偏差。”邱小新: “……”時譽是喜歡畫畫的,要不然也不會“頂風作案”的瞞著他哥改誌願,但時煊當時的想法也不是不允許他走畫畫這個專業,隻是不想他去外地。經過各種事情,時煊早想通了,也不計較這些個事情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時譽有點心不在焉。拿筷子戳了戳排骨,又挑揀著雞翅。紅燒雞翅是時譽喜歡的菜,顧嚴晚上特意按他口味燒的,卻隻見他吃了兩隻。飯也隻吃了一小碗,難得的比顧嚴先吃完,然後就放下碗筷盯著雞翅發呆。兩人在生活上已經形成了默契,時譽這是在等著顧嚴吃完以後去洗碗。“胃口不好?”顧嚴試探的問。時譽點頭,又立刻搖頭。“雞翅吃膩了?”“沒有。”“那你使勁盯它幹嘛?”“我在思考。”“哦,思考屬於它的本體雞長什麽模樣?”“老顧,你在點我。”時譽撐著下巴。“我是看你魂遊天外,怕你迴不來。”顧嚴放下碗筷, “去休息吧,我來收拾。”時譽嘿嘿一笑站起來,探過身去摟著顧嚴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你真好,老顧。”“那個畫不著急,你哥那邊已經查到了。”先前顧嚴讓時譽根據下毒人的照片倒推,試試看能不能畫出他十幾年前時候的樣貌。“我畫完了,隻是……”“隻是什麽?”“老顧,你知道的,這件事牽扯到當年害死我父母的那個惡徒,我擔心我下筆的時候代入了很強的主觀情緒。”“沒關係,每個人都會有主觀情緒。”顧嚴捏了捏他的手, “隻是參考,不要有心裏負擔。”時譽反握住顧嚴的手: “你給屍體解剖的時候,會遇到這種情況嗎?比如死者死得很慘,但他其實是兇手?”“時譽,來。”顧嚴把時譽拉近,圈在懷裏, “首先,我們尊重每一個生命,其次我是法醫。‘捍生者權,替死者言’是法醫的使命,不管死者是不是兇手,生前是不是作惡多端還是有多惡劣,我們都有職責為他找出死亡原因。至於對他的審判,會交給法律,而他的道德行為,還有社會和公眾。所以,我們隻要專注當下,你的筆,我的刀,我們的專業技能或者是天賦,發揮它們最大的能力,就是我們該做的事。”“老顧,你好酷啊。”時譽看著顧嚴,眼裏閃爍著仰慕。“好了,去吧,別胡思亂想,有什麽想法告訴我。”還真有個想法。時譽忽地的嚴肅: “顧嚴,你會支持我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顧嚴蹙了蹙眉: “得看你什麽事兒,正向的事情我肯定是無條件支持你。”“這麽理性,你不是應該什麽事都無條件站我的嗎。”“你如果想我這樣做,也行。”“算了,你要真這樣就不是你了。我就是喜歡你的理性,情緒穩定。”又在人臉上吧唧一口,轉身跑了。顧嚴摸了摸臉頰濕濕的一大塊,笑著搖頭。-時譽迴到房間,從畫夾裏翻出十幾幅人像圖,全是他根據投毒人的照片試著推斷畫的。最新的一幅,和在雲州看見過的那名兇犯幾乎一模一樣。時譽沒有經過係統訓練,隻單憑了直覺和從小浸染在他哥哥單位聽過的見過的,以及還雜糅一些畫畫裏的專業知識。顧嚴敲門進來了,時譽盤腿坐在飄窗上,床上鋪滿畫紙。顧嚴拿起來看: “你哥哥說,刁銀元有一個孿生哥哥叫刁金元,父母離婚後兩兄弟各跟了一個人。”時譽轉頭看他,認真聽著。“刁銀元當年涉毒,被通緝追捕,最後墜下山崖死亡。刁金元在遊樂園看到你,可能是看到你跟魏藍阿姨長得相似,做了調查,為了報複,投毒害你。”顧嚴緩緩說完,也挨著飄窗台坐下: “現在的問題是,他怎麽知道魏藍阿姨和時學義叔叔就是跟他弟弟起過衝突的人?當年這件事情就是怕人報複,警方壓下了所有信息。”時譽很安靜。“嫌疑鎖定,通緝令也發了,等抓到人就知道真相了。”“嗯。”時譽點點頭,沒發表什麽意見。“還有一件事。”顧嚴看了看他神色,繼續說, “你想過去更好的藝術學校深造嗎?”時譽有點詫異: “怎麽突然這樣問?”顧嚴默了默: “宗青空的助理問,你有沒有意願,去參加斯尼福藝術大學的考核?”時譽反應不過來,隨即微微睜大眼睛: “斯尼福藝術大學?”這是世界最頂尖藝術院校,是有抱負的藝術家們趨之向往的地方,時譽就連做夢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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