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散夥了？
江百川問：“這樣真能行？”
十一問到：“太子和三皇子此刻最在意誰？”
“當然是你。尤其是三皇子，你告訴他查到了三宗的內鬼，他此刻關注你更勝過太子。”江百川說。
“所以我如果進了氣宗，掌門把門一關，外麵的密探進不來了，那麽氣宗內部被他們收買的人，你說他們慌不慌？會不會時刻向太子、三皇子他們匯報我的情況？”
“必然會呀。”江百川說完又撚撚胡須：“這麽說....”
“所以，這就是計劃成敗的關鍵。武強扮成我的樣子在朔州城氣宗總部。這裏就成了半個天下關注的重點，那些被策反的人心裏也會很緊張。人一緊張，就更容易露出馬腳。”
“七哥的人皮麵積隻能夠撐幾天。幾天之後，武強露餡，那些被三皇子收買的人就知道我已經跑了，又不知道我去幹什麽了，而且消失了這麽多天，所以這麽重大的消息，必會有人出去報給三皇子和太子。”
“到時候，掌門看好大門，看看誰出去，不就知道了。”
江百川問：“有沒有漏洞？”
“從武強假扮我進入宗門開始，掌門都要格外注意。開始一兩天，讓他們有出去報信的機會，讓三皇子和太子的人告訴他們我有多重要。然後再找個理由，不管丟東西也好，防範什麽危險也好，徹底封住宗門，任何人也不許進出，阻隔宗門內外互通所有的消息。”
“武強暴露之後，他們也出不去，時間越久，他們也就越是心急如焚，就算是抱著暴露和必死的決心，他們也會安排一個人出去。到時候，出去一個抓一個，出去一個抓一個。”
“要是他們都不敢出去，把太子和三皇子拖在這裏拖個一兩年，就更好了。便宜我辦完所有事，我一定重重謝掌門。掌門要啥我都給，哪怕是我的全部，交給掌門我也願意。”
江百川拍著桌子：“好主意。”
“主意是有了，剩下的事情，掌門做不做的妥當就看你了。”
“這迴我一定給他一網打進。”江百川勝券在握的樣子。
“一網打盡不可能。”十一無奈。
“但是，查這些人畢竟很難，有你這個誘餌，開頭就好多了。”江百川高興。
“是啊，人人都拿我做誘餌，我自己也拿我做誘餌。我這個誘餌吧，現在可香著呢。”十一聳聳肩：“還請掌門找幾個能信任的人，還要高矮身材和武強差不多的，護送我迴客棧，然後往這裏搬行禮。還要大搖大擺地走街過巷，讓他們都看到我和武強來了氣宗。以後武強暴露了，請掌門一定保證他的安全。”
“沒問題，我親自護送你去客棧，搬行李迴來，這樣更招搖一些。”江百川哈哈笑著說完，又道，“你們慢慢吃，我去挑選弟子。”
江百川走了，武強放下了碗，神色落寞問：“公子，你要我在這裏學多久？”
十一問“你想學多久？都隨你。”
武強突然不舍：“公子真的嫌棄我了？”
十一也有些傷感：“不是嫌棄你。你，周泰、孟鵬、胡大海、沈四、何三濤還有那幾個提前走的，你們每一個人，都很有用。雖然以前你是小混混，但我追著你們逛京城那十幾天，也看到了你們身上很多的優點。
“雖然開始時，你們欺負我。但你們也有善良一麵，不然我早被你們打死了。”
“那個早些走的，他要錢，隻是為他心愛的姑娘贖身，聽說後來他們兩口子安安分分做起了小生意。”
“有的，也隻是想通過搶一點錢，給自己一個衣錦還鄉重新再來的機會。有的，隻是要一些出去闖蕩的盤纏。”
“後來周泰說，他是被生活所迫。你和胡大海、沈四、何三濤，你們，何嚐不是。你們和我一樣，都是被生活所迫，迷失了方向。”
“我也曾迷失過方向，一度認為我該死，害怕見所有人，那時候，我躲在樹林子裏趕路，見每一個人都害怕，怕他們罵我是國賊。”
“後來，我知道了，家鄉所有的人都是因為我而死，我更覺得我該死。是小酥餅給了我方向，我才重新振作起來，為了目標走到現在。闖萬人陣時，豪俠的拳頭打過來，很疼，我卻很高興，他們每打我一拳，我的心就能好過一點，因為我依然覺得我該打，我該死。”
“可現在我仍舊害怕。你知道嗎，出了京城，這一共沒有幾天，小泥鰍因為我入獄、小酥餅因為我昏迷不醒，汐尋也因為我耗盡了生命，他們都是我最愛的人。老前輩在醉星閣大戰，死了好多人，也都是因為我。每次想到這裏，我都害怕，害怕以後會害死更多的人。所以我為了我的目標，每走一步，都思前想後，考慮那麽多，我寧願我死了，我也不想再有人因為我受傷害。”
“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正確的目標。我帶你出來這幾天，原本不指望能改變你什麽，但我看到你這幾天的變化。我相信你也找到你的目標了。為了你的目標，你變了。對不對？”
“所以，我放心讓你自己選。我知道，就算你自己選，也不會再去當小混混了。公子我有錢，你如果要做生意，我替你出本錢，賠了，我再給你。如果你想學武，可以在這裏一直呆下去。將來若我還活著，你打聽到我的消息了，可以去看看我。時候，你學武有成，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我也會替你高興。”
“還有，你說要堂堂正正地迴家，給你老爹蓋一座大房子。我原想替你做了，但是我又覺得，那個夢想就是你的尊嚴，你在你父親麵的尊嚴。你應該自己去完成它。”
“眼下，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不再連累別人的最好辦法，武強，你要幫我。”
武強聽著十一望著他一句一句地說，聽著聽著，淚水不覺滾下來：“公子你放心。我這幾天，看到，聽到很多公子的事，我心裏已經決定了。我要幫公子，公子想著百姓，想著公平，那都是我從來不敢想的。公子，我就在這裏學武，拚命學，等我境界提升，去找公子，才能幫公子做更多的事。”
“好。武強，我等著你。我從來沒認真把你當個下人，城西大院裏那幾個兄弟，我都沒有把他們當成下人，在我心裏，你們都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兄弟。那是我的家，那是咱們的家。”
武強端起一杯酒：“公子，我知道今晚事情多，更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告別。這杯酒，為你送行。祝公子達成所願，早日歸來。”
武強喝完，又端一杯酒：“莫前輩，我知道公子的路很難走，帶上我都是累贅。麻煩老神仙一定要保護好他。”
莫老頭心裏也怪不是滋味，一口飲下，沉默不語。
.......
天將黑時，一切都準備好了。
江百川親自帶著幾個宗門大師父和幾個弟子十幾個人，護送著落十一和武強迴尚雲客棧。
大街上早恢複了往日的繁華，一路上落十一臉上洋洋得意，沾花惹草，撩貓逗狗，他看著像密探的人，都去抓一把，撓一下，他看著俊俏的小姑娘，都去唱個喏，挑逗一下。
一個輕佻無邊的浪蕩子，一個肆意瀟灑的美少年。
把太子和三皇子的一幫密探氣得手癢癢、牙也癢癢。
從尚雲客棧出來時，幾個氣宗弟子抱著一些行李跟在落十一後麵，沒有行李？客棧的桌子椅子凳子，床上鋪蓋，湊也湊幾個行李來。
莫世聰和老七跟落十一和武強告別。
落十一裝模作樣說：“七師哥，你去淡水城總部，要是迴來了，記得給我帶點好吃的，江百川的氣宗太摳門，肉不香，菜不多。我正長身體，幾年餓瘦了。”
“莫老頭，便宜你了。這迴瀟瀟灑灑去當你的中州第一法師去吧，雲遊四海去吧。想我了，記得迴來看我，要帶江湖最好喝的酒，最好吃的肉，要帶著我媳婦趙嫣然，知道嗎？”
“我給你們的錢隨便花，花完了，再迴來給我要。小爺我有的是錢！”
莫老頭對落十一點頭告辭，攬了老七：“小道士，道法感悟學的怎麽樣？人間看的怎麽樣？”
老七搖搖頭：“前輩取笑我了。”
莫老頭又嗬嗬笑：“那煙花女子的大紅兜兜，可知道怎麽做出來的？它為什麽這麽香？”
老頭頓時紅了臉：“前輩又取笑。”
“哈哈哈。走，西城有一家，我帶你去研究研究。研究完了，迴了總部也好匯報心得嘛！”
落十一望著兩個人走遠了，又迴頭嚷嚷“江百川！我給了你那麽學費，你要是不教我兩招氣宗看門的本事，我砸了你氣宗！兩年後我出山，要能打過三皇子！到時要是打不過，還去砸你氣宗。把你那塊門匾，扯下來拉屎尿尿，完了當柴火燒。還要告到聖城那裏，說你江百川貪汙腐敗，就知道收學費，不好好教徒弟！”
江百川臉上都給氣歪了：台詞裏沒有這句啊。但又忍著：“好好好。我那武庫的絕學都給你學。還想辦法給你弄鎖魂丹的解藥，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聖城找城主想辦法，行了吧。再不行，三宗聖城我去都求個遍。”
這話把一些密探嚇了一大跳，都說鎖魂丹沒有解藥，可他要是去三聖城找三個幾百歲的城主老家夥一起研究，未必真就沒有辦法，這事得趕緊上報。
“還有，小爺好歹錢多的花不完，下午在你那看了，那臥室這麽破怎麽睡？還有那被子，窗簾，衣服褥子，就配不上小爺我。給，這是清單，趕緊派人重新給我采購。要快！今天晚上爺我就要用上！”十一橫著臉遞給江百川一張大紙。
江百川接過來清單看了看：“這麽多？一次買的完嗎，還有大件，這得來迴好買辦幾趟，欸，行行行。”說罷遞給幾個小弟子：“你們五個去采購，多跑幾趟，買不全別睡覺！”
五個年輕人接過單子，向江百川抱拳：“弟子遵命。”
有一個人嫌麻煩，望一眼清單朝著落十一半笑半怒：“牛氣個啥？”
落十一大嚷：“就這麽牛氣了，一會給爺我帶壇酒來！”
那個弟子納悶：“平時就這個樣子？”
落十一：“就這個樣子！”
一個帶頭的弟子看了看清單，撕成兩半分開：“你，別鬧了，你們三個拿這張單子去綢緞街。我們兩個去找雜貨裝飾品。”說罷發著愁各自走了：“這麽多得跑多少躺？”
.....
遠處兩個密探對話：
“江百川真舍得？”
“咳，你不知道，那小子要幫氣宗查策反名單，江百川才這麽讓著他。”
.....
人群中另有人悄悄說：
“這就散夥了？以後咱們不好查了呀。”
“這小子就是慫，沒見過這麽慫的，三殿下看人就是準。”
....
“那太子那邊可就不好辦嘍。”
“他那邊不好辦，咱們殿下這邊穩住，此消彼長，咱們還是有優勢。”
(本章完)
江百川問：“這樣真能行？”
十一問到：“太子和三皇子此刻最在意誰？”
“當然是你。尤其是三皇子，你告訴他查到了三宗的內鬼，他此刻關注你更勝過太子。”江百川說。
“所以我如果進了氣宗，掌門把門一關，外麵的密探進不來了，那麽氣宗內部被他們收買的人，你說他們慌不慌？會不會時刻向太子、三皇子他們匯報我的情況？”
“必然會呀。”江百川說完又撚撚胡須：“這麽說....”
“所以，這就是計劃成敗的關鍵。武強扮成我的樣子在朔州城氣宗總部。這裏就成了半個天下關注的重點，那些被策反的人心裏也會很緊張。人一緊張，就更容易露出馬腳。”
“七哥的人皮麵積隻能夠撐幾天。幾天之後，武強露餡，那些被三皇子收買的人就知道我已經跑了，又不知道我去幹什麽了，而且消失了這麽多天，所以這麽重大的消息，必會有人出去報給三皇子和太子。”
“到時候，掌門看好大門，看看誰出去，不就知道了。”
江百川問：“有沒有漏洞？”
“從武強假扮我進入宗門開始，掌門都要格外注意。開始一兩天，讓他們有出去報信的機會，讓三皇子和太子的人告訴他們我有多重要。然後再找個理由，不管丟東西也好，防範什麽危險也好，徹底封住宗門，任何人也不許進出，阻隔宗門內外互通所有的消息。”
“武強暴露之後，他們也出不去，時間越久，他們也就越是心急如焚，就算是抱著暴露和必死的決心，他們也會安排一個人出去。到時候，出去一個抓一個，出去一個抓一個。”
“要是他們都不敢出去，把太子和三皇子拖在這裏拖個一兩年，就更好了。便宜我辦完所有事，我一定重重謝掌門。掌門要啥我都給，哪怕是我的全部，交給掌門我也願意。”
江百川拍著桌子：“好主意。”
“主意是有了，剩下的事情，掌門做不做的妥當就看你了。”
“這迴我一定給他一網打進。”江百川勝券在握的樣子。
“一網打盡不可能。”十一無奈。
“但是，查這些人畢竟很難，有你這個誘餌，開頭就好多了。”江百川高興。
“是啊，人人都拿我做誘餌，我自己也拿我做誘餌。我這個誘餌吧，現在可香著呢。”十一聳聳肩：“還請掌門找幾個能信任的人，還要高矮身材和武強差不多的，護送我迴客棧，然後往這裏搬行禮。還要大搖大擺地走街過巷，讓他們都看到我和武強來了氣宗。以後武強暴露了，請掌門一定保證他的安全。”
“沒問題，我親自護送你去客棧，搬行李迴來，這樣更招搖一些。”江百川哈哈笑著說完，又道，“你們慢慢吃，我去挑選弟子。”
江百川走了，武強放下了碗，神色落寞問：“公子，你要我在這裏學多久？”
十一問“你想學多久？都隨你。”
武強突然不舍：“公子真的嫌棄我了？”
十一也有些傷感：“不是嫌棄你。你，周泰、孟鵬、胡大海、沈四、何三濤還有那幾個提前走的，你們每一個人，都很有用。雖然以前你是小混混，但我追著你們逛京城那十幾天，也看到了你們身上很多的優點。
“雖然開始時，你們欺負我。但你們也有善良一麵，不然我早被你們打死了。”
“那個早些走的，他要錢，隻是為他心愛的姑娘贖身，聽說後來他們兩口子安安分分做起了小生意。”
“有的，也隻是想通過搶一點錢，給自己一個衣錦還鄉重新再來的機會。有的，隻是要一些出去闖蕩的盤纏。”
“後來周泰說，他是被生活所迫。你和胡大海、沈四、何三濤，你們，何嚐不是。你們和我一樣，都是被生活所迫，迷失了方向。”
“我也曾迷失過方向，一度認為我該死，害怕見所有人，那時候，我躲在樹林子裏趕路，見每一個人都害怕，怕他們罵我是國賊。”
“後來，我知道了，家鄉所有的人都是因為我而死，我更覺得我該死。是小酥餅給了我方向，我才重新振作起來，為了目標走到現在。闖萬人陣時，豪俠的拳頭打過來，很疼，我卻很高興，他們每打我一拳，我的心就能好過一點，因為我依然覺得我該打，我該死。”
“可現在我仍舊害怕。你知道嗎，出了京城，這一共沒有幾天，小泥鰍因為我入獄、小酥餅因為我昏迷不醒，汐尋也因為我耗盡了生命，他們都是我最愛的人。老前輩在醉星閣大戰，死了好多人，也都是因為我。每次想到這裏，我都害怕，害怕以後會害死更多的人。所以我為了我的目標，每走一步，都思前想後，考慮那麽多，我寧願我死了，我也不想再有人因為我受傷害。”
“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正確的目標。我帶你出來這幾天，原本不指望能改變你什麽，但我看到你這幾天的變化。我相信你也找到你的目標了。為了你的目標，你變了。對不對？”
“所以，我放心讓你自己選。我知道，就算你自己選，也不會再去當小混混了。公子我有錢，你如果要做生意，我替你出本錢，賠了，我再給你。如果你想學武，可以在這裏一直呆下去。將來若我還活著，你打聽到我的消息了，可以去看看我。時候，你學武有成，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我也會替你高興。”
“還有，你說要堂堂正正地迴家，給你老爹蓋一座大房子。我原想替你做了，但是我又覺得，那個夢想就是你的尊嚴，你在你父親麵的尊嚴。你應該自己去完成它。”
“眼下，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不再連累別人的最好辦法，武強，你要幫我。”
武強聽著十一望著他一句一句地說，聽著聽著，淚水不覺滾下來：“公子你放心。我這幾天，看到，聽到很多公子的事，我心裏已經決定了。我要幫公子，公子想著百姓，想著公平，那都是我從來不敢想的。公子，我就在這裏學武，拚命學，等我境界提升，去找公子，才能幫公子做更多的事。”
“好。武強，我等著你。我從來沒認真把你當個下人，城西大院裏那幾個兄弟，我都沒有把他們當成下人，在我心裏，你們都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兄弟。那是我的家，那是咱們的家。”
武強端起一杯酒：“公子，我知道今晚事情多，更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告別。這杯酒，為你送行。祝公子達成所願，早日歸來。”
武強喝完，又端一杯酒：“莫前輩，我知道公子的路很難走，帶上我都是累贅。麻煩老神仙一定要保護好他。”
莫老頭心裏也怪不是滋味，一口飲下，沉默不語。
.......
天將黑時，一切都準備好了。
江百川親自帶著幾個宗門大師父和幾個弟子十幾個人，護送著落十一和武強迴尚雲客棧。
大街上早恢複了往日的繁華，一路上落十一臉上洋洋得意，沾花惹草，撩貓逗狗，他看著像密探的人，都去抓一把，撓一下，他看著俊俏的小姑娘，都去唱個喏，挑逗一下。
一個輕佻無邊的浪蕩子，一個肆意瀟灑的美少年。
把太子和三皇子的一幫密探氣得手癢癢、牙也癢癢。
從尚雲客棧出來時，幾個氣宗弟子抱著一些行李跟在落十一後麵，沒有行李？客棧的桌子椅子凳子，床上鋪蓋，湊也湊幾個行李來。
莫世聰和老七跟落十一和武強告別。
落十一裝模作樣說：“七師哥，你去淡水城總部，要是迴來了，記得給我帶點好吃的，江百川的氣宗太摳門，肉不香，菜不多。我正長身體，幾年餓瘦了。”
“莫老頭，便宜你了。這迴瀟瀟灑灑去當你的中州第一法師去吧，雲遊四海去吧。想我了，記得迴來看我，要帶江湖最好喝的酒，最好吃的肉，要帶著我媳婦趙嫣然，知道嗎？”
“我給你們的錢隨便花，花完了，再迴來給我要。小爺我有的是錢！”
莫老頭對落十一點頭告辭，攬了老七：“小道士，道法感悟學的怎麽樣？人間看的怎麽樣？”
老七搖搖頭：“前輩取笑我了。”
莫老頭又嗬嗬笑：“那煙花女子的大紅兜兜，可知道怎麽做出來的？它為什麽這麽香？”
老頭頓時紅了臉：“前輩又取笑。”
“哈哈哈。走，西城有一家，我帶你去研究研究。研究完了，迴了總部也好匯報心得嘛！”
落十一望著兩個人走遠了，又迴頭嚷嚷“江百川！我給了你那麽學費，你要是不教我兩招氣宗看門的本事，我砸了你氣宗！兩年後我出山，要能打過三皇子！到時要是打不過，還去砸你氣宗。把你那塊門匾，扯下來拉屎尿尿，完了當柴火燒。還要告到聖城那裏，說你江百川貪汙腐敗，就知道收學費，不好好教徒弟！”
江百川臉上都給氣歪了：台詞裏沒有這句啊。但又忍著：“好好好。我那武庫的絕學都給你學。還想辦法給你弄鎖魂丹的解藥，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聖城找城主想辦法，行了吧。再不行，三宗聖城我去都求個遍。”
這話把一些密探嚇了一大跳，都說鎖魂丹沒有解藥，可他要是去三聖城找三個幾百歲的城主老家夥一起研究，未必真就沒有辦法，這事得趕緊上報。
“還有，小爺好歹錢多的花不完，下午在你那看了，那臥室這麽破怎麽睡？還有那被子，窗簾，衣服褥子，就配不上小爺我。給，這是清單，趕緊派人重新給我采購。要快！今天晚上爺我就要用上！”十一橫著臉遞給江百川一張大紙。
江百川接過來清單看了看：“這麽多？一次買的完嗎，還有大件，這得來迴好買辦幾趟，欸，行行行。”說罷遞給幾個小弟子：“你們五個去采購，多跑幾趟，買不全別睡覺！”
五個年輕人接過單子，向江百川抱拳：“弟子遵命。”
有一個人嫌麻煩，望一眼清單朝著落十一半笑半怒：“牛氣個啥？”
落十一大嚷：“就這麽牛氣了，一會給爺我帶壇酒來！”
那個弟子納悶：“平時就這個樣子？”
落十一：“就這個樣子！”
一個帶頭的弟子看了看清單，撕成兩半分開：“你，別鬧了，你們三個拿這張單子去綢緞街。我們兩個去找雜貨裝飾品。”說罷發著愁各自走了：“這麽多得跑多少躺？”
.....
遠處兩個密探對話：
“江百川真舍得？”
“咳，你不知道，那小子要幫氣宗查策反名單，江百川才這麽讓著他。”
.....
人群中另有人悄悄說：
“這就散夥了？以後咱們不好查了呀。”
“這小子就是慫，沒見過這麽慫的，三殿下看人就是準。”
....
“那太子那邊可就不好辦嘍。”
“他那邊不好辦，咱們殿下這邊穩住，此消彼長，咱們還是有優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