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反正本王在你們這些人眼裏都隻是傻子和白癡而已,沒事殺殺人,割幾條老狗的舌頭下酒也屬於正常範疇。”我挖了挖耳朵,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姿態。


    “你……”


    “淩熹,拜見大王。”那王族長者在所有的錯愕表情下,和他身邊的兩名中年男子,對著我緩緩下跪。


    “臣,淩寶。”


    “淩誌。”


    “拜見大王。”


    三人的態度,完全出乎了長老會和其他王族宗室代表的意料。可以說,除了淩操和夏睿之外,就屬此老者與夏雨的血緣最親,而且若是按照輩分來排,淩熹應該是夏雨的祖輩。平時,夏雨見了他要恭敬叫一聲三爺。


    “快快請起!”我笑著對著三人虛了一禮,對著身邊的太監道,“快快給三爺賜座!”


    淩熹此人的過往,步騭之前也跟我提起過。淩熹乃是夏雨父親最為敬重的長輩,夏雨父親年幼的時候承淩熹諸多關照,而且,當年若不是淩熹在背後幫助,夏雨的父親根本無法奪得王位。


    夏雨父親對淩熹感恩戴德,特意打造了一枚金牌,但凡淩熹後人手持金牌,皆可免於死難。


    處事的太監很聰明,他們特意將座位安置在了我的下腳,也就是步騭身邊不遠。淩熹坐下之後,還特意朝步騭看去,步騭拱手迴了一禮。


    “三叔,您這是……”


    “老朽此番前來,是來交還一樣東西的,餘外所有事情與老朽皆無關聯。”說完,淩熹朝身邊的淩誌看了一眼,淩誌點點頭,他走到中間,再度對著夏雨下跪,並且從懷中呈出一枚有手掌般大小的金牌。


    “大王,我淩氏三房,願意獻出金牌,以求三房上下三百老幼安然。”淩熹直直地看向我。


    我先是一愣,之後突然朗聲大笑,我突然起身,快步走到淩誌身前,接過金牌之後,我又做了一件令眾人料想不到的事。


    我拿過金牌,之後又再度將金牌放在淩誌的手中,隨後對著全場眾人道:“本王,以南冥國君之名,賜淩誌免死金牌一枚,其族人日後皆可持此金牌懇請本王為其辦一件事,或者免於一死。”


    這下,不單是其它人,就連淩熹也愣住了。不過,淩熹到底是過來人,他很快就在淩寶的攙扶下,對著我下跪,三人齊聲:“淩氏三房,謝主隆恩!”


    “三爺舟車勞頓,想必已是有些疲憊。來人,扶三爺和兩位族叔到偏殿休息。”


    “是!”


    就這樣,王族代表們引以為王牌的淩熹被太監帶到了偏房。


    “三爺!”一名中年男子急忙叫住淩熹,“您,您來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啊?”


    淩熹微微一笑,道:“老朽能活的日子已經不長,望在垂暮之年替子孫後代辦一件事。我三房子孫皆循規蹈矩,安泰生活,並無他求。爾等,好自為之吧。”


    說完,淩熹帶著淩寶和淩誌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這……這是怎麽迴事,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一個長老會的長老突然跳了出來,他那滿是蛋白質的腦子已經無法負荷如此之多的變故了。


    “不怕!我們所代表的是整個王族,那些膽小鬼永遠都隻能活在陰暗處,他們不配為淩氏子孫!”淩熹走後,很顯然,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成了王族的領頭者。


    此人直直地站在我麵前,伸手指向我,叱喝道:“夏雨,我等都是你的長輩,我就不信你殺了王城那麽多貴族,現在敢將屠刀放到我們的脖子上!”


    我沒有開口,隻是麵帶微笑地看著中年男子。


    “怎麽,你心虛了?難道,你在屠殺那麽多貴族的時候,心裏就沒有別的想法嗎?如此一係列愚蠢的舉動,已經將你推到到萬丈深淵旁,我現在勸你趕緊下罪己詔,然後禪位,如此一來,或許還能獲得國內大貴族們的原諒。否則,一旦城破之日,就是你梟首之時!”


    我聽罷,依舊沒有接話,而是轉頭問身後的任紅昌:“現在幾時了?”


    “酉時。”任紅昌淡淡地迴了一句。


    “都已經酉時了啊,沒想到在這裏閑聊了這麽久。難怪,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呢?”我伸了一個懶腰,對著台下諸人道,“禦膳房的晚飯估計已經準備好了,咱們要不先吃了飯,然後再談?”


    “唔!!!唔!!!”大長老此時極為激動地嘶吼起來。


    我見了,不由笑道:“哦,本王倒是忘記了,大長老您這兩天恐怕很難進食呢?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明天你們都要上斷頭台,少吃幾頓飯也沒事。”


    我說的輕巧,但是字裏行間卻飽含濃重的殺意。


    “夏雨!這麽說你是執迷不悟了!”那留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盯著我,半晌,大手一揮,喝到,“我們走!”


    “走?進了我這個陰曹地府,豈是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來人,把這些老家夥都捆起來,明日一同送到城牆上,我要辦一場秀給夏睿和那些大貴族觀賞。”


    話音剛落,就有一隊侍衛持刀而入,將眾人團團圍困。


    “哼,就憑你們這些人?”那山羊胡子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他身上旋即泛起了強烈的藍光。


    “哦?將軍境界,不錯。”我笑了,十分燦爛,“還有呢?我剛才還在想呢,你們此行肯定有所準備。嘿嘿,至少比這七個又蠢又無能的老不死要好多了。”


    很快,王族宗室代表紛紛將自身的武氣都外放,顯露出了他們的境界。我掃了一眼,發現其中隻有一個將軍,五名副將,餘外都估計都是都統之流。


    我見了並不慌張,而是點點頭,煞有其事地說:“嗯,嗯,不錯,看來我這些個侍衛卻是困不住你們。既然這樣,那就讓本王來吧。”


    說著,我將自己的拳頭捏得“咯啦、咯啦”地響。


    在眾人還不明白我的用意時,我的雙手突然冒出熊熊火焰,左手的火焰快速凝結成一把長弓,而右手直接搭弦,對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疾射出一支火箭。


    “我來阻擋!”一名副將級別的中年男子突然跳了起來,冒著白色強光雙手合十,對著疾射而來的火箭當空劈下。


    “爆!”


    不熟悉我技能的代價,就是死亡,這也是我往往都能陰人於無形的原因。那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展現出他強悍的一麵,就直接被突如其來的爆炸炸死,屍體焦黑,模樣淒慘。


    “天地極陽功!?”山羊胡子男子滿臉驚詫,“沒想到你居然練成了!”


    剛剛的爆炸致使大殿產生了劇烈的顫動,我擔心劇烈的戰鬥會將大殿毀壞,而且剛才的一擊已經達到了相應的效果,當即對著身前的空氣喝道:“拿下!”


    一聲令下,一批黑影突然從大殿上方落下,他們下落的地方極為精準,有的甚至是突然出現在兩個長老中間,在長老們迴神的時候,一把把泛著冷光的匕首已經橫在了他們的脖子上,或者抵在要害處。那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受到了特別有待,蔣欽和甄毅同時將匕首一左一右地貼在他的脖子上。


    經過早上的一場廝殺,我明顯感覺到血殺的實力都有所精進,果然隻有真正的廝殺才能讓人得到最快的成長。


    “夏雨,你就算殺了我們也沒有用,夏睿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哈哈哈!”


    我甚至連多餘的廢話都不想多說,朝蔣欽看了一眼,蔣欽便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他打開瓶蓋,將瓶口對著留山羊胡子中年男子的鼻尖,很快留山羊胡子中年男子就暈死過去。


    “帶走!”


    待七長老和王族宗室代表被帶離之後,我也知道今日的表演也結束了。我此舉,將自己的部分實力展現給在場的文武官員看,目的就是為了起到一種震懾力,顯然收效不錯。


    “丞相。”


    “老臣在。”


    “近些日,就勞煩你負責所有官員的起居,在擊殺夏睿之前,所有人都不得離開王宮半步。”


    “是。”


    “今日的朝會就到這裏。”說完,我帶著任紅昌徑自離開了。


    一個時辰後,正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的我聽取了呂岱的匯報,一抹嘴,沉聲道:“你確定有探子將信息送到了夏睿手中?”


    “是,那個探子末將已經抓獲,嚴刑逼供之下他才招的。不過,敵人很顯然還不知道大王您已經歸位的事實,他們仍然以為整件事的幕後主使都是丞相大人。”呂岱恭敬道。


    “如此看來,夏睿在城中應該還有內應。也許,這些原本就是長老會的人或者王族的人。”


    “大王,要不要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交給血殺去辦好了,他們下手幹淨利落,你們的目標太大了,怕他們會隱藏起來。”


    “是!”


    “對了。”我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突然道,“將王族和七個長老轉移到別處,你晚上帶人在天牢裏設下重重陷阱,我要會一會夏睿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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