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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初顏的頭皮一麻:“你說的吹笛人……死了?”那她看到的是什麽,難道是鬼?


    姑娘點點頭:“對啊,被人找到屍體的時候,整個身子都變成了肉泥,好慘的。品書網(..”


    柳初顏心虛地望了一眼窗戶,然後蒙著頭,大聲吼著:“睡覺!睡覺!太累了!”


    經過了一晚的睡覺。


    柳初顏打開雕花的窗戶,清冷的風吹進來,帶著露水的濕氣,讓她的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攤開修長的手,白皙的手心,已經有淡淡的紅痕,這幾天為了給這些村民治療,她每天都在用自己的血液做藥引,可是,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有受不住的時候。


    以前傷合愈合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可是,次數多了,傷口也慢慢不能很好愈合,清晰的紅線一直都沒有下去。


    柳初顏欣慰地握起手心,想著,這樣也不錯,至少今天是一個好天氣,她也再也不用放血出來,要不然遲早她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的。


    “姑娘,過來喝一點紅棗銀耳粥,這是我親自為你做的,裏麵放了紅糖,很滋補的。”老奶奶蒼老的聲音響起,門邊站著正在眨著眼的姑娘。


    柳初顏這幾天都在她的家裏住,可是她一直不知道怎麽稱唿她們,隻知道她們是這個地方外來的少數民族,給周圍格格不入,也不願透露自己的姓名。


    “姐姐你都不知道,奶奶這是把自己存著的好東西都燉了。”姑娘笑著接過老奶奶手裏的碗。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這樣對我們的客人,我聽說這幾天她照顧那些病人也很不容易的,所以為你做些事情也是應該的。”老奶奶嗔怪地瞪了姑娘一眼。


    柳初顏笑著搖搖頭:“千萬不要這麽說,我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能為這裏的村民做一些事情,這是我的榮幸,說明我和大家很有緣分。”


    老奶奶拉著柳初顏的手坐下,忽然歎一口氣:“你說你吧,一個從外來地方來的姑娘,都能為這裏做一些事情,為什麽朝廷就對我們這些人就不聞不問呢?而且還派著那麽多兵丁把守在外麵,隻準進不準出,就算我們這裏的人有所好轉,到時候他們還是會一把火燒了這裏的。”


    柳初顏有些奇怪地看了姑娘一眼,這是什麽情況她一點都不知道,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麽兵丁之類的呀!


    她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有活死人墓的那座後山那裏,山勢高聳、直達雲霄。


    可能朝廷會認為這些村民絕對不可能翻過那座山,逃到其她地方去吧,所以,把守在這裏的兵丁,就沒有顧及到有山的這一麵,而自己正是從那一麵進入這個城鎮的,看來,事情比她想象的嚴重多了。


    柳初顏從香噴噴的粥裏,舀起一勺,塞到嘴裏的時候,雖然香糯甜滑,可是她卻食之無味。


    姑娘把手抱在老奶奶的胳膊上,擔心地說:“奶奶,姐姐已經幫了我們這麽多的忙?這裏的事情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再說那些兵丁都代表朝廷,要把我們這裏的人燒死,也不是姐姐能夠決定的。誰讓這裏發生了大規模的瘟疫呢?外麵的人談到我們這裏都害怕得要命。”


    柳初顏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粥碗跳了一下,她滿臉通紅地怒道:“朝廷也是太過分了,這裏發生了瘟疫,應該想辦法控製疫情,給這裏的人治病,怎麽能把這裏封鎖起來,然後,把這些子民都活活燒死!難道朝廷不知道老百姓就是那海河裏的水,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哎,我活了這麽大一把年紀,早就看慣了這些事情,姑娘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這一把年紀,什麽事情都經曆過了,可憐了我的孫女跟著我吃苦,到頭來還是沒有一個善終,你就幫我把她帶走,離開這個地方,我……走不動了,也不想再折騰,就讓我和這裏的人,一起化為灰燼!”老人蒼老的眼角微微露出一些濕意。


    “奶奶,你怎麽能夠這樣說?我們相依為命,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獨活。”姑娘很硬氣地說,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你們都不能死!”柳初顏很確定地說。


    靠之!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


    她花了多大的心思,流了多少血,才把這裏的人都救了起來,為什麽朝廷一句話就要讓她的心血全部化為灰燼?


    這也太過分了。


    以前的時候,就算是木子公堂堂的朝廷的尚書,一直為難她,追殺她,她都沒有怨恨過朝廷,畢竟是木子公自己變態扭曲的。


    景丞相為了給自己死去的兒子一個安慰,居然把活活的木挽香用去陪葬,柳初顏也沒有怨恨,畢竟這件事情最後經過這自己的處理,木挽香還活得好好的,自己也因此認識了景未央。


    可是這一次,柳初顏是真的憤怒了,為什麽朝廷把人的命看作比螻蟻還輕賤?


    老奶奶輕輕地搖頭歎氣:“到哪裏都是一樣的,有幾個統治者能夠把我們的命當一迴事兒了,姑娘,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隻要你把我的孫女保護出去,我就算死了,也會保佑你的。”


    “不要趕我走!奶奶我要和你在一起……”姑娘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柳初顏端起碗,不再是一口一口的小小的吃,而是咕咚咕咚的就像喝水一樣,一口氣把碗裏的粥喝光。


    她放下碗,看著驚愕的祖孫兩,堅定地說:“人們都說,經受了點滴之恩,都應當湧泉相報。我在你們家白吃白喝這麽多天,雖然我是為了救這裏的人,可是你們不欠我什麽,反而,我記下了這份恩情,放心吧,我去給那些官兵說,他們一定會放過大家的,畢竟這裏活下來的人,疫情已經得到了控製。”


    “那些官兵都是不講道理的,你去了隻能白送死!”老奶奶擔憂地說,小姑娘更加害怕也不願意她去:“是啊是啊,她們好兇的我記得有一次隻是稍微靠近了些。他們就一個勁兒的兇我,而且還要把我給殺死,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我這條命已經交代在那裏了。”


    柳初顏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給官府打交道啊,我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你們放心吧,他們當中也有講道理的人。”說這個話的時候,柳初顏的臉頰上不知不覺爬上一抹紅暈,她很自豪地想起了景未央。


    “我去給他們講道理,或許大家還有一線生機活下來,如果不爭取,恐怕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老奶奶看自己的苦口婆心也勸不動她,也被柳初顏臉上的那種自信,給深深的征服了,就算她年輕的時候,做一件事情都沒有這麽的從容不迫,看來,年輕人確實是有辦法呀!


    姑娘也不願意離開老人:“那姐姐你快去快迴,如果真的有什麽危險,第一次接要想到逃,不要和他們硬碰硬。”


    “好!”


    柳初顏答應這件事的時候,豪氣幹雲自信滿滿,可是,到了村口不遠的大路上時,她的想法一下就被眼前的陰霾給深深的鎮住了。


    隻見原本一望無際的原野上,居然密密麻麻地駐紮了好幾個軍隊。


    黑慫慫的甲胄,兵器,都擦得油光鋥亮,仿佛馬上就能刺破敵人的皮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要不是他們每個人都把頭捂得嚴嚴實實的,就剩下眼睛的部位留出兩個孔,柳初顏還以為是膏藥國的731部隊穿越過來了呢。


    她心中咒罵。


    這些膽小怕事的狗官們,以前對付敵人的時候,一個個跑得比瘋狗還快,現在對付起老百姓,倒是官威十足有模有樣了。


    柳初顏揉了揉已經冷得僵硬的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笑得很喜慶,還微微哼著小曲走上前去。


    “什麽人?給我站住!再往前!小心大爺的刀槍無眼,直接把你留在這裏。”一個頭目一樣的官兵走上前來,一下就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刀,威脅力十足。


    不過他和柳初顏保持著一段距離好像她是什麽能夠傳染人的瘟疫。


    怕死的王八蛋!


    柳初顏心裏鄙夷了一把,卻微笑著說:“你到底是歸哪個將軍所管?”


    官兵微微一愣,本來以為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會哭喊著求饒,沒想到還一副很大氣的樣子。


    他不確定地問:“你到底是誰來這裏做什麽?再說,你問我這些做什麽?”


    兩旁的士兵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麽辦。


    柳初顏眉梢一挑,清了清嗓子:“將軍,沒告訴你們嗎?我是親自來視察民情的。這裏的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要是,二皇子知道了,稟告了皇上,我看你們腦袋都要搬家。”


    柳初顏說到“要是”二字的時候,心中明顯心虛了一把,因為,她本來想說的,要是景未央知道了這些人要遭殃,畢竟景未央把百姓的命,看的還是比較重要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親自去掛帥,去打那些暴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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