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睛,沒有反應。


    “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教父繼續道。


    “我願意。”陸逸塵微笑。


    黎嘉站在他身邊,聽到教父繼續顫抖著聲音,硬著頭皮問永遠不會開口的新娘。“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嗎?”


    “我願意。”黎嘉道。


    教父隻是象征性的停頓一會兒,就繼續道:“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座椅上沒有氣息的新娘沒有迴答,黎嘉輕聲道。“我願意。”


    “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布:新郎新娘結為夫妻。”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當教父顫抖著說完這一句,退到了一旁。


    陸逸塵輕撫坐在白色華麗的西式花藤椅子上黎嘉臉頰,低頭吻上她的唇。


    “嘉嘉,你是哥哥的新娘了。”他輕笑的把戒指戴上嘉嘉右手無名指。


    黎嘉看著手中的戒指,白色的鑽戒璀璨奪目,然而,她還是看到原本該是戴婚戒的左手無名指早已有一枚戒指。


    黎嘉眼淚湧出,這枚紫鑽戒指是她為自己所選,如同寓意她前生最終的結局。


    桔梗,永恆的愛,絕望的愛。


    這是她為自己選擇的婚戒,那時候她知道,她永遠等不來他的愛,所以她為自己選擇了這枚戒指,直至死去的那一刻依舊戴著它。


    今生,她沒有選擇它,它陳列在創世珠寶店,成為一個特殊美麗的標誌。


    “逸塵!你真的瘋了!你真的瘋了!”


    儀式結束的那一刻,教堂門口傳來淒厲的哭叫。


    整座教堂都被層層保鏢重重包圍,阻止外麵的人進來阻止。


    滿臉憔悴絕望的莫妮卡在保鏢的阻攔下硬衝了進來。“嘉嘉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


    陸家夫婦帶來的人馬衝開了保鏢群,陸民澤陰沉著臉,厲喝:“把大少爺帶迴去!”


    陸逸塵側頭,漆黑的眸子如枯井,沒有一絲光彩,卻又幽幽閃爍著陰詭的光芒,他看了一眼又緩慢的收迴視線,抱起坐在椅子上的嘉嘉,低聲在她冰冷的耳畔低語。“嘉嘉,我們迴家了。”


    教堂門口,兩股人馬亂成一團,噪雜叫罵和械鬥聲喧囂,夾雜著絕望的哭喊。


    “逸塵!嘉嘉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啊!”


    莫妮卡絕望沙啞的聲音逐漸失去理智,早已失去了往日貴婦該有的矜貴和良好涵養,望著兒子的背影,看著他消失在眼前。


    黎嘉睜大了雙眼,眼淚悄無聲息源源不斷。


    當她再次眨眼,眼前的場景再一次更換。


    她望著眼前的情形,幾乎以為重新迴來了,可她看著樓道上麵孔青白絕望的哥哥從拐角瘋了一般朝著一個方向衝過去。


    耳邊最先聽到醫生焦急的聲音。“陸少!不好了!老爺子不行了!”


    “哐當!”急救室的門被推開,陸逸塵如一陣風般衝了進去。


    黎嘉早已站在急救台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急救室上,臉都被蒙上的白被單,腦子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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