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霽真好奇地看了看,發出小土包子的感慨:“比我想象中更大一些。”他隻看過直升機降落在樓頂,然後出來一個霸總乘坐頂樓電梯下樓上班……賀思珩聽後點點頭:“也有,但港島對直升機管控比較嚴格,而且地方就這麽大,有轎車代步就足夠了。對他們而言,直升機的安全性是比不上車子的,車子可以加防彈防震防爆,前麵領路的、後麵安保的,這樣才更踏實。”“噢!”等了一會兒,飛機才接到塔台通知起飛。整個飛行過程持續了兩個半小時不到。落地港島後,又有專車來接。接著,便一路開往賀思珩的馬場。說馬場也不完全準確,隻是在他的某一處傍山房產周圍另開了一塊地,據說是他外婆家那邊留下的祖產,前些年建成馬場讓他的馬兒居住、活動。但賀思珩隻有休息時才會過來玩,平時有專門的團隊在這邊照料。總而言之,錢沒白花,人沒白請,主人家什麽時候過來度假,一切都是盡他們所願的樣子。寸土寸金的港島,有這樣一個完全私人的地方。說實話,薛霽真簡直不敢想!“珩哥,你的人生是不是沒有一點煩惱啊?”賀思珩說:“怎麽會……”眼下最大的煩惱不就坐在他麵前?他們喝著同一壺茶,一起分享茶點,明明膝蓋就抵著膝蓋,這樣親近的距離,幾乎無話不談的關係,卻依然無法透露一點點自己的心情。不管是激動竊喜,還是酸澀踟躕,都是他一個人。第66章 感謝訂閱!港島的天氣並不冷,穿一件衛衣已經足夠。比薛霽真想象之中好得更多的,是他自從落地之後,並沒有在賀思珩的地盤感覺到束手束腳、格格不入。這一點,其實早在去年《一起去哪兒玩?》拍攝期間就有體會:賀思珩明明有極盡奢靡的條件,但他本人的生活方式卻十分簡單,也多親力親為。薛霽真到地方後,先放了行李。客用套房裏的花束新鮮極了,花瓣肉眼可見的嬌嫩,且散發著清香,那是清晨賀思珩親自去花園剪的;他們倆在戶外茶室喝的茶是他親手泡的,茶點是親自烘焙的;預備加在晚飯硬菜裏的那條魚更是年前和阿kar一起釣迴來,特地養著的……對此,賀思珩說:“趁他不在,我們趕緊吃了。”薛霽真有點點想笑,隻是一點點。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一起處理晚餐,雖然距離錄製節目那會兒已經過了半年,但默契似乎仍然在:“小真,鹽。”“我猜珩哥家的鹽裝在這個白色盒子裏。”薛霽真打開一看,再輕輕一嗅,果然是!等他用勺子舀起來準備遞過去時,賀思珩已經端著鍋鏟主動來接了:一下,兩下,再加半勺。嗯,這就是各種烹飪書裏所說的“適量鹽”。再看鍋裏的魚,也充分吸取了當初的經驗,兩麵表皮完好無損、金黃微焦,沒有因為手忙腳亂被鍋鏟鏟破,也沒有因為過早翻麵或過度接觸熱麵而產生不同的熟度,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樣子……“還有一道青菜交給你發揮了。”薛霽真幹脆利落地直接下鍋炒,又趁著鍋氣端出來。兩個人五個菜,除了一道青菜,其他都不是什麽小菜,說實話已經有點多了,但這已經是賀思珩折中過的菜單:太少了,不是過年期間接待客人的道理;太多了,吃不完難免浪費,做起來也麻煩。這樣剛好,菜色不至於單調,又有充分的互動。吃飯前,賀思珩還特地拍了照片。薛霽真問:“你要發給阿kar嗎?”前者點點頭,顛倒了一下前因,但講得是同一個後果:“我一個人過年,理所當然要吃好一點吧?更何況你也在。”阿kar迴得很快,他甚至打來語音“什麽,你把最大、最漂亮的那一條吃掉了?”“噢,還有小真啊,那沒事了!”“小真,難為你來陪他玩,他好幼稚的,你多吃點魚!這魚是野生的種很有營養的!你還小,還要長身體,平時工作也辛苦……”賀思珩逐漸聽不下去了。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怕阿kar兜不住秘密,一個激動,忽然冒出點什麽“奇怪”的話讓薛霽真起疑心。“好了,你也在家裏陪長輩吧?”“快去和他們說話吧,我們要開吃了,迴頭再見阿kar。”終於又清淨下來了!薛霽真是很愛吃魚。或者說,他就沒有特別討厭的食物。在錄製《一起去哪兒玩?》的時候,一些滋味兒奇怪,酸不溜秋的野果子他吃得開心;當地人不太願意嚐試的某些種類的蘑菇,他願意嚐試;就連微微澀口的青菜,薛霽真也能想辦法調一盤中國胃易接受的蘸料,一口一口送進嘴裏……總而言之,是很好養活的一個男孩子。賀思珩這幾天裏暗暗緊張過很多次,甚至自己吃飯都沒什麽滋味兒。可這一刻,他坐在薛霽真的對麵,看他神色放鬆、吃得很香,並不拘束,自己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算著量來的飯菜就被二人解決一空。“今天咱們就先休息,正式的行程從明天開始!”薛霽真點點頭:“好!聽你的。”“我這裏還有一些老片子,你想看麽?可以來挑挑。”不然晚上這段時間怎麽打發呢?影音室裏有一整麵牆的收藏,有些是絕版的碟片,也有“禁片”,有些是隻有港島這邊才發行的港版,薛霽真挑了一部古裝群像喜劇,眾星雲集、口碑絕佳。賀思珩榨好果汁,怕他嘴饞,又推了個零食車進去。兩人享受著極致的觀影效果看一部老片子,裏頭的梗雖然被當代互聯網傳爛了,但無論什麽時候看依然不過時。每個笑點到來時,薛霽真都會很捧場的笑出來!“雲姐好漂亮!”還沒看到一半,他已經誇了這位女士三遍。賀思珩本來有點心情微妙,可扭頭一看,這小子眼睛發亮、一根蝦條捏在手裏半分鍾了都沒吃進嘴,又暗自覺得好笑。“你很喜歡雲姐的?”“我小學二年級第一次出去看電影,看的就是她的電影,好美好美好美!我唯一會唱的粵語歌就是她那首成名曲啊!”賀思珩想了想:“雲姐就住在xx灣那,我帶你過去玩?”薛霽真大驚:這也能行?“不不不,還是不要打擾了!”“我小時候她還抱過我呢。”就在他腦內裏瘋狂糾結時,賀思珩一臉淡然地說出這句話來,薛霽真更震驚了!他舉著那根蝦條吃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後被賀思珩拿走,無所謂地兩口咬斷吃下去:“好啦,她媽咪和我外婆是親姊妹,也是我的長輩。”薛霽真恍惚地感慨:“港島這麽小嗎?”電影繼續播,但他已經有些迷糊了。再看雲姐,他童年時期的女神,總覺得這張臉上有那麽一絲絲賀思珩的影子,越看越有相似的地方:這家人似乎都特別白,也許是往上三代裏混了葡萄牙的緣故?這雙眼皮褶皺的寬度和眼尾弧度仔細看也驚人的一致!看完之後,薛霽真徹底迷糊了:“是有點像……”賀思珩推著他的背出了影音室,去外麵露台透氣。看了會兒星星,聊了聊港島禁煙花的話題,賀思珩手指一轉,將雲姐xx灣住宅的位置指給薛霽真看:同樣是依山而建,景觀和隱秘同時拉滿。兩棟房子果然隔得不遠!迴想來時的路,薛霽真在心裏推測了一下,大概就是早上晨跑隨便跑跑就能到達的距離,怪不得說拜訪就能拜訪。“雲姐這輩子都打算維持單身嗎?”薛霽真憋了很久,問出一個絲毫不讓賀思珩意外的問題。好像粉絲都逃脫不了這個關注點。開口之前,他快速在腦子裏斟酌用詞,試圖照顧好這個20歲粉絲的情緒,直到薛霽真等得眼巴巴了,賀思珩才輕聲反問:“這樣不好麽?”“也不是不好,當然是隨她本人喜歡咯。”但薛霽真迷戀這位女士的時候,的確為她分分合合的數段戀情傷心過:這個男人配不上雲姐,花心濫情;那個男人好像不如雲姐愛他一樣愛雲姐;這個比雲姐小了好幾歲,事業方麵也稱不上多有上進心,不會是圖雲姐的美貌和錢財吧?……這些話說出口後,薛霽真似乎又找迴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他真情實感地為自己喜歡的人擔心,就連參加露營活動看到流星時,也會很操心地順便幫雲姐許一個願:希望她這輩子快快樂樂的,不要被臭男人傷害……賀思珩先開始聽著還怪吃味的,可越聽就越樂!“有一次,報紙都說她要結婚啦,我那時小學三年級,感覺有點難過。雖然大家都說雲姐都這麽大了是該嫁人了,可是我隻希望她開心快樂。”“你說那一次啊?”賀思珩也迴憶了一下,說道:“沒結成,因為男方知道她的信托基金不會轉移給任何人,包括她將來的子女,那是獨屬於她的財產。”至於其他的資產,還有婚前協議這道保障。薛霽真本日第n次大開眼界:……“好吧。”“她也不算維持單身,隻是不結婚而已,有感覺了還是能談戀愛。”賀思珩從前不理解,可他越長大就越能懂得那種心情。家族裏的女孩子似乎都情路坎坷,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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