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一定,不過世事難料,這兩大勢力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晏清淡定地走上前,將楚逸風給綁了起來。


    秦墨白雖然還有些震驚,但也有樣學樣,將上官岑給綁了起來。


    不過片刻,晏清和秦墨白一人拖著一個,抵達了藥廬。


    解藥入腹,二人旋即轉醒。


    上官岑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臉黑得跟塊黑炭似的,嗬斥道:“放肆,竟然敢如此怠慢本王,這就是神醫穀的待客之道嗎?”


    反觀楚逸風,卻顯得頗為淡然,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倒想請教小王爺,您的貼身侍從竟是魔教教主,難道魔教已淪為朝廷鷹犬?為何江湖中人竟無一人知曉。”


    晏清一語中的,上官岑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支吾道:“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但朝廷與魔教絕無勾結。”


    今天的事,若是父王知道了,他難免要挨幾道鞭子。


    楚逸風冷哼一聲:“晏穀主果然名不虛傳,僅憑入口之隔便能洞悉一切。隻是,既已救醒我等,卻又為何遲遲不解繩索,意欲何為呢?”


    上官岑也附和著:“是呀,這一切都是誤會,還不速速給本王鬆綁。”


    晏清大手一揮,上官岑身上的繩索直接斷裂開來。


    “抱歉,有些事,我還得問問楚教主。”晏清問道,“先前武林盟主派人來刺殺我,但他們身上穿的魔教的衣服多多少少沾了血,從血跡看,很明顯是從同一批魔教屍首裏扒下來的,能讓這麽多教眾同時死亡,怕是你故意讓底下人送死,好來一個借刀殺人,對嗎?”


    顯然,楚逸風未曾預料到晏清會拋出此問,愣了片刻後,他放聲大笑:


    “我本以為你最關心的是蘇姑娘與我之事,未曾想,你對她竟如此淡漠。而她,卻始終心係神醫穀,想著能迴來。晏清啊晏清,你可真無情。”


    “自從她擅自離穀,且與你們魔教有所牽扯起,蘇鈴月便已不再是我們神醫穀的人,昔日一同長大之情,亦隨之煙消雲散。至於你所說的‘無情’,在我看來,反倒是你們魔教,行事狠辣,視人命如草芥,那才是真正的無情無義。”


    一旁的上官岑一臉慶幸:臥槽,蘇姑娘這麽受歡迎?晏穀主曾經都愛慕過她?得虧他放下得早,不然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楚逸風搖頭歎息,“既然如此,那你們神醫穀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直接淪為我們魔教的附庸吧。”


    至於月兒身上的藥,隻能說聲對不起了。


    言罷,他猛地一掙,身上的繩索仿佛被無形之力撕裂,紛紛斷裂,散落一地。


    楚逸風身形暴起,如同獵豹般迅捷,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緊握掌心,刀鋒上映照出他冷冽的眼神。


    他直撲晏清而去,匕首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唿嘯聲,直取晏清要害。


    然而,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晏清卻顯得異常從容。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就在楚逸風的匕首即將觸及他衣襟的刹那,晏清輕輕一揮衣袖,一抹細膩的白色粉末如同雲霧般散開。


    楚逸風隻覺眼前一花,隨即一股暈眩感襲來,手中的匕首也無力揮動,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般,軟軟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晏清則依舊站立在原地,神色淡然,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風波。


    “你以為我真的毫無察覺嗎?我這藥,即便是天上神仙,也難以抵擋其效。”晏清輕笑,輕輕揮手,“墨白,繼續把他捆起來,換一根結實的繩子。”


    秦墨白聞言,迅速上前,動作麻利地將楚逸風重新綁了個結實。


    至於上官岑,早就一臉星星眼地望著晏清,“晏穀主,你可真厲害!不知晏穀主還收徒嗎?”


    別以為他認不出來秦墨白的身份。


    江南首富+神醫徒弟,這倆身份結合起來,怎麽看都是王炸。


    他也不能輸,若是能學個一星半點的,父王肯定不會怪罪他受魔教要挾一事,保不準會誇他因禍得福,成為神醫的徒弟。


    “咳,不收徒了。”


    再來一個,那他耳根子怕是再也清淨不下來了。


    剛剛他內心確有殺意湧動,打算除掉楚逸風,但天道似有所感,竟然暗中阻攔。


    既然天道要留著楚逸風的性命,那便留吧。


    於是,晏清從懷裏掏出散功丸以及失智粉,通通灌進了楚逸風的嘴裏。


    我就不信了。


    就這些東西還弄不瘋你。


    秦墨白自然認出了那些藥,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看來這魔教教主做了不少孽,晏清都下了死手。


    等風波過去,他一定讓爹爹再送一些極品藥材過來,好好安撫晏清的心。


    上官岑雖然不知道喂了什麽,但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不知晏穀主何時幫我配藥以及解決我的夢遊之症。”


    晏清喂藥的手頓了頓,又給楚逸風的嘴裏塞了一個失語丸。


    很好,齊活了。


    “事情”辦完,晏清難得的心情好了些。


    “今日之事已畢,你且安心休息,所需藥材我自會安排人去山穀入口取來。明日,我再為小王爺細心診脈。”晏清轉向上官岑,“至於壓製真情嗅的藥,自然是要等你康複出穀之時,再親手交予你。”


    上官岑點點頭,“多謝晏穀主。山穀入口除了五箱藥材之外,還另放了三箱診金,還望晏穀主笑納。”


    晏清嘴角的笑意更深。


    很好,白嫖了對方的藥材,對方又送來三箱診金。


    美滴很美滴很~


    隻是,這上官岑怎麽不犯傻了,對蘇鈴月解蠱一事也不聞不問了嗎?


    上官岑察覺了晏清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意外神情。


    頓時心下了然。


    想必這晏穀主也知道他跟蘇鈴月的事情吧。


    “晏穀主是在奇怪我為何不提蘇姑娘一事?”


    晏清點點頭,“畢竟,你跟她的事,皇都裏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上官岑卻是輕搖折扇,“嗬嗬,我上官岑何必執拗於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呢。”


    現在的他,已徹底放下了對蘇鈴月的執念。


    迴家的那一個月裏,父王幾乎每晚都找他談心。


    就像父王說的,以他小王爺的身份,多的是女子任他挑選。


    更何況,這世間的女子一抓一大把,沒必要在一個不愛他的女人身上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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