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人已不在人世?”賀良才聞言有些顫抖著試探著問道。


    李三刀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這首詩是我夢遊神界之時,聽天神所吟之詩,覺得不錯,就記下來了!”


    李三刀心想:反正我說真話你也不會信,就編個謊話給你聽聽就得了,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告訴你了。


    賀良才聞言心中疑惑:這城主大人莫非是在故意打趣我?什麽夢遊神界,天神所吟之詩,你想低調一點不願承認就算了,還編這麽一個跛腳的故事來哄騙我。


    沉吟了一陣,賀良才再次對李三刀行禮,同時說道:“大人放心!小生知曉大人的意思,定然不會將《水調歌頭》是大人所創之事說出去的!”


    李三刀瞬間無語,心頭似有一萬頭那草什麽馬奔騰而過,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心想:我說實話你肯定不會信,我隨便編個瞎話你就信了?不僅信了,這古代的書呆子居然還會舉一反三,唉!可見科學的重要性!


    李三刀的心思還在神遊的時候,賀良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二話不說就對李三刀磕了三個響頭,朗聲說道:“請大人收我為徒,小生願餘生伺候大人左右!”


    李三刀嚇了一跳,嘴裏的粥都給噴了出來,嗆得他眼淚直流,緩和了一陣後,李三刀驚訝的說道:“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李三刀是覺得不可思議,但這話到了賀良才耳中就變了味道,以為李三刀不願意,所以又對李三刀磕了三個響頭,更加堅定的說道:“小生所說句句是肺腑之言,還望大人能夠成全!”


    李三刀心思快速活動起來,心想我要的是科技人才,不是迂腐的偽知識分子,但轉念想到昨天東方千一所說的,這賀良才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大才子,在襄陽文學界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說不定日後會有用到的時候。


    想到這裏,李三刀點點頭,裝模做樣的說道:“話可說在前麵,我是個山大王,我的誌向並不在矯情做作的詩詞之上,詩詞這東西我隻是偶然拿來當作消遣,而且我這個人性格跳脫,不喜你們死板的那一套。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賀良才一聽,心想:大人偶爾消遣的都是如此佳句,那大人的才學豈不是前無古人?於是,賀良才更加堅定了信念,義無反顧的說道:“小生心意已決,還望大人成全!...大人這是同意了?”


    李三刀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賀良才,笑著點了點頭。


    賀良才大喜,當即對李三刀行師徒之禮,同時口中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行了,行了,不是說過了嗎?我不喜歡這一套!”李三刀急忙阻止道,嘴上這麽說,實則是有些心虛,以賀良才的才學,若是放在前世,那必定是文學界的泰山北鬥一樣的人物,可此刻卻不顧身份和顏麵拜李三刀為師。所以打李三刀的心裏,他自認為他是受不起這一拜的。


    隨後賀良才起身,與李三刀聊起了自己的身世背景和一些過往的經曆,和一些自己認為作過的佳句,讓李三刀來點評,李三刀眉頭緊皺,心中大囧,沒有出言點評,開玩笑,他哪會什麽詩詞點評?但李三刀眼珠滴溜溜一轉,就想到了辦法。他在腦海裏找了幾首與之意境差不多的詩念給了賀良才聽,並讓他自己找出其中不足。然而李三刀的這一行為在賀良才心中不僅沒有掉價,反而感覺李三刀更為高深莫測起來,覺得李三刀這種指點方法雖然風格迥異,卻是更勝一籌,不由感歎自己真是拜對師了。


    而李三刀在與賀良才的閑聊之中心中慢慢萌生出了一個想法,就是讓賀良才發揮其在圈內的影響力,讓這一群文人才子為自己效力。同時讓他一直沒有頭緒的改革方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暫時能夠想到的方案就有兩個。一,開辦學堂,讓所有的適齡孩子都有學上,讓這些才子作為學生的語文老師,以這群人的才學,那自然是綽綽有餘。第二,也是最根本上的,就是李三刀想要徹底改變這個世代人們的思想,而這些才子就是其中最不容易改變的,李三刀要讓這些才子見識到科技的力量,從而慢慢轉變他們固執的思想,以他們的影響力帶動廣大的平明百姓慢慢改變心中的想法。同時李三刀在改革的同時肯定會遭到一些迂腐頑固的阻力,而若是能收服這些才子,那麽屆時阻力就會小的多,或許還能起到幫助的作用。


    變法變法,法容易變,人們的心卻是最難改變!這一切想的容易,真正實施起來卻要難多了,需要漫長的時間去感染這些人,不過萬事開頭難,如今有了賀良才這麽一個好的開頭,李三刀相信,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尾。


    兩人在臥房之中整整談論了一下午,直到兩人一起吃過晚飯喝完茶,賀良才才自覺收獲頗豐的離去,並稱明日便搬到郡守府來,方便服侍李三刀,李三刀也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賀良才走後不久,張武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開口說道:“老大,有...有動靜了?”


    李三刀聞言一喜,說道:“好!走,去看場好戲!”


    襄陽監牢門外,兩個獄卒在一張方桌上飲酒行著酒令,興奮異常。


    “兄弟,自打李大人進了襄陽城,咱們的日子不僅沒有變壞,反而更好了,你看,上次看守那十幾個刺客有功,郡守大人就賞我們酒喝,這才是賞罰分明的好主子!比那積財吝賞的章富那廝強太多了!”


    “就是!李大人賞罰分明,善待下屬,實在是個明主...唉?怎麽起風了?...大哥,我去尿尿..”


    “瞧你那點出息,唉,等等我,我也想尿,”


    就在兩個獄卒離去之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酒桌,把一包藥粉狀的東西,倒入了酒壺,然後閃身藏在了身後的雜物後麵。


    “兄弟,來,接著喝!”兩個獄卒又喝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紛紛倒在了酒桌之上,昏迷不起。


    雜物後麵的身影見此景大喜,輕悄悄的閃身從獄卒的腰間扯下了鑰匙,幾下就打開了牢門,鑽進了其中。進來牢中後,一路打暈了看守的獄卒,幾番尋找之下,到了魏雪寧的牢房門前打開門,揮劍劈開了魏雪寧的手銬和腳鐐,同時口中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魏雪寧大喜,邊往外走邊說道:“我就知道義父會讓你來救我的。”


    就在二人剛邁出大牢門,以為逃出生天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門外早已有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等候著二人,其中不乏大量的弓箭手位於高處,這讓二人不得不打消了逃走的念頭,不然肯定會被弓箭手射成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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